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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吗?晴儿。”康熙在容若面前亲昵地叫紫晴,紫晴的脸一下子就发青了,看着容若,用眼神告诉他自己很好,但还是在容若眼里寻到痛苦,不舍……
“皇上,这是在囚禁紫晴吗?为什么我哪儿哪儿也去不了,还让那些主人避开了我?”
“朕这是在保护你!”康熙说道。
“百灵怎么样了?”
“她已经不在辛者库了,你放心。”
“那她在哪里?”
“朕记得有交代过一件事给她的,你若是答应了,不就可以见到她了吗?”康熙像是一个胜利者似的看着紫晴。
“这不可能,皇上!”百灵是说过只要有主子要她就可以离开了,那么她现在不是离开了吗?这样还要自己去当那什么妃子?
”这随你!“康熙倒没有意见,总之只要紫晴还在她身边,他就不怕没有机会说服她,这大概也是帝王的自负吧!
梦阑酒醒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君臣较量
“晴儿……”容若走出养心殿,恰好见到紫晴。
“容若……”紫晴看着容若的精神似乎不大好,心里道难道容若的寒疾到现在还没有好么?
两人走到了御花园,康熙虽不让其他宫人接触紫晴,但并没有让紫晴远离容若,反而还默许了两人可以当朋友,但也只能是朋友……
“对不起,晴儿,是我的错,不该叫你离开倾香楼……否则你也不会被抓到这儿来……”容若墨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愧疚,双手紧紧握住紫晴的手。
“不,不是你的错,离开倾香楼是我自己的主意,不关你的事,你别自责……你的寒疾是不是没有好?”紫晴反握住容若的手。紫晴跟容若走到御花园的这一路,听到容若不停的咳嗽,紫晴心里不由的揪紧了。
“不碍事的,晴儿别担心……”容若看着紫晴,心里即使愧疚,又是心疼,心里不断自责若不是自己让紫晴离开倾香楼,紫晴就不会被康熙抓住,而现在也不会失去了自由,被困于皇宫这个话里的笼子里。
“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样才能有心思教养亮儿……”紫晴看到自从自己出事,容若的寒疾就没有好转过,只好用海亮来做借口,让容若好好保重。
“晴儿放心,亮儿我会好好照顾的,他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容若说道,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跟墨色的双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眼神看起来有些疲倦。
“容若,若是早知道我们会有分离的一天,你还会这样勇敢地去爱吗?”
“晴儿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天了吧?晴儿都如此勇敢,我又如何能退缩呢?”容若忽然笑得很灿烂,眸色眸子也随着笑容亮了许多。
“容若,要好好的……”紫晴在眼里打转的眼泪最终要是落下,紫晴与蓉蓉的爱情,伤感,却不是那种如酒般浓烈的爱情,若是早知今日会受离别之苦,当初是否会那么用力去爱?当然会,一定会,绝对会的,像紫晴这样不敢爱的人都爱了,还要犹豫些什么呢?
“晴儿,我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等有一天……我会求皇上……让他放你离开……”容若拥住紫晴,在这个皇宫里,容若再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若是顾忌,他不会跟紫晴说话,若是顾忌,他不会去握住紫晴的手,若是顾忌,他不能抱住紫晴……
“容若……”拥住容若,在容若的怀里哭了起来,这种平平淡淡的爱情为何还不能持久呢?为何自己从三百年后到这大清来,还要跟心爱的人分离呢?为什么总有那么一个人总要阻拦自己的爱情呢?
“晴儿,是我无能,无法救你……”容若早已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面对天子,但一个臣子能做的了什么呢?什么也不能,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命与天子,若说以前,他还会顾忌,但现在,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已经不愿意再去顾忌太多了,越是顾忌,与紫晴的距离越是遥远……
“不,不是你的错……”紫晴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这是命运,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命运,不管似柔嘉的命运,还是卢氏的命运,最后还有容若的命运……一切的命运,都是无法改变的,是的,康熙说过,紫晴不是个认命的,但紫晴所经历的一切却是一而再而在三地证明了命运是存在的……
“我会救你的,若是皇上不肯放了你,我也会想办法救你出来!”容若在紫晴耳边轻声说道。
紫晴听罢,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容若这是……他要跟康熙对着干吗?这天下都是康熙的,谁还能逃得开呢?看自己不害是被带回来了吗?连毒鬼的汆懋山庄都跟康熙有关……紫晴也曾怀疑过,会不会是陈恽寻把自己在汆懋山庄的消息告诉了康熙,自己才会被发现的。
“容若,不可以!这样太危险了……”紫晴离开容若的怀抱,盯着容若说道。
“没事,晴儿会自由的,相信我。”容若没有担忧的眼神,反而是自信满满,再道:“晴儿忘了,我们还有宁润毅,毒鬼呢!”
“他们也……可是万一被皇上发现了……”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到时候把康熙激怒了,也不知道康熙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晴儿难道不相信我们的能力么?”容若淡淡的笑容,给了紫晴安慰,也让紫晴镇定下来,也许是可行的……但很危险,若是踏错了一步就将万劫不复。想到这里,紫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容若见状,再次紧紧拥住了紫晴,安慰道:“晴儿不用害怕,把一起都交给我,相信我么?”
“恩,可是一定要多加小心!”紫晴道。
“好。”说罢,容若又咳嗽起来。
“要先把你的寒疾治好了……”紫晴皱了皱眉头道。
“好。”容若嘴角扯开一抹微笑,让人很快就能感受到安定的感觉。
两个相拥着,不说话。忽然之间感觉像是回到了三年的**一般,那样安静,那样安稳,没有忧愁,没有顾虑,只有那淡淡的幸福感相围绕。
“咳咳……”康熙的声音忽然响起。
紫晴和容若立马分开了来,紫晴看到康熙身边只带了一个小太监,才轻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被太多人看见自己和容若相拥的情景,否则这件事情明日也许会传遍整个皇宫……
“臣参见皇上。”容若见到康熙,收起了眸子里的悲伤。
“参见皇上。”紫晴也行了礼,康熙虽然说过可以不用行礼,但容若也在,紫晴不想再容若面前展现康熙给自己的特殊权利。
康熙似乎了解紫晴的想法,也没有说什么,“起来吧!”然后,坐到了石凳上,问道:“容若和晴儿有那么多话说?”听不出喜怒。
“皇上,我和容若是认识的,这个皇上也是知道的,这一次遇到容若,就聊了聊。”紫晴怕康熙为难容若,于是先行开了口。
“哦?那么都在聊些什么?”康熙佯装很有兴趣。
“无非就是容若的诗词之类的!……”紫晴答道。
“回皇上,方才臣和晴儿正在说臣的一首词,《采桑子》,彤云久绝飞琼玉,人在谁边?人在谁边,今夜玉清眠不眠?香消被冷残灯灭,静数秋天,静数秋天,又误心期到下弦。”容若在特意将“晴儿”儿子加重了语气。
“恩,那讨论出什么来了?”康熙忽视了容若所说的“晴儿”,自顾自的打开了拿在手上的折扇,扇了扇。
“左不过就是些典故罢了,皇上也知道的,就不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了……”紫晴道,康熙醉翁之意不在酒,跟他解释了也没用处。
“晴儿也知道的典故?朕想听听看晴儿的说法。”康熙说得不露痕迹,但却是有逼迫的意思。
“紫晴读的书甚少,说不来什么,皇上还是不要听了……”紫晴自然不会在康熙面前再解释一番,这词的意思已经如此明显了,再解释,岂不是自找死路么?还怕激怒不了康熙吗?只是今日的容若像是有一股怒气急着爆发似的,竟然不顾及任何就将这样的词给念了出来了。
难道要跟康熙解释容若在等待一个女子的佳音,待在自己的屋子里,静静的计算着日子,然后等来等去竟是从月圆之日等到了下弦月的时光了?又是因为所等待的时间过去漫长,过于难熬,于是造成了他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吗?这自然是不行的,纵然康熙已经对词的大意了若指掌了也不能这样说,所以,不说是最好不过的了。
“哦?倘若朕一定要听呢?”康熙的眸子里多了些许的玩味。
“皇上,不如就由臣来讲吧!”容若道。
“容若,朕没打算让你来讲,你学识渊博,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康熙斜睨一眼,说道。
“皇上不用批阅奏折么?还是回养心殿批阅奏折吧!”紫晴赶紧转移了话题,灭了康熙和容若之间的这把无名火。
时光就这样在三人之间流转,气氛一时之间有些紧张,好在不久后,康熙开了口。
“罢了,回养心殿。”康熙最后也不再计较,站起来后转身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紫晴和容若一同跟上。
康熙在前面走着,紫晴和容若分开了些许距离,亦步亦趋的跟着。
“以后你们不准私自见面,这儿可是皇宫,一个侍卫和一个……格格……成何体统?”康熙停顿了一会儿才把“格格”二字说出。
“是,皇上。”紫晴和容若自然知道康熙是在跟谁说话,于是只好遵命也。只是这个“格格”的身份就这样诞生了,紫晴的身份在这个皇宫是更加地怪异了……
梦阑酒醒 第一百五十四章 等待希望
康熙二十二年冬天,屋里的地龙烧的正热,紫晴闲来无事,打算出去外面逛逛。自从之前康熙说容若和紫晴两人一个侍卫,一个格格的,不宜走得太近之后,宫里的太监宫女就开始将紫晴称为“格格”,虽然这个格格不知是何位份,身份也是来历不明的,但鉴于康熙看重,倒是没有人敢小看了紫晴,因此,紫晴的日子过得还算舒适,但那次之后,紫晴和容若几乎很难再有什么几乎碰在一起,偶尔的一两次的偶遇也是格外珍惜的……
“格格,披上披风吧,别着凉了。 ”碧珠追着出了门。
“嗯,好,碧珠,你回去吧,我自己走走。”紫晴将碧珠往屋里推去,碧珠无奈,只好嘱咐道:“格格千万别走得太远,这会儿天冷,指不定一会儿就下雪了。”
“嗯,知道了,赶紧回去吧,叫上茵儿去玩会儿去。”茵儿是康熙拨给紫晴的丫鬟,毕竟身份若是格格了,只有一个丫鬟未免显得太寒酸了,于是康熙拨了茵儿还有小苏子给紫晴。
昨夜下了一夜的大雪,紫晴一路走来,满地的雪给她带来的好心情,差不多两年过去了,容若所说的那个计划一直实行不了,原因是康熙对紫晴看得很严,很笨就没有转空子逃跑的机会,所以这个计划也不得不在一年前先暂时搁置了下来。
“容若?”很难得的紫晴今次又遇上了容若,不过他并不是孤身一人,所以,两人是没有说话的机会了,紫晴站在树下,远远地看着蓉蓉带着一对侍卫往乾清宫方向有条不紊的走去……
容若在那次与康熙斗气之后,开始蓄起了胡子,看起来更加成熟了,皮肤也因为常常跟着康熙跑来跑去,变成了小麦色,幸而精神还是不错的。
“自从你蓄上了胡子,我总是看不习惯啊……”紫晴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自言自语道。
“还不习惯。”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从紫晴的身后响起,下了紫晴一跳。
“你干嘛忽然吓人啊?”紫晴怒视着耿聚忠,耿聚忠讪笑,走近了去。
“他蓄胡子都蓄了近两年了,你怎么还看不惯?那我蓄的,还看的惯么?”耿聚忠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虽然年龄大了,可总觉得这张嬉笑的脸永远也不会离去似的。一年前,耿聚忠被康熙召回,在宫里给他安排了个职位,大概是个闲职,因为紫晴每次出门都能遇上耿聚忠在闲逛……
“看不惯就是看不惯了,你的胡子我也看不惯!年纪轻轻的蓄什么胡子呢?”容若和耿聚忠都只有二十多岁,蓄起了胡子之后,说的好听呢,就是成熟了,但实话就是看起来真的老了很多。
“罢了,也不是给你一个人看的,你看不惯我可管不着。最近过的如何?天儿还冷着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丫鬟呢?”
“最近还是跟以前一般,没什么变化,我只是想一个人走走罢了,要是有丫鬟跟着反倒不自在了,我托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紫晴问道。
“百灵的事情,还等在等等才行,看来皇上把这件事情做的很隐秘,暂时找不到任何线索。”耿聚忠靠近紫晴小声说道。
“嗯,那润毅怎么样了?凌云呢?”
“他们好得不得了,只不过润毅并非自由之身,恐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