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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见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自己与三娘,便笑了笑:“奴婢并非是开玩笑或者害羞,奴婢这一生都不嫁的。”
三娘想了想,皱眉道:“是不是神鹰卫里有什么规定,不准你们婚配?”虽然三娘没有听宣韶提起过,但是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很多组织,尤其是这种比较隐秘的组织都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规定。
白兰摇头:“虽说若是要成亲的话,那人的身份需要得到上面的允许。不过却是没有规定不能成亲,卫里许多老前辈都是娶妻生子了的。”
三娘闻言放了心:“那就好了,我知道你与这些高门大院里的女子们不同,性子洒脱。今后说不定会遇上你愿意与之共度一生之人呢?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早。”
白兰闻言却是苦笑,摇头打断道:“少夫人,奴婢……已非完璧之身。”
三娘一愣,看向白兰有些反应不过来。
白兰微微垂下了眸子,纤长的眼睫有些颤抖:“奴婢早已经是残花败柳,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有人会愿意娶?”
三娘看着白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小心地道:“那个男人他……是世子?”三娘想起了白兰曾经跟过宣云世子一段时间,难不成是他吃了窝边草?
白兰愕然,继而啼笑皆非,摇头:“少夫人怎么会想到世子爷?世子的性子虽然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但是他不是公私不分之人,奴婢当时是他的手下,他是不会对奴婢有那种心思的。”
三娘倒是没有料到原来那个世子还是个有些节操的。
“奴婢是神鹰卫的人您想必是知道的,奴婢是神鹰卫的探子,要做的就是打探敌情。奴婢很小的时候就入了卫所,奴婢每日里除了要读书识字练武,还要与那些窑子里出来的老鸨们学习媚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
三娘曾经见白兰神态之中有她自己也不能控制的媚态,便猜到了一些,但是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心里有些难过。
“奴婢有一次在北疆的时候需要从一个蒙古将领那里打探到情报。这个蒙古人,武功很高,也有谋略,唯一的弱点就是女色。奴婢……为了……”
三娘将白兰说的有些艰难,忙打断道:“白兰,你不必告诉我这些,你也不要再想了。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如今也不是在神鹰卫里,而是我身边的丫鬟。今后也不会有人逼迫你去做那些。”
白兰看向三娘:“少夫人你不嫌弃我吗?我……奴婢,这么脏……”
三娘摇头:“自然不会。在我心里,你是一位好姑娘,真的。”
白兰看着三娘,见她眼神认真的看着自己,心中有些高兴,想了想她又道:“其实并没有人逼我去做这些。只是对我们来说,得到消息,即便是付出生命也是值得的。因为有时候这个消息会救了无数将士的性命,所以都是我自己自愿的。”
三娘闻言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她知道干这种兴致的工作,美人计在所难免。但是若是宣韶指使自己的收下去做这种事情,她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
三娘正想要说些什么,便听到外头白芷的声音道:“姨娘,您过来了?奴婢这就去给您通报。”
范姨娘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但是可能因为还隔得远,所以声音不是很大:“婢妾是奉了王妃之命,来给少夫人送白花露的。”
三娘看向白兰:“先去开门吧。”
白芷刚隔着门说了一句:“少夫人,姨娘给您送甜汤来了。”白兰就将门打开了,朝着一旁笑吟吟的范姨娘道:“姨娘,少夫人请您进去。”
范姨娘看了她一眼,笑着点头:“多谢姑娘了。”说着便进端着茶盘进去了。
三娘让跟了进来的白兰接过了范姨娘手中的茶盘,笑着道:“这么热的天,还要姨娘您走这么一趟,真是幸苦了。姨娘您请坐吧。”
范姨娘顺从地坐下了,笑着摇头道:“婢妾哪里有什么幸苦的?这白花露本就是婢妾原本就做好了的。正好王妃尝着觉得好,便让婢妾也给您送来一份,婢妾也不过是顺手罢了。只是您明日去给老王妃请安的时候,可别忘记谢谢她老人家的挂念。”
三娘点头:“这个是自然,祖母她吃到好东西还不忘我这个晚辈,三娘很是感动呢。”
范姨娘笑道:“那也是少夫人您孝顺又懂事,王妃才会这么喜欢您。”
三娘笑了笑,让白兰去取干净的碗勺来。
等东西取了来了,范姨娘亲自帮三娘乘了一碗。
三娘道:“这一碗这么多,姨娘你也用一些吧,正好解解渴。”
范姨娘二话不说自己就又乘了一碗,还善解人意道:“隔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味道还正不正,婢妾先尝一尝看。”说着当真就当着三娘地面自己先用调羹试吃了一口,“还好,刚刚一直用冰镇着,味儿还没有变,少夫人您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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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姨娘与亲娘
(加更)
三娘看着范姨娘爽快的动作,不由得摇头苦笑。她刚刚不过就是让范姨娘坐下与她一起喝罢了,并未有别的意思,范姨娘好像是觉得她以为怕她下毒似的。
范姨娘见三娘低头喝着白花露,突然轻叹了一声:“婢妾知道少夫人没有别的意思,婢妾只是怕少夫人刚刚听了郡王妃的话之后对婢妾有所误会而已。”
三娘静静地将自己手中的那一碗喝完,将碗递给了一旁的白兰,接过白芷递过来的帕子,这才抬头笑着对范姨娘道:“姨娘您多虑了,三娘并非偏听偏信之人。谁人对我好,谁人不怀好意,三娘心中再明白不过了。”
范姨娘闻言高兴道:“少夫人您如此通情达理,婢妾就放心了。”
三娘笑着对范姨娘道:“姨娘你三番五次在王妃面前袒护三娘,三娘怎么会误会您有什么不好的心思?郡王妃她……那种话,是谁也不会相信的。”
范姨娘低头苦笑:“是啊,婢妾在这府里这么多年,当年也跟随夫人和世子爷在北疆待了那么些年。都说日久见人心,婢妾是个怎么样的人,老王妃,夫人,少爷都是明白的。若是婢妾有什么坏心眼,早在世子爷还在的时候,凭着他看人的眼力,婢妾怕是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三娘点头:“所以,姨娘大可不必对郡王妃的话在意。如您所说,日久见人心。”
范姨娘想了想,低头叹道:“其实郡王妃她的怀疑是一点道理也没有的,婢妾当年确实是怀过孩子,孩子也确实是没有了。但是婢妾的小产是婢妾自己身边伺候的那个丫鬟和婢妾自己的疏忽,那丫鬟已经被王妃仗毙了,王妃可怜婢妾失了孩子,没有降罪婢妾,仍让婢妾在世子身边伺候。这件事情与别人没有丝毫关系,少夫人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三娘忙道:“我自然是信的。不然父亲和母亲也不会留一个仇人在自己的身边。三娘常听相公提及您与母亲在北疆同甘共苦的那些年,虽然只是一些琐碎的小事,却也能看出姨娘您的品性。”
范姨娘闻言脸上一喜:“少爷他经常对您提及这些吗?他还记得?”
三娘失笑:“相公那时候也不小了,自然都是记着的。姨娘您放心,我们不会因别人那么一句挑拨的话就疏远了您。”
“那就好,那就好……”范姨娘不住地点头。
这时候白英走了进来,禀报道:“少夫人,少爷他回来了,先去关雎院里见夫人了。”
三娘点头:“去准备热水和干净地衣裳吧,他回来第一件事必定是要沐浴的。”
范姨娘摇头笑道:“这个习惯怕是继承了世子爷的,世子爷也是个十分爱整洁之人,每次无论从哪里回来,第一件事必定是要去净房梳洗沐浴。他总说,外头很脏,怕把脏东西带回家来。”
三娘正琢磨范姨娘最后这句话,范姨娘已经起身了:“既然少爷回来了,婢妾就不打扰少夫人了,婢妾先回自己的院子了。”
三娘也起身:“姨娘多坐一会儿也是无妨的,相公他怕是还要在母亲那里多待一会儿。”
范姨娘摇头:“时候不早了,婢妾下次再来与少夫人说话。”顿了顿,范姨娘见周围都是三娘身边亲近之人,又道:“王妃刚刚已经发了话,要将紫鸢那丫头打发到庄子上去,明早就动身。”
三娘点头:“今日多谢姨娘了。”
范姨娘摆手:“婢妾什么也没有做,当不得少夫人这一声谢。”想了想,又道:“紫鸢虽然是夫人给少夫人的,但是在夫人院子里的时候她还算是乖巧懂事,所以夫人才挑了她来,却不想是个人心不足的。这紫鸢丫头一家曾经受过夫人的恩惠,母亲和幼弟都被夫人安排在了庄子上……夫人她也是因为心疼少爷,怕您一人顾不过来,才派了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来,还请少夫人理解夫人她为人母的心。”
三娘笑道:“原来如此,三娘明白了,多谢姨娘提醒。”
范姨娘这才转身离开了。
三娘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嘴边的笑意也慢慢的淡了下来,她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若有所思。
“小姐,这位范姨娘……瞧着到像是一个好人。况且她还几次三番在老王妃面前帮您说话。”白英小声道。
三娘却是被这位范姨娘搞得有些糊涂了。
说实在的,她确实没有在范姨娘身上感觉到半分恶意。但是又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这位姨娘倒是比夫人还心疼小姐您。”白果凑过来小声道。
白英瞪了白果一眼:“胡说什么呢,还不快去看看厨房的热水准备好了没有,姑爷马上就要回来了。”
白果吐了吐舌头,溜走了。
不过白果的话正是三娘感觉到怪异的地方,表面上看,姜氏给她塞通房丫鬟要分她的宠,平日里对她这个儿媳妇也是不冷不热的,看上去很不好相处。而范姨娘却是处处帮着她,给她解围,甚至还帮着她把通房丫鬟给赶出了府去。
若是一般的女子,面对着一个能在长辈面前说得了话,又热心善良肯襄助于她的姨娘,和一个被长辈所厌弃,只会给她添堵的正经婆婆,她最后会与谁亲近?
若非三娘看问题向来不看表象,那日又下定了决心与姜氏摊开了来说,还真会觉得这个姨娘比亲婆婆还要贴心。可惜,三娘明白,爱有许多种表现方式,距离也并不代表着不喜欢,它还可以是保护。
刚刚范姨娘对她提起紫鸢的家世,若是她一早就已经对姜氏存了偏见的话,定是会以为,姜氏将紫鸢派到她身边,是为了与她这个媳妇争儿子。因为紫鸢才是她能掌控的“自己人”。
姜氏是那种即便做了什么为你好的事情,也绝口不提的人。范姨娘与她相处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她的性子的。
可是三娘却不是那种能把人的好心当驴肝肺的人。她不懂的话,就会直言相问。
所以很多的误会就是在那种,我为你好,但是我偏不说清楚的情况下产生的。
那么范姨娘的目的是什么呢?离间她和姜氏的关系?让她们婆媳不合?可是如此,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三娘一直都觉得,费尽心思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有动机的。可是范姨娘的动机……三娘没有猜透。
三娘坐在椅子上撑着头琢磨了许久,知道感觉有水滴溅到了自己的脸上。她一愣,抬头,却是对上宣韶带着笑意的眸子。
三娘看到他还湿着的头发,瞪着他道:“也不擦干才进来,我还以为下雨了呢。”说着,还是起身将他推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拿过他手中的微湿的帕子,轻柔地为他擦拭。
“再去拿一块干的来。”三娘朝白芷吩咐道。
宣韶按住三娘的手:“这种天气,一会儿就干了。”
三娘无奈:“是啊,水全蹭到我身上来了,能不干吗?”
一旁的丫鬟闻言,红着脸低头,装作没有听见。
三娘一愣,惊觉自己失言。两人若是不紧紧相贴,宣韶身上的水怎么会弄到她身上?还有……这些丫鬟们怎么就能有那么多邪恶的心思,能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想歪了?三娘很郁闷。
宣韶看了三娘一眼,忍不住嘴角一弯。
果然,这种天气头发干得很快。三娘还没有机会用上另外一块干帕子,宣韶的头发就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三娘还是坚持等到他的头发完全干透了,才给他束发。成年男子,当众披头散发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除了没有什么顾忌的山野村夫。况且这夏天,头发还是束起来比较凉快。
待看到宣韶又是干干净净,仪表端正的美男子一名了,三娘终于满意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