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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些奴才也太可恶了,竟然耍着本世子玩!”
惠兰县主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的申嬷嬷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三娘对宣安温声道:“世子放心了就好,既然您已经进来了,不如去祖母那里请个安吧?你许久未曾来内院,祖母她老人家总惦记你呢。”
宣安又看了看惠兰,实在是看不出来什么不对的,便点头:“嫂子说的是,我这就去看看祖母去。”
见宣安要走,惠兰忍不住急急开口喊道:“哥哥——”
宣安回头,摆了摆手:“妹妹你还是好好学规矩吧,即便母亲在佛堂出不来,但是有祖母和大嫂在,怎么会有人敢欺负你?等你学好了规矩,我再来看你。”想了想,还看着惠兰满意地点头:“我瞧着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宣安一面笑一面走了出去。
三娘看了惠兰一眼:“县主好好休息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就跟嬷嬷们说。”她从不会刻薄惠兰的吃穿用度。
“奴婢送少夫人出去。”申嬷嬷低头对三娘道。
接着申嬷嬷便招呼人过来将屋子又给锁了。惠兰看着申嬷嬷与三娘踏出房门,想要上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门又被关上。
她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不由得滑倒在了地上捂着脸哭,只是她不曾发觉,她就连哭也是小声的抽泣。
三娘从惠兰县主房里退出来的时候,心里却是惊讶万分的。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原本那个刁钻歹毒的惠兰县主会是如今这个模样。申嬷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太让人不敢置信了,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少夫人觉得如今的县主如何?”申嬷嬷倒是先开口说话了。
三娘想了想:“瞧着确实是与以往有些不同了,嬷嬷你幸苦了。”
申嬷嬷笑道:“奴婢还要感谢少夫人的信任。您今日让奴婢开门,让世子见县主就是您信任奴婢了。”
三娘若是觉得她真的用了暴力手段的话。是不会让宣安见惠兰的,不然等闹到外头,她这个主事人也脱不了干系。
三娘笑了笑,她只是觉得申嬷嬷即便是要整治人手段也不会拙劣到让人抓住把柄。真正的苦头,就是你吃了也有口说不出的哪一种,在这一方面,申嬷嬷她绝对算的上是高手。
“县主她看上去……丰|满了许多。”三娘沉吟道。
申嬷嬷却是问道:“少夫人觉得这样的郡主看起来如何?”
三娘想了想:“刚刚我第一眼看到县主。还以为是别人呢,瞧着性子像是……绵软了不少。”
申嬷嬷点头:“都说相由心生,所以容貌对女子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许多的人家在挑选主母的时候,喜欢圆润丰满的。这样的女子看着一是好生养,二是好气度。县主原先的容貌,美是美,加上她那种性子,却是不好的。”
三娘觉得这些古代的嬷嬷们的手段她以前还真是小瞧了。说起来,申嬷嬷这话还真是没有说错。老王妃就经常说她瘦了,让她多补补。其实她还真不算瘦的。
“王妃既然希望县主以后能够平平顺顺的,那显著而言,好容貌还比不上好体态有用。”
说起来,惠兰现在这模样,看着真的憨厚多了。只是这也太具有欺骗效应了,三娘心中冒冷汗。
只是她有些奇怪,申嬷嬷是怎么让惠兰在短时间之内长成一个小肥妞的?惠兰院子里食材的用度,每个月确实是不少,甚至是她和宣韶院子用度的三倍了。只是她也不会在这点小事上计较,所以也没有在意。
难不成申嬷嬷平日里惩罚惠兰的方法就是逼着她吃东西?三娘有些冒冷汗。
申嬷嬷看了三娘一眼。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得笑了:“县主现在胃口很好,即便奴婢不逼着,她也是能吃的。”
“……”
三娘觉得,以后她对人一定要谦虚。因为这古代到处卧虎藏龙,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像是申嬷嬷这样子的。那就算哪一天被人给整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少夫人慢走。”申嬷嬷在院子门口停了下来,躬身道。
三娘点头:“嬷嬷您去忙吧。县主这边就劳烦您了。”
第二日,三娘去老王妃那里请安的时候,老王妃说起了回来的事情。
问道:“听安儿说,惠兰如今乖巧了不少?”
三娘便将惠兰县主的情形与老王妃说了,老王妃点头:“这申嬷嬷不愧是个有些手段的,她说的话也极是有道理。如此我到也放心了,只是希望她能真的彻彻底底的改了才好。”
三娘点头称是,虽然她觉得一个人若是本质就是坏了的,要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希望惠兰被申嬷嬷调|教的,不要再同以前一样做事情肆无忌惮,不知道害怕就好。别的,她还真不奢求。
转眼就到了苏成之的婚期了,在苏成之出嫁前一日,三娘受邀去了苏家。
三娘出嫁的前一日也是让家中姐妹们陪着哭嫁的,这是这里的传统。苏家人丁单薄,苏成之的性子也没有太多的闺中好友,于是苏夫人便让王筝邀了三娘前去。
三娘也又好久没有见到王筝和苏成之了,自然是欣然接受了。
这一晚,三娘与宣韶歇息的的时候,忍不住道:“后日成之就要出嫁了。”
“嗯。”宣韶闭着眼睛,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三娘忍不住捏了他一把:“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我说成之要出嫁了。”
宣韶睁开了眼,有些莫名:“你是要与我商量送什么贺礼?”
三娘盯着宣韶看了半响,笑着点了点头:“没事,我自己准备就好,我就是说说罢了。”
三娘觉得自己小心眼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十分鄙视自己。
不想宣韶却是犹豫着道:“不如送陶埙吧,我记得母亲那里还收着一对。”
三娘顿了顿,看着宣韶:“为什么要送这个?”
“以前好像听敏之提过,说苏小姐喜欢这些东西。她不是送过你一架琴吗?你回一对埙不是正好?”宣韶道。
三娘在宣韶怀里找了一个舒适一些的位置:“你和苏家兄妹认识很久了?”
宣韶也跟着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三娘更舒服一些:“嗯,小时候就认识。”
三娘眨了眨眼睛:“能跟我说说吗?”
宣韶抚着三娘的背:“怎么突然想要听这个了?”
“可能是气氛好吧。”三娘随口答道。
“……”
“太小的时候的事情不记得了,回京之后,敏之,宣云和我经常在一处喝酒。”“喝什么酒?”三娘伸手捏住了宣韶的耳朵,想起世子那骚包的性子,三娘觉得这酒是花酒的机会很大。
宣韶轻咳一声,忍住了笑意:“女儿红,花雕,秋露白……嘶……”
宣韶低头看了一眼三娘刚从他肩膀上离开的亮亮的牙齿,一个翻身就将人给压住了。
“唔……”
*********
三娘第二日想起晚上的事情,还忍不住咬牙。她原本是想要问宣韶的情史的,结果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给跑远了。宣韶这魂淡,太奸诈了。
直到去了苏家,三娘还是愤愤不平。
乃至王筝看到三娘的时候,有些莫名其妙:“你这是……只是让你来陪成之的,你即便不舍得她出嫁,也不用这么苦大仇深吧?”
第五百一十二章 送礼
三娘摸了摸脸。立即换上了一张喜气洋洋的笑脸,看着王筝道:“这样行不行?”
王筝白了她一眼,带着她往苏成之房里去了。
苏成之的房间已经布置的十分喜庆,她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只箫轻轻抚摸着,但是注意力却是没有在手上的事物上头。
王筝咳嗽了一声,苏成之回过神来,看见三娘与王筝来了,点了点头。
苏成之脸上并没有别的新嫁娘脸上的那种喜悦,但是也没有什么不情愿的神色,苏成之就是苏成之,她总是与别人不同的,所以即便是这个时候,她也是一脸刻板的神色,你可以把它称之为淡定,也可以称之为呆。
苏成之要嫁的是翰林院掌院吴潜的第三子吴庸,现在是国子监的一名贡生,据说颇有才名,人品也甚为端正。吴家是清贵之家,与别的朝官家庭相比不算富裕,却是家风严谨,吴家家规明确规定,吴家子弟三十无子方可纳妾。
三娘曾经在一些社交场合见过吴夫人,吴夫人的性子与苏成之的母亲苏夫人极为相似,听说两位夫人年轻的时候还是手帕交。
这些都是王筝说给三娘知道的,所以总的来说,苏成之的这门亲事还是很不错的。而苏成之的性子,嫁到这样简单一些的人家才是她的福气。苏夫人在为苏成之挑选姻缘之时也是颇废了一番心力的。
三娘在苏成之身边坐下,见苏成之盯着自己看。不由得一笑,让白英将自己准备的贺礼拿了上来。
“听说送礼要投其所好,我这个俗人为了找一件配得上你这个雅人的礼物,可是煞费了苦心了。”三娘戏谑地对苏成之道。
王筝也凑趣地走了过来,好奇地看着三娘接在手中的盒子:“哦?那我这个同是俗人的人到要来开一开眼了。”
三娘亲自将那一只紫檀雕花的礼盒打开,里面是一对青釉褐彩的古埙。
今日来的时候三娘还有些纠结,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听宣韶的。这一对埙是宣韶送给苏成之的。三娘觉得自己可以跟宣韶使小性子,但是面对苏成之的时候她不应该小心眼儿。
果然,苏成之看到埙便两眼一亮。将手中的箫递给了丫鬟,接过了三娘手中的盒子放到了榻上,有些爱不释手。
王筝捂着嘴笑:“你还真了解她。”
三娘笑了笑。没有反驳。
苏成之将埙拿在手中好好把玩了一番,眼睛亮亮的看着三娘道:“谢谢你,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见苏成之喜欢,三娘心理也是高兴的。
苏成之却是将那装埙的盒子推到一边,对自己的丫鬟道:“去把我房间里的那一个没有花纹的方木盒子拿来。”
见丫鬟去了,苏成之便对三娘道:“这埙我很喜欢,不过这种宝贝你却用了这么一个俗气的盒子来装,真是糟蹋了。你看,这是古埙,上面连纹饰也是再简洁不过的了。你这紫檀木的盒子,不但有香味,上头的花纹……”
王筝在一旁忍不住大笑。
三娘:“……”
她知道这古埙珍贵,所以让丫鬟找了一个同样贵重的礼盒,不想却是被嫌弃了。
苏成之在王筝的笑声中顿住了。面上竟然有了一些不好意思的神色,对三娘道:“抱歉,我刚刚没忍住。”
三娘对这一声抱歉倒是愣了愣,这可不像是苏成之会说的话,再说她平日里说这种话的时候可是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是错的。
王筝在一边给她解惑了:“这两个月母亲请了一个嬷嬷来好好折腾了成之一番,就怕她嫁到吴家后还这么容易犯傻。说实在的。成效还是有的,刚刚可能是太高兴了没忍住。”王筝在一边笑的打跌。
三娘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娘家的时候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嫁了人之后就不同了。即便婆婆护着,但是也是要与妯娌小姑子们相处的。
苏家人口简单,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连这哭嫁的仪式也不过就是走走形式罢了。苏成之自然是哭不出来了,所以三娘和王筝也不过是陪着她坐着罢了。
晚上,宣韶过来接三娘回家,他是与苏敏之一起回来的。
三娘一上车就闻到了宣韶身上的酒味。
“喝酒了?”三娘觑着宣韶道。
宣韶将车帘子揭开了一些,坐得离三娘远了一点:“下午敏之来找我喝酒,就陪着去了,他喝得有些多了,刚刚走的时候不小心将酒洒在了我身上。”三娘看见宣韶的衣摆上果然有一团水渍。
“女儿红?花雕?还是秋露白?”三娘凑近了宣韶一些,在他脖颈处闻了闻,漫不经心道。
“……”
三娘瞪了他一眼,自己靠着车壁坐好了,男人身上有酒味还真不怎么好闻。三娘想着,这个话题还是打住,以后也别再问了。
不想宣韶却是开口道:“我与敏之经常见面,苏小姐……好像只见过一两次。只是我不太记得了,倒是经常有听敏之兄提及这个妹妹。”
三娘讶异地看了宣韶一眼。
宣韶伸手将三娘抱到了怀里,一阵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三娘下意识地要将宣韶推开,不想却是推不动。
“一直有些奇怪你为何总是提起敏之的妹妹,今日……咳,你多心了。”宣韶凑在三娘耳边小声道。
三娘顿了顿,宣韶这话的意思是他知道了?知道苏成之曾经喜欢他的事情?她抬头看着宣韶。
宣韶苦笑:“刚刚敏之兄喝多了,说了一些话……”
三娘终于知道刚刚王筝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