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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最合自己的心意。
想通一切的府主立刻把还留在府上的秦锦凤叫来,让她马上回府,之后与她娘亲一块儿来提亲,她和儿子的亲事最好在年后就办了,对外也放出樊府樊公子与秦府 锦凤姑娘即将喜结良缘的消息,让那些痴心妄想的人尽早死心,当然,这个“妄想之人”恐怕指的就是简一吧。
安排好一切的府主越想越是对秦锦凤满意,对儿子与她的亲事满意,然而事情的发展真如她所愿吗?
醒来后的 樊多最先想到的就是简一,“毒心”的濒死一掌不可小觑,何况是毫无武功护体的简一,被打飞的简一又撞到树上,可谓是伤上加伤,之后在那寒冷的冬夜,只穿一 身单衣的她又是爬树又要把自己拽上树,即便自己当时没了内力不能探查她的伤势,但亲眼所见一切变故的自己岂会不知她的伤严重到何种程度!只要想到她所受的 伤都是因自己而起,就心疼、懊恼不已。
因自己当时陷入昏迷,后来听水柔说起先她一步找到两人的女子,她是来接简一的,武功竟然在水柔之上,樊多知道她叫黄真,曾简单调查过她,她最初是被简一 雇佣的车妇,后留在了简一身边,但没料到她有如此高的武功,虽然简一对她很是信任,但自己还需再查查,不能让任何危险留在简一身边,不过目前看来,有这名 女子给简一疗伤,她的伤应该会好的快些吧。
樊多担心当日在林中留下“毒心”的痕迹,让简一今后惹上麻烦,吩咐水柔趁无人时再去趟树林处理干净,从树林归来的水柔带回了两块儿“老虎玉坠”,正是简 一给弟弟定做的玉坠,樊多决定再恢复几日,就给她送去,顺便看看她的恢复情况。然而,水柔还带来了娘亲决定把他嫁给秦锦凤的消息,一听此事,樊多非常生 气,对娘亲也有些失望。
他自是明白子女的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理,但多年来,从府中他负责的生意到“绝迹”的决策,最终都由他做决定,他的亲事也想自己做决定,娘 亲之前也没反对,她一向尊重自己,从没强迫过他,这次,即便娘亲决定了亲事,也应该先告知自己一声,而不是先放出消息,不给自己反悔的余地,这样的娘亲让 樊多不禁有些失望。
那么简一呢?她听到这样的消息作何反应?虽然从那两天一夜的相处,他感觉出简一对他亦是有情,但他不知道简一对他的情有多深,是否有深到改变她先前决定 的地步?但自己还是隐约觉得她对自己的情应该没自己对她的深,他从意外发生前她的拒绝中听出了她的坚持,那么共患难之后呢,她的选择是否依然是那份安宁而 非自己呢?
想起那“噬骨之痛”,樊多承认自己从未受过如此之痛,就算是小小年纪学习武功时,再大的伤痛自己都会咬牙忍过,从没像这次这样丢脸的昏过去,好在最后还 是有药可解,那么,简一在不经意间融入自己骨血的那份温暖呢?若她最终都不肯接受自己,那时带给自己的痛可会弱于“噬骨之痛”?那时可还有药可解?
在樊多看来,简一的温暖是一种一旦沾上,就欲罢不能的毒吧,初次见面只是记住了她的温暖笑意,那么在“静心阁”,她画给自己一朵被她称为“玫瑰”的花, 她笑看捧着画看痴了的自己,笑问自己是否有红色的玉石时,那独独为自己绽放的温暖笑意让自己在刹那间似乎听到了全世界花开的声音。
在树林,受伤后的她终于回应了自己的呼喊,放下心的自己随被瞬间袭来的“噬骨之痛”吞噬,直到落入她的温软怀抱,她身上的温暖从两人相贴的身体一点儿一 点儿融入自己的身体,轻抚着自己体内那受伤的地方,驱赶着体内那叫嚣的疼痛。
在树上,再 次被她拥入怀,听她在耳边柔声低语,感觉她轻轻撩起自己额前的散发,在她手心写字时,暖意顺着自己冰凉的手指传入心间,清晨那初升的阳光照在她安睡的脸 上,点点温暖柔和慢慢酝开,一瞬间想把那些温暖柔和融进自己的身体,不觉抱紧了她。
回首时,自 己才恍觉她的温暖早已侵入了自己的骨血,越是接近她,越是渴望她的温暖,与她分隔,便会一遍遍回味那些温暖,一旦被拒绝心底那清晰的痛怎能忽略?也许面对 她的温暖,自己永远也无法推柜,也无法忘掉她带给自己的温暖了。
即便她已经拒绝了自己一次,即便娘 亲把自己许给秦锦凤的消息已传开,即便这次恐怕终要伤娘亲的心了,即便府中众人不会赞同自己的决定,但自己还是放不下她,放不开她的温暖,那么,简一,面 对我的再次“相逼”,你做好准备了吗?
25。 樊多来访
因为不宜暴露黄真的势力,简一让黄真调了几名手下隐在暗处保护简家,在明处,还是由黄真去城里寻找合适的住处。对于这个世界的弱肉强食,简一很无奈也有 一些惧怕。这里崇尚武功,武功高强之人是强者,没有武功之人若有强大的背景也是强者,像她这样两者皆无的人就是弱势的一方了,弱势的一方意味着什么?很简 单,强者若看你不顺眼,一挥手自己就人头落地了。
若是从出生起就是普通村民,惹上权贵的机会可能很小,但简家原来可是显赫一方的简府,这样的大势力要想长久屹立,就不可能没有黑暗的一面,就不可能没有 恩怨纠葛,简一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以为原来的简府不存在了,自己领着妹妹弟弟可以抛开曾经的简府,在远离纷乱的柳村开始全新的生活,可是,你不去惹麻 烦,并不代表麻烦不会主动找上你。
幸好当初遇到了黄真,留在了身边,才能在危险逼近时,不管最终能否清除危险,但目前护得全家人安全还是没问题的。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挖出隐在暗处的人,就 算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最起码也得知道对方是人是鬼吧。
简一原本想在柳村过新年,这里是她 自来到这个世界后真正把心安定下来的地方,这里的村民带给她的真诚和感动洗涤了她来自异世的世故和冷漠,这里的田间地头、土坯农房洒落了全家人的汗水与欢 笑。
因为喜爱这里,所以更不能给它带来祸端,因为感动于村民的纯朴,所以更不能让他们赔上性命,因为不舍,所以更要尽早的搬离。黄真那边一找好住处,简一就 去村长家辞别了,说是在城里找到了活计,收入更好一点儿,准备全家搬到城里去,也感谢村长和村民在过去一段时间的照顾。
村长理解简一的做法,毕竟村里也有不愿一辈子守着田地、而去城里做工的年轻人,何况是本就出生于大府的简一,她的能力也不能埋没在这小小的村子里。但经 过大半年的相处,村长对这个温和大方、聪慧手巧的简一很是不舍。
简一把城里新住处的地址告诉了村 长,以后村民进城若是当日不能返回村里,可以去简家留宿,若遇到难事儿了,只要力所能及,简家定会相帮。村长一直很欣赏简一的为人处事,无论是把自家马车 让与村民使用,还是从城里带回好东西总会分给村民,这回儿离开了也不是把往日的情分立马抛开,却还是记挂着村里的人。
就算简一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简府小姐了,但在村长的心里,她毕竟是城里人,总比她们这些土生土长的村民高上一等,然而,过去的这段时间,她们这些农村人却 得到了一个城里人发自内心的平等相待,这怎能不让她感动?现在,简一就要离开了,叮嘱简一有空就回来看看的村长眼中隐含泪光。
在村民的不舍相送中,简家一家人乘坐着马车驶离了这个开启他们全新生活的地方。在把决定搬到城里的消息告知家人时,简一说出了实情,虽然两个弟弟只有六 岁,但这里的孩子早熟,他们已经能辨别是非,也有一定的警觉能力了。
简一没提青玉的事儿,只说黄真发现 最近有人藏在暗处,监视着简家,简一和黄真都不知道对方是何人以及对方的来意,未免给柳村带来灾祸,简一决定一家人搬到城里,但对外要说搬家的原因是简一 在城里找到了工作。简一安抚众人不要慌乱,以免对方察觉,还有黄真的手下在暗处保护一家人呢,到了城里若要出门,必须得有黄真陪同。
也许是简一这个一家之主的镇定影响了大家,也许是家里众人都是经历过苦难的人,承受力比一般人强些,初时有些紧张的众人后来镇定下来,对简一的安排没有 异议,对她的叮嘱也牢记于心。
城里的住处是平民聚集的地方,转过一条热闹而又拥挤的长街,第二条巷子的第一家就是简家的新住址了,这里的地理位置简一很满意,不是太靠近长街,相对安 静,要去采买,转过两条巷子就是长街,也很方便。
一进门是宽敞的前院,一排平房足有八九间,中间的一间可以当做全家人聊天说事儿、吃饭的地方,其他的房间每人一间,两个弟弟还是愿意共用一间,后院也很 大,足够妹妹练武,另外还有几间房,正好招待客人。
简一让黄真寻找房子时就说了自己的想法,那种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的更具可观性的院落并不实用,那种每人都有独立院子,从一个院子走到另一个院子要花上一 顿饭的时间不适合简家,简家没有那些大户人家的规矩,住在各自小院儿的亲人见个面儿费事不说,见面了也是客气有礼,简一一家还是像普通人家一样住在一个大 院,热热闹闹,关系亲近。
简一这边忙着搬家,樊多那边也没闲着,得知娘亲决定了亲事的樊多虽然对娘亲的“先斩后奏”表达了不满,但并未反对娘亲的决定,身体一恢复就像往常那样去 “绝迹”处理生意了。
这让之前有些担心的樊府府主放下了心,儿子毕竟说过要自己决定亲事,与简一的关系还处在纠缠不休的阶段,自己冒然决定了他与秦锦凤的亲事并宣扬了出去, 担心儿子知道后不会同意,没想到儿子只是对没有事先通知他有些不满,对亲事倒没说什么,显然同意了。
樊多真是这么想的吗?在与简一的接触中,他逐渐了解到简一只是外表平凡,而她的聪慧与特别不输于自己见过的女子,否则自己也不会独独对她动了心,但家人 并不了解简一,自然不会同意自己嫁给她,现在樊府亲自放出樊秦两家就要结亲的消息,若是再悔婚对樊府的声誉也有影响,娘亲绝对不会同意这样的事发生,这时 自己的任何反对都是没用的,如果自己坚持说要嫁给简一,把娘亲逼急了还可能给简一带来危险,这种走进死胡同的局面让樊多一时也想不到解决办法,只好先稳住 众人。
每日明着去“绝迹”做事,实则思索应对之法的樊多得知了简一全家搬进城里的消息,一时有些疑惑也有着欣喜。疑惑的是那日在城外从简一的话中不难听出,她 对目前在柳村的平静生活很满意,可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搬进了城里?欣喜的是,面对不像农村那么安宁的城里生活,简一又如何信誓旦旦的以接纳自己简家就不再安 宁为拒绝自己的理由呢?
怀揣简一遗落的两块儿 “老虎玉坠”,樊多敲响了简一新家的院门,一家人正聚在中间的大房间准备用晚饭,柳妈出去开门了,等了一会儿,随着房门的推开,大家有些疑惑的齐齐看向新 家的第一个访客,优雅美丽的樊多就这么闯入了毫无准备的众人的视线。
两个弟弟正蹲在地上洗手,因盆架的 高度两人够不着,就把木盆端到地上了,古长生站在一边拿着毛巾准备在两人洗完后递给他们擦手,其他人已经入座,简一坐在饭桌正中,与门相对,妹妹坐在她的 左手边,挨着妹妹的是黄真,接下来是柳妈柳叔的位置,柳妈的位置空着,去开门的柳妈请客人进来了,本人却不见踪影。
简一右手边摆着三副碗筷,显然是还在盆架那边的三人的。简一对推门而入的是樊多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的消息这么灵通,也没想到他会来,古长生上次和简一进 城时目睹两人之间的事,又看出些端倪,倒不是非常惊讶。而没了以往压抑气息的黄真却不改沉默严肃,从过往走出的她对别人也多了些关注,看向樊多的眼神有着 审视。
柳叔没见过樊多,同为男子的他突见这样一个美男子也不禁看呆,只是初到湘州时对樊多有着惊鸿一瞥的妹妹弟弟则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又不断冒出的崇拜情绪, 俨然是前世追星的粉丝常有的神态,因樊多到来屋里一瞬间的安静被姗姗晚归的柳妈打破,只见柳妈脸上明显的尴尬,显然也被这位的来访惊到门边晾了一会儿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