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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认可,得到樊府的接纳,他对未来的三年也有了隐隐的期待。
而那个侥幸被两个孩子挽救于府主毒手的相框正安静的立靠在老祖宗坐过的木椅的腿边儿,两个小孩儿一左一右的蹲在两边守着,同时也在想着舅舅的事儿,舅舅 在他们心目中可是比他们各自的娘亲还要厉害,现在却和那个受伤的姐姐一起离开了,外祖母也不许他们再回来,更不许提他们,不知道那个姐姐还会不会记得答应 他俩的事儿,两个小不点儿的脸上也渐渐显出几分沮丧来。
至于樊府厅堂发生的“骇人之事”在转眼间就传遍了湘州的大街小巷,并迅速向其他城镇蔓延,简一的名字也开始被人们熟识,她的样貌武功、身世背景、她家的 变故,甚至是她的祖宗十八代都被翻了出来,她与樊多相识相恋也好,樊多被她占了清白屈就也罢,他们的故事也以不同的版本被普通民众、说书人、富贵之人津津 乐道着,因他俩的事儿,湘州的百姓在这个新年过的有滋有味。
第二日,拎着一大包东西的书童星儿就来投奔了,同样噼里啪啦的掉了顿眼泪,还不忘在樊多看不见的角度,向躺在床上养伤的简一怒瞪了一眼,在他看来,他家 少爷被逐出樊府全怪简一,可是少爷怎么就看上她了呢?还做出那样惊世骇俗的事儿,当然,有人说少爷是败坏门风,他觉得那纯粹是得不到少爷的人心生的不满。
经过一天一夜的昏迷,已经转醒的简一受到了家人关切的询问,脸色还很苍白的她自然的扬起她那温暖的笑容,安抚众人说没事儿,静养几日就好了,还告诉大家 三年内不能回樊府的樊多今后要和大家住在一起了,两个弟弟立刻询问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叫他大姐夫了,看简一点头,甜甜的“大姐夫”一叫出来,让原本伤感的樊 多也重现了笑容。大人们则是对樊多表示了真心的欢迎,并信心无比的一致认为,三年后他俩定能被樊府接纳。之后就留下两人在屋里,他们去安排星儿的住处了。
众人一离开,简一就立刻把她的准夫郎拐上床了,当然,有伤在身的她是看得到,吃不到的。她搂着樊多的腰,轻轻的抚着他的背,温情的气息渐渐萦绕在相拥的 两人周围,抚慰着两人身上、心底的伤。守护了简一一天一夜的樊多也终于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的睡去。
待樊多醒来,简一还是不舍放他下床,自那夜之后,她对他越来越自然的亲密动作,她缠着他偶尔的撒娇无赖举动,让他失笑的同时也心甘情愿的陷入那份柔情。 就如现在这样,她不放他离开,他听着她的心跳,任时间流逝。
“樊多,我们成亲吧!”这次是简一主动开口,“好”,怀里的人儿轻声应允。“这次的亲事儿恐怕只有我的家人、你的手下、再有简月茹参加,没有花轿、没有 乐队、没有送亲之人,但三年后,你若愿意,我们就补办个热闹的亲事儿,办个与众不同的亲事儿,因为那时可就有我们的孩子参加喽!”
“想得美!”樊多在简一的腰侧轻轻掐了一下,但低低的笑声、染上红晕的耳根,显然被简一的说法逗乐了,他不禁幻想着三年后,他俩会是什么样子?是否真如 她所说有了孩子,让孩子参加他俩的亲事儿?亏她想的出来!不过他心中的甜蜜无法忽视,他也因简一的提议对三年后有了一份迫切的期待。
“简一,今日被娘亲逐出府,我确实很伤心,对亲人、对樊府造成的伤害我也很自责,但我始终不曾后悔我的选择,也不会怀疑今后要走的路,但是,请你以后不 要再受伤了,在城外树林那次,在今日的樊府,简一,我害怕了。”樊多往简一的怀里靠了靠,试图只有这样做才能减轻他的后怕,简一也更紧的搂住了他。
这就是樊多,这就是她心爱的人,勇敢的追求自己的爱情,勇敢的说出自己的害怕,他的勇敢让简一在最后一刻幡然醒悟,他的坦白让两人之间少了猜忌,如果说 简一最初的心跳加速是因为他绝世的风采,那么简一真正的心动就源于他的这份勇敢,这份独特吧。
“樊多,我 无法向你保证今后我一定不会受伤,但我可以保证,若是遇到危险,我会尽力保护自己,即使受伤,我也会尽力活下去,决不放弃。”“我懂了”,樊多的回答轻松 愉悦。
同样的小屋,同样的床,同样的两人,那夜,他们确定了他们的关系,今日,他们聊着今后的打算、倾听着彼此的心声,他们的全新日子正式开启,甜蜜而又温 馨。
家里有两大武功高手,简一的伤很快养好,当然,也预示着大家期盼已久的两人成亲的日子到了。这一日,简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柳叔、长生、星儿在厨房张 罗着喜宴,柳妈和小凝招呼着简月茹、水柔、红舞三位客人。因简一和樊多还在屋里装扮,简月茹和红舞就打起了一直让她们好奇的黄真的主意,水柔在一边静听, 几番试探下来,无奈,黄真的回答滴水不漏,不过除了她的身世,其它江湖的事儿,她见多识广,见解独到,让几人颇为佩服,一时也相谈甚欢。
黄真之所以没再隐藏身世之外的东西,是因为她自与简一相遇后,她的内心、她的想法已被简一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改变了,身上背负的压力、仇恨也变成希 望,变成动力,心境的开阔,让她原本的性情也在她的一举一动中显露出来,别人也看出了端倪,既然这样,除却身世后,坦坦荡荡的相处,也少了因刻意隐瞒而引 起别人更多的怀疑。
两个在简一和樊多门前不停徘徊的小家伙终于迎出了打扮一新的大姐和大姐夫,两人惊艳的亮相看呆了弟弟,也看呆了听到声响从其他屋里出来的众人。
樊多并未盖盖头,还是一袭红衣,用红丝带束起的发丝已经是已婚男子的样式,这可是简一在星儿的白眼下坚持学习的成果,他的右耳垂带着一颗耀眼的红玉耳 钉,雕刻成正在绽放的花朵模样,正是简一曾画给樊多的玫瑰,一滴清亮中透红的水滴摇摇欲坠,光照在红玉耳钉上,有光反射出来,反射的光又照亮了樊多染着红 晕的面颊,犹如一株沾着露珠、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下,娇羞开放,让人们不禁被花开刹那的绝美而吸引,屏息倾听那花开的声音。
与之牵手的是一袭黑衣的简一,成亲应该穿红衣,但简一实在是不忍想象同样穿红衣的自己站在红衣飘飘的樊多旁边是什么样的情形。所以就设计了这第三件黑 衣,第一件黑衣被樊多据为己有了,第二件提亲时穿过了,也与今日的场合有些不搭,这一件的衣角处用红色丝线绣了一个红色的小人儿,那飘飞的衣裙、轻盈的姿 态颇似樊多,让樊多在见到这件衣服的第一眼就又有了据为己有的想法。
简一同样是红色丝带束发,左耳垂一 颗红玉耳钉,与樊多耳垂上的显然是一对,两只耳钉交相呼应,简一并未太在意女子不能带饰品的习俗,她打破的规矩还少吗?于是,一身黑衣与一身红衣的两人牵 手站在那里,脉脉温情从两人身上散开,温馨而又和谐。
好容易回神的众人齐声道贺着、开玩笑戏弄着、赞叹肯定着,之后簇拥着两人来到中间的大厅,在大家的含笑祝福中,在柳妈中气十足的主持下,两人拜了天地, 入了席,一大桌人开怀畅饮,欢笑连连。
没能来参加亲事儿简月芜偷偷以樊府的名义送上了一份大礼,他的这份好意让原本有些遗憾的两人颇感宽慰。
红烛照耀的屋内、红色窗幔掩映下的两人相拥着、轻吻着、纠缠着,不同于那夜的**,因为他们不再需要急切的确定彼此的心,不再用**疼痛来抚慰疼痛,他 们有了希望,有了三年的时间去努力,他们温柔缠绵,他们探寻着对方身体的每个敏感,他们熟悉着彼此的身体,他们尽情的交换着呼吸,他们试着融合着两人的 心,一点儿一点儿,直到合二为一。夜漫漫,温情也在继续……
30。 姗姗来迟的情敌
樊多情愿嫁给简一、两人未婚便已有了夫妻之实的消息传到秦府府主耳朵时,她和女儿正在向樊府赶来的路上,听此消息,感觉快要气炸的她因看到女儿瞬间惨白 的脸,只好把怒气压了又压,回想起女儿前几日风尘仆仆的赶回秦府,当时她飞扬的发丝以及带笑的眼角眉梢,是她这个做娘亲的第一次在儒雅稳重的女儿身上看到 如此外露的情绪,对于女儿带回的消息她既为女儿高兴,也为能与樊府的亲上加亲而高兴。
勉强等到过 了年,她和女儿在初一就匆匆上路了,哪曾想到,就在同一日,樊多竟抛下出众的女儿,许了曾经的简府大小姐——据说是个极其平凡的女子,这怎能不让她怒火中 烧,她要向樊府讨个说法!
等到她们赶到湘州的时候,简一和樊多早就成了亲,成亲后恩恩爱爱的两人正准备着明日的“花灯节”,类似于简一前世的元宵节,只是没有元宵、只放花灯。当 然,匆匆赶来的她们只知道两人被赶出了樊府,还未得到两人成亲的消息,不知她们若是看到两人此时的甜蜜样儿,会不会气得吐血?
樊府府主已经收到好友携女儿到达湘州的消息,也知道此番免不了要承受好友的怒火,稍作准备就带了二女儿和管家去府门迎接,所以,赶到樊府的母女二人就见 府门大敞着,几个脚步声从里面传来,接着府主低沉喜悦的声音响起:“是妹妹到了吗?”问话间,樊府府主带着两人迎出了府门。
“是妹妹我,许久未见,姐姐一向可好?”秦府府主努力扯出一个笑容,但不自然的笑容加上略显僵硬的话语反而凸显了她的不快。
自知理亏的樊府府主也只当未见,“妹妹和侄女快进府吧,我们里面聊。”接着,一行人进了府,和秦锦凤并肩而行的樊紫霜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她们的私交不 错,但此时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因为亲眼目睹事情经过的樊紫霜即使再气愤,也知木已成舟。
“姐姐能否 告知妹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刚在厅堂坐定的秦府府主就不再继续客套的交谈,直奔主题,一旁的秦锦凤也不觉攥紧了衣袖,望向樊府府主的目光有着隐隐 的期待,期待什么?期待樊多的决定另有隐情?否则让她如何承认自己输给了那样一名女子?娘亲未见过,她可是亲眼见过简一,那个一身粗布的女子!
樊府府主也收回了脸上勉强维持的笑容,而刚刚只顾着压制怒火、寻思着如何开口的秦府府主因好友的一时沉默才认真的观察了好友一眼,吃惊的发现并未很久没 见的好友竟比上次见面老了很多,眼底眉梢隐藏的疲惫细观下轻易可见,她的怒火顿时消去了一半,出了这样的事,毕竟不是好友愿见的,她最近想必也是心力交瘁 吧。
“正如妹妹得到的消息,我已将那个逆子逐出府了”,简短的一句话肯定了来访两人听到的消息,也是两人最不愿相信的消息。期待被打破的秦锦凤站起来就要往 门那儿走,她的娘亲连忙喝止她,回过身的秦锦凤满眼的迷茫,好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只知道听到樊府府主肯定的回答后,一刹那的空白。
看着一向出色稳重的女儿此时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秦府府主心中一痛,“姐姐,侄儿他怎么会做出……”,可能是意识到下面的话会伤到好友,她停了一下, “侄儿明明和凤儿自小就相处的很好……”她的语声逐渐低下去,显然也已明白现在再说这些都为时已晚,即便樊多现在后悔了,秦府的大门也绝对不会向他敞开 的。
“娘亲、樊姨,我要去找他们问个明白,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安心的!”从迷茫中恢复的秦锦凤态度坚决,也没有刚刚的失魂落魄,自信坚定的与两位长辈对视, 已隐隐有了一府之主的气势,樊府府主的眼中露出赞赏,但随之就想到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竟然放弃了这么出色的女子,怎能不让她气愤和痛惜,又不忍让侄女再次受 伤,随劝解到:“侄女,你这是何苦,是那个逆子配不上你!”
秦府府主也在犹豫,这时,静立于门侧的老管家听到外面的声响出去了一下,之后进来恭敬的回禀到:“府主,少爷的师傅,呃……,赤梅大师和郎府乔小姐前来 拜访”,因府主不许众人提起樊多,老管家临时改口了。
众人一听,俱是一愣,因为赤梅大师武功高绝,又以冷傲著称,虽说收樊多为徒,但也从未踏进过樊府的大门,而郎府历任府主的出色是公认的,但高傲也是公认 的,除非是邀请,否则她们很少主动拜访,这同样高傲的两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