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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几天刚见过她。”我看着瑞,“似乎看不出她有仓促回海底居处的意思。”
电视播放了海妖租的房子的凌乱画面,瑞注意到镜头里一闪而过的墙面,那里留下了警察看不出的痕迹,他表情凝重,“不像是寻常人类做的。”
他当机立断:“先去那海妖的居处看看,”一面拉着我瞬间到了海妖居住的楼层,靠,刚才还跟我说不许瞬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大概是夜晚的缘故,警察和记者都已离去,我和瑞穿墙而过,海妖的居处并不大,令我们意外的是,失踪海妖的床头竟然坐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的左手紧握,贴着床单,右手手掌平摊,撑住墙面,双目紧闭,鲜绿色的头发一大半垂到地上,像是有人在拨动一般,呈波浪状此起彼伏,室内门窗紧闭,窗帘无声飘动,她的呼吸绵长而悠远,跟我同行的失踪海妖跟她相比,呼吸的节奏频率就要凌乱的多,看来这个女子,必定是她们一族中,实力地位比较高深的角色了。
瑞拉着我静静站在一边,过了片刻,那女子睁开双眼,她的眸子和头发一般清澈碧绿,神情看起来有点疲惫,看到我们,按照西洋礼节行礼:“美丝达见过凯瑞?德?尼古拉斯阁下,向您和您的同伴问安。”
瑞还了一礼:“晚安,美丝达小姐,我和我的同伴在新闻上看到贵族群中有成员莫名失踪的消息,特来探访,不知小姐刚才以意念探测,可有迹象?”
美丝达蹙着眉,她的眉毛和头发是同一个颜色,我忽然想起偶尔看过的几本人类编写的所谓的科学教材,如果那些科学研究属实,那么眼前的绿发女子完全可以不吃不喝靠一种叫光合作用的方法汲取能量,据说这个方法跟植物维生的方式类似,我看了看室内摆放的一盆盆栽,很想问问她是不是平日里不用寻找食物,饿了晒晒太阳就能充饥。
可惜这太冒失无礼,我只好把问题吞回肚子里,那女子沉默了一会儿,彷佛有丝困惑:“我已经是我们族中最擅长探询踪迹的了,所以族长才闻讯派我来此找寻莎琳的下落,但我刚才全身意念集中,却完全没有莎琳的踪迹,”然后她的表情有丝惊恐,深呼吸了一下才继续,“甚至连莎琳在此居住过的气息都被抹得干干净净,要不是我们有同族人来此看过莎琳,我会怀疑莎琳根本没有在此出没过。”
连气息都抹杀得干干净净?我和瑞骇然的面面相觑,这并不是一般的法术可以做到的。
传闻中,上千年前,人类中有个高阶的魔法修练者,只有他才有抹杀生物存在痕迹的能力,但这个魔法修炼者向来不问世事,潜心修习魔法,几百年来,无论是人类还是非人类,几乎都没有他的消息,他唯一一次现世是在九百多年前,当时异空间的魔兽误入人界,到处为祸,所有生物都没有阻止它的能力,结果是这个魔法师出现,不费吹灰之力把那魔兽送回了异空间,又担心魔兽残留的法力继续肆虐,他清除了魔兽存在的所有痕迹。
这件事在人类和其他族类的历史中并无记载,只是知情者一代一代的口耳相传,由于那魔法师从此后就再未出现,他的存在和那个魔兽就渐渐成为一个传说。
“我必须回去向族长报告这个消息。”美丝达行了个屈膝礼,“告辞了。”绿影一闪,匆匆消失。
瑞摸了摸墙头的痕迹,那痕迹似乎在渐渐转淡,从我们在镜头上看到到现在,凹凸不平的魔术符号已渐渐趋于平整,显然有人动了手脚,一定时限内这个痕迹会自动消失,但既然有这个能力让痕迹渐渐消失,自然也有能力不留痕迹,那个劫走海妖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这么故意留下痕迹,似乎有隐隐示威之意。
“是不是叫莫里过来一下,他的鼻子应该比那个美丝达要灵验一点。”我对思考中的瑞建议。
瑞回过神来,有点啼笑皆非:“没事少看点电视,那些人类的警匪片就适用于人类世界,你这样老把莫里当作某种低等动物对待,早晚惹火了他,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
我不服:“有专长就要好好利用,不用多浪费。”说完才觉得,这话好熟,好像某人对我这么说过,晕,最近天天上班看到死人类,不知不觉传染了他的说法方式,汗个。
“海妖一族世代居住在海底,他们的气息和传讯方式跟我们不同,既然她们的族中探测气息的翘楚都感应不到同类,我们就更不可能有所收获了。”瑞说话间放开了抚着墙的手掌,那墙上赫然一片平整,就跟人类寻常人家装饰过的墙壁全无二致。
“我们回去吧,”瑞拉着我瞬移,恍惚了一下,回到家中,他不忘那对中西二人组合,又拉着我走出门去。
电梯等了半天没上来,我忍不住抗议:“刚才直接瞬移到他们住的那个楼层不就得了。”
“万一有陷阱就正好掉进去,”瑞瞪我一眼,我这才想起穿过超空间后的片刻会有的瞬间恍惚,如果敌人有心动手,这片刻是足以致命的。
“奇怪;上次死人类的针追莫里时,他在室内到处闪怎么就没失神被针射中。”我疑惑的喃喃自语。
瑞耳尖的听到,他似乎颇为无力的叹了口气:“莫里跟我们不同族,狼人一族最擅长的就是速度和感应力,当然不会因为这点距离的移动受到影响。”
难怪月圆之夜那群狼在月光下从一处跳到另一处,从来不会被猎枪打到,我在心中暗自羡慕。
瑞欲言又止,好像对我的无知很有意见,电梯一直没来,我们走楼梯已经到了楼上,瑞在门外站了一会,奇怪的看着我:“你确定是这里?”
我对他点头,对于咫尺之内完全感应不到魔法气息的存在我也很诧异,但门牌上分明写着我上次看到的同个号码。
虽然有点疑惑;瑞还是按了按门铃;依照我上次和死人类在里面遇到一个哑女,可能里面即使有人也不会反应。
瑞按了会门铃,我估计那魔法师和道士还没回来,但又不能说这个,刚才隐瞒了和死人类来过这里的事,到现在才跟瑞说,估计会死得很难看!汗,等下进去;那个哑女跟我打招呼;我要怎么跟瑞解释?
我在苦思对策,瑞已开口:“我进去看看,你在门外等我。”
这样正好,不用担心上次来过的事穿帮,我对瑞点头。
瑞的身影一闪,我原以为他会和那人类女子交谈一会儿才出来,但是没多久,大概也就是刚进门后的片刻,瑞的声音就隔着门板传了过来:“穹,你进来下。”
晕,那女子打手语速度什么时候那么迅速了,瑞居然这么快就知道我去过她家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迟疑了下,瑞已打开了门,我跨进去一步,呆在那里。
只见屋子里面空空如也,人类有句词叫家徒四壁,是形容穷的,但我看到的场景比照我的记忆,也就只有这四字可以概括。
“怎么可能?”我忍不住惊讶的开口,“上次和死人类一起来时明明布置的整整齐齐,沙发上坐着个年轻女人,”怎么现在就剩下空白的墙壁屋顶,还是没有装修过的那种。
下半截的话没说出口,瑞正脸色不善的看着我:“你来过这里?”他语调寒意森森,“什么时候来的?”见我说漏嘴后眼神飘向左右,他的声音忽然变为温柔,“和谁一起来的?那个人类小子?”
瑞的神情明显是非常温柔的,如果他去做偶像歌手什么的,那些以酷出名的人类明星碰上他的微笑,统统要靠边站。
只是在这温柔微笑的目光中,我却彻彻底底的打了个寒战。
正文 第9章
记得上回得罪瑞的下场是背了一晚上的教科书;上上回是被他抓住做针灸试验;上上上回是被拖去用结界封起来看他做了18小时的外科手术,在之前饿了我三天;上上上上回是被他丢到寸草不生的太平洋某孤岛,唯一回来的途径是瞬移,因为距离陆地太远,我瞬移回来头晕目眩了三个月。
……
往事不堪回首啊,瑞的恶行简直罄竹难书,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偶一定会从对瑞的外貌迷惑中清醒过来,坚定的拒绝当这恶魔的同伴,红颜祸水,古板老父诚不欺我。
555~~最重要的是,现在要怎么办啊?撒旦大人,我信奉你这么久,这一次危机关头您再不救我于水深火热,偶就去改信上帝了,啊……。不行,教堂太危险了,改信佛祖好了。
不过大概相对于上帝的信徒,身为上帝影子的撒旦大人的追随者就少了点(你看地球上挤压的快爆炸的人类数量就可以想象其中有多少基督徒),所以每一个他的追随者他都要不遗余力的照顾到,以免一着不慎谁谁无意中受到耶和华的感召投奔光明而去,或者想不开有遁世念头加入东方佛界。
这几十年间人类的数量实在增加的太快,相对的基督徒和佛教徒也呈几何倍数上升,当然追求黑暗的也不是没有,但1:10和100:1000到底是两个概念,因此撒旦大人秉持留住每一个堕落者的原则,危机关头终于听到了我的呼唤,在瑞一步步靠过来的时候,一阵香风飘来。
瑞停下脚步,他的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开,盯着某个角落,香风越来越浓郁,前任血族族长夫人,花之精灵女王独生女,现任血族族长,恶魔瑞的母亲,梅琳达夫人,在气流般聚集的怡人香气中姗姗而来,虽然嫁给前任血族族长蜕变成一名吸血鬼,但由于出生的关系,身为血族族长的梅琳达夫人身上的黑暗气息却比其他所有血族成员都要淡得多,奇怪的是对梅琳达夫人的族长身份有所不满的血族成员却几乎没有,所以可以说比起有种族歧视的无聊人类,我们族群实在要高明许多。
瑞对于她母亲的到来持戒慎态度,他恭谨的对梅琳达夫人问安后就直来直往的询问夫人的来意,这也正常,一族之长轻易离开族中圣地来到遥远的中国的确是件怪事,不过这么一想,身为下任血族继任者的瑞长住东方也很值得奇怪。
我把好奇的目光投向瑞,不巧他正看过来,递了个“你的帐等下再算”的目光,我不由的向梅琳达夫人靠了靠。
夫人看到我,亲切的对我微笑:“穹,好久不见,”她轻轻的拥了拥我,芬芳的花香味立刻扑鼻而来。
“你和穹近百年没有回英国,我来看看你们。”她伸出手让瑞吻吻她手背,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的神情,想起小时候父亲大人偶尔会抱着我感慨一句,高处不胜寒。
雍容华贵的梅琳达夫人,放弃了她的精灵家族,嫁给族长不到一百年,瑞的父亲就英年早逝,接着长子夭折,仅剩的小儿子却习惯四海为家,所有的责任都落在她的肩头,她守着族人,独自生活了几百年,花精灵女王曾多次稍讯请她回去,都被她婉言谢绝,记得有一次传讯的风精灵来时,我正在旁边,见我疑惑的望着她,她微笑的告诉我:“血族有我未完成的事。”
“完成了就去花精灵女王那里吗?”我很舍不得温柔的夫人因此跟着追问。
她听到我的问题好似发愣了一会儿,然后摸摸我的头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成,也许花费我的一生。”她眼中的温柔变成忧郁,“到时候何去何从,再说吧。”
几百年的时间,梅琳达夫人待在英国,惦记着远游的瑞,也许常常为逝去的丈夫和长子悲伤。
瑞有一个哥哥,据说和他长的非常相像,在中世纪时死在猎魔人手中,我想瑞常年远离母亲和家族,可能是怕触动夫人伤心的往事,所以夫人不召唤,他基本不回英国。
“我听狼人家族说,最近人类中那些自称猎魔者的又开始蠢蠢欲动,”她担忧的看向瑞和我,“你们要小心一点,如果住的不行就回英国来,”她想了想苦笑道,“英国好似也不安全。”
不知怎么的,瑞闻言就看了我一眼,估计他又想起死人类了,天啊~夫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有点欲哭无泪。
看到瑞的目光,梅琳达夫人微微笑了下:“穹,瑞的脾气不太好,是不是常欺负你?”她的话中有丝掩不住的笑意,“我唯一的儿子一直拜托你照看,若是你有什么委屈了可以对我说,夫人帮你出气。”
看着梅琳达夫人慈祥和蔼的笑容,我有点悲从衷来,回头看瑞,他正温柔的看着我:“我怎么会欺负穹呢?是吧?”很和善对我微笑。
……。
我只好把满肚子的话咽下去,人家是敢怒不敢言,偶连怒都不敢,只好笑得比瑞更甜美的回答夫人,“怎么会,向来是瑞在照顾我。”
昧着良心说话实在是件痛苦的事,我想我的表情一定非常怪异恶心,夫人居然不忍卒睹的转过了脸去。
接下去他们长篇大论的开始讨论防守的细节,我对此并不擅长,听着听着就靠在沙发上睡去。
早上醒来,梅琳达夫人已经离开,瑞说她坐早上的飞机回英国去了,室内还残留着夫人留下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