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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老哥。”
他蓦地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对方,然而对方依然不悦地阴沉着脸,甚至没有把头抬起来。
“如果你真的觉得不能忍耐的话……”
喉咙干巴巴的,但他知道那不是因为在寒风中一阵疾走的缘故。他说着吞了一下口水。
“那么,我来帮你解决□好了。”
“啊?”
一直低垂着的头猛地抬了起来。那双大睁着的眼睛中写满了震惊。
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一海连忙挥手解释道:“就、就是模拟□之类的啦。那个,男生们相互之间帮忙解决……通俗一点就是、就是……”
怎么也无法说出“互撸”那种猥琐的字眼。喂喂,眼前的这位仁兄可是个不知道和多少男人做过的老手,又不是之前以为的那个连走路都一直笔直向前的古板男。你干嘛在这里穷紧张啊?
虽然在心里抓狂似的自问着,但他其实很清楚自己说不出口的缘故。因为……他对这个男人怀有欲望,所以那个词语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两个汉字了,甚至带上了气味,触感,还有……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冷冷的一句话顿时打碎了他所有绮丽的妄想了。一海一下子慌了,更用力地紧抓住对方。
“什、什么啊。我这是在为你着想而已!你想想,嫂子下个星期就回来了。如果她去调查你就惨了。你又不能节制一……”
“够了,别理我。”
“我是你弟弟啊,怎么可以不理……”
“你既然是我的弟弟,就不要提出那种恶心的建议来!”
寂静的大街上再次只剩下寒风呼啸的声音。过了好久一段时间之后,对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打破了死一样的沉默。
“我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去截计程车吧。”
此刻,一海才猛然察觉到也总是对女友说“我的事情我来处理”的自己真是可恨到了极点。为什么那么冷淡地甩开被人伸过来的手呢?为什么只会觉得被人多管闲事呢?为什么不去想想自己的拒绝会在别人心里留下怎样的伤痕呢?
“你自己回去吧。”
一海闷闷地说着松开了对方的手,像耍脾气的小孩子一样,蹲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头上才传来充满了惊讶和无奈的声音。
“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不用你管。”
他就那样在深夜的大街上活活冻死好了。不过就算那样,老哥也不会难过,甚至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就高高兴兴地继续和那些三级残废的矮子鬼混吧。
这么想着的同时,他越发感到自己真是太悲惨了。刺骨的寒风从衣襟灌了进来。身体可怜地微微颤抖着,但这种寒冷完全及不上在心中的冷意。
这时头上再次传来了一声无奈的叹气声。
“你是小鬼吗?起来吧。”
“我就是小鬼。”
时间的流动在狂风的呼啸声中变得很奇怪。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对方再次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
“我走了。”
紧接着这冷冰冰的三个字的,是渐行渐远的哒哒哒脚步声。
那个人真丢下他了。
在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的瞬间,一海感到自己甚至连蹲坐在地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候一段本该早已经遗忘了的童年回忆鲜活地呈现在脑海里。
在看完节日烟花表演回来的路上,因为妈子不给自己买路边的甜食,所以他就闹脾气地死活不肯继续走,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妈子被烦得打了他两下脑袋以后,就气鼓鼓地拉着老哥走了。
看到自己被丢下了,他感到十分委屈,坐在地上大声地哭。然而过了好一会儿后,哒哒哒的跑步声传来。抬头一看,只见回来的竟然是那个他以为绝对不会管自己的老哥。
“妈妈答应了。我们一起去买吧。”
老哥一边轻声说着,一边摊开了小小的手掌。而那里躺着有点皱巴巴的一元纸币。
然而现在……那个人却狠心地丢下了自己。
“可恶。混蛋老哥。”
正在低声咒骂着的时候,身后却再次响起了沉稳的哒哒声。心脏开始狂跳起来了,但爱面子的他还是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折返回来的德本走到他的面前,和他一样蹲了下来。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走啊?”
“老哥太冷血了。我那么关心你,你却从来都不领情,还总是嫌我烦人。”
虽然连他都觉得自己实在有点烦人,而且在不纯动机的鼓吹下,还做得有点过了头,但此时此刻,他只是个任性的小孩子,只想无理取闹地宣泄自己的不满。
“老哥你总是叫我不要理你的事,根本把我当成外人一样。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是多余的。明明我那么拼命地想帮你的说。”
“……好吧。我好感动。”
一种奇妙的优越感在心中升起。一海抬起头来,看向那张写满了无奈的端正脸孔。此时两人靠得如此之近。有一瞬间,他真想就那样吻上去。
“还有,老哥几乎都不会对我笑。”
“啊?”
“你就只会皱着眉头,好像很讨厌看到我一样。”
像吃到什么苦东西一样,德本动了动嘴角后,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来。
那真是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但一想到这个男人在拼命地讨自己欢心,他就觉得那真是可爱得叫人揪心的笑脸。
虽然他还是嘴上不饶人地吐出一句“老哥你这是在恐吓我吗”。话音刚落,男人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收起来了,然后下一秒,他就被强拉了起来。
“快点回家吧。”
这回改为对方拉住他走了。走在后面的他能清楚地看到对方耳朵不寻常地红了起来。他不由得笑了出来,用力地反握对方的手。
呢
“不行!快出去!真的不行!”
怎么有种在逼良为娼的感觉呢?
看着眼前这个拼命推开自己的男人,一海的心中突然浮现了如此一个奇怪念头。
现在将近晚上10点。在那间有点煞风景的房间里苦苦磨蹭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他终于推开了隔壁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言语拥有无穷的魔力。明明只是在妒火的灼烧下,一时混乱之中提出了模拟□的建议,后来却像被自己的话束缚着了一样,越来越无法平复心中的骚动。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呼喊着,希望和老哥有亲密的肌肤之亲。
好想触碰那具健硕而诱人的身体。好想看到对方在自己的身下娇喘的模样。而且老哥都让别的男人碰了,为什么就不能也让他尝尝滋味啊?他明明那么爱老哥,比那些矮得和残废没什么两样的丑男更爱那个人……
“在、在说什么昏话啊?”
然而这是听到自己的提议后,老哥说的第一句话。虽然那慌张的表情可爱得叫他很想亲一下。
“老哥不是正在和嫂子谈复合的事儿吗?要是在这时候,同性恋的身份曝光了,肯定会闹得满城风雨。别说复合了,嫂子还会要你赔偿呢。还有你的工作啊。警察也是公务员吧。中国不是很注重这些的吗?到时候肯定会摔了这个铁饭碗。还有啊,你也想想爸妈在知道后会多伤心呢。”
义正词严地一口气说完在心里组织了好久的话后,一海就深呼吸了一口气,屏息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却见对方就像被父母训话的小孩,满脸不悦地别开视线了。
“好啦。总之我会注意的。”
“什么叫我会注意?上次你不是跑出去玩了吗?你叫我怎么相信一个有前科的人呢?”
“……哼,你还真关心我呢。”
这、这真是什么语气啊?可恶。他认识的那个老哥从小就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现在却对弟弟的“一番好意”百般推脱,别扭得像个不肯吃青椒的调皮蛋。这个人对他的态度就不能像对爸妈的一样,乖乖地把衣服脱了吗……咳咳,怎么越说越邪恶了呢?
一海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气,紧紧抓住对方的肩膀,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来。
“我可是在牺牲自己啊。这样好歹可以满意一下你那方面的需要,而且又不是真的做。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还用问,我们可是亲兄弟啊。做那种事太奇怪了。”
如果告诉对方,自己想做的是更加奇怪的事情,不知道这个人会露出更加不好意思的表情来呢?
“那个啊,其实这种事在兄弟之间更加寻常呢。我有好几个同学第一次打飞机就是哥哥教的。”
其实这只是在说谎。他确实听说过哥哥教弟弟打飞机什么的,但那是某个有着奇怪癖好的女生告诉他的,而且那位哥哥在教导的途中还邪恶地把弟弟吃了。
当时听到的时候,他几乎把嘴里的泡面噗的一声喷出来了,但现在想想,要是老哥肯对自己做那种事情还真是不错,虽然得让他当“吃人”的那一方。
想到这里,一海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更加靠近对方了。那淡淡的男性体味甚至叫他的指尖都开始微微发热起来了。
“不过老哥你都没在那方面指导过我呢。难得害怕同性恋的自己会对亲弟弟下手吗?”
“说、说什么啊?我可没有饥不择食到那个地步。”
那甚至带着嫌恶的眼神叫他不由得感到有点伤心。原来自己这种大块头在偏好矮子的老哥看来,只是倒胃口的存在啊。
一海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打起精神来,好说服这块硬邦邦的臭石头,也好向自己下面已经在蠢蠢欲动的小弟弟交代。
“总之呢,那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哥你就……”
“不要!绝对不行!太奇怪了!”
于是两人就开始了持久的拉锯战。
虽然这样有点变态,但看着一边推搡着自己,一边叫喊着“不要”的老哥,一海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感,真想就那样把这个人压倒在床上侵犯他好了。
“我说老哥啊,你还真是奇怪。”
真害怕自己会就那样把心中的念头付诸行动,一海连忙提高了音量。这下子对方安静下来了,皱着眉头,不悦地盯着他。
“你自己都是同性恋了,怎么还抱着那么重的道德观念呢?而且那种事根本就不算什么。”
“……怎么会不算什么啊?”
“又不是真的做。我那些住宿的大学同学也经常互相帮忙**啊。这种事情寻常得很。”
看到对方低下头不说话,他马上乘胜追击地凑上前去说道:“我们就试一下吧。怎么样?其实也没什么,而且这样一来,也可以满足你那方面的需要。”
那诱人的脖子就在自己面前,简直就在诱惑着自己去亲吻□。身体渐渐脱离理智的约束,他一边嗅闻着对方那犹如媚药般的淡淡体味,一边缓慢低下头去……
“太、太近了。”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被一把推开了。抬眼一看,只见总是伴着一张扑克脸的老哥满脸尴尬地别开了视线,低声嘀咕道:“那样……还是不好吧。”
看到对方总算有点动摇了,一海甚至控制不住地扬起了嘴角,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至于过于兴奋。
“没什么不好啦。老哥你不要总是把问题想得太严重。好了,那么我们来试试吧。”
话还没说完,他这匹饿狼就迫不及待地拉起羔羊的手,要往床那边走去了,但马上就被对方慌张地甩开了手。
“我、我先去洗澡。”
“咦?不用啦。反正待会儿可能会被弄脏吧。”
单单是说出“弄脏”这两个字,就叫他下面的小弟弟变得更加灼热了。而且他真的很喜欢老哥那种淡淡的体味呢。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最高级的□。
不过自己的话让本来就不好意思得完全不敢直视他的老哥更加尴尬了,一把抓起放在椅背上的睡衣,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了”,就逃也似的匆匆走出了卧室。
被丢下了……
一海呆呆地站在房间正中央好一会儿后,苦笑了一声,走到床边咚地躺了下去。他把脸埋在柔然的枕头里,着迷地嗅闻着那人的味道。□变得越来越灼热了,但现在就解放了的话,待会儿可就没不能尽情享受了。
于是他只好拼命忍耐着□快要焚烧起来的欲望,同时又自虐地继续妄想着和那个人共赴巫山的情形。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当手机屏幕上的显示变为“11:00”的时候,他终于不觉忧虑起来了。
老哥该不会逃了吧。怎么自己有点像电视剧里意图□妇女,却被聪明的受害者摆了一道的坏蛋呢?
“去看看好了。”
实在无法压抑下心中焦虑的情绪,一海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决定去看看快要到手的羔羊是不是真的跑掉了。然而他刚走出卧室,就和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低着头慢腾腾地走回来的老哥撞上了。
“好慢啊,老哥。”
明明都走到自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