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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形成强烈对比,短发女人优哉游哉地一边喝着香浓的咖啡,一边细细品尝着精美的提子蛋糕,泰然自若得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这个圆圆的地球村还真不是一般的小。想不到小白兔嫂子的彪悍好友竟然就是大学的宿舍管理员。
虽然他这个叫其他同学羡慕得咬牙切齿的走读生没有怎么和管理员打过交道,但通过听同学的八卦,他倒是久仰这位新来的黑面神的大名了。还真是碰上了棘手的对手呢,不过为了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只得认命去闯一闯了。
一海深呼吸了一口气,打破了弥漫在两人之间的诡异的沉默。
“陆小姐,对我刚刚提到的建议,你觉得怎样?”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懒懒地瞄了他一眼,然后马上把视线投回几乎见底的蛋糕上。
“就是说,一起联手去拆散小绿他们吗?”
咳咳,怎么用“拆散”这种听起来像在棒打鸳鸯的词语呢?其实他只是在为老哥和嫂子两人着想而已。勉强没有幸福,而且还会连累到尚未出生的无辜小孩。他这是在为那两个人着想啊……好吧,确实有那么一点私心混杂在里面。
在自告奋勇地答应要帮老哥收拾烂摊子的隔天,他就刻不容缓地跑去给小白兔嫂子做思想工作了。
几个月没见面,嫂子比之前要漂亮了几分,总是时不时地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脸上尽是身为母亲的温柔神色。和学校里那帮会举起拳头把男生痛扁一通的女同学一比,简直就像别的世界的人。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就算不能完全说服嫂子和老哥离婚,也能稍微使对方动摇一下吧。然而世事难料。这位准妈妈一开始还温柔地微笑着,到最后就变了人似的,沉下脸了。
“你身为弟弟,怎么可以劝哥嫂离婚呢?”
因为他不但是弟弟,而且还是一个深陷爱海的笨男人啊。
“我希望孩子能和父亲在一起。”
可恶,竟然使出这么一张黄牌来。
在听到嫂子义正言辞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的时候,他还真想拍桌而起,大声地说“他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他抢走”。
于是乎,谈判彻底失败。而正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嫂子那个扇了老哥一巴掌的彪悍好友。从老哥的片言只语之间,他大概能看出嫂子的好友似乎也在力劝嫂子离开老哥。而事实似乎也正是如此。
在他表明身份之后,对方就满脸不悦地说了一句“小绿真应该离开你那个哥哥”。看起来她对老哥的不满堆得比山还高,不过他总算找到了坚定的盟友。
一海继续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尽量用平缓而礼貌的语气说道:“是的。我曾经和嫂子谈过,但她表示希望让孩子能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不愿意离婚。不过老哥和嫂子之间没有感情。勉强在一起的话也只会给整个家庭带来不幸。”
短发女人懒懒地挑了挑眉毛,把最后一口蛋糕吃完后,才施施然地开口了。
“亏你那个老哥还是当警察的,竟然那么卑鄙无耻。既然不喜欢小绿,那么当初干嘛和小绿结婚呢?不过认识了几个月就拉着人家的手迈进婚姻的殿堂,现在突然发现小绿不是他的菜,就要一脚踢开她吗?这是什么渣男啊。”
确实他也觉得只是因为爸妈在耳边念叨了几句,就随便抓个女人来交差的老哥确实不对。一直以来都以为那个人是个深思熟虑的人,想不到在那层稳重的外表下,只是个做事不思前想后的小鬼。
女人说着闭上眼睛,细细啜饮了一口咖啡。
“还有啊。”
这时对方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冷冷的轻蔑。
“长得那么健壮竟然是个性无能的无用男。结婚那么久了,和妻子上床的次数五个手指都能数完,偏偏还那么狗屎运地让他捡了一个孩子。切,老天爷都不长眼的啊?怎么都站在渣男那边啊?”
听到喜欢的人被别人如此不留情地冷嘲热讽,他直感到一团怒火在心中缓缓升起。
“陆小姐,那种事情我哥也不想的。你这样嘲讽别人,不会太缺德吗?”
“什么缺德?站不起的话就不要连累别人啊。”
老哥才不是站不起,只是对女人没兴趣而已!
在熊熊燃烧的怒火驱使下,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愤怒地瞪着眼前这个毒舌女人。
“这么说的话,丈夫一旦发现妻子不能怀孕,是不是就应该和她离婚,或是出去包养女人呢!”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似乎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了,短发女人收起了轻蔑的冷笑,惊愕地眨了眨双眼。对上那双写满了惊讶的眼睛,他突然意识到拍桌而起的自己确实有点反应过度了。
为什么一扯上那个男人的事,他就变得这么容易激动呢?爱情果然都是盲目的。被那苦涩而甜蜜的情怀掩盖了视线,看不到日常的轨迹。
“不过,”
短发女人顿了顿后,再次开口了。
“你哥明明不喜欢小绿,还轻率地和小绿结婚。这一点做得实在太过分了吧。”
“那是我的错。因为我当时一直怂恿老哥和嫂子结婚,所以他才会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咦?但是我听小绿说……”
“总之全都是我的错。老哥并不想那样的。你要骂的话,就骂我吧。”
竟然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别说对方了,连自己都觉得有点不正常,但他实在不想那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被人责骂。与其那样,他还不如自己主动挡下一切的恶言恶语。
短发女人把愕然地睁大了那双狭长的丹凤眼,良久之后才半是惊叹,半是无奈地吐出了一句“你还真护着你哥呢”。
谁不会护着自己喜欢的人啊?
一海在心中感叹了一声,坐了下来,转回原来的话题了。
“陆小姐,我听说你曾经帮嫂子介绍过对象,是真的吗?”
听到自己的问话,对方的表情顿时变得有点僵硬。
“啊啊,后来还掀起了轩然大波呢。竟然以为小绿偷汉子,现在想起来都叫我气得想打人。”
对方深呼吸了一口气,笔直看向一海。
“那个人是小绿工作的那间银行的部门经理,是个不错的老实人。他很喜欢小绿,不过从没有做过不规矩的事情,小绿也没有和那个人怎么样。他们现在只是普通的朋友。”
顿了顿后,女人神情严肃地强调了一次“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看来被怀疑红杏出墙对女人来说还真是天大的侮辱呢。这也难怪,谁叫他们身处有着五千年封建文化的中国呢?
“那么,陆小姐觉得嫂子和那个人在一起会好吗?”
“当然了!”
毫不犹豫的回答。
“至少那个人是真心喜欢小绿的,这可是经过我的多番验证过的。而且那个人的脾气确实不错,不会太懦弱,也不会太强势,是个挺难得的好男人,比小绿现在这个好一千倍。”
真想回一句“我老哥才是最棒的”,不过为了大局着想,他也只好咕的一声,把满腹怨言吞回肚子里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撮合他们吧。”
一海说着掏出了裤袋中的Iphone。手指开始灵活地动了起来。
“陆小姐,能告诉我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和详细资料吗?我希望早点和对方谈一谈。”
“哦,可以,你等一下。”
对方说着开始翻找放在身边的迷彩色手袋,一边翻找,一边略带感叹地说道:“不过你还真关心你的哥哥。两兄弟的感情真好。”
感情真好?
听到这句话,一海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要不是由于这事,老哥甚至连话也不想跟我说呢。”
“咦?”
正在翻找手袋的女人转过头来,惊讶地看向他。
“什么意思?那个男人只是在利用你吗?那你干嘛这么上心?”
“……单是被依赖就叫我感到很幸福了。”
低沉的声音小得仿佛在自言自语,仿佛只是为了抚慰自己痛楚而说的一样。
晋
淅淅沥沥的冬雨在黑漆漆的窗外下个不停。就连身处室内,还是能感到一阵阵刺骨的寒意弥漫全身。
一海缩了缩肩膀,再次把视线投向墙上的深红边框时钟。这时粗短的时针已经走到了12的位置,然而那个占据了他全副心思的男人还没有回来。
自从上午和嫂子的好友聊过天后,他就一直琢磨着要怎样和老哥谈一下这件事。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但同时心中不由得升起了难以言喻的郁闷感。
“不过我们这样做对小绿和她肚里的孩子来说真的好吗?”
那句充满了疑惑的问话始终在心中缠绕不去,就像指尖上扎进的一条看不到的尖刺。
没错,在这场婚姻之中,老哥也好,他这个男方的亲人也好,甚至连嫂子那边的好友都希望能让这场荒唐的婚姻画上句号。而毫不知情的嫂子只是在孤军作战,努力用自己瘦弱的双手守住一个支离破碎的家。
老哥或许真的就如嫂子好友说的那样,是个过分得叫人唾骂的渣男吧。而深陷禁忌恋情之中,明知自己做得何等残忍,却还是一心只想把老哥据为己有的自己更是卑鄙自私得令人咬牙切齿。
“希望嫂子能和那个银行经理好好过活吧。”
一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纯黑手机。手指灵活地滑动着。然而收件箱里却没有自己希望看到的那个号码。
今天老哥本来说会回家吃晚饭的。奈何等到碗筷都摆到饭桌上了,他还是没能看到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啊,德本说局里临时有事,不回来吃饭了。”
在听到老妈的话时,他差点气得没有吐出一桌子的血来。
为什么打电话给老妈呢?明明他从晚上6点多起,就锲而不舍地发信息给老哥的说。竟然没有回信息告诉他这件事。为什么他会喜欢上那个总是对自己冷冷淡淡的男人啊?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一海一边感伤地哀叹着,一边滑动屏幕,把那条男人唯一回了的信息翻出来看。只见在一片空白之中,只有简短的几个绿色字:你还真闲。
没错,这就是那个人唯一回了他的信息。由于顾虑到打电话会打扰到老哥工作,于是他只通过发短信表达他满满的关怀之情。譬如叫对方“小心一点”、“要好好吃饭”、“别太劳累”……之类的sweet信息。
可惜两人之间存在着过于悬殊的温度差。老哥从来都没有回过他的信息。他甚至怀疑那个人有没有花上那么一丁点的时间去看一下。于是在看到对方难得的一条回复时,他几乎痛哭流涕了。不过正应了那句俗语: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想不到那条弥足珍贵的回复只是短短的“你还真闲”四个字。
他当时可真是伤心得胸口发痛。一碗没吃几口的兰州拉面就那样被搁在店里了。
他才不是因为闲得蛋痛才发信息的。他是因为太思念这个人了,想时时刻刻和对方保持联系才发信息的啊。还真是不识风趣的男人。
哎,不过伤心归伤心。他这个简直就是找虐的还是不死心地继续发信息给对方,虽然后来连这种四个字的伤人回复都没再收到了。
正当他独自感伤着的当头,门口处传来了熟悉的喀嚓声。他连忙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玄关那里了。
“啊,怎么头发都湿了?你怕让伞淋着吗?”
门一打开,他就看到头发和外套都淋得湿漉漉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半是恼火,半是无奈地把拿过对法手中的黑色雨伞,随便放到鞋柜旁边,就转身匆匆把毛巾拿来了。他正想像贤惠的妻子一样帮对方擦头发的时候,男人却一把夺过了毛巾,粗鲁地擦了起来。
哎,竟然把他的乐趣夺走了。
接过了变得有点湿的鹅黄毛巾,一海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是说只是处理一点小事吗?怎么拖到现在才回来呢?害我等得都有点担心起来了。”
“这不是……咦?”
正在换上拖鞋的男人突然愣了愣,转过头来惊讶地看向他。
“你在等我?”
“是啊,怎么了?”
男人眉间的皱纹变得更深了。
“这段时间你都是在等我吗?”
咦?不是吧?难道……
一海咽了一口口水,僵硬地扯动了一下嘴角。
“难道老哥你都不知道我在等你吗?”
“……我以为你最近习惯晚睡。”
原来这个男人还能再迟钝一点的!
一海不知道这时候他该好气还是好笑。
“你这样对得起无论多晚,都一定要等到你回来的弟弟吗?”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男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确实,自己不是抱着弟弟关心哥哥的感情在等对方的,但这样仍然不能抹杀他那么多天来,在瞌睡虫的折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