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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由于老哥的反应太有趣了吧。尽管黑着脸,皱着眉头,在他把一件两件的休闲装啊大衣啊塞到其手中的时候,老哥还是听听话话,一声不哼地走进更衣室试穿了。其实这样稍微转换一下衣着风格,他这个本来就长得端正的老哥看起来不是挺不赖的吗?
最后他干脆叫老哥把现在穿着的那件丢脸大衣脱下,换上新的大衣,虽然这确实耗了他不少时间。
“你在做什么?”
似乎对自己掏出钱包的举动感到极其惊讶,老哥连忙抓住了他正要拿钱出来的手。总是平静无波的双眼睁得老大地只盯着他看。
就像看到陌生人拿东西给自己吃的小猫。他突然觉得这样的老哥真的太可爱了。为这么可爱的人,就算让他本来就贫血的钱包再流一公升的鲜血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啦、好啦,就当我为之前的气话赔礼道歉吧。”
“之前的气话?”
“就是说你借住在我那里,叫我觉得很不自在什么的。其实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还是我来付款吧。”
这个木头老哥,就不能别像小孩子那样闹别扭好吗?
怒火腾的一声在心中升起。一海冷不丁地一把抢过眼前这位刑警同志的钱包,然后把自己的钱递给服务员。等到一切搞定以后,他才嬉皮笑脸地把那只黑皮钱包物归原主。而老哥现在的表情可真的阴沉得连阴差夜叉都自愧不如呢。
“哎呀,别这样黑着一张脸啦。常常皱着眉头,可会很容易老哦。”
他说着靠上前去,伸手抚摸那紧皱着眉间。这下子眼前这个高大男人的表情显得更加僵硬了。
或许他的老哥确实是个很有趣的人也说不定呢,所以那些喜欢新鲜事物的大男孩才会黏上来吧。
在这么近的距离看着自己的老哥,他感到心底油然而生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双眼不由自主地朝对方的嘴唇瞄去。
这个人会和男人接吻啊。那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咦?
一海突然像触电般的猛地向后退去,这显然吓了对方一跳。只见那两片他刚刚竟然吻下去的嘴唇微微张开,双眼则疑惑不解地只盯着他看。
“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啊,竟然会产生那么恐怖的想法。
总觉得脸上传来不寻常的热度,一海连忙抓起收款台上的纸袋,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好了,我们走吧。”
德
离电影开场还有半个小时,想到与其到拥挤沉闷的电影院里等候,还不如在附近的公园里小歇一会儿好了。而听到一海的提议后,本不置可否地淡淡看了他一眼,但还是顺从地跟着他走到热闹的公园里了。
两人在有点老旧的铁凳上坐下后,一海就兴高采烈地翻看起刚刚买的新衣服。
“以后老哥你就穿这些好了。那些土里土气的衣服丢到衣柜的一角吧。你看,这件棕色的衬衫不是很适合你吗?明天就穿这件吧,怎样?”
“嗯……”
然而,相对于自己如夏日般高涨的情绪,对方的表现却冷淡得形同严冬。
也难怪。昨天才被妻子的好友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还在那张正气的脸上留下了很有喜剧意味的烙印。
一海把大纸袋放到一边,尽量放轻语气问道:“那么,老哥你打算之后怎么办呢?”
“怎么也好吧……”
什么叫怎么也好?难道叫他和早已经貌合神离的妻子复合也没关系吗?
想到现在还在自己触手可及之处的老哥可能再次像以前那样,回到那个他也没去过几次的屋子,并且三两个月彼此不能见面,他就莫名其妙地感到气闷。
明明天高气爽,他却觉得头顶像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似的。
“我觉得,老哥最好还是和嫂子离婚吧。毕竟那样对嫂子来说挺过分的。”
“嗯……”
“爸妈那边你就不用担心啦。我也会帮你说话的。而且田家不是还有我吗?由我继后香灯就好了。”
“嗯……”
说着说着,一海突然嗅出了一丝不对劲。老哥的冷淡态度……怎么好像不是因为心情低落的缘故,反而像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他这个苦口婆心地进行劝解的弟弟身上呢?
一海疑惑地皱起了眉毛,然后顺着老哥的视线看去,竟然看到……
不是吧?
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在老哥视线的尽头,竟然是几个在沙堆上快活地嬉闹着的小男孩。平均年龄……不到7岁。
然后再看向身边这位他本以为应该满脸愁容的老哥,却意外地发现这位刑警同志的眼中正闪耀着陶醉的神色。
那一瞬间,他才切切实实地意识到眼前这位和他相处了20多个春秋的仁兄确实如对方所言,是个无药可救的恋童癖者。
不过,为什么呢?那些把衣服弄得脏兮兮的,脸上也左一块,右一块地沾着泥污的小鬼头到底哪里可爱了?又吵又任性,对他来说只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恐怖存在而已。
“那个,老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
嗯你个头啊!根本就没在听好不好。你的心思早就飞到那堆脏小鬼身上了吧。
突然觉得不甘心到了极点,一海霍的站起来,一手提起大纸袋,一手拉起德本的手腕。
“走了。”
大概困惑于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吧,对方抬起头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咦?但还没开场啊。”
你在乎的根本就不是电影开场了没有吧。
一海冷哼了一声,向小男孩的方法扬了扬下巴。
“我这可是在保护国家的幼苗而已。”
一向挂着死板严肃表情的脸刹那间红了。德本低着头,站了起来,乖乖地跟着他朝电影院走去。在走了好几步之后,他隐约听到后面传来闷闷的一声嘀咕。
“我又不会真的出手……”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老哥真的可爱极了,比那些脏小鬼可爱多了不是吗?可惜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
可能是由于周末的缘故吧,或许还加上老天爷很给面子地放晴了,前来看电影的人似乎不少。不过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倒是很轻松地在拥挤的人群中走出了一条路来。
刚在座位上坐下后,一海就觉得心里像装了一只兔子似的,雀跃不已。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和老哥一起看电影呢,总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进了很多。那些明明都成年了,还长得像个小孩子的恶心男又算什么呢?总之现在呆在老哥身边的是他。
然而相对于他的兴奋,旁边这个男人就显得平静得多,不,毋宁说,露出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那个,老哥,难道你不喜欢这部电影吗?”
“……还好。”
“要是你不喜欢这部的话,我去买别的好了。你有什么……”
“这部就好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那语气感觉就像在说,“哪部都好,反正都一样无聊”。莫非这个人根本就不想和自己一起看电影吧,而他却像个傻瓜一样欢欣不已。一团怒火霍的在心中升起,直上窜到他的喉咙。
一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不佳地抱怨起来了。
“唉,老哥,你这样也太伤人了吧。你弟弟我可是为了让你散散心而花尽了心思呢。你却一直显得这么冷淡,叫我很有挫折感啊。”
能看到对方的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一下。似乎对他的指责感到很不悦呢,但没有说出口来是不是表示对方甚至觉得和他争吵都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情呢。
“当然啦,如果我长得粉嫩一点,老哥你可能就会态度大变吧。哎呀,相处了20多年,还真不知道原来老哥是个彻头彻尾的外观主义者啊。”
“……小鬼。”
竟然还说他是小鬼。难道你就很成熟吗?不然怎么会因为爸妈唠叨几句就随便抓个女人来结婚啊?而且现在还沦落到闹离婚的狼狈境地。
虽然满腹怨言,但想到把这件现在正压在老哥心头上的烦心事挑出来说,简直就像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一样,这样就根本就是和他带老哥来电影院的原本意图唱反调,于是一海只好气闷地闭上了嘴,静待电影开场了。
过了一会儿后,四周通明的电灯啪的一声全熄灭了。喧哗声似乎也被黑暗吸了进去,一下子小了不少。
曾经听同学说过的荤话闪电般地在脑中划过。
哼哼,这样刚好可以欺负一下老哥,以泄他被冷落之愤。
一海想着朝左侧靠去,附在德本耳边轻声说道:“老哥,你平时和男朋友来电影院,会不会趁黑做那种事呢?”
一瞬间,旁边那个壮硕的躯体僵硬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听到对方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语调吐出了两个字。
“不会。”
还真有趣。这样反而更挑起他欺负的欲望。
“咦?但是我听说男同性恋常常会那样做呢。有时候甚至还会来个刺激的3p什么的。老哥,你真的就没有做过啊。”
这次德本甚至连哼也不哼一声了。双眼笔直地死盯着巨大的电影屏幕。
“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呢。那些人到底怎么那么大胆啊?就不怕被发现吗?而且,你们到底是怎么做的呢?难道都蹲到椅子下面?不、不,还是说,是做女人的那个蹲到下面,然后做男人的……”
“闭嘴。”
冷得仿佛能叫人瞬间冻结的话。这时一海才仿佛大梦初醒似的,猛然察觉到自己这么说会不会被老哥误以为他在歧视同性恋呢?
心脏开始不安地扑通扑通跳起来了。
低声地嘀咕了一句“我只是在开玩笑啦”,一海就安分地挪回原来的位置去了。
然而奇妙的是,虽然老哥坚决否定了,但想象着老哥真的在这种昏暗的地方做那张□的事情,他就不由得感到指尖都发烫起来了。而此时,他刚好瞄到对方的大手正不经意地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应该不会很怪异吧。他只是好奇地想摸摸这个人的手而已……
一海一边在心中说服自己,一边犹豫着伸出手去,然而却在碰上对方手背的瞬间,顿时惊呆了。
无
只见在闪烁着屏幕白光的昏暗之中,一条蜈蚣似的丑陋伤疤刺目地可燃呈现在眼前。
显然而知,伤口并没有并好好处理过。凹凸不平的痂皮粘着暗红的血污。从里面翻出来的死肉叫看到的人也不禁感同身受地觉得一阵发痛。
一海惊愕地死盯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伤疤,顿时觉得喉咙干裂。
“老、老哥,这伤口……什么时候弄到的?”
然而相对于他的惊慌,当事人却只是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眉头轻皱,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
这家伙怎么有点呆呆的啊?
“手上的伤疤啊。而且你都没有怎么包扎吧?那怎么行?你看,明明被划伤得这么严重。”
这下子,他那个总会在奇妙的事情上,反应弧比普通人长一两米的刑警老哥总算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然后举起自己的手,粗鲁地擦了擦那道伤疤,害得他的心顿时吊得老高的。
“昨天在现场调查的时候,被铁丝网划……”
“好啦,你就不觉得痛的吗?明明才结痂了不是吗?”
一海有点生气地低吼着,连忙伸手阻止了这个似乎连知觉也迟钝得遗憾的男人继续自虐。然而对方却貌似很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一直都以为自家的老哥还算是个稳重的人,想不到在这方面和总叫母亲担心的小鬼没什么两样。
“待会儿回家后得给你好好处理一下伤口才……”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呢?”
差点气结。
此刻,一海终于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在静静燃烧着的怒火的煽动下,语气也开始显得有点恶劣了。
“我是你的亲弟弟啊,担心自己的哥哥有什么稀奇的呢?”
“……这种小伤只是家常便饭。你之前甚至连注意也没有注意到吧。”
男人一边冷冷说着,一边打算抽回被他抓在手中的手。这种被彻彻底底地拒绝的失落感使他闹起别扭来了,连忙加大了力度。对方似乎有点不悦地紧皱起眉头,但也死心地随他去了。只是原本就冰冷冷的语气变得更加冷漠,堪可媲美外面呼啸而过的寒风。
“能请你停止这种奇怪的举动吗?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同情?”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看到自己的亲人傻乎乎地让一道几乎有50厘米长的伤疤自生自灭地结痂,谁都会担心吧。
然而正当一海为这两个不知道怎么会冒出来的词语而感到困惑的当头,对方的下一句话马上就给他解开谜团了。
“你不是在知道我是那种人之后,就变得怪怪的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