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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制情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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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复杂的政治舞台上,从古至今上演过多少惨剧丑剧,偏偏总有人争先恐后地往这个泥缸里扎。

想像起来,假如封天教在群英会上拔得头筹,它就成了像是义大利黑手党那样的角色。而皇甫令雪则是教父的扮演者,政治幕后的最大黑手。

看他平日沉稳,虽然偶尔刻薄起来很是刻薄,不过大多数时候,他总是一副不愠不火的淡淡冷漠,没想到竟藏了这么大的野心。

我忍不住深深叹一口气,觉得自己跟他相比还是太单纯了,无怪乎那么多次被他耍得团团转。

思路一转,我蓦地想到,既然这次是要去做非比寻常的大事,把我和雪吟带着又是干什么?

他不嫌累赘,我还嫌舟车劳顿,宁愿窝在山庄里找我的时空之表呢。

想一想,那些主要干部都出门了,对我而言可是大好的机会。

只可惜,唉,在我想起要抗议之前,马车已经开始向前行进,直奔尘阳而去。

我曾经疑惑,比武又不是打仗,要上场的就只有几个人而已,何必大张旗鼓地带上如此一大批人马?想显威风也不用搞得这么夸张吧。

不过随着车队的前进,我很快意识到带多点人是必要的。

就在出发的第三天,开始有杀手陆陆续续的接踵而至,车队不止一次被迫停下脚步。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尽管我没有参战,也能透过声音感受到车外激烈的战况。

好在封天教高手如云,人手又多,虽然经历数遭遇敌,但并没有造成多少伤亡。

掐指一算,上路不到十天,居然已经遭遇了六次袭击,数目相当可观。

看来封天教平时真是树敌不少。但让我想不通的是,就算实在有什么深仇大恨,干嘛非要赶在这种时候来挑战?没看见车队前后左右那一个个武林高手吗?

简直就像一群死士,明知可能会送命,却还是硬往枪口上撞,真奇怪。

又是一次遇袭结束,由于周围的防守太严密,导致我连敌人的模样都没能见到,亏我还探头探脑地往车外看了老半天。

我收回视线,无聊地问雪吟道:「丫头,你会不会无聊?」

雪吟正把玩着她的小辫子,头也不抬地回答我:「不会啊。」

呃,说得也是。我问了个蠢问题。我苦笑:「你是不是觉得比武大会人多,特别好玩?」

「当然好玩了。」雪吟扬起脸,笑得好似一朵花儿,「而且还不止好玩而已。」

我愣了愣:「怎么说?」

「因为这次的比武没有规矩限制,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点到即止。但要是你不愿意,杀掉你的对手也没关系,不会被追究的。」

「呃……」

「就是说,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人,尤其是那些一直很想杀但老是没机会杀的人喔。」说完,雪吟眯着眼睛做个怪脸,重新低下头玩辫子。

我心里重重一震,说出那番话的雪吟,依然是笑嘻嘻的,就像往常一般可爱活泼,我却无端地感到指尖一冷,说不出来的寒意在背上蔓延而开。

我的脸色渐渐沉下来,虽然外表天真无害,雪吟毕竟是皇甫令雪的女儿,每天耳濡目染目染,难免沾上父亲的某些邪恶习气。

也许她在讲话的时候,想到的并不仅仅只是玩闹而已。

那些话听似平淡无奇,但再深入想一想,就觉得似乎暗藏玄机。

这一趟尘阳之行,给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

经历了十余天的长途跋涉,披荆斩棘,浴血大战,生死攸关……,车队终于告别陆地,正式将航线转移至水上。

据可靠消息,涉过这条江便到达辽安城,而尘阳就在辽安下一站。

就这样,一行百来人浩浩荡荡,登上了大大小小几艘船,继续往目的地前进。

在上船那一阵子,我和皇甫令雪有了这么些天来距离最近的一次碰面。据我的目测,大概五公尺左右吧。

不过当时他身边都是人,看样子是很难挤进去。

再说,人家的女儿都不嫌遭到老爸冷落,没有飘过去撒撒娇,我大咧咧跑去像什么?

所以,虽然我有一点点想问他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但还是和雪吟一道,默默上了我们该上的船,短暂的会面就此结束。

就目前来看,船只的安排是这样的。撇开闲杂人等不谈,我和雪吟一艘船,皇甫令雪和教内四长老一艘船,大概是有事要谈,所以他们的那条船体积最大,船上的人数也较多。

至于晚上睡觉,雪吟则还是像之前那样跟我在一起,睡同一间舱。因为这里就我跟她两人武功最弱,把我们俩集中起来,遇到危险的时候比较便于保护。

苍天,我在现代好歹也是武术黑带四段,部队里的神呢……

也许是心情问题,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向来头一沾枕就能入睡的我,晚上居然严重失眠。

睡不着就算了,甚至觉得胃里一阵阵翻动,像极了晕船的症状。

这也难怪,江上浪大,船小经不起颠簸,跟着浪头摇来晃去。

担心自己随时可能呕吐出来,我蹑手蹑脚翻身下床,不忘帮早已睡熟的雪吟掖紧被褥。

夜里天凉,如果因为我害她受风寒就罪过了。

我走出船舱,宽敞的甲板上空无一人,夜色极暗,我想应该已经过了子夜。

还以为呼吸些新鲜空气就能舒服一点,哪想到江上风速过猛,非但没让我的情形好转,反而吹得我头更晕了。

我握住围栏,难受地蹲下身去,干呕了好一会儿,呕不出东西,胃里的搅动感也就得不到缓释。

「怎么了?」询问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吓了一大跳,回过头,看到皇甫令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

他应该是从另一艘船过来的吧?怎么完全没有声息,跟鬼一样,差点吓得我精神失常。

我抚抚胸口,等心跳逐渐回归正常频率,我立即没好气地还以一记冷哼:「你管我!」

皇甫令雪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扶起来,仔细端详着我的脸色,皱了皱眉:「你不舒服?」也许是夜色昏沉的缘故,我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种类似于关心的情绪。

不过我很爽快地将之判定为,我眼花了。

竟然产生这种明知不可能的幻觉,我心里异样地一阵不快,凶巴巴地回道:「不然你以为我刚才在干嘛?」长了眼睛的人就看得出我在吐,还问。

皇甫令雪的眉皱得更紧,却异常好脾气地不与我斗嘴,低声问:「怎么不早说你晕船?」

我气愤,奋力甩开他捏在我胳膊上的手。「好笑!我还想知道一向金刚不坏的我为什么会晕船。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你,不打招呼就把我带出来,还安排这么垃圾的破船给我。害苦我了,你倒好,十天八天看不到人影……」越到后来,满腔的气愤不知怎的被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委屈占据,我碎碎念,「还叫我说……我跟谁去说?我根本连个人都逮不到。你要是真的有心,不会在事前问我一下吗?」

皇甫令雪不说话了,眼神复杂地盯着我瞧了片刻,忽然纵身一跃,掠到另一艘船上去了,身影很快没入舱内。

我在原地目瞪口呆。搞什么鬼?问了两句话就闪人,把我晾在这儿是什么意思?

我才刚刚觉得他并不是完全不可靠,以为能向他小诉一点儿苦,可一转眼他居然就、居然就……呃?

我用力眨眨眼睛,想确认看到的东西是不是幻觉,不过很快我就不必这样确认了,因为下一瞬皇甫令雪就来到我面前,并环住我的腰将我揽过去,让我偎在他胸前。

「喝一点,应该能舒服些。」他将手里的小瓶递到我眼前,我又惊讶又狐疑,想不起从他怀里挣出来。

「这是什么?」我的鼻子凑过去闻闻,瓶子的东西香香的,倒满诱人。

或许是看我比先前脸色稍霁,皇甫令雪有兴致跟我开起玩笑:「反正不是毒药。」说完,他也不征询我的同意,擅自用细细的瓶口撬开我的嘴,将里面的东西灌了进来。

一股辛辣的酒气窜上鼻腔,我顿时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你这混蛋!」我一掌拍过去,把瓶子从他手里打落。

我气极败坏地揪起他的衣襟,「你有病?明知道我不舒服还给我灌酒?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皇甫令雪的表情渐渐变了,但不是愠怒,而是浅浅的愕然。

「你不会喝酒?」他问,好像这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

「谁说我不会?」我立即反驳,「我喝的都是啤酒,能一次喝掉一打。海尼根、台啤,你拿得出来吗?」不出所料,皇甫令雪的表情由愕然转为茫然。

在他问出「皮酒是什么?」这种话之前,我摆了摆手:「算了,反正我现在不想喝酒,你也别再灌我酒,如果你还希望我看到明早的太阳。」

皇甫令雪一怔,看得出来有些想笑,不过最后他却叹了口气,脱下狐毛长裘盖在我身上。

在我错愕的目光中,他慢慢为我将带子系好,又把我的双手握起来裹进掌心里,才说:「前几日连连大雪,你不舒服或许是受了凉,喝些酒能让你暖和些。」

我再错愕,原来他灌我酒,不是要谋杀我?

呃,我知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不可取的行为,但是以他过去待我的态度,我会那样以为也很正常对吧?

总之……我真的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竟然……长裘上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渗透进来般的在我背上身上一丝丝地扩散而开。我想即使不喝酒,我现在的身体也已经够热了。尤其是脸,烫得像要烧起来一样。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窘。皇甫令雪只是做了一件举手就能做到的小事而已,我坦然接受就行了……想虽这样想,可我还是觉得窘透了。

「我说,你……」不甘心这么轻易就在他面前失去方寸,我提起那个对他而言可能会比较煞风景的话题。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那个要求……时限早就过了很多天,你该给我答覆了吧?」

包在我手外的大掌明显地僵了一僵:「你……?」皇甫令雪很意外似地看看我,「你还未放弃?」唉?这是什么话?我顿时气上心来,这家伙,比我更会煞风景。

「笑话。我为什么要放弃?」我抽出手,在他胸膛上戳几下,「告诉你,别以为用参加比武做挡箭牌,就能转移我的注意力。教主大人你贵人多忘事,把自己做过的承诺抛到脑后。我可不一样,成天闲着没事,就想着这些呢。」呃,虽然是挑衅,不过这话就似乎有点过头了,说得我像只色急饿鬼似的……

果然,皇甫令雪的眼神古怪起来,一遍又一遍地反覆打量我,好像突然不认得我了。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有些恼羞成怒,扬手就想给他脸上送一拳。

手刚抬起来,忽然被他握住手腕扣到我身后。

我一呆,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两片温暖的东西重重压下来,在我唇上啃弄噬咬,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更像施虐。

我气结,我还没说用强呢,这家伙竟然用起来了。

我不服气,脖子一仰稍稍躲开皇甫令雪的进攻,随即以更凌厉的气势回攻过去。舌尖分开他的嘴唇,钻进去,挑逗他口腔里每一寸角落。

他倒也配合,由着我在他嘴里横行霸道。等我累了,想退出来喘口气的时候,他却牢牢缠住我不放,辗转吸吮,就好像要将我的舌头吞下去般,完全不给我喘息的余地。

简直嵌到彼此肉里去的唇舌,我几乎错觉到最后是被非自然强行掰开的,我抿了抿微微刺痛的嘴唇,感到极端不满。

主动的人明明是我,为什么我喘得比他还厉害?……这就是处男和非处男之间的区别吗?无力……

一双臂膀在长裘内搂住我,皇甫令雪的手摩挲着我的后背,悠悠地问:「你想要我?」他的声音里蒙着一层暗暗的沙哑,这让我多少平衡了一些。

「废话。」我理所当然地答道,同时深受打击地听见一把比他更哑得厉害的嗓音。

看到我挫败的表情,皇甫令雪忍住笑,又问:「要在上面?」

「那还用说?」不认输,打死我也不认。

皇甫令雪沉默稍顷,轻吁一口气:「那好吧。」说完便再次覆上了我的嘴唇。

我诧异地睁大眼睛,瞪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一时间还不敢确信我刚才听见了什么。

他、他真的同意了?我不是妄想症过度,以致于听见了幻觉吧?

不行!我竭力别开头,想避开他的纠缠。

我一定要问清楚,他刚才说的那句话究竟是那好吧,还是你去死吧。

「皇甫……!」猛地倒吸一口冰凉气,我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他的手是什么时候从我背后转移到前面来的?隔着衣料的摩擦,我能清晰感觉到我在他手心里迅速膨胀起来的形状,分外鲜明。

「不……」这一切太突如其来,我本能地挣扎,但挣不脱,甚至被他的舌尖恶劣地滑过耳蜗之后,全身一阵电击般的战栗,几乎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别……嗯……」不受控制的呻吟从我口中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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