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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子安伸出自己的十根手指,“我算过喔,这半年来至少有十个人对爹地很有意思,可是爹地都不懂别人的心意。叔叔,爹地长得很好看,有的叔叔都会看着他发呆哦,还有一次爹地带我去游泳,洗澡的时候,那个浴池很大,好多男人都偷偷的看着爹地。”
司马骏可以想象那个画面,龚秀人也未免太没有防备心,光着身体就去泡浴,他都没想过自己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会招引色狼的注意嘛?更何况他美得如此脱俗,整个人就像天使一样会发亮,简直是诱人犯罪,他到现在还没发生任何事该算是上天保佑了。
“爹地好漂亮,我知道那些男人为什么要看爹地,可是爹地才不会理他们。叔叔,爹地好喜欢你,上次你骂他时,爹地还哭了。”
司马骏皱紧了眉头,他上次地态度的确不太客气,龚秀人在他离开后哭了吗?他无法想象龚秀人哭泣时的表情。
龚子安继续说下去:“你为什么不想要跟爹地在一起呢?再也找不到像爹地这么棒的人了,你不要爹地的话,那我想要爹地的话,那我想要别的人来陪爹地,要不然爹地好可怜,爹地需要别人好好的爱他。”
“你爹地的事我不想听。”他的童言童语让他听了很烦,他不要龚秀人,永远也不会想要。
龚子安眨了眨眼睛,声音越来越天真,跟他刚才成熟的目光相比,现在的目光好像是个刚出生的小娃娃。“那你帮爹地介绍对象好不好?爹地曾经说过有个男人很棒,不过他的名字好难念,我不会念那么难的中文,我拿那个人的照片给你看。”龚子安跑下床,不知从哪里拿到一本商业杂志,比着封面上的人。“就是这个,他长的很特别、很有气质,虽然头发有点白白的,可是我不会介意的。”
司马骏眼睛蓦地大睁,他当然认得出杂志上的人是谁,就是现在刚有情人的万里良。
龚子安道:“这个人有来过爹地的研究室,就是他聘请爹地回台湾的。”
司马骏眉头皱得更紧,心头霎时揪在一块,万里良做的是有关电脑的行业,他的专长跟医学、遗传学根本扯不上关系,他聘请龚秀人回国做什么?
难不成他贪恋龚秀人的美色?以此来接近他?
虽然万里良那个人一向沉默寡言,也从未听过他有什么桃色纠纷、桃色新闻,但是并不代表他是个圣人,也不表示他可以对龚秀人得美色免疫。
更何况他的情人是男的,有可能他的性向本来就偏向男性,而他的情人根本比不上龚秀人的美,或许他真的对龚秀人有意思也不无可能。
这时,龚秀人回到房里,他把小孩抱到自己身上,不太自在的比着浴室。“你可以去洗了。”
司马骏脸色阴沉的起身,缓缓地穿上衣服。“不必了,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龚秀人转过头,没有说什么,显然刚才他们做的事情,都是在浪费他的时间,就连那些美好的做爱都是。
“那就不送了。”他轻拍着龚子安,硬是不回头看司马骏。
司马骏没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龚秀人像有什么哽在心口,他不要求司马骏对他表现出多么缠绵难舍,但是至少他们四年没有在一起过,他不应该这般冷血无所谓,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感觉自己声音有点哽咽,立刻轻咳了声,不想在小孩子的面前哭出来。
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哭丧着脸的表情,比哭泣更加的痛苦难受,而龚子安早把这一切看在眼底,他偎在龚秀人的怀里,紧紧抱住他,想转移龚秀人的注意力。
“爹地,我还想再听一次那个故事,你说给我听好吗?”他兴高采烈的声音,仿佛没察觉到龚秀人的心情,就像这个年纪的小孩该有的反应。
龚秀人拾起图画书开始念了起来,念了一小段后,他的心情已平复,不再那么难过。
龚子安趴在他的怀里,比着图画书里的图片不断的发问,让龚秀人的心思很快就从司马骏绝情的行为中转移。
第五章
司马骏回到公司,公司的高阶主管个个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他一见他们眼神有异,立刻开口询问:“我不在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夫……夫人来了,而且每天都在开会,要主管们配合。”主管在相互对看一眼后,才吞吞吐吐的说出原因,毕竟司马骏跟朱丽虹不合的事早就不是新闻。
司马骏眼神变得有如寒冰,口气也跟着冷冽起来:“那个老巫婆来干什么?”
“她说要撤掉总裁您的职位,正在跟董事会商量,要召开临时董事会……“
司马骏没有听完,不过不必听完他就知道那个老女人想要干什么,她总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扳倒他,什么下流的手段都用过,他已经对她忍耐到了极点。
她想宣战?很好,他正想找人出气,以免他用脑子里全部都是龚秀人的影子,搞得他心神不宁。
他大跨步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朱丽虹年纪已届六十,但是因为优渥的生活环境及充分保养,让她看起来像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的目光犹如蛇蝎一般,跟司马骏的眼神十分相象,不同的是,她的眼睛不会笑,还满含仇恨。
“我以为你不晓得死在哪个女人的床上了呢?不来上班也不通知一声,又没有人找得到你,若不是为了怕引起骚动,影响公司的股价,我早就去报失踪了。”
对她的指责,他回得更难听:“若不是我还掌控得住公司,恐怕你不只会报失踪人口,说不定还打算杀人灭口,只要我死了,这间公司就是你的了。”
朱丽虹神情一僵,“这公司本来就是我的,是你这杂种侵占了我的公司,我辛辛苦苦的服侍那个混蛋一辈子,想不到他两腿一伸,却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
司马骏爆出毫不留情的大笑声,嘲讽而无情。“你可以追下地府去跟那个死去的混蛋抱怨啊,谁教他心里只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男人才能撑得了公司,女人什么也不是。”
朱丽虹气得咬牙切齿,她的身份学历极低,原本是不可能进得了司马家,完全是因为她年轻时进了有着极端封建思想的司马家族的公司工作,凭借着年轻貌美跟一身媚功,她夺得了正妻的位置。可是这不代表她成功了,毕竟他的丈夫只把女人当成物品消耗,而不知是否他的身体有问题,他虽然极度好女色,却从来没有女人真正的怀过他的孩子,连她自己也是。
所以在嫁给他后,她除了得跟别的女人争宠,又要担心自己的肚子是否争气,更得忍受丈夫好色惹出的麻烦,富家阔太太的生活,比她所想象的更艰苦难过。
不过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一切最后竟毁在她的表妹身上!她表妹是个乡下土包子,上台北来找工作,因为人生地不熟,畏畏缩缩的来拜访她,请她帮忙为她介绍工作,她原本不想理会这个穷光蛋,只不过因为当时夜色晚了,便勉强收留她一晚,要她第二日早上离开。
然而那一晚的错误决定却让她悔恨至今,因为他的丈夫在那一晚强暴了那个乡下土包子,之后她表妹身心俱碎的离开司马家,她原本想当没发生过这件事,但是没多久,却传来她表妹怀孕的消息,她得知消息后,当然立刻拉着要带她去堕胎,哪知消息走漏,被她丈夫得知,她丈夫狠狠的打了她一顿,还把那个乡下土包子带回家,好声好气的哄她生下孩子。
十个月后,司马骏出生,不管她用尽任何方法,就是没有办法动摇司马骏在司马家的地位,因为他是司马家继承人的事实永远也不会改变。
而她表妹也认命的住进司马家,不过因为她毫无美色,根本锁不住丈夫的心,在忧愁悲哀的心情下,在司马家住了十几年就病死了。
虽然她的眼中钉不在了,但是还有一根更尖的刺留在世上,让她觉得有如芒刺在背,丈夫死后,声明所有财产全留给有着司马家血统的男丁,她连一点边都沾不上,她当然恨死了司马骏。
司马骏走到自己的座位旁斜睨着她,朱丽红一脸愤恨的站起来,把总裁的位子还给他。
“你最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多看见你一次,我就多删减你一次津贴,让你的生活过得很痛苦,你如果还想要过优渥的生活,最好里我远一点。”
朱丽红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没错,在丈夫的遗言里,载明所有财产归司马家的男丁,其他人都没有提到,她只能靠司马骏的施舍,一思及此,她脸色又是一阵青煞,她不甘心,忍了这么多年,她可不是为了这样的结果。
“我在想你该不会跟你老爸一样有问题吧?要不然一你在外面风流快活的频率,为什么都没听见有人怀你的小孩?”
司马骏冷冷的瞥视桌上文件,“如果真的生不出来是最好的,这样你就拿我没办法,有了小孩,我还得担心你这个老巫婆挟持小孩来威胁我。”
他的话让朱丽红脸色转为铁青,随即忿忿的高声尖笑。“生不出来最好,这样司马家就会断后,我们谁都得不到好处。”
“我是不是不孕你最清楚,因为你的‘计划’一次也没成功过。”
朱丽红气得几乎快咬断牙齿,她脸上肌肉扭曲,充满了恨意,同时也充满了畏惧,就是这份畏惧让她不敢再对司马骏下手。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可以任由她摆布,如今的他反而用钱来控制她,他身上的暴戾之气,有时让她感到非常害怕。
他声明只要她离他远远的,每年就有五百万供她挥霍,虽然数目不是很多,但是比他的丈夫对她慷慨一些。但若是她惹火了他,一年只会给她十万,她当然受不了那种要什么没什么的生活,以至于她一直不敢真的来招惹他……
“给我滚,看到你我只想吐,你这个老女人,真是无耻到令人唾弃。”
朱丽红高高扬起头大笑了起来,“你吐啊,一想到你虽然拥有一切,却等同生活在地狱里,我就开心得要命,怎样?过去很难忘是吧?我这个老女人毕竟也曾经让你很愉快过。”
司马骏迅速的把手一拨,桌上的所有物品全掉在地上,发出一阵巨响,他抬起头时,眼神充满了杀意跟狠毒。“给我滚,离我越远越好。”
他的愤怒让朱丽红畏惧的瑟缩了一下,终于识相的走了。
***
司马骏额头流下汗水,他伸出手臂靠近自己的鼻腔,那里残留着龚秀人身上自然的香味,那分享慰安抚了他想作呕的心,也让他从地狱里暂时脱离。
“爹地,爹地,你看那个。”
与兴奋乱跳的龚子安跳到椅子上比着窗外,龚秀人安抚着他,一边潮红着脸,一边细声的对来者道歉。
“不好意思,小孩子比较吵,今天保姆身体不舒服,只好把他带到办公室。”
一身黑色西装,但是头发上有着不符年纪的白丝,他并不是苍老变白发,而是家族遗传的少年白。这个有着遗传少年白的男人,就是这世上财富排得上前十名的电脑怪才万里良。
万里良微微点头,表示不介意。
龚秀人知道万里良的话少,他把报告递给万里良,万里良把报告接过手之后只是随手翻了几页,根本不是很认真。
龚秀人也知道他聘请自己来,不是真的对这研究计划有兴趣,他想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但是它不能说出这个秘密。
“你说你的指导教授脾气很古怪,很少学生跟得住他?”
“教授对研究非常的热心,可能太过投入,所以学生无法跟得上他的程度,若是学生无法跟得上他的脚步,他就会气得跳脚,他就像个老顽童一样。”
万里良停了几秒又道:“但是听说你是他的得意门生,只有你跟他一起研究他的理论。”
龚秀人点头道:“可是教授的研究被医界称为邪魔歪道,这一辈子永远都无法得到正式学会的认可。”
“他研究的是同性生殖吧?”万里良直截了当的问。
龚秀人身体一颤,但当他抬起头时,却笑得非常自然。“这只是他所有研究中的某个微不足道的项目,况且这是不可能的,在常理上、生理上都不可能,教授有事很异想天开,所以他才会成为学会眼中的异端学者。”
万里良脸上隐隐露出失望的神色,“你确定你的教授死时,任何手稿都没有留下来吗?”
“教授在病床前,要我烧了那些异端学说,因为那些研究会让我被外面的学会判死刑,他不希望我继续研究。他一直是孤身一人,就像是我的第二个父亲一样的照顾我,他爱我,而且非常希望我在学术上可以得到认可,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