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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两个臭小偷,想被灌水泥丢到海里,还是马上洗手不干,自己选一个。”
男子把烫手的烟灰撢落在誉瘫坐着的地上,边愉快地说。听到他的话,一股难以忍受的怒火从背部一路烧到誉的脑门。下一秒他便瞄准男子的胸口冲了过去。
“谁是小偷啊!你这个混帐流氓!”
扑向男子的同时,他取出藏在腰带里的小刀。当手指紧握住锐利的小刀之时,一股凉气跟着窜进胸口。
目光镇定男子的心脏。
一定可以。脑中意外闪过笃定的声音。
“我要杀了你!”
他举起小刀笔直朝男子心窝刺去。
握着小刀的手指相当平稳,没有一点发抖。
倒在地上的操,则爬向男子抓住他的脚。誉下意识知道操一定会那么做。
没有退路的男子,眉头微微皱起。锐利的刀子朝他的胸口刺去。誉在脑海中描绘着接下来的画面,肩膀却意外遭受攻击,他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被抓住单脚的男子,重重踹了下他的肩膀。
“什…”
居然把重心放在被操抓住的那一只脚,给自己一记重击?
誉手中的刀子被震离手。他立刻捡起刀子重新握好,手臂却一阵麻痹完全使不上力。
瞪得老大的眼睛全被男子得意的笑容占满。
感到一股恶寒笼罩着他,肺部冷的几乎喘不过气。眼睁睁看着拳头朝自己挥过来,誉却只是呆站在原地。
“呃…”
沈重的拳头落在心窝处。
内脏,肌肉以及骨头被重击的疼痛,让他皱起整张脸。瞥了眼瘫软跪在地上的誉,男子朝操的胸口踢过去。
“想杀了我吗?”
男子重眩倒幕埃衿鸬袈湓诘厣系男〉丁
他一定会杀了他。
痛到无法顺畅呼吸的誉有所觉悟地望着男子。
“在气头上还能冷静地瞄准敌人的致命点,算你厉害。把你这种疯狗灌水泥太浪费了。”
男子笑道,顺手放掉手上的刀。直线落下的刀恰好插在翻倒的桌面上。
望着仍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的誉,男子痛快地笑说:“这里有五十万。”
他直视誉,边从西装外套口袋拿出一个信封。
紧抿着唇的誉一脸疑惑,男子把咖啡色信封丢到他面前。
“你们两个想办法换掉那身难看的打扮,明天十点到这里上班。”
无法理解男子意思的誉,来回看着信封和男子。
“…你是要我们…在这里工作…?”
誉不敢相信地低喃,男子却抬起脚靠近他的脸。
“我有说要你们替我工作吗,我只是说可以使唤你们而已。”
男子冷淡地订正誉说的话,接着丢掉抽到底的香菸。
“你们自己想一想,我不勉强。如果想逃就逃吧,那笔钱就当做给你们的饯别礼。”
听着男子含笑的声音,誉凝视着眼前的信封。以信封的厚度来看,应该确实如男子所说,有五十万的现金。
“能用五十万买到一个人的自尊,真是太便宜了。”
男子笑着说完后,拿起外套走进房间深处。
“我要睡了。如果要走,记得把这里打扫乾净,锁上门再走。”
走远的男子转头对仍坐在地上的誉说。接着,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事务所深处的那扇门后。
四周寂静无声,誉瘫坐在地上,无言地看着信封。同样倒在地上的操看着哥哥以及信封。
“…走吧。”
漫长的沈默后,誉拿起信封站起来。
胸部疼痛不堪,看样子肋骨被打断了。
“哥,我们要逃到哪儿去?”
操拖着沈重的身躯站起来。
面对面无表情的弟弟询问,誉把信封塞进牛仔裤口袋。
“…打电话给亮二,叫他立刻出来。”
“亮二?他是美发师耶,又不能帮我们逃跑。”
说完后,顿时察觉誉话里意思的操愣了下。
“…不会吧,哥?你当真要在这里工作?”
即便是这时候,操的声音听起来依旧不带任何情绪起伏。誉紧抿嘴唇没有回应,操知道他是认真的,忍不住低声抱怨。
“…你实在太乱来了,哥。”
“闭嘴!”
他厉声斥喝弟弟。
“难道你要我夹着尾巴逃走?”
真想让那傢伙肚破肠流。
瞪着男子消失的那扇门,誉用力抿紧薄唇。
总有一天,他会讨回这笔帐。
狩纳北。他咬牙切齿地默念,从明天开始,即将成为自己雇主的男子名字。
远处传来的鸟叫声,一如往常地宣告黑夜已经结束。
昨晚睡得很不好。
好不容易起床,脑袋却因强烈的虚脱感而无法顺利运转。
为什么会做那个梦?
努力想摆脱的过去,却清楚地烙印在脑中。对狩纳大喊‘我要杀了你’的声音,此刻仍在耳边回荡。
现在的他绝不会无知地说出这种话,因为他深知狩纳这个男人有多恐怖。
深深叹一口气,久芳抓抓睡翘的头发。
八成是昨晚撞见狩纳与绫濑做爱的场面,才让他梦到不愿想起的过往。
仔细想想,男子昨晚执着地让绫濑这朵娇弱的花绽放魅态,是想藉机向久芳示威吧。
回想起当时的画面,下腹又涌现钝重的兴奋感。
当绫濑问起他在狩纳手下工作的原因时,他就有不祥的预感。平常有人问起,他会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回答对方。
但是,昨天他却说不出口。他没办法对绫濑说谎。
害怕他得知真相,后果会不堪设想,所以他才支支吾吾。
虽然没被抓到,但他的行为确实犯法。
所以,他才不想让绫濑知道。
当他理解自己这份心情的同时,也是必须放弃的时候。
自己干过不少坏事,还报复性潜入狩纳的事务所,结果反被打得遍体鳞伤…这些不光彩的过去,他不想让绫濑知道。
吐出郁积在胸口的气,久芳无奈地走下床。穿着睡衣来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不见染发,戴着耳环,在街上漫无目的闲晃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三年来始终如一的黑发。
狩纳在这逐步扩大公司的三年,从在出租公寓里的小事务所,一路拓展到拥有自己的大楼。
他希望有一天也能像狩纳一样。
昔日憎恨,想杀了他的人,如今却成为自己的目标。
想想还真讽刺。久芳又叹了口气,打开起居室的门。
“…早啊。”
脚才踏上木质地板,穿着睡衣的操便望向他。
难得比久芳早起床的操,坐在起居室里边吃麵包边看电视。
看了看低矮的桌子一眼,久芳从厨房取出杯子。果然不能期待弟弟贴心地帮他准备早餐。
从懂事以来,他就苦口婆心地教育操,不要做多余的事。做事不知分寸的操,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好好管管他,哪天他一定会被这种个性害死。
兄弟俩住在一起,除了方便监视弟弟外,工作出纰漏时,还可以负连带责任。
“对了,昨晚鬼头大叔有打电话来。”
从起居室传来的声音,让久芳停下倒水的动作。
鬼头是从久芳学生时代很照顾他的汽车维修业者。久芳的爱车32SKYLINE GT…R现在就在他那里做轮胎调校。
“车弄好了吗?”
听见哥哥语气突然变热衷,弟弟冷静地望着他摇摇头。
“车子好像还没好,他说藤田和他联络了。”
听到操说出的名字,久芳立即皱起眉头。
脑中又浮现直到刚刚还困扰着久芳的梦境。看来从昨晚,他就运气不佳。
藤田是久芳学生时代的朋友,不过两人只是泛泛之交。
藤田当时很受鬼头照顾,和久芳他们一样常偷车。不过他做生意的手法很乱来,老是和买方起冲突。搞到最后连鬼头都包庇不了他,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好像回来了。他有跟你联络吧?”
操粗鲁地咬着麵包,边用下巴弩了弩电视画面。
年轻女主播一脸严肃地报导都内最近发生多起偷车案的新闻。
“你要帮藤田他们吗?”
听到操的问题,久芳眼里闪过一丝冷冽。
见久芳淡漠的脸上染上明显的怒气,操立刻闭嘴。
“说什么蠢话。我为什么帮一个不会偷车的大外行。”
久芳低声啐道,拿起遥控器,问也没问就关掉电视。
拿起切好的麵包,眼前浮现绫濑天真的笑脸。
他不想再回到过去那段日子了。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藤田也是个不能信任的人。同在街上混的两人,常为地盘的事发生冲突。这个男人回到这里,只是想利用自己替他牟取暴利。
无视操一脸的疑惑,久芳迳自啃着麵包。
“…是的,我了解了。那么,明天中午前帮您准备好可以吗?”
久芳对着话筒边说,边记在纸上。
安排好追加融资的事,久芳恭敬地道谢后挂断电话。
秋天的澄亮阳光,从窗户射进铺着明亮灰色地毯的事务所。虽然久芳一早就惴惴不安,不过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起身走向影印机时,瞥了下隔壁还空着的位子。绫濑没进办公室。
虽然知道他今天本来就请假,但想起昨晚的事,仍会引起其它的联想。
昨天久芳走出厕所,逃也似地离开事务所后,狩纳和绫濑应该还在社长室。亲热到那么晚,绫濑一定累坏了。
不过,在担心绫濑身体的同时,久芳却很庆幸他今天没上班。
即使是以扑克脸出名的久芳,在亲眼目睹后也没自信能冷静地和绫濑一起工作。他肯定会出错连连,而且一想到狩纳恐怖的眼神,就觉得毛骨悚然。
只要今天平静度过,明天应该就能忘得一乾二净。久芳在心里对自己说,边走向影印机。这时,突然有只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惊讶地转过头,立即对上高挑的狩纳俯视自己的眼睛。
久芳不算矮,却还是要仰着头才能看清他雇主脸上的表情。
“社长…您回来啦?”
久芳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动摇。
一过中午,狩纳就出门拜访客户,或许是想着要去拿影印的资料,才没注意到他进公司。
“你很认真嘛。”
拿着公事包的狩纳笑容满面地望着久芳。
不懂狩纳为何心情这么好的久芳微微皱起眉头。
“就这样继续下去吧,操。”
男子愉悦地称讚,大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操。听到这名字的瞬间,久芳彷彿被人从后脑勺重重一击似地愣住。
他当然知道总是以‘久芳’通称他们兄弟俩的狩纳,为何叫他操。
男子再次拍拍哑口无言的久芳,笑着走向社长室。久芳知道他的眸子里没有半点笑意。
走到一半的狩纳突然停住,转头看向仍浑身僵硬的久芳。
“你们两个谁要是有空,四点的时候开车载绫濑出门,他说要去买晚餐材料,真是麻烦。”
丢下这句话,狩纳便走进社长室。
狩纳平常不会让绫濑独自外出。
因为工作树立了许多敌人的狩纳,有绫濑这么柔弱的爱人,理所当然会神经质。和活在血腥暴力的他们不同,绫濑成长的环境很单纯,走在路上也不会对周遭的人事物有戒心。
原本望着电脑萤幕的操,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
发生什么事了?他的眼神这么说着。
久芳没有理会他,反而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三点多了。
四点前要完成手上的工作有点困难。来不及,就让操开车接送绫濑好了。
那样也好。
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久芳大步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对不起。你很忙吧…?”
坐在后座的绫濑战战兢兢地问,久芳透过后视镜对他苦笑。
“不会,刚好告一个段落。”
久芳在心里斥责自己。什么叫刚好告一个段落,明明是拚了老命赶完。
明明决定不要当绫濑的司机,结果不到四点他就把工作都赶完了。
如果让操接送,昨晚的事也许会曝光。
我是怕事情变成尴尬才来的。久芳在心里说服自己。
绝不是因为想和绫濑独处。
久芳紧握着方向盘,吐出胸口的闷气。
无论是什么原因,动机都不单纯。
总之,现在他正开着Mercury载着绫濑在新宿的街上奔驰。
这台车是狩纳的自用兼公司车,由久芳负责採购及相关手续。除了车子的性能,狩纳对车种不怎么坚持。自用的话,运动型车种比较拉风,但对狩纳来说,这款Mercury比较适合。
空间宽敞,不会太严谨的外型,加上不显轻佻的箱型躯体,在在衬托出狩纳的身份地位。
握着触感良好的皮革方向盘,久芳从后视镜偷偷打量绫濑。
四肢纤细的他坐在宽敞的后座显得特别娇小。
白嫩的手臂从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