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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对一个小小的侍女也不放过,竟下得了这样的毒手!……”被我抓到,决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想着,眼中闪过一丝阴戾。
“伊人,你先别激动……”玉无殇看着眼前的人儿,她眼中的恨意表露无遗,绕是自己,与她相处了这么多时日,看在眼里,却也是心惊肉跳。
“伊人,这毒,我虽没法解,但咱们的师傅,毒医圣手柳如烟,却定是有办法救的。”玉无殇说着,见伊人脸色有所缓和,俊脸也溢出了一丝笑意。
“……对啊,我怎么把师傅给忘了……”
柳如烟的脾性虽古怪,但她却是有真才实学的。若是说她能把那咽了气的死人医活了,那也是不足为奇的。
“只是……”我眸光一转,这边尹安的事还没有消息,现在却又要赶回去……
伊人的犹豫落在玉无殇的眼里,蓝色的眸光不禁加深了几分。
“伊人,如若你不放心尹公子,我可以一人带着小晴姑娘回谷……”
我听着,摇了摇头。
柳如烟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她善医,不过是因为一位旧人,那旧人医术了得,柳如烟为和他一较高下,才发奋学的医。但柳如烟其人虽医术高超,却因为又懒又洁癖的怪毛病,所以,生平最是讨厌医人。加上之前我离谷的事,把她弄得已是满不高兴,如今,玉无殇独自带着我的丫鬟去求医,而我自己却不回去,依柳如烟的脾气,怕是小晴痛死了,也讨不到她一角药方。
“……算了,该查的也查了,救人要紧。无尘谷离这也不远,我们速去速回好了。”
“好,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收拾东西,我们即刻动身。”
玉无殇说罢,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小晴,转而将目光移到了手上。我手上拿着的,正是那一块在尹安被褥下找到的残布。刚才,我找善管家确认了这布料的质地,竟是上乘的云锦。而我手上的这块云锦,却又大大的有别于其他。此云锦在织成时,每隔五丝便织入一丝金线。这样的云锦,又称为金锦,可谓是云锦中的云锦。
原本,尹安是宫里的人,从皇宫里来的,身边有这样一两件的东西也说得通。只是……
我沉思着,注视着指尖的这方残布。
尹安,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善管家知道我们要回谷医治小晴,便早早备好了马车与干粮,怕我们路上不安全,还特派了数十个家丁尾随。
上马前,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递到了玉无殇手里。
“无殇哥,这个你拿着。”
“伊人,这是?”玉无殇接过小瓶,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自从之前遇刺后,我便想着放点东西在身边。胡儿不才,现在只能做得一些毒粉,无殇哥,你放在身边,防防身也是好的。”
脑海中倏忽闪过秦凡苍白的脸……的确,那样的事情,我实在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伊人了。”玉无殇笑着将瓶子揣进了怀里,继而说道,“不过,我们的小伊人还真是杞人忧天,哪来那么多刺客。”
“但愿吧……”我说着,也跃身跨上了马。
然而,有时候,有些事,你越不要它来,它却越是要来。
一日,我与玉无殇正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我看着周围的灌木树丛,心想,这倒是个行刺隐藏的好地方。正想着,却突然见到有一伙人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
我暗骂自己乌鸦嘴,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位兄台,在下只是路经此地,请问兄台有何贵干?”玉无殇就是玉无殇,即使面前站着十多个刺客,却仍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废话少说!阎王要你三更死,岂能留命到五更……”为首的一个男子说罢,残忍一笑,便率着黑衣人一同攻了过来。
王府的家丁多有些功夫傍身,刺客一到,便立马取出武器迎了上去,一时之间,两方人马也是势均力敌。而那为首的几个黑衣人一上来便直冲玉无殇,玉无殇左手急转,从容挽出一个手花,我还未看清他是如何出手时,已有两个大汉倒在了地上。
“哼!”之前开口的黑衣人见自己的同伴倒地,不但没有胆怯,反而手下招式愈加凌厉。玉无殇没有武器,打斗靠的只是一股巧劲,眼看就要落了下风……
“无殇哥,小心!”只见几个黑衣人斩杀了家丁,又见这边的玉无殇只是一味逃脱,竟一齐攻了过来。眼前寒光乍现,我急中生智,取出怀中的毒粉,扬手便是一洒。几个黑衣人还未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却是两眼一翻,倒在地上,死了。
“好毒的娃娃!”那黑衣人,见到自己的同伴瞬间惨死,怒得眼睛泛出了可怖的杀气。
“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人犯我,我犯人人!”我说罢,取出了腰间的匕首。跟着柳如烟学了一段的时间毒后,我便将在兵器淬毒的想法跟她提了。谁知,武侠书里奸人人手一件的毒器,制起来还颇费功夫。而我学会了这门技艺后,第一个淬的,就是自己手上的这把匕首。
但我终是觉得,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兵器上淬毒不太安全,万一一个不小心毒到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因此,我在这匕首上淬的,只是特制的麻药。然而,这麻药在调配上动了些手脚,淬在匕首上,看上去却是与毒液泛着相同的幽蓝光芒。
而我刚才在那黑衣人面前使了奇毒,他见了我的匕首定会有所防备。于是,我只攻不守地划向他,果不其然,他虽恨我伤了他的人,却顾忌我的毒,一直警惕着不近我的身。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时,突然破空射来一箭,箭头直指黑衣人,他险险躲过,发髻却被削得散了开来,箭气划过他额头,顿时鲜血如注,模样甚是狼狈。
“来者何人!”黑衣人急急一退,警惕地看着前方。
我也疑惑地看向了那一羽箭射出来的地方,只见不远处走来了一队人马,大约百来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骑着白马的俊逸少年,他背对着光,阳光下,却是看不清他的面容。
“来者何人!”见那人不回答,黑衣人问话的声音不禁提高了一个分贝。
一片落叶随风缓缓落下,双方的磁场僵持着,空气中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杀。”
少年话音刚落,那一片落叶刹时在半空中化成了两片。
立时,少年的身后窜出数十个人影,他们的加入,使得局势瞬间向我方呈现出了一边倒。
“哼!今天算你们走运!”见有救兵,黑衣人心知不敌,便抛下这句话,绝尘而去。那些人还想去追,却被少年一个手势拦了下来。
“多谢尊驾搭救,敢问尊驾大名。”玉无殇回过神,对着少年拱手作揖说道。
而那少年却似没听到一般,只驾着马,悠悠地走了过来。光与影的交汇处,渐渐显出一张熟悉的脸。黑发如墨,白玉为冠,微扬着的两瓣红唇,狭长的桃花眼沾了笑意,弯成了两弯新月。
我看着他,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究竟是谁呢?亲们猜猜~男人的神秘面纱将在下集揭晓。请看《千帆舞》第三十五章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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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 (3262字)
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落在地上,一片水汪汪的斑驳。
“凤儿……”
少年薄唇轻启。看着眼前的少女,眼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
“……凤………旭扬…………”
风轻轻地,吹起了沉淀在记忆深处的声音。静静的。淡淡的……
那一年馥郁的花,如今已结成了香甜的果实。沁人心脾。
可曾记得,那一年的天真无暇。那一年的笑颜如花。
时间,当真是具有最神奇的魔法。两年不见,记忆中的青涩少年已长得这般摄人心魄了。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扬,沉淀了往日的妖媚,眉目微微舒展,透着一分淡定,一分从容。墨黑的发丝丝丝扣扣,缱绻缠绵在那浅笑的唇畔。少年欣长的身体就像是一株怒放的花朵,魅惑的,散发出诱人的芬芳。
我直觉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呵呵……凤儿不过两年不见我,怎是生分了这么多。”凤旭扬说着,从马上一跃而下。衣角飞舞,翩翩如玉。
“谁与你熟过了……”我满不在意地撇了撇嘴。
“呵呵。罢了罢了。但有个人,凤儿一定是与她相熟的。”凤旭扬说着,神秘一笑,向一边马上的人递过手,只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垂头坐在马上,接过凤旭扬的手才踉踉跄跄地下了马。那人虽是身着粗布素衣,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一个女子假扮的。那一身粗布非但没有裹住女子姣好的身材,还让她生生穿出了一丝妩媚的味道。
“小姐!”女子听见凤旭扬的话,忽然抬起头。正是两年不见的小荷。
“小荷……”我轻声唤道,她听着,却愣是立马红了眼眶。
“小姐,小荷我……”小荷说着,两行清泪‘簌簌’落下,想再开口时,却是哽咽着,如何也发不出声了。
我搂着小荷,轻声安慰着。抬起头,却在凤旭扬的身后看见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魏夫子,魏塘。
本来,回到濡亲王府,理当去探望一下师长。但这次回府是为了彻查尹安失踪的事情,事出突然,又来去匆匆,竟也没来得及与魏夫子见上一面,谁知却是在这见上了。
“夫子,请坐,您老来此是……”
“小姐。”魏塘曲身,拱手作了一揖问道,“听说,小姐这次回府,是为了尹安尹公子失踪的事情?”
“正是。”我点头应道。
“小人得知,小姐询问了善管家与那送饭的丫鬟,却是一无所获?”魏塘又问道。
“是的……”我答着,犹疑地看了一眼魏塘。见他垂着眼,若有所思的模样,我心中一动。
“夫子可是知道,或想到些什么?”
“老夫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此事。”
“夫子请说。”我按捺住急切的心情说道。
“这事还要从小姐离府说起……自从小姐离了府,王府顿时冷清了不少。而尹公子他本就是一极静的人,平日里,也只寻些书来打发时间。老夫什么都少,书却是多的,有时,便寻了几本给公子解闷,一来二去,也熟络了些。”魏塘抚了抚胡子继而说道,“尹公子失踪那日,老夫正巧去过公子的院子……”
“夫子去时,可发现什么怪事?”我问,貌似不经地睨了魏塘一眼。
“那日,老夫去时,公子似乎才起身,便由一个丫鬟领在前厅侯着。那丫鬟伺候了些时,见公子未出来,便拿了一方锦帕于我,说是晨间在自己窗台前发现的,疑是心上人送的,帕上提了句诗,只是那丫鬟不识得字,便想问我是什么意思。我看了那锦帕上的诗句,却实在不像是情人间的情诗。那小丫鬟听了解释,只当是捡错了别人家的东西。恰巧,公子进了屋,见了那方锦帕,却是脸色刷白。后来,老夫与公子说什么,公子也只是心不在焉……老夫寻思着,这会不会与公子失踪有什么关系?”
我听着,微微蹙起了眉。
“夫子,您可认得那丫鬟是谁?”我问。
“老夫认得,那丫鬟叫香儿。”
“香儿吗?”我微一沉吟又问道,“夫子可记得那锦帕的样子?”
魏塘点了点头说道:“那锦帕角上单绣着一只蝶。而且,老夫敢断定,那锦帕的材质,定是云锦。”
“……夫子何以如此肯定?”
“老夫不才,早年曾游历过些地方。那云锦,原是楠朝一个小村落里的村民侥幸发现制成的,这云锦的制法十分不同,因此触手尤为特别,老夫见过,绝不会错。”
我听着,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那半截烧黑的残布。
“夫子看看,可是这块?”我说着,将残布递到了魏塘的手中。魏塘接过,细细观察了半天后说道。
“正是这块。”
我沉吟片刻又问道。
“夫子可还记得,那锦帕上提的诗句是什么?”
“那诗古怪的很,老夫自然记得。那诗的上句是‘仙裙玉佩空自知’,下句是‘天上人间不相识’。”
仙裙玉佩空自知,天上人间不相识……
我沉思片刻,转头对玉无殇说道:“无殇哥,你找两个机灵点的家丁速回王府,通报善管家,叫她找出那个叫香儿的侍女,务必牢牢地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