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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刚说完这句话,就见上父一个转身,软剑一挥,顿时我身下的马儿凌空翻起,我迅速集中全身的力量一拳朝黑衣女人的腹部打去,黑衣女人眼神一狠,迅速的抓住我出击的拳头,“咔嚓……”我的手竟被生生的折断了,我顿时一阵旋晕,因马的失控,我与黑衣女人的身体被高高的抛起,随即腰身一紧,转眼我竟到了上父的怀中,只是我的手臂上多了一只手臂,再一转头,就见那黑衣女人一手抚着断臂的伤口跪在地上痛苦的看着我们,我面色惨白的看着这一幕,那只手臂还紧紧掐在我的胳膊上,难以接受的转过头将头埋到上父的怀中,身体却不由的颤抖起来,不知是痛的,还是心中恶心……
上父将我胳膊上不属于我的手臂扯了下来,嫌弃的扔给黑衣女人,这时离军也被眼前一幕给生生的止住了前进的脚步,城门上青海她们都呆愣的看着我们,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我转头一看,原来上父手中的剑已直直的指着黑衣女人的脖子,我同情的看向黑衣女人,比我还惨……
想不到上父的功夫这么好,叹了口气,转向上父,见他抬眼看向我那只受伤的手,忽的眼神一冷,扶在我腰间的那只手一会张开一会收紧,最后颤抖的伸向我那只被生生折断的手,只是轻轻的碰触,顿时撕裂之痛袭击全身。
我抬起头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想说我没事,却看到一张狂乱的脸,我呆愣着动也不敢动一下,只听见他嗜血的说道:“二十年前的那一幕我不介意再来一次,这十万大军就为遥儿的手腕陪葬吧?放火……”
我虚弱的站着,全身一颤,抬头看向城门,就见城门上迅速的站出一群士兵,每人抱着一大坛酒拉着绳索自城门上迅速的滑下,朝离军奔跑而去,随即一群士兵举起手中带火的驽弓站立着,而前面的士兵在接近离军时将手中酒全都从自己的脑袋上咂碎下去,整个空气中都飘散着浓浓的酒香,此时带火的箭随即跟随而来,无一遗露的击中身上沾满了酒的凤翔军将士,足有二百人的将士顿时变成二百个火堆朝着离军扑去。
因是秋天与冬天转换的关系,长时间没有下雨,枯木丛生,而此时的风向正好是正对离军,顿时雄雄大火燃烧起来,速度快的让离军都无法做出反映,天气的关系加上风向的关系,离军逃跑的速度根本跟不上火势漫延的速度,我浑身冰冷僵硬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刺耳的救命惨叫声不断的传来,那二百将士也陪同离军一起葬身火海。
黑衣女人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一幕,全身颤抖的叫骂道:“你这个恶魔……”
上父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随意的看了她一眼,说道:“这身功夫不要也罢……”挥剑对着她的肩用力一击,只听到黑衣女人惨叫一声,歪倒在地,上父看也不看她一眼,对着城门喊道:“开门……”便将我轻轻的打横抱起,停下脚步说道:“带着你的残兵回去,跟你的陛下说一声,我凤元英又回凤翔国了,”说完便抱着我向城内走去。
我颤抖的看着眼前的大火,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战争,十万人迅速的化为烟灰,这十万人就这样轻轻的葬生火海,值得吗?而这场大火也会袭击到周边的百姓,这些树木也会变成烟灰……站在高位的人是否有想过,人命真的如此的不值钱吗……
所谓的战争其实就是几个人的事情,因一些小事而争吵不休,换来的却是成千上万堆积的尸骨,成千上万的家庭破碎,夫离子散,眼前的这一切我真的无法接受,着着缓缓关起的城门,眼前的惨景渐渐的消失,我的神志也渐渐的开始迷失,也许这一切是梦,醒了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我还是原来的我,可是身体的疼痛却清晰的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此后我再也做不回原来的我了,经历了这场战争,我的梦也该醒了,以前练功只是想当然的自以为的一套规则,现在拿出来原来只是花拳绣腿而已,压根上不得场面,与高手对绝没两下就去见阎王了,我现在的惨状就是实例……
人啊……只有吃些苦头才会看清自己的价值,以前那些所谓的计谋竟是如此的可笑,难怪上父从来不参与,任我胡闹去……
你当现代的东西真的如此的实用,就算是实用,也得审时度势才是,还不如人家的一场大火。睢……什么都解决了,可是如果是我又怎么会下得了这样的手,前世的善良是应该丢弃了,在战争中只有你比别人狠,方可存活,可是十万条性命,我是无论也下不也这样的狠心……
以前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看到上父都是一幅惊恐的模样,连身为皇女皇子的青海,青音都是一幅惶恐的模样,为什么人家都称上父为恶魔,身为凤翔国的守护者,却是如此的矛盾又如此的可笑。
经过今天我才知道,在战场上他的确是恶魔的化身,对敌人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的仁慈,只要赢,什么手段都可用上,但是谁又真正的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
生于这个时代的悲哀,生下来就被赋于神的使命,却又得不到神的守护,为凤翔国献出一生,最后又得到了什么;人们对他的惊恐之情,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终守一生;国家有难就想起他这个守护者,和平时又被远远的抛弃在一边,看似拥有一切,却又什么都没有……
人就这样的可笑,如此的杀戮得要偿还多少辈子啊……
番外
上父番外
十多年前一幕再现眼前,我颤抖的抱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孩子,看似冷静的我只有自己知道我是多么的害怕,害怕……这是个多么陌生的词啊,试想我凤元英何曾怕过,何曾像今天这样的惶恐过,孩子……你父亲我今生已经错过很多了,但是这次我不想也不能错过,我是人,我也想有天伦之乐,你不能剥夺我这仅有的了,所以你一定要撑下去,只要你活下来,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你,只要你开心就好,活着就好……
想我这半辈子我又得到过什么,什么也不曾得到过,唯一深爱的人离我而去,而唯一与我血脉相连的你却苍白的躺在这床上……
我还未曾听你叫我一声“爹爹……”
我凤元英,凤翔国的三皇子,是当今凤翔国女皇的哥哥,一人之下,万人之人,荣华富贵,无上权势集据一身,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百姓家的男子,嫁人,生子,或是独身一人行走于山野之间,与天与地共舞。
刚出生的我有幸被国师选为凤翔国的守护者,原因是我出生那晚,本漆黑的天空如同白昼, 此景是百年一次,而因为我的降落,照亮了整个凤翔国,我的降落是神的旨意,说是来守护凤翔国的。
我可以跪天跪地,却不用跪当今皇上,因我是神赐予的,而神是不能向人下跪的,就算是一国之君也一样,对我而言是幸运的,却也恰巧是我不幸的开始。
因为神永远是高高在上,不能有任何的亵渎,我的生命中没有朋友,只有随从。
我的身边没有笑容,只有敬重,仰慕与害怕,而我除了高高在上的冷眼看着这些低贱的当我是神的人,就是杀戮,每当看到血是我会有一种发自心中的嫌恶,却偏偏是我要做的。
自小我就要经受无数次的残酷训练,与囚犯关在一个笼子中,与狼关一个笼子中,扔我一个人在野兽丛生的森林中,一次次的经受着她们所谓神的训练,因为我是神,所以不能输,拿着国师给予的“银舞”软剑,据说这是上一位守护者留下来的现传授于我,去斩妖除魔。
其实遥儿你说的不错,这个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煞星,守护者,都是那些胆怯的人自己想像出来的,创造出来的,因为她们需要一个所谓的神来掩饰她们的害怕,煞星就是她们用来可以推脱的对象……
那时我才细细回顾自己一路走过来的艰辛,可不是吗?任谁踩着我的步伐走上一次,想不做神都难……
而遥儿而也算是那个人留给我最好的一个礼物了吧,白融,谢谢你……
十五岁,我通过考核,此时离国来我边境进犯,我便跟随军队一起去讨伐。
战场上,我打着先峰,见人就杀,但是我讨厌血腥,所以我喜欢用火,一把火下去便什么也没有了,这是我最乐意的,火就像水一样,可以洗去一切肮脏的东西,让这些讨厌的家伙消失。
这场战争打了五年,离军对我可谓是恨之入骨,但那又如何……
就在最后一场战役中,由于我的大意,我受到围攻,身受重伤最后失落山崖,那时我就在想,如果就这样死去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没有尘世的喧闹,没有血腥的杀戮,没有那种神的敬仰……那所有的一切都让我窒息。
但是上天不收我,是……像我如此血腥之人,天怎会要我,那地狱总可以了吧,可是阎王也不收我,我活了下来,我被一个女人救了。
救了我的是“无境居”的主人,那是我近二十年来每年都要去的地方——它的主人叫白融。
那只有我跟白融两人知晓的荒村居处,不见些许人烟,她最喜欢的便是坐在门廊前抚琴,或者捧着一本书,煮上一壶茶,可以坐上一整天,她是个医者,喜欢悬壶济世,她那俊雅、不沾世俗污秽的面庞总会令我失神。
相识相知了十几年,已经足够了,而我也已添上了风霜,洗去了年少轻狂。
世情是多么奇妙的东西呀!如果没有那次的冲动大意,我想我们也不会相识吧,当年倘若她没有路过,救下早已昏迷的我,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
我是一个天生冰冷的男人;而她最让我眷恋的却是她温暖的笑容,那让我感觉到原来我是个人,我也需要有人疼惜,有人来爱的。
在她眼里,我只是个需要被人疼惜的男人,仅此而已…… 她总会轻轻温柔地楼我入怀,任我吸取她的温暖与关怀,拍着我的背,低语道:“我得将你养胖点?”
她是个医术超群的医者,却独不会武功,她生性淡泊,有时间就会出去给人看病,经常对着一株药草开心大笑。
白融说:“男人的身体不应该是这样的,我还你一个全新的……”
这些年训练外加战争,我身上布满了疤痕,就算没有了这些疤痕又有区别吗?我是守护者,这辈子就算是嫁了人,也就只是摆设,又有谁敢碰触。
随后我便经常昏昏欲睡的泡在一个药缸里,慢慢看着自己身上的疤痕渐渐的一点点的消失……
我最开心的就是有她在的地方我总能安然入睡。我有着对温情的强烈渴求,却只能是来自她。
即便是伤好了,我也不想离开,我只想待在这个有她的地方,每天看着日出日落,什么也不用想,没有责任,只为自己而活。
她也不赶我走,只是出去给人治病时说:“离开时记得帮我锁门……”
而路,总归要一个人走的。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饶是与她一起生活了三年,亲密彷如真正的亲人,但总有必须分道扬镳的一天,到底仍是得孑然一人。
因为,从我出生被预为守护者,便已与”寂寞”打上交道——那才是我生命中永不会消失的特质。
世间没有永远的相聚,却是有永远的别离,其中滋味我太清楚不过了。
三年后我回到了皇宫,前任的国师在我出征时就已归天,现任国师曾经与我一起训练过,她只是淡淡的说道:“回来就好……”。
父亲只敢远远的流着泪看向我,而眼泪却是我最不需要的东西。
母皇只是说:“好好歇息去吧……”
却没有人来给我一个笑容,也是,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会给我最纯粹最温暖的笑容了……
我点点头,转身回到自己的宫殿,日子持续着过,只是我会经常想起她,想起她的笑,她那关切的眼神,听她说:“太瘦了,得多吃点……”然后我碗里的饭菜堆得就像一座小山。
战争结束了,我也就变的不再重要,二年后,母皇一道圣旨,我便嫁到了萧府,洞房花烛之夜,萧丞相连房门都未进,听说这是对新郎最大的侮辱,我倒也没所谓,就算她进来也会被我扔出来。后来我才知道这全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