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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很吵闹的声音,那个声音比游戏厅的吵闹声还要大,像是夏朵雪爸爸那群手下每次出现都会有的恐怖声音。
“不好。”在我还没搞明白什么情况的时候,就被他拖拽着开始朝电梯上跑去,果然,一堆花色衣服的小弟,拿着棍正在后面追杀他。那些小弟真的很专业,和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黑社会好像好像,不过他们长得就忒丑了点,和电视上演的不太一样。
跑了一半,眼看我们就快要被人追到了,有一辆跑车经过,冲他喊:“少爷,上车。”
他就先把我丢进去,自己再跳上去,因为跑车只有两个位子,他和我挤一起。我惊慌失措,以为是在拍电影,魂也吓丢了。
“少爷,昨天你闹了夏老大他们的场,今天我接到风声,他们要给你教训。还好赶得上,要不你出了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和老爷交代。”说话的是开车的一个中年男人,他穿的很正式的黑色西装,脸上有一点点皱纹,稳妥和沉着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我缩在座位上,想他们口中的夏老大是不是夏朵雪的爸爸呢,如果是的话,那他们如果知道我是夏朵雪的好朋友,那我肯定死了。我尽量让他们忽视我的存在,我想多亏我瘦啊,我如果是个胖子,这个位子哪还坐得下两个人?
可是开车的“大叔”突然问:“少爷你眼睛是怎么回事?哪个小子干的,我回去找人砍断他的手!”
我听完这句话,差点要从跑车上滑下去,他那双蛤蟆眼,就是我刚才所赐。
那少年转头,近距离的看我,他的目光像冰一样,眼中有些浅浅又缠绕的目光就这么近在咫尺的落在我的眼前。我的恐惧感终于冒了上来。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刚才被一个弱智砸的,不过算了,我不和弱智计较。”
我咬牙切齿的盯着他,想反驳又怕穿帮,暂且就让他得意一下,谁让我现在“人在屋檐下”呢。
他突然,笑了一下,把我从旁边抱到他的腿上说:“达叔,这是我新找的妞,怎么样?”他抱着我的腰,脸就搭在我的耳边,我一下就慌张了,想我多纯情一个女生,哪能被一个变态这么对待。我立刻反驳:“你变态,谁认识你。”
那个叫达叔的大叔从车前镜看了看我:“少爷别闹了,这个牙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有什么好?”
“谁说我牙没长齐,我只是大牙被人打掉了一颗,我的牙多整齐。”我不甘心的狡辩。
我说完,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达叔说:“少爷,你从哪找到这么傻的女孩啊?”
“不知道,刚刚在路边捡的。”他还很配合的回答了。
我不服气的瞪他们,我突然就想起夏朵雪去领养猫的时候说,和你们一群没有文化的人说话真是累啊。
我现在感同身受。
车一路开,他紧紧的抱着我,那是一个很温暖的让人没有任何遐想的怀抱,街道两边的灯就这样络绎的打在他的脸上,我得承认,他是个帅哥,只是帅得让人不寒而栗,深邃的脸,深如潭的眼,衣服不扣扣子,皮肤细腻有光泽,像明星拍广告似的。
他微微笑一下,就觉得有巨大的诡计,我之前一直以为祈言的是个坏小孩,可是在看到眼前这个少年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坏,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老谋深算滑头滑脑,却带着让人不能忽略的狠,是一个漫长时间积累出来的狠,有一种让人不能靠近的气息。
我知道他是个不好惹的角色,看他这辆跑车,再看他旁边那个谈吐不凡的大叔,再看他居然被夏朵雪爸爸那么多手下“追杀”。我就知道,我如果不赶紧想办法走,我很可能就走不掉了。
我换了个态度,特温和的和他说话,我说:“那个,那个……”突然说不出话来。
“你要说什么?怎么抖成这样?”他还是微笑着看我。
“我想回家。”
“你想就这么回家?”他靠在我的耳边,用很小的声音说:“那我的眼睛怎么算?”
我想起刚才那个大叔说,要砍掉打他眼睛的那个人,我说:“对不起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干嘛?还想下次来找我报仇?”
“你告诉我,我就送你回家。”
“啊?这么简单?那你送我回家了我再告诉你。”
“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谈条件的。说吧,你家住哪?”
“花园街华星别墅。”我老实回答。
“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小孩,难怪残废了还这么哼。”
我拿手肘打他肚子,我说:“你能不能学会尊重人啊你?”
他再一次的抓住我的手,他说:“你的手总是那么不老实。”他一把扯下我妈妈送我的手链:“既然这样,这个手链就当是你的补偿了。”
我抗议无效,车子到达,我开了车门,他说:“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心想我才不会告诉你呢,我又不是傻瓜,你要是下次来找我报仇怎么办,我只是冲他微笑,我说:“山水有相逢,下次再说吧。”我转身,准备朝家里跑去。
正当我如意算盘打得很好的时候,祈言那道晴天霹雳般的声音轰隆隆的打碎了完美的计划。
“罗小末,你死哪里去了……”这绝对是黑夜里的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的平静。
身后的男生没有说话,我能想象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我过去拉祈言的手:“你那么大声喊我干嘛啊?你知不知道我刚从生死玄关里逃脱,结果又被你害到另一个冰火两重天的境地去了啊。”
“你脑子是不是烧傻了?他是谁?”祈言主意到我身后的那个男生。
那男生只微笑,永远荡出一股危险的气息,他把我拉过去,低头在我耳边小声说:“我希望我下次看到你的时候,眼里是没有眼泪的,我相信我们山水有相逢。”他捏了捏我的手,笑着走了,他紫色的衣服,光洁的皮肤在那个晚上的灯光下成了最闪亮的景色,他握着我的手链,坐上红色的法拉利跑车,顶着一双肿得变形的眼睛,就这样消失了。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感谢他让我这个悲伤的夜晚多了一些乐趣,我脑袋一片空白,祈言一直问我他是谁,我很烦躁的说是一个神经病。祈言看我有些怒气,就不再继续问了。
我不想和祈言解释什么,因为我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相逢,我相信这绝对是不好的相逢。
可是,从我认识他那一天开始,我有预感,他会成为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角色,不是很重要,可是一定会存在。
第二天接到电话,说展爷爷昨天突然身体不适被送进了医院,拍摄进行了一半并没有完全结束,我让田阿姨炖了鸡汤装在保温罐里提着准备送过去。
下午一放学,我,夏朵雪和祈言一起到医院看展爷爷。
祈言在路上抱怨:“我为什么要去,我又不认识他。”
我理直气壮的和他解释:“首先,他是你姐姐我的恩师,其次,他是你哥哥的恩师,再次他是你女朋友的好朋友的恩师。这么大的关联,你绝对有去的必要。”
我们刚到就听到展凯扬的声音从病房内传来:“爷爷,告诉你一个秘密啊,我喜欢上了一个女生。“
展钦扬说:“从来没有人怀疑你喜欢的是男生!“
我和夏朵雪站在门口哈哈的笑了起来,他们听到笑声全都转过来看我们。
展爷爷说:“祈言,你来啦?”
祈言眯着眼,靠在门口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那个练书法的傻小子。”
“爷爷你忘了?我和你提过的,他是祈言的哥哥祈诺啊,他们是双胞胎。”展凯扬解释。
外人都以为在我家的叫勒祈诺,整件事的始末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展爷爷说:“你之前倒是有和我提过。只是没听祈言和我说,也就忘了这事。”
祈言哼了一声:“我也没指望他还会提起我。”
病房陷入僵局中……
“凯扬同学,你倒是说说看你喜欢的女生是谁啊?”我立即转移话题,眼角的余光飘到夏朵雪身上。
展凯扬一愣:“罗小末你为什么把话题转我身上来啊,再说,这么重大的秘密怎么能告诉你呢,我要私下和我爷爷说。”
夏朵雪狠狠拍了展凯扬肩膀:“什么人这么保密,哼哼?不会是苏灵珊那个疯女人吧。如果是我和你没完。”
展凯扬赶紧摆手:“那么凶焊的女生我受不了。”
我心里暗想,你这小子,夏朵雪可不比苏灵珊差多少,你还不是照单全收了么?分明是借口。
“我饿了。哥你去买点东西回来吃,爸爸妈妈要好久才能过来。”
展钦扬帮爷爷盖了盖被子说:“那你好好照顾爷爷。”在门口却停下来看了祈言一眼说:“你就是上次圣诞节篮球比赛临阵推出的勒祈诺?”
祈言挑眉:“我不是临阵脱逃,只是突然没兴趣打。”
展凯扬靠在我耳边问:“他就是那个圣诞节的篮球比赛让我哥气到死的肇事者啊?”
圣诞节,我突然想起来那个祈诺出现的复杂的圣诞夜,风声萧索的,大雨倾盆的圣诞夜。我和祈诺,还有机会吗?
“你哥哥平时看着挺酷一人,但对你还是很好的,你都是让大家宠坏了。”夏朵雪说。
“我哥的致命弱点就是我每次喊他哥,让他做什么他都会肯。”展凯扬说起这还有点小得意。
“这叫弟弟奴吧?”我笑着接话。
展凯扬喝口水说:“这可是有典故的,据说我妈怀我的时候我哥特别希望怀的是个妹妹,天天趴在我妈的肚子前听声音,每次要和妈妈抢东西吃,妈妈只要一说,妹妹要吃,他马上就让了。结果生下来是个男孩,他失望死了,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就说,这不是我弟弟。这不是我弟弟。”
“后来呢……
展爷爷笑了接话:“后来呢他爸爸就生气的说,对,这是隔壁乐乐家的弟弟,不是你弟弟。“
结果……
他第二天看到乐乐就对乐乐说:“病房里那是我弟弟,不是你弟弟,你要是乱认我就打你。”
他妈妈听了都哭笑不得。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就欢快起来:“我哥这叫死鸭子嘴硬,总喜欢在我面前摆酷,我才不吃他那一套。”
我看了看祈言,他的眼殓垂了一下,然后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无聊。”就走了出去。
我知道听展凯扬这段话又让祈言想起了他和祈诺过去的种种,他心里现在一定挣扎得要死。我和夏朵雪跟出去,刚走到一半就看到祈诺和苏灵珊朝我们走来,冤家聚头,不想遇到谁就遇到谁。
祈诺看上去有些倦容,修身铅笔灰色牛仔裤在衬出他细长的腿,他搭了黄色的开领衬衫,和苏灵珊挽着手,苏灵珊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就对祈诺说:“祈言哥哥,我到楼下去等你,你见完展爷爷就来找我。”
祈诺轻声的说:“那你小心点。”
夏朵雪在我耳边嘀咕:“不要脸。”
祈言直步的走向前,根本不理会他们两个人,祈言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祈诺没叫他,他只是冲我喊:“小末,你等一下。”
祈言走路的步伐迟缓了一下,转了个身,从电梯进去了,夏朵雪在后面喊:“你等等我啊……”
消毒水的味道一下子就扑到我的鼻子里,世界只有我和祈诺,他把手放在口袋里,身子挺拔,眼睛如白玉一样瓷亮,他说:“小末,谢谢你帮我照顾祈言。”
我低头走过,在他的身侧仰起脸来看他的侧面,刚毅的线条,黑洞洞的眼珠,我说:“照顾祈言,这是我答应你的。”
刚走两步就看到一帮记者从电梯里走出来,上次见到的那个电视台记者冲我大喊:“罗小末展先生的病怎么样了?”
“基本稳定了,但是我希望你们别去打扰他。”
祈诺又把眉头皱起来,拉起我的手进电梯:“别和她废话。”
在电梯快要关上的一刻他递进来一张名片:“如果你能接受我的采访,给我电话。”
卡片上印着:景安电视台文化部记者张宁。
“你会接受他的采访吗?”祈诺问。
“我不知道采访之后的结果是什么。”
“结果是,你必须正式的去面对你肢体上和心理上的问题。只是,你或许承受不了。”
我静默了,祈诺还是最容易看穿我,他一下子就把我所有的担心都说了,让我无法对答。
电梯里的灯暗了灭灭了暗,是灯泡坏了。我在这一片昏暗不清的空间里一言不发,祈诺就在我的旁边,他身上的气息还是那么熟悉,我多想像在树水镇的那个时候,天天满怀期待的在他身边,连夜晚都是甜蜜的。
出了电梯口,在外面看到展钦扬扶着苏灵珊座在椅子上,他还拿了热牛奶给她喝,看得出苏灵珊的脸色不好,他们看到我们,苏灵珊快乐的扑向祈诺,我愣在原地,展钦扬拿牛奶的姿势也停住了。
苏灵珊回头冲展钦扬挥手说:“谢谢你啊,拜拜。”
说完挽着祈诺的胳膊就走了出去,夏朵雪和祈言刚好从大门口进来,苏灵珊不知怎么了,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