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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太后心里一蹬,差点也跪倒在宁梅的对面,众人扶着这颤颤欲倒的老人家,却止不她的簌簌的眼泪。圣太后失声痛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史惠娘仍是一脸平静,她走过来一根银针刺进了圣太后手上的穴位:“圣太后,娘娘被下毒了,中的就是**惯用的打胎毒液,不是惠娘夸口说,如果今天惠娘不在,恐怕连兰妃娘娘的命也保不住了!至于那皇子,本来就中了毒,不论能不能催产出来,到了这个时候,想必也是同样的结果。”
“竟然敢对兰妃下毒,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毒害兰妃,毒害龙种!来人啊,马上叫总管公公来,圣家要彻查这事!揪出来的祸首,圣家不会轻饶,不能轻饶!”一说完,圣太后便晕倒在众人的身上。
“圣太后,圣太后!”宫奴们一边接着圣太后,一边惊呼。
史惠娘态度极度冷静:“你们不用惊慌,是我封住圣太后的穴位,让她入进安眠状态的,圣太后情绪不稳定,你们先送她回去,好好侍候着,如果圣太后一醒来,马上派人来找我,知道么!”
众奴才都点了点头,史惠娘又问道:“皇上呢?发生了这么大件事,皇上在哪里?”史惠娘打算向皇上禀报实情,希望他亲自去查办,圣太后也一把年纪了,总为年轻的操心是不行的,很容易消损身体。
史惠娘这一问出了口,尔轩就跨入了屋内,尔轩接到消息也马上赶了过来,只是没在众人面前露面,藏于暗角察看情况。他看了一眼那逝去的孩子,心里极是内疚,当初他也真的太冲动了,怎么就想着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现在这可怜的孩子就这样地没了,他才深深地后悔,但也知道一切都为时已晚了。他看了一眼史惠娘,就马上赐了那死去的孩子封号,封了王,又吩咐以太子的葬礼仪式举行丧事。宁梅再看了看腹中的孩子,也将它交给了负责办丧礼的宫奴,逝去的孩子就这样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做出这样的事实在太鲁妄了,但她一个罢了职的御医官没资格斥责皇上什么,她走了几步,来到站在尔轩身后的史愈上,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当下骂道:“你做好了臣子的本份么?整天就知道流连**,娘告诉过你什么,医者不但要治好人的病,还要将人心治好!你看现在都做了什么!”
史愈冤枉地捂着脸看着史惠娘,不敢反驳一句,只是心里很不满嘀咕着,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皇上权利倾天下,他一个小小的御医官能做什么!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求于皇上,怎么还敢对皇上说一个不字啊!他又狠狠地在心里叫一声:冤枉死了!他委屈地看着宁梅,希望得到一点安慰,谁知宁梅反倒给了他一个白目,心里更冤屈了!
尔轩一听,自是知道史惠娘指桑骂槐,这事他确实处理得不好,要再说什么,显得自己太没君王气度了,那口怒气也只能吞了,他缓了缓脸色,对着其他人说道:“这事朕一定会亲自查办,绝对会给兰妃与这孩子一个交待的!”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尔轩离开的身影,史惠娘连连叹息。降雪并没有跟随圣太后去,她留了下来,就是想跟史惠娘聊一聊。
“惠娘,愈儿不是说你要五天路程才赶得回来么?怎么就赶回来了?”
史惠娘无波动的脸上才逸起一丝笑意,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最喧闹的地方也是最安静的地方,大家都以为我到别苑去闭关修行了,都没想到,我就住在家中的偏僻后院中。”
降雪明白地点头:“我就在想,派去的人动作怎么如此慢,所以你是听到兰妃的事才进宫的?”
史惠娘摇头:“非也!不是宫中人,不管宫中事,要不是那史家的小子说有了心上人,我才不会露面!”说着,就看向宁梅。
就是不看史惠娘的眼神,也知道史愈心上人是谁,降雪道:“只不过我怕他的心上人的心上人不是他啊。”
史惠娘冷笑:“哼!这就是报应呗!总往花丛采蜜,现在采到刺了吧!”
降雪也笑了,但很快就收起了笑容,她看着床上的兰诗,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只是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没了,如果醒来知道了实情,恐怕会疯了吧!
“她怎么办呢?孩子就这样没了。肯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咱们要不要给她吃了归心散,让她暂时忘记所有的事,等她身子复完了,再给她解药呢?”
史惠娘也同情看了这刚为人额娘就没了孩子的兰诗。“该来的一定会来,难道暂时忘记了,以后就不会再想了么?要是冲不过那一关,一样也会郁结出病的,她身子也很弱,吃了归心散,不伤心倒伤身了,现在我就守在这里,等她醒来再算吧。”
第五卷 第十九节 寻找真凶
建宇宫
总管公公领着几名奴才正前往建宇宫的路上,他们分别就是当晚为兰诗做膳食的膳官,还有负责呈递膳食的宫女。两人的脸早变得苍苍白白,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被叫去的原因,就是昨夜兰妃娘娘被灌毒,催生胎儿之事。在他们被带走之前,也得到了消息,兰妃娘娘虽无事,但刚出生的皇子才延下便死掉了。那种毒是遇水才发挥作用的,而侍候的人么多,谁下毒也是说不准的事,不仅可以从膳食里下毒,还从可以从茶里下毒,偏偏昨晚兰妃娘娘就只喝了一碗汤药,和晚膳的那一碗粥而已。听说给娘娘喝药的人就是王妃娘娘的好姐妹,皇上绝对不会怀疑她下手的,所以他们两人自认倒霉了。
尔轩接过奴才递来的茶,咽了一口,就听到了通报声,马上搁下茶杯,唤了两人进来。
两一进,扑通地跪在地上,那膳官首先求饶:“皇上英名,奴才是无辜的啊!皇上从三年前封奴才为膳后以来,皇恩未报尽,便发誓终身侍候皇上与娘娘们,又怎么敢做出对不住主子的事啊。”
尔轩冷笑:“朕还没审你,你就开始替自己求情了?若你没有罪,这样的时刻怎么还有心思去打听这么多消息啊!”
那膳官一听,就是啃了一只苍蝇一样,脸色极为难看,他焦虑地想着怎么辩解,他身边的宫女就说道:“皇上英明啊,奴婢是冤枉,这事也绝不是奴婢做的。”
膳官怒道:“不是你做,难道是我做的?皇上自然英明,所以才不会被你三言两语蒙骗了!”
宫女没有反驳那膳官只是一昧地向尔轩求饶。
尔轩忽地怒道:“都给朕闭嘴,有没有罪朕自会问个清楚!”
“是是是……”两人立即不敢喧哗。
尔轩沉吟一会,说道:“膳官,你昨夜做的粥是做了什么材料!”
膳官听到尔轩问话,愣了一下才说:“奴才用的都是平常的材料,膳材账上都写记录得清清楚楚的,所用的东西那天晚上也同样地做给了其他娘娘食用的。”
其实尔轩也知道膳官的材料是没有问题的,天未亮,他就出了御医阁让御医检查了所有未用食料,也并无异样。可见下手的时候,也就是做完材料之后的事了,尔轩又问:“那煮好了粥,你又做了什么?”
膳官怕尔轩听不清,误判了自己有罪,便一字一字咬得清清楚楚:“回皇上,奴才煮完粥后,就将装到碗上,碗是让身边的小宫女送来的,盛满后,就放在盘子上,转交给了这位宫女了。”
“皇上明鉴,碗是奴婢随手拿来的,而且奴婢端了粥后,经过了严密的银针检查过,并没有毒的。还有,到了建火宫后,宁梅姑娘也曾用过银针检查,也没有发现有毒的事。”
尔轩脸色疑重,照此说来,这宫女与膳官就不可能下手了,难道会是宁梅么?但完全不可能啊!她要是这么做,当初何必去救兰诗呢?这倒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总管公公见尔轩沉默了,轻声在耳边提醒:“皇上,您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们口中的证据也就证明是清白的,现在就不能断定他们有罪,想了一会,尔轩才道:“这两人先打入一般的牢房,等候听命,没朕吩咐,谁也不能对他们两人动手,知道么?”尔轩这么说一来防止这事还有幕后人,生怕对方会出手将其杀了,另一方面,他不想错怪无辜的人。
尔轩坐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摆驾御医阁!”
第五卷 第二十节 苗头
尔轩审问了两名宫奴之后,打算去一趟御医阁,向宁梅问些消息。这事大可交给总管公公,或者其他人去查办,可是他曾经伤害过自己的孩子,为了补偿对那孩子的的亏欠,他必须亲自查明此事,可惜他一腔心思,却遇对时机。他这一趟并没有看到宁梅,倒是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此人一身白衣,颜色与他之前所穿的长袍同样的雪白,只是衬托在此人身上,彷佛雪白的颜色就是为她的存所染制。
这人正照顾着熟睡的可苑,尔轩不想打扰可苑休息,只在房门边上静悄悄地看了可苑几眼。直到他看得入了神,也不知道那人已经站在他身边,与他一起看着休息中的可苑。
“皇上是想找我徒儿宁梅么?”降雪一句便道破尔轩前来的原因。尔轩一怔,他只字未提,她却知道他的来意,而更让他惊讶的是,她就是假扮史惠娘的人。尔轩不知道自己穿白衣的时候,是否也有这样感觉,她身上的白衣,竟让他不敢直视。尔轩却又好奇此人相貌,抬头看了几眼,目光倏地流转开去。他从没见过有人的皮肤竟能胜梅三分,看起来是那般的纯洁。恍恍忽忽地想着,才记起这女子说的话,于是回道:“朕确实来找宁梅姑娘的,不知道她现在人在何处?”
降雪淡然道:“我徒儿正在建火宫与惠娘一起照顾兰妃娘娘,皇上若是去找她们,就得快一些了,听说兰妃娘娘醒过来时,听到皇子夭折的消息,又昏了过去,多次反复地醒来,又哭,又闹的,情绪极不稳定。”
听了降雪的话,尔轩似在思索着什么,降雪又道:“皇上,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罪,但我能确实宁梅一定不会做那种事的,如果不是那碗粥的问题,那下药的时机就发生在建火宫,您若想尽快查出真凶,就不应该迟疑了。”
尔轩好奇问道:“你是怎么确定下药的人就在建火宫下手的?”
降雪笑了道:“皇上来找宁梅,一定是证实了这毒药与那碗粥无关吧,宁梅是随便我进宫的,我早也叮嘱过她,从煮药到送药,一切务必小心谨慎。所以皇宫中会做的事,她一定也做了,这么说来,只有做了试验后,才能下手!所以,我认为下手的人一定在那个时候下手的。”
尔轩明白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朕马上就赶过去。”尔轩转过身,跨出院门,忽然回身,一脸深思之状,他又凝向降雪,降雪似乎感觉到背后的目光,也转过了身,看见尔轩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也奇怪道:“皇上,是在担心苑儿么?她身上的伤虽然很多,但是身子恢复得很快,不出几天就能活动自如了,皇上可以放心先处理当务之急。”
尔轩低下头,又沉吟了一下,眉峰忽地一觉,似是悟了什么,他和悦地笑向降雪,一脸深意地转身离开。
第五卷 第二十一节 目标锁定
离开了御医阁,尔轩又冲冲地赶去建火宫,人还是不远的宫道上走着,就遥遥地看到一群奴才抬着几个宫女出来,端看她们,脸色苍白,白得那么的不寻常,尔轩眉头一凛,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又变得复杂了。那些人一见是尔轩到,忙着跪下请安。尔轩摆了手,免了他们行礼,急着问道:“这什么回事!”
宫奴们互相看看,等了好一会儿,一位位较大官职的内侍才一字一字地谨慎回道:“禀报皇上,奴才也不清楚是什么一回事,今天早上就发现这三名宫女在建火宫小庭院内上吊自杀了。”
吊死了?难道说?尔轩不再看跪在地上的奴才,急如风火冲进了内殿,寻找宁梅的踪影,也就在兰诗的房间里看到她。兰诗闭眼浅眠,尔轩紧张又不得不放轻声音,把宁梅唤了出来。
宁梅一见尔轩着急的表情,也不多问就随了他走出房间。
两人一棵松树下停了下来,尔轩转身道:“宁梅,朕刚得知这里死了三名宫女,朕怀疑她们的死是与兰诗中毒的事有关的,你可见了那三名宫女,昨晚她们都在做什么?”
宁梅道:“皇上,我并不认识她们,她们只死在建火宫,并不是这里的人。这事我也觉得奇怪,她们颈上有被勒过的痕迹,但却不是因为这个才致死的,史大夫说,这是中毒,这毒是专用来对付不忠的宫奴的。”
尔轩皱眉道:“又是中毒了?”这下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三名宫女的出现,那幕后的指使者怀的是什么目的?思索间尔轩又问道:“宁梅,你还记得昨晚你端药来之后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
宁梅道:“我回来的时候兰妃娘娘并不在宫里,为了防止药凉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