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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装哑巴不说话总会吧?”
那妇人胡乱地点点头,双手紧紧地抓着背筐的肩带,指节用力得都有些发白,缩着头尽量想抹去自己的存在感,双腿却不争气地发抖。
手打txt 第三百六十章 穷山恶水出刁民
第三百六十章 穷山恶水出刁民
那帮差役很快就走到了近前,荷花也没去看他们,只扭头去看另一边摊子上的东西。
那些人见荷花身边丫头婆子的围着,衣裳也不是平常人家,自然就往边上让过去,两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零头的那个差役忽然一把扯住那妇人的背筐,喝道:“想混过去,可没那么容易”
苗儿见状忙道:“差爷,这是我家奶奶雇了来背东西的,是个哑巴也不懂规矩,莫要冲撞了您。”
那差爷皱眉看向荷花,很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扫了旁边的几个丫头,摸摸下巴道:“背得什么东西?”说着就朝这边挤过来,朝几个丫头身边乱蹭。
几个小丫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都吓得直往后缩,小真赶紧拦在荷花面前。
苗儿从袖中掏出五钱银子,塞到那人手里道:“不过是些女儿家的玩意儿,我们刚到贵地不久,瞧着什么都觉得新鲜,一时间也不知道走到何处了,我家大人在烟波楼吃酒,也不知该往那边走?”
那差役听了这话,接了银子退后两步,朝苗儿打量一番,抬下巴朝东边示意道:“顺着湖边的路下去就是。”说罢把那银角子在手里抛了两下,招呼身后的人继续去收摊位费。
经过这一回折腾,荷花也不敢在外面乱逛了,赶紧招呼下人雇轿子回家,回头见那妇人,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街上,于是问:“这位嫂子,你怎么称呼?家在哪里?自己一个人出来的吗?”
“民、民妇夫家姓王……”
“原来是王嫂子。”荷花点点头道,“家离得可远?我打发人送你回去可好?”
“家、家在老远的山里……”王嫂子的情绪终于平复些,这才完整地说出话来,“家里男人前几年摔坏了腿,这几年都不能跑山赚钱了,所以只能在家做些小东西,我背出来卖贴补些家用。”
荷花听了这话也有些感慨,今个儿是八月十五,本就是:“这个时辰再回山里肯定来不及了,夜里山路怕是也难走,王嫂子若是信得过我,不如到我家歇一夜,明早再做打算?”
领着人回了家,荷花心里反倒有些嘀咕起来,但是遇见这样的情况,若是不伸个援手,也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儿,便把她安置到院子后的院子,嘱咐小真陪着,莫让在家里乱走乱逛。
到家安置好王嫂子又换了衣裳,见齐锦棠还是不见影子,荷花先领着人在后院的桂花树下摆了木榻和小炕桌,将月饼和各色菜式都摆下,又备了坛惠泉酒,便打发马勇和洪民两家人自个儿回去团聚,领着苗儿在榻上歪着说话。
榻下点了个小炉添了药熏蚊虫,浓烈的花香差不多完全压过了药气,夜风凉爽,比屋子里更觉得舒坦。
齐锦棠回来的时候已经几乎到亥初时候,急急地朝后面走,心道不知道荷花有没有睡着,心下十分抱歉自己回来的太晚。谁知进屋上楼,竟一个人都没有,心下着急,扬声道:“荷花,苗儿?小真?”
马超从门房那边过来道:“爷,奶奶跟苗儿姐姐似乎在后院儿呢”
齐锦棠忙沿着后花园的小路寻过去,果然转过假山就瞧见了灯光,走近一瞧,荷花早就歪在榻上睡熟了,苗儿坐在另一边,也撑着头坐着睡了。凑近一看,荷花的手背和脸颊上都被蚊子叮出了小红包,她也浑然不觉的,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睡梦中甚至抿抿唇露出个笑容。
齐锦棠轻拍了苗儿的肩膀,把她惊得一跳,睁眼看清楚面前的是谁,刚要开口就被他制止了,挥手示意她自个儿离开。
苗儿走了之后,齐锦棠把炕桌往旁边挪开,自个儿也撩起衣襟上了木榻,顺手从边儿上扯了根儿草叶,朝荷花的鼻尖扫了几下。
“嗯……”荷花哼了一声,抬手想要把面前的东西挥开,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那种熟悉的触感让她没有丝毫的抗拒,下意识地扭头钻进了齐锦棠的怀里,寻了个平常习惯的姿势准备继续睡觉。
“这么好的月亮,就照着你睡得跟个小猪似的?”齐锦棠伸手捏捏荷花的鼻子。
荷花这会儿有些清醒了过来,闭着眼睛在他身上嗅了嗅:“怎么没带些脂粉香气回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脂粉气。”齐锦棠搂着荷花靠在榻边的软枕上,伸手点了点她脸上的蚊子包,“倒是你,干嘛躺在园子里喂蚊子。”
“呀,我是说脸上这么痒,该死的蚊子……”荷花揉了揉脸颊,不过仰头看见月光下的桂花树,看着略有些醉眼却温柔地看着自己的齐锦棠,也不去管什么蚊子还是虫子的,眯起眼睛道,“有树、有花、有酒还有你,这样的日子,给什么都不换。”
两个人趁着月色,浅酌了两杯,庆祝两个人婚后的第一个中秋。
次日早晨,齐锦棠宿醉还没起身儿,小真进来见荷花已经穿了家常的衣裳在外间写字,忙上前道:“奶奶,那王嫂子一大早晨就匆匆地走了,说要急着回家怕家人着急,可非要把背筐里的东西都留下了,说谢谢奶奶救了她,还说她昨晚瞧见苗儿姐给那人银子,说若不是她就不会白花这个钱,说自家穷只能留下东西,权当是还那银子钱……”
她说着抬手抹了抹眼角道:“奶奶,奴婢昨个儿跟王嫂子聊了好久,她真的很可怜,男人伤了腿不说,儿子生下来就是哑巴,如今才刚六岁,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才好呢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那些差役真是太嚣张了,奶奶得告诉爷,好生儿惩治他们才行。”
荷花听了这话神色一肃,对小真叮嘱道:“以后这些话,想说也只能对我说,不管在外头看见什么,不许去跟爷面前告状,你也去告诉家里另外的人,若是谁敢这样,我第一个不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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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txt 第三百六十一章 备宴
第三百六十一章 备宴
小真对荷花的这个决定还是有些不太理解,嘟着嘴问:“奶奶,人不都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咱们爷如今是知县大人,整个县里都归他管咧,难道就由着那些人欺负百姓都不能管?”
荷花听了这话也没着急,先吩咐人带着东西去追王嫂子,人家辛辛苦苦等着卖钱活命的,自家留下也不像个话,然后才回头对小真道:“你以为当官就跟在家管下人似的?看谁不好就打出去了事?若是有那么简单,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去做官了,还用得着寒窗苦读,用得着去科考?”
“那……”小真觉得荷花说得也有道理,但是这个弯儿还是有些转不过来。
“那你听没听说过另一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荷花见她一脸迷茫的样子便又道,“咱们是初来乍到的,连你们出去买菜都觉得听不懂他们说话,不识得买得是什么菜,爷也是头一次来这里,对着的都是那些当官办差的人,岂不是比咱们越发难做,尤其是捕快差役,大多都是当地人,他们的亲友关系盘根错节的,爷若是一上来就都打罚了,那以后如何办差?”
小真听了这话才算是觉得服气了,点点头道:“奴婢明白了。”随即又问,“中午的时候各家的夫人来赴宴,奶奶看摆在哪里好?”
“就摆在第一进的花厅里,正厅摆一桌,左右偏厅也摆上,总是得有丫头婆子们跟着的,小戏就摆在院儿里,让她们把东西都放在西厢房,在那边勾脸换行头,打发人看住了,不许她们乱走,更不许往后面去。叫紫苏、紫菀也跟着你们打个下手、跑跑腿什么的,年纪小也得开始历练起来,不过别让到客人面前去,免得错了规矩。”荷花说罢又翻出之前拟好的菜单子,打算再斟酌一二,“碗碟千万要仔细,都是成套的,若是砸了可不是顽的,你下去准备吧,叫马勇家的进来。”
不多时,马勇家的就进来道:“奶奶,您找奴婢。”
“请来帮忙的厨娘可都到了?”荷花问。
“都到了,奶奶放心,都是刘妈举荐来的,手艺如何还不知道,但人都是老实本分、干净利落的。”马勇家的忙道,“这会儿在厨下收拾食材,准备等会儿做菜呢”
“嗯,都是要入口的东西,你都盯紧了,千万不能出差错。”荷花低头看看菜单子,“这些菜都没问题吧?”
“都是跟刘妈商议过的,说是又合规矩又好吃,奶奶不用担心。”
马勇家的刚来没多久就操办事情,自己心下其实也有些紧张,但是厨下可是个油水多又不用总在主子面前立规矩的差事,她心里是打定主意要保住这个差事的。
其实她也看出来了荷花对她并不放心,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刚接触,不可能一下子就成了自己人,所以她这回的差事更是一百二十分的上心,只要能办好了,就能让荷花对自己放心许多。
所以从荷花屋里出来之后,她到厨下又再三叮嘱,每一道菜的材料都亲自检查了一遍,又道:“你们全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事,奶奶已经说了,今天若是做得好可是有赏的,以后家里有事儿说不定还叫你们,别因为这一次做什么偷奸耍滑的事儿,断了以后的交往,吃亏的是你们自个儿。”
几个请来的厨娘都忙应了,七嘴八舌地道:“这是知县大人家里的事儿呢,我们怎么敢马虎。”
“就是,可万万不敢的,一定好好效力。”
“行了,都做事去吧,等会儿奶奶说不定要亲自来厨下查看,可警醒着。”马勇家的说罢自个儿扭身出去了。
跟刘妈关系好的一个厨娘见状便道:“这才刚来都把自己当个大管事似的了,真是不知羞臊,她自己也不知道会做个什么,便对咱们指手画脚的。”
“你管人家会做什么,她是主家的家生奴才,这就是最大的凭恃,哪怕她一个菜都做不出呢,也照样把着厨房的钥匙。”另一个年轻白净些的妇人撇嘴说,其余几个人越发附和。
刘妈见几个人说个不停,赶紧制止道:“都多干活少说话吧爷和奶奶人都很好,你们若是有造化见见就知道了,马勇家的是爷的家生奴才跟过来的,如何能怠慢,人家本就是做管事媳妇,咱们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正经。”
这些话让在窗外的苗儿听了个正着,心下觉得这刘妈妈果然是个老成可靠的,孙大人没雇错了人,这才故意放重了脚步过来,果然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刘妈先笑着招呼道:“苗儿姑娘过来了,可是奶奶有什么吩咐?”
“爷起身儿了,奶奶让我过来取早饭。”苗儿把还温在锅里的粥罐取出来搁在食盒里,又把几碟沁在井水里的小菜都一一放进去,又拿了几块月饼,便拎着食盒走了。
回到屋里的时候,齐锦棠已经起身儿换好了衣裳,坐在榻上不知跟荷花说着什么,苗儿在楼梯口就先放重了脚步,又开口问:“奶奶,早饭给爷摆在哪里?”
“拎进来吧,就摆在炕桌上吃就是了。”荷花说着把炕桌上的东西拢到一边,让苗儿摆了早饭,自己一边帮齐锦棠布菜一边继续问道,“那马县丞、王主簿、刘推官、曾典史都是什么样的人?之间都有什么瓜葛?”
“怎么好好的想起问这个。”齐锦棠就着藕齑吃了口粥说,“这莲藕倒是好东西,全身上下都能用,味道也好,可惜咱们北边儿没有。”
“要是想生藕怕是也能生的,只不过不知道能不能开花结莲蓬呢”荷花随口应了一句,“今个儿不是要接待那几家的太太,我这儿正发愁怎么安排呢,也不知道她们各自都是什么来历和关系,所以问问你,我心里好有个底儿。”
“其实我才来几日,也看得不甚清楚的,只知道那马县丞、王主簿和刘推官都是南方人,只有曾典史是从北方过来的,平素有些别人受排挤,另外三个人却又不像关系十分和睦的样子,背地里怕是还有矛盾,我听人说那个刘推官其实是个有真本事的,断案算得是一把好手,当初在省府里做过事情的,可后来不知怎的,竟给发落到这个小地方,所以为人总有些傲气和不合群。”
“可是咱们头一天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在廊下喝酒的人?”荷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