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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人命还一下就是两条,这种事儿在县里简直是天大的案子,非但刘推官急匆匆地带着衙役赶了过来,连齐锦棠都跟着一起过来查看。
他刚绕过池边,没了遮挡视线的假山,一下子就看见荷花在池边站着,低头跟刘夫人不知道说这些什么,就只觉得脑子那根后怕的弦儿一下子就绷紧了,顿时加快了速度,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侧身伸手护在荷花对着池塘的身侧,低声紧张地问:“你怎么还在池塘边?是你发现的尸体吗?有没有被吓到?”说着还想要扯着荷花的袖子看她到底有没有事儿。
荷花见周围还这么多人,微窘地躲开他的手说:“这么多人呢……你放心吧,我没事儿,只不过是听到有落水声罢了。如今也只知道是一男一女,薛家的婆子说,那男的是守园子的家丁,那女的却是不识的,我看着那女的的鞋子和衣裳,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怕是要越发的麻烦了。”
“让他们先查验清楚再说,我送你回家去。”齐锦棠不想让荷花留在这个地方,如今案子什么情况都还不清楚,而且听荷花的意思,当时人落水的时候她应该就在附近,即便她什么都没看到,却也不能保证凶手没有看到她,还呆在这里太不安全。
“先不急着回家,马夫人今日请了许多家夫人来一起赏园子听曲儿,刚才知道出事儿了以后,我寻思着让大家就这么一哄而散太不安全,而且这尸首,说不定跟这些人能有些关系呢我就把人都给留下了,等会儿叫各府的丫头过来认认尸首,总比你之后再一家家去寻的好。”荷花低声把自己的想法说与齐锦棠听。
齐锦棠过去对刘大人交代了几句,然后回来对荷花道:“我都交代下去了,这里人多杂乱,而且太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荷花点点头道:“你不用留在这儿吗?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走吧”齐锦棠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朝门口走去,在马车上一直紧紧地捏着荷花的手,却沉着脸不说话。
荷花只以为齐锦棠是在担心人命案子的事儿,所以就也没有说话。上头很快就要有人来查看河道了,偏生这个节骨眼又出了人命案子,而且齐锦棠刚上任不到一年,就出了这样的大事儿,一个弄不好说不定就会影响考评、影响前程。
到家后,齐锦棠也没有松手,不顾下人们惊讶地眼神儿,一直拉着荷花进了房间,这才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哑着嗓音道:“荷花,以后遇到这种事躲远点儿,你知不知道,刚才见你站在池边我有多担心……”
荷花闻言先是一怔,随后胸口涌起一股热流,她着实没想到齐锦棠的沉默和压抑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她刚才只惦记着人命案子,怕会带来不好的影响,当真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安危。
齐锦棠的双臂越勒越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语速也越发地加快,“你自己还知道说,当时在池塘边听到了落水声,虽然你什么都没看到,但是你能保证凶手没看到你吗?居然不好生儿地跟大家呆在一起,还敢去看捞出来的尸体,你还站得离池塘那么近,你……你就不知道先担心担心自己吗?就算是你胆子大,难道你就不想想,我会不会担心你……”
荷花双手圈住齐锦棠的身子,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出他身体的微微颤抖,胸膛因为呼吸而急速地起伏,声音中带着微微地怒意,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生气的语气同荷花说话。轻抚齐锦棠的后背,荷花柔声呢喃道:“锦棠,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了,我一定什么都以自己的安全为重,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齐锦棠的身子绷紧着,直挺挺地站着,双臂依旧如铁箍一般箍住荷花,由着她的手轻柔地落在自己的背上,划过紧张颤栗的肌肉,听着她一声声地认错和道歉,半晌后叹了口气,终于放松了身子,扯着荷花到榻边坐下,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下巴抵在她的头侧,蹭着她柔滑的发丝,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心里的不安和担忧渐渐地平复了下去。
荷花扭头想要说话,但是两个人的姿势却让她的唇直接扫过齐锦棠微微颤抖的喉结,他身子一颤,粗重湿热的呼吸喷在荷花的头顶。
“锦棠……”荷花呢喃一声,直接将吻印在他的颈侧,感受着他皮肤下的蓬勃有力的搏动,细细地吻过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直接张口噙住,舌尖描绘着他的轮廓,由着他的手臂慢慢收紧,将自己更深地偎进他的怀里……
一个个湿热的吻划过颈项渐渐向上,落在他的下巴、脸颊、鼻尖、眉梢、额头……偏偏就是避开他急切的唇,边吻边含混地说:“不气了好不好?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荷花软糯喑哑的求饶撩拨着他的意志,手早已比脑先一步地滑入衣底,抚上自己熟悉又难以抗拒的柔滑肌肤,唇边发出一声满足地叹息,一只手捏住荷花小巧的下巴,狠狠地吻上那一直调皮躲避的红唇。
灵活香软的舌主动地伸了出来,描摹着他的唇形,更是大胆地探入他的口中,勾|引逗弄着他的舌头,引着他交缠追逐……荷花出乎意料地主动让齐锦棠心里腾起一股热浪,刚才的气恼此时都化成了欲|火,惩罚似的啃咬着,直到她媚眼中含着水汽、带着控诉地望着自己,这才放过了她的嘴唇,抬手扯开她的衣领,沿着锁骨辗转啃噬,留下一朵朵yin|靡绽放的殷红。
荷花的手抵在齐锦棠的胸口,沿着他的腰腹缓缓向下滑动,所过之处衣襟敞开,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浮起细小的颗粒,又被她的手轻轻抚平……
齐锦棠抱着荷花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急切地扯开荷花的腰带,褪去她的亵裤,从裙底伸手入内,揉上她挺翘的p瓣,在幽谷旁打转,却总是过而不入,直到荷花难耐的扭动着纤腰,这才将自己深深地埋入她灼热紧窒的体内……
手打txt 第三百九十九章 避子汤
第三百九十九章 避子汤
荷花本来是想转移齐锦棠的注意力的,谁知道从年前就一直没亲热的男人是最经不起撩拨的,一番颠狂之后,齐锦棠神清气爽地去衙门了解命案的事儿,到是把荷花累得晚饭都没吃就稀里糊涂地睡下了。
睡得正熟的时候,又觉得有一双大手在身上抚弄游走,荷花闭着眼睛去推他的手,轻哼道:“老实睡觉……”
“我觉得,今天下午的谈话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结果,而且,鉴于你今天白天的行为,我似乎应该给你点儿小小的惩罚……”齐锦棠的唇在荷花耳畔流连,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含混不清。
惩罚?随着齐锦棠唇和手的动作,荷花的身体和意识都渐渐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对他的话听在耳中却也像无法思考似的,最后完全地随着齐锦棠的动作而起伏,被动地接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最后在他的身下溃不成军……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映入房间,齐锦棠起身儿看着还在熟睡中的荷花,伸手拂过她疲惫的眉心,看着她眼下的青痕,觉得自己昨晚的确有些索求太多。伸手给她掖好被角,起身儿出去冲苗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裳,下楼用早饭的时候才吩咐道:“把奶奶平日喝的避子汤停了吧”
苗儿听了这话心下一动,荷花隔段时间就要喝药避孕的事儿,对家里下人只说是补身子的,可苗儿是她的贴身丫头,自然没有不知道的,虽然明白齐锦棠是怜惜荷花年幼,可心里总归还是有些别的想法的,如今新婚燕尔的没什么可担心的,但若是再过一两年,爷又有了新欢,到时候一个没有子嗣的正房奶奶,日子定然难熬得紧,所以这会儿突然听到齐锦棠的这话,苗儿心里高兴得几乎都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强忍着差点儿涌出来的泪水,连连点头道:“是,奴婢记得了。”
“你们奶奶的心性儿你也知道,以后出门在外遇事儿你要多劝阻,不能什么都由着她,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可是你能担得起的?”齐锦棠平素从不管家里的下人,都是交给荷花打理,尤其是荷花贴身用的苗儿和小真,他更是一直和气,这还是头一回说这样的重话。
苗儿咬着下唇,点头应诺道:“奴婢知错,以后一定劝着奶奶,不该让爷担心。”
“我担心不担心的都是小事儿,你是一直跟着荷花的,她的身体和安危才是最打紧的,是你应该搁在心里头的,以后仔细着吧”齐锦棠用过早饭急着去衙门,临走前又嘱咐道,“让她多睡会儿,还有,避子汤的事儿先不用跟你们奶奶提。”
苗儿把齐锦棠送到二门处,刚转身就瞧见顾先生站在夹道的那头似乎在观望什么,便上前问:“先生可是有事儿?是下人们伺候得不好还是表少爷读书不用心?爷刚去了衙门,奶奶身子不舒服还歇着,先生有事儿跟奴婢说也是一样的。”
顾先生的神色微讪,连连道:“没事,没事,家中上下对我们都很好,表少爷读书也很用心,只不过平素后面的事情都是小真姑娘打理的,最近似乎换了人,我怕是不是因为我们做得哪里不好,得罪了小真姑娘。”
苗儿心思微转,脸上挂着笑地说:“先生这话太过客气了,奴婢们不过都是下人,伺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就算是不好也得小心伺候,更何况先生一直对奴婢们以礼相待。只不过我们家奶奶觉得,后院儿来往人多,大表少爷也差不多是能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让小真一个没许人家的丫头过去多有不便,所以就换了个婆子。”
顾先生听得出苗儿的话里多有玄机,虽然是拿着表少爷说事儿,但自己才是一直住在后院儿的,而且也是年龄相当的未婚男子……他脸色涨红,原本就有些心虚,此时被苗儿一说,更为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觉得无地自容。
“顾先生……先生,您怎么了?”苗儿的声音略有急促。
“哦,没……没什么,齐夫人顾忌得有理,小生只是为自己没有提早想到这些而羞愧罢了,枉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顾先生随意寻了个借口遮掩道。
苗儿抿嘴笑道:“先生说笑了,我们奶奶总夸先生是正人君子,学问也好,尤其是孝顺母亲,照拂幼妹,叫我们都要以先生为榜样呢”
“齐夫人谬赞了。”顾先生见苗儿言语中,主母似乎对自己还算多有赞誉,心下又稍稍安定,若是今后当真提亲,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拒绝才是。
两个人互相试探地说了几句话,苗儿见时候不早,怕荷花起身儿找不到人,急忙地告辞了回去。
进屋就见小真神色有些奇怪地站在屋里,手里拎着个茶壶也不倒水也不放下,上前接过茶壶问:“你傻愣愣的干啥呢?”
“苗儿姐姐,你跟顾先生交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小真素来都是心直口快,虽说现在比以前老练了许多,但是在荷花和苗儿面前,她素来是藏不住话的。
“顾先生?”苗儿奇怪地挑眉,“我跟他能有什么交情,不过是见面行礼问好罢了,你这妮子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
“刚才我在楼上,正看到你俩在夹道说话,还都有说有笑的,他似乎还红了脸,还说没什么。”小真眨巴着眼睛,盯着苗儿的脸色问道。
苗儿闻言一愣,抬眼细细打量小真的神色,心道该不会这么巧吧,这丫头虽说没开窍儿,怕是也有了些下意识地好感。
“苗儿姐姐,我问你话呢”小真见苗儿半晌不说话,心下更是觉得不舒服,也说不出自己是怎么了,心里酸酸涨涨的难受,总觉得不问清楚就过不去这个劲儿了。
“我刚送爷出去,看见顾先生在夹道,便过去行礼,顾先生不知道爷和奶奶对他教得满意不满意,我便说奶奶一直夸先生人品好,又孝顺又懂礼,先生面皮薄,被夸了两句就红了脸。”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小真顿时轻松了起来,“先生是读书人,面皮薄也是有的,不过奶奶也没夸错他就是了。”
“不知羞的丫头。”苗儿嗔了一句推她道,“快去做你的事儿把,奶奶还没起身儿,你在这儿叽叽喳喳的,看把奶奶吵醒了揭你的皮。”
“奶奶才不舍得呢”小真冲苗儿做了个鬼脸儿,笑着跑了出去。
苗儿立在门口,看着小真甩着辫子离开的背影,心下微微叹气,今个儿看顾先生的样子,怕是当真对小真有了什么心思,可他们两个,一个是读书人,一个是卖身为婢的丫头,就算荷花从来亲厚不把她们当下人呼来喝去,可也终究脱不开这层身份,即便顾先生不介意,他家里还有老母和幼妹,更是架不住旁人的指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