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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少女赖到汪太太身上:“娘,您这么疼我,还有大哥二弟,我出了阁,谁家会对我不好?”
女儿这样爱娇让汪太太又笑一笑捏一下她鼻子:“你啊,别想的这么好,就说我……”少女的大眼睛闪一下:“娘,您怎么了?爹在世的时候对您也很恩爱,爹不在世了,大哥虽说不是您生的,对您也从不忤逆,谁不知道大哥是个出了名的孝子。”
不提汪老爷还好,一提汪老爷汪太太就有点胸闷:“你爹?哼,我嫁了他十五年,又生了你们两姐弟,对他从来都是掏心掏肺的,可是他做出了什么事?不就把我当做一个管家婆子样的?前头妻子的嫁妆我都没摸过,等你大嫂进了门,他倒巴巴地把这些嫁妆都给你大嫂送过去。”
少女听到自己的娘又唠叨这个,眉头皱紧:“娘,您也说了,那是大娘的嫁妆,让大嫂管是正经事。”汪太太见女儿不知道自己的意思,伸手往她额上狠狠点了一下:“你啊,真是只知道吃睡和玩,别的都不知道。这家里,要没你大娘的嫁妆,每年的进项不过就够温饱。等你出嫁后你二弟成亲,总要分家的。到时难道我们就看着那大笔的嫁妆都被你大哥拿去?”
少女不解地皱起眉头:“娘,那些是大娘的嫁妆,大哥拿去也是平常事,难道我们还要那些嫁妆不成?再说大哥也有子女。”汪太太有些被女儿气到,早晓得就不让她和汪枝来往密切,现在她倒好,只会和自己讲这些。
见娘用手摸着下腹,少女睁大眼睛:“娘,难道您又肝气疼了,快躺下。”汪太太见女儿这么乖巧,心又软一些,罢了,她总是要出嫁的,要商量还是要找自己儿子商量,再说自己这番做作不就为的给儿子争产业?
少女唤进丫鬟扶着汪太太重新躺下,又拿了药丸服侍汪太太服下,听说汪太太又犯病了,汪枝忙过来问安。汪太太对这个继子,面上是很过得去的,先说了几句是老毛病不需他这样惊慌,接着就道:“大奶奶没了也有一年,我这一年时刻挂心那两个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这么小就没了娘着实可怜,况且你二弟娶亲还早,你妹子是要嫁出门的。我又多病这主中馈要人,想来想去你也该寻门亲事,一来中馈有人,二来我得了儿媳服侍,这病好的也快些。三来孩子们有了娘疼。”
汪枝听到继母又提起这件事,想了想才道:“媳妇去世之后,儿子想着既已有了两个孩子,这房也不算无后了,本想……”汪太太此时咳嗽了两声,汪枝停下说话,汪太太瞧着他满面慈爱:“虽说夫妻情深是大好事,但要孝敬我,就该顺着我才是,这男人丧妻续弦也算不得背盟。”
话都说到这份了,汪枝只有点头道:“既如此,娘挑的定是好的,就全由娘吧。”汪太太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心里却冷笑,那个黄家姑娘,既然敢和前夫家说离,定是个泼辣姑娘,况且天下继母容不得前房子女的尽多,到时瞧着她把那两个孩子一个个磨死,那时自己再出面以她悍妒之名休了她。到时长子定会失望不会再娶,既没了孩子又不再娶,那分家之说就永不会再提起,那些嫁妆自然也是自己儿子的了。
想到这里,汪太太面上的笑更加欣慰,汪枝还当自己答应另娶让继母十分欣慰,忙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这才离开上房。
这头汪太太让人打听黄娟的身世性情,那边林家人已重新找上黄娟,这次没有像前几次只派了几个下人来,这次是林三叔公带着林世安还有林家大伯一起来的。既有长辈来此,黄娟也不好再请他们吃闭门羹。
黄娟侄子年岁还小,黄娟请了素来还有来往的二伯在旁帮着陪客,自己出来见林家的人。瞧见黄娟,林世安坐在座上顿时有些坐立不安,人人都夸她能干,可是谁也不知道她内里是什么样子,想着赵氏这几日说身上又有些不好,林世安恨不得几拳往黄娟身上打去,可瞧着三叔公那责备的眼,林世安也只得乖乖坐下。
黄娟先行了礼,三叔公哈哈一笑:“侄孙女不要这么多礼,我听说重孙女的病已经好了,这些日子多累你了,只是总是我们林家的女儿,在黄家暂住些日子也不怕,可住得久了难免有人说嘴,今儿我带着人过来,一来是给你赔情,二来呢是想她接回去。”
这伸手不打笑脸人,黄娟也笑笑道:“三叔公这话本是实情,只是三叔公也晓得林家现在是什么情形,听说那头已经有了孕,我想着,干脆等那边生下孩子,孩子再大些我再把女儿送回去,这样一来呢让那头无需为灵儿烦心,二来呢……”
不等黄娟说完,林世安已经嚷起来:“胡说,这生孩子再到孩子稍大些,只怕都能出嫁了,不行,不能答应。”黄娟斜眼瞧前夫一眼,这才淡淡地道:“你不是心疼赵氏?怕她劳累,我特地把女儿带回来自己教养,不就不用赵氏劳累了,你还不高兴?”
林世安被黄娟堵住,只得对三叔公道:“三叔公您瞧,她又是这样强词夺理。”三叔公见这个侄孙子还是这么不懂事,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但现在不是教训他的时候,瞪他一下道:“好好坐着,这还有我们呢,你跟着嚷什么?”
林世安瞧一眼黄娟,只得乖乖回到位子上坐好。黄娟唇边现出一抹冷笑,接着就道:“三叔公,俗话说的,有后娘就有后爹,瞧他这样子,也不会再心疼灵儿,倒不如请三叔公做个主,把灵儿给了我,我但凡有一口饭吃也不会为难自己女儿。”
这怎么可以,三叔公赔着笑刚要开口,一直没说话的林大伯说话了:“侄女,赵氏所为我们也有所耳闻,你做娘的惦记着也是常事,但灵儿是我林家血脉,断不能流落在外。灵儿要回林家你有什么要求,今日就尽管提出,我和三叔能做主的定会做主。”
☆、条件
黄娟等的就是这句,刚要开口说话林世安又嚷出来:“大伯,你别这样说,这婆娘性子惫懒的很,要她提,还不晓得会怎么折腾我呢。”三叔公的脸色一下变了,林大伯咳嗽一声:“别人还没开口你就这样嚷,侄女在我们家这六七年,她什么性子我还是明白的,并不是那种不讲理胡乱说的。况且话说回来,要是你后面娶那房对侄孙女好一些,病了也请医来看,也不会被人抓到把柄。”
林世安被骂也只有低头不语,黄二伯手抱着胸对林大伯道:“林兄弟,你我两族这几十年互为婚姻,彼此情分本也深厚,当日我们侄女儿被你们林家那么欺负,我们总想着侄女没有生下儿子,况且那个外室那胎落的奇怪也就没有去为侄女儿撑腰。虽说按礼法上说,这妻子离了家,原来的孩子多不认的。可你我两族比不得别的,这门婚姻不成,别的婚姻还在,我可是听说,后娶的那个不光是不给请医,连房里的东西也搬空,留下的使唤人全都赶出。这种情形别说还沾亲带故,就算路边陌生人听到也要说句不忍。”
黄二伯语气很淡,林大伯听了也只有点头,忙为自家打几句圆场:“这件事我们也是后来才知晓,我们族内黄兄你也是知道的,从来都容不得继母欺凌前房儿女这种事情在。”黄娟听了这话不由笑了一声,这声笑传进林家人的耳里,三叔公的眉微微一皱,林大伯的脸不由红了,林世安已经又跳起来:“大伯,这泼妇到现在都嘲讽我们林家,还再多说什么,进去抱了孩子走,看黄家有谁敢多说一句?”
黄娟抬头瞧他一眼,唇边嘲讽的笑更大:“若你林家真的做事让人不说半个字,自然我也不会笑你,可是你瞧瞧都做了些什么事?为了外室要休了原配,甚至把个外室吹吹打打接进门当做主母,任由这人欺凌前房子女,林世安,我若是你,都不晓得死后怎么还有脸进林家祖坟去见林家先人。”
林世安这下更加恼羞成怒,上前就想对黄娟挥手,黄娟只是冷笑着看着他,这个男人现在是全看透了,没主见被人哄几下就被牵了鼻子走,什么情爱什么父女之情,他统统记不得。既然如此又何需和他客气,只要能给自己女儿争取到最大利益就是。
三叔公气的咳嗽几声,这侄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种时候还要给人送把柄,林大伯已经有些看不下去,见林世安的手要挥下去,三叔公又在那装咳嗽,只得大喊一声:“让你回去坐着,今儿本来是来赔情的,你别又做出让人看不下来的事。”
林世安的手这才怏怏地收回去,黄娟瞧向三叔公:“三叔公,你瞧他这样子,明明已经恨透了我,那赵氏不消说对我也没什么好印象,常说爱屋及乌,当然也有恨屋及乌,这样的人我怎放心把女儿交给他?难道说你们林家的名声要紧,我女儿的命就半分都不要紧?”
三叔公不好再咳嗽,只得开口道:“侄孙女你说的意思我全明白,这样,当日你留下的东西我定让赵氏再从屋里搬出来,你留下的人也照旧服侍孩子。”黄娟只淡淡一笑:“三叔公这主意,一看就是男人家出的,东西搬出来,自然也能再搬回去,至于留下的人,她们身契还在赵氏手里,怎敢忤逆她的话?到时不说别的,只要故意少给吃几顿就够孩子受的了。好,就算孩子长大了,赵氏怎么教孩子我是没见过,但她既恨我,自会故意不去教导孩子,那时必会传出灵儿教养不好,自然不会寻到什么好人家。三叔公,这样算来,到时你林家名声不一样有碍。”
三叔公和林大伯对看一眼,叹了声道:“你虑的也有理,我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主意就说出来,横竖你是孩子的娘,不会对孩子不好。”
黄娟得到再次的肯定才缓缓地道:“方才三叔公说的,我给灵儿留的那些东西自然是要重新放回到她屋里,原先留的人既然赵氏爱用就留在她那里,我又挑了两个小丫鬟,这几日在这由人教着,这两个的身契我都拿着,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也从我这边出,每个月灵儿的吃用开销就单独列出一本帐来,由我这边送去,免得我儿无衣无食。日后再大些,请先生这些的花销也从我这边出,我怎能让我的孩子无母教导名声不好。”
黄娟说完屋内已寂静一片,林世安倒没想到黄娟竟然不让自己出一个铜板养女儿,刚要说好就被林大伯狠狠瞪了一眼。接着林大伯笑眯眯地看着黄娟道:“侄女你对孩子真是操碎了心,只是呢,孩子总是姓林,怎能让黄家出钱养,我想着那下人银钱都不用黄家的,就在家里再挑两个小丫鬟服侍孩子,日用开销另立一本帐倒可以。”
黄娟自然知道林家要讨价还价,身子还是坐的笔直纹丝不动:“大伯,你们终是男人,不晓得做娘的心肠,我左思右想,赵氏对孩子不就多嫌着她花用了银钱,既如此,我这个做娘的就不要林家一个铜板,把孩子养大,这样既全了林家的名声我也能放心。”
林大伯觉得脸被谁打了下一样,这样的话传出去,林家怎会有好名声,只会笑话林家做事不妥,自己家的孩子还要外人养。三叔公晓得今日的事自家是争不回什么来了,又叹了一声:“侄孙女,既这样,孩子还是由你送去的人照顾,身契也放在你那里。”
黄娟的眉一挑就道:“那日用开销呢?”三叔公和林大伯对看一眼,终于还是林大伯开口:“林家的孩子自然林家养,那日用开销就另立一本帐,不从赵氏那边出就是。”黄娟这才勾唇一笑,起身对三叔公和林大伯行礼:“多谢两位长辈为孩子做主,只是还求两位长辈一句,人常说有后娘就有后爹,日后孩子的婚事……”
既然多的都做了,再顺水推舟也好,三叔公已经道:“以后孩子议亲,定会让人知会你一声。”黄娟这才长舒一口气,又对三叔公道:“那日我去接孩子时候,那个小丫鬟十分忠心,只是她本是林家的丫鬟,等回到林家还不知道赵氏会怎么作践她。我思来想去怎能害了人,我拿十两银子出来,还请把这丫鬟的身契拿来给我。”
这件事更是小而又小的一件事,三叔公自然答应,黄二伯这才重又开口:“其实林黄两族,原本婚姻就不断,都是和和气气的,遇到这件事情能够大家坐下来一起聊聊不伤和气是最好。”黄二伯递话过来,林大伯立即接过:“说的就是,似我们两族一直这么和气的也是极少的。”
黄娟低头一笑,等抬起头时面上的笑容已经和平日一样,反而对三叔公赔罪道:“二伯这话说的是,就是知道黄林两族历来和气,我才不敢请族里的人出面,只是自己把这事做了。”黄娟话里的责怪味道黄二伯是听得出的,但还是打着哈哈道:“侄女,我知道你历来是大局为重,所以我从不信赵氏当日的胎是你弄落的。”
林世安听着黄二伯话里话外对黄娟的维护和对赵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