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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太太那口气被黄娟这句话给说的噎在喉咙里,黄娟已上前给汪太太捶着背:“婆婆,您因身子骨不大好,素日不爱和人来往,为的就是要好好保养。”汪太太咳了两声,邱氏忙把茶杯放下笑着道:“嫂嫂这话虽说是为了婆婆好,可是这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今儿前面的三婶子来就多说了一句,还说外面已经议论纷纷,甚至……”
黄娟的脸往下一沉就道:“二婶婶你嫁进来日子短,不晓得前面三婶子最是嘴碎,又恼恨我们家这一家子上上下下齐心日子过的好,常有三分的事就说成十二分,这样的人说的话你们只能当个耳边风放过去,哪能实实在在放在心上?”
邱氏被黄娟这样一说,眼圈顿时红了,委屈地看向汪太太,汪太太已经咳顺了气,对黄娟道:“虽说你三婶子说话有些过,但这事你本就要告诉我,天下哪有你这样做媳妇的?没有得婆婆丈夫的允许,就带着人去你前面丈夫家里,吵闹不休还带走他家的人。大奶奶,你早从那家出来,现在已是我汪家媳妇,你做事时候可曾想过我汪家的脸面?”
邱氏屏声听着,牙不由咬住下唇,要仔细听着婆婆是如何教导大嫂的,毕竟做妯娌又没分家,全家的脸面都在一起。黄娟低下头,手也不由握一下,但她回来已好几日,早在心里想过怎么应对,抬头就问邱氏:“除了前面三婶子,还有谁在婆婆面前说过?”
邱氏不料这么一问,脱口就道:“只有三婶子。”黄娟点头就往外面叫丫鬟,丫鬟进来后黄娟让她去叫老柳家的来。这举动让汪太太的脸色变了变,呵斥黄娟道:“你要闹到什么时候,难道要这家里的下人全知道你做了什么事?”
黄娟的眉又一挑:“方才听婆婆话里的意思,此时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既如此,这家里的下人定是已经知道,那儿媳就把老柳家来,问问她这些日子可在外面听到些风声,还有下人们又怎样议论?”
邱氏没料到黄娟竟是什么都不怕的性子,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汪太太又要被气到,今日汪三婶来搬弄了一些是非,喜的汪太太差点坐不住,难得遇到黄娟这么大的错,必要牢牢抓住,让她把手里捏着的这家里的权全交出来,已和邱氏商量好到时一人□脸一人唱白脸,一搭一合逼的黄娟没话说。
谁知黄娟竟连一句为自己辩的话都没有,直接大方承认还说三婶子的话听不得,这会儿还要让人去探听什么风声,这要如何处置?
邱氏看向汪太太,汪太太皱着眉还在想呢,黄娟已经又笑了:“说起来,婆婆把这个家交给媳妇,当然是望着媳妇把这家管好。媳妇虽不是那种很有才干的,可这些年也没出过什么篓子,这次的事媳妇不愿告诉您的愿意也就是怕您担心。毕竟媳妇一向晓得婆婆是慈悲心肠,知道了底细定不会责骂媳妇,而是怜悯媳妇的。”
黄娟这一番话一说,汪太太倒被弄的晕头转向,不晓得该怎么回答?老柳家的已掀起帘子走进来,上前行礼后还没开口询问黄娟已经笑道:“叫你来,不为别的事,只是婆婆今儿听了别人说的几句闲话,大为生气,说我坏了汪家的名声。我就想问问你,你成日在外面,可曾听说什么?”
老柳家的恭恭敬敬地对汪太太道:“小的也不晓得是谁在太太您面前搬弄是非,小的成日在外,也曾见过本家族内的几位太太奶奶,她们还是像平常一样对待小的。小的并没听到什么风声?”
汪太太恨的牙咬,这老柳家的谁不知道是黄娟的心腹?她说出的话会有实的?但汪太太又不好说出口,只是示意邱氏接话,邱氏又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看着老柳家的等她往下面说。汪太太的眉不由皱一下,这媳妇,听是足够听话了,可是不那么聪明,连个察言观色都做不到,也不知道她的娘是怎么教她的?
心里这样想着,汪太太还是放出一贯的和蔼样子来,对黄娟道:“要照了柳家的说的,这事在外面并没几个知道,难道就是你三婶子胡乱搬弄是非?”黄娟差点脱口而出这是自然,但面上微笑没动:“婆婆,三婶子这个人您是知道的,三分的不是她能说出十二分来。况且那日媳妇去的是林家,林家丢了这么大个脸,还会满下里到处嚷嚷?说起来这林家在这地面上也算是有些名声的人家,描补还来不及呢,哪会到处嚷嚷?媳妇方才也就说了,只怕是三婶子恼恨我们家日子过的好,又嫉妒婆婆您得儿子儿媳的孝顺,想故意气您才说外面传的漫天都是。”
老柳家的也急忙接话:“奶奶这话说的是,那日小的也跟奶奶去了,林家的那副嘴脸,叫人瞧了都生气,现在是他家出丑并不是奶奶办错,林家怎会满下到处嚷嚷?”汪太太是只知道黄娟去林家带走前房生的女儿,然后送到黄家抚养,具体的并不知情,此时听黄娟和老柳家的都说是林家丢脸,晓得借这个事发难很难,只得叹了口气:“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事你也要和我说一声,你三婶子在我面前说了好大一篇话,还说现在满下里都是说你的不是,又说这事传开来,还会累得大爷二爷考试不成。我这心慌的,都快跳出来,这才……”
说着汪太太又咳嗽起来,邱氏忙上前给她捶背,也帮了几句腔:“嫂嫂你要知道,婆婆是最担心大爷二爷考试的事,若真因了嫂嫂你?”黄娟已经打断邱氏的话:“难道二爷只是二婶婶你的丈夫?大爷就不是我的终生所靠?这事要真连累到他们考试,我就算再艰难也会想别的法子定不会这样直接。”
门帘掀起,汪枝人没到身先到:“母亲,这是好事,怎会连累儿子考试?”见大伯子进来,邱氏一时难以回避,只得迎着喊了声大哥。汪枝并没注意邱氏羞涩神情,只走到汪太太面前行礼道:“母亲,当日儿子和儿媳没有告诉您,怕的就是您操心,这事已经平息,那孩子也有人照顾,母亲又何必误听人言,让家里不安宁?”
这,汪太太是真心没想到汪枝会直接走进来为黄娟说话,自己这个继子一向很守本分,从没这样突然进来的情形,况且从他话里所说,只怕还在窗外听了半响,那脸色竟不知道是该表现出一向的慈爱来还是该厉色相对?
见她沉默不语,汪枝已经又道:“父母之爱子,自然希望他们从无烦扰。对女子来说,也只希望能嫁入好人家。灵儿虽非我所生,却也是娘子亲生女,娘子嫁进我汪家这些年来,对两个孩子如何,想必母亲您也能见到。既如此,推己及人,娘子的爱女遇到这样灾祸,难道就袖手旁观?”
汪太太的面色暗沉一下,邱氏这时总算想到开口:“大哥,婆婆也是怕这事败了……”黄娟自汪枝进来之后就再没说话,听到邱氏开口不由冷冷瞥了她一眼,邱氏只觉黄娟这一眼无限寒冷,后面的名声两个字怎么都没吐出来。
但汪枝已经皱眉了:“弟妹这话就差了,读书人读圣贤书,自当知道道理,遇到这种事情,就算是个陌生人也当为其力争一番,哪能为了别人的讥笑就不管不顾?弟妹,你邱家虽说也是农家,可是……”
汪枝一说起这个就开始滔滔不绝,书生气发作,黄娟虽想看汪太太不高兴,可是邱氏总还是年轻面嫩,忙打断丈夫的话:“好了,面前有婆婆呢,你就少发议论了。”
汪枝这才觉得自己话说的有些不妥忙收了口,黄娟瞧着汪太太道:“婆婆也是一片好心,只是婆婆身子一直不好,医生也说过,要多静养才是,那些爱乱说话的人,婆婆就不该让她们开口才是,免得白白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被带进沟里的汪太太。
我要调时差;不能继续奥运时间了;呜呜呜。
☆、第 64 章
黄娟这话透着亲热和担心;汪枝瞧着黄娟露出欣慰笑容,黄娟回他一笑。见此汪太太心中又气又恼,但又不能发作;更不能应下。只得用手捂住胸口,咳嗽两声,邱氏忙走上前去要给她捶背,汪太太推开她的手又喘了几口气,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
汪枝忙上前弯腰问道:“母亲,要不要去请医生?”汪太太用手使劲拍几下胸口才算喘匀了气,抬头对汪枝道:“不必了,大爷,大奶奶的话说的虽有道理;但我们总在这族内住着,总不能不和人来往。”。
黄娟已经已经开口:“婆婆一片心都为的我们,我们自然也要回报婆婆才是,况且媳妇这话,并不是不和族内人来往,而是像三婶子这样爱搬弄是非的,就该不让她进门才是。”
汪太太再次被噎住,过了很久才扯了扯唇角:“难得你想的周到,只是你三婶子虽则嘴碎一些,但平日也亏了她陪伴,我这日子才不算太难过。”对汪三婶那样既要拿好处又要在背后说别人的小人黄娟素来没有好印象,听到这唇边不由现出一丝嘲讽笑容。
汪枝的眉头重又皱紧:“母亲为人宽厚本是好事,但也要对人,三婶子平日虽常来陪伴母亲,但说话未免有些,”汪枝心里琢磨一下,想寻个合适的词,黄娟已经笑着开口:“婆婆身子骨不是太好,不爱出外走动,这族内婆婆的妯娌虽多,却也是各忙各的事,难怪婆婆对三婶子的陪伴说笑这么在意。”
话里是连汪枝都能听出的嘲讽,汪枝的眉头皱的更紧,黄娟说完又道:“我们做晚辈的,自然要顺着婆婆,既婆婆舍不得,以后还是和三婶子照常来往,只是要麻烦二婶婶了。”这又关自己什么事?一直在旁不说话的邱氏不由抬头,黄娟冲着邱氏一笑:“我平日管家,也没多少空来婆婆面前尽孝,二婶婶现在既在婆婆跟前住着,以后三婶子来探婆婆时,还请二婶婶多在旁边劝着三婶子些,免得婆婆又听了些什么话,惹出不痛快。”
邱氏顿时气白了一张脸,眼圈红着对黄娟道:“嫂嫂这话是怪着我吗?我也只是……”汪太太忙拍拍邱氏的手以示对她的安慰就对黄娟道:“你是做大嫂子,年岁又比你小婶子大出这么些,就该教导着她才是,哪能开口嘲讽?你这样我心里着实不欢喜。”
黄娟十分从善如流地低头道:“婆婆教训的是,只是媳妇也是担心婆婆。毕竟这样的话又是流言,婆婆听了不但不好,更是会生气,长此以往这可怎么得了?想到二婶婶平日常在婆婆身边伺候,遇到这样的话就该劝着婆婆免得生气。”
邱氏这时泪是真的下来,用袖子掩住脸哭起来:“嫂嫂这样说,真是……”黄娟低垂着眼又道:“二婶婶年纪还小,想的不周到是有的。但婆婆身边服侍的人跟了婆婆这么多年,也该想到这点。”
说着黄娟就对老柳家的道:“你去把婆婆房里的人都叫进来。”这是要处罚汪太太的身边人了,汪太太的脸色顿时又沉下,但黄娟这一口一个为自己好的说辞,让汪太太实在没有可推辞的,手里紧紧握住帕子瞧着被唤进来的下人们。
黄娟等她们各自站定才道:“你们是服侍婆婆的,平日也很细心,可是你们也知道这前面的三太太是怎样的为人,就该在她来的时候跟在屋里,听她和婆婆说些什么,若说了不好的话,也好劝着婆婆些,今日你们这样惫懒,引得婆婆生气不说,还险些让家人间生了嫌隙,实在啊……”
黄娟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叹了声气,卢妈妈忙带着丫鬟们跪下来:“大奶奶说的句句对,只是自从二奶奶过了门,太太喜欢二奶奶服侍,才不让小的们在跟前的。今儿三太太来的时候,小的们也照了原先想进去伺候,但二奶奶说有她就好,谁知就闯了大祸,太太要真有个什么,小的们真是万死都不能辞。”
说着卢妈妈就哭起来,邱氏一张脸已不是煞白而是呈现一种灰色了,眼里的泪落的十分急。汪太太气的要死,但又不好开口,只有拉着邱氏的手在那瞧着黄娟。黄娟明白地点一下头才道:“说来说去,你们也有借着二奶奶服侍躲懒的心,这是头一次,再有下一次就该罚你们才是。以后别的倒罢了,凡家里有外人来望婆婆,你们都要寸步不离地服侍着,免得婆婆又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到时气坏了身子,可是不行。”
卢妈妈领着丫鬟们应是,汪枝见汪太太气色已经平复一些,又问过几句她的身子,这才对汪太太道:“母亲若没什么事,儿子就退下了。母亲,总是一家人,媳妇嫁进来这么些年,也没犯过一些些错,还望母亲休要误听人言,惹得自己生气。”
汪太太咬着牙道:“知道你心疼你媳妇,都下去吧,这么多人,我见的眼晕。”汪枝应是后又行礼才带着黄娟下去,等汪枝夫妻退下,邱氏的泪更是止不住,一把扑进汪太太怀里就哭起来。
卢妈妈她们站在那里见汪太太在那拍着邱氏,互看一眼后卢妈妈走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