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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这样的感觉,有时候,还故意将彼此的发丝拢到一起,脑海里,憧憬着那副美好的画面。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那该是她奢望了千遍,却始终未能完成的心愿,而从今以后,会有另外的枕边人,来代替她,陪着他走完余生。
只是想着,心间就好疼。
“母后,怎么了?”他醉眼朦胧,却依稀感受到她的低落情绪,大掌捧起她的颊,他眯起眸,想看清什么,眼前却是一片茫然。
秋月夕笑了笑,对着他摇头,“初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么?”
那语气,似乎她要去很远的地方,可他,怎会允许?
眸底,盛了丝愠怒,他不答话,指尖却挑起她的下颚,狠狠吻着她,似乎只要用的力气够大,她就会永远陪在他身边,一辈子,不离不弃。
唇,被他咬得生疼,秋月夕握紧拳,却始终学不会推拒他。
因为是他,她舍不得。
动作微微顿了顿,嘴里尝到一丝甜腥,凤初漠心疼地移开唇,目光里满是复杂,心疼,愧疚,懊悔……
混在一起,已经无法明白到底哪一样,多一些。
秋月夕抿紧唇,一丝疼痛蔓延,却依然搂着他,很紧,“初漠,要我,要我好不好?”
不去理会未来,不去在意所有的隔阂,此时的她,只想好好跟在他在一起。
而他神情微愣,那双如水的眸,灼疼了他的心,大掌往下,他将她狠狠揉进怀里,唇在她脖颈上印出一片青紫,而他似乎并不满足,将她放倒在床榻上,欺身,进入了她。
不算温柔,似乎每次对待,他都想好好给她快乐,可一旦进入那层温暖,就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她,或许生来就是为了折磨他。
唇瓣流出了几丝血滴,秋月夕依然紧咬着唇,凤初漠微微眯了眼,俯身撬开她的牙关,不让她弄伤自己。
占有,发了狂一般的占有。
似乎要将她全部碾碎,他的力道有些重,呼吸很深,一下一下落在她耳蜗处。
那里,微微的胀痛,却慢慢化作丝丝愉悦,险些毁了她的理智,像一股酥麻的电流,袭遍全身。
秋月夕忍不住嘤咛出声,肌肤因为那股羞赧,而染上红潮。
用力地拥紧他,贝齿自私地在他肩上,咬出一道痕迹,似乎不甘心就这么消失,秋月夕突然发现,原来,心可以这么疼。
凤初漠眯着眸,酒力的作用让他已经分不清她的情绪,身下,强有力的占有,听着她浅浅的呻?吟,感受到她身体里的温暖,再也抑制不住心间的渴望,发了疯一般,肆意索取。
☆、V061 想离开他
()()
到底,还是会在乎吧?
秋月夕又哭又笑,拉下他的头,用力地吻着他,似乎要将一辈子用完,她颊边带泪,身子却完全诚服于他……
这颗心,这具身子,永远只会属于你,凤初漠……
不知是第几次,秋月夕的身子脆弱不已,被他折磨得疲惫不堪,直到最后,那股灼热的yu望,洒进她体内,秋月夕才狠狠搂紧他,夜,即将殆尽……
*……*
三更天,恒远守在门外,就听一阵脚步,紧接着,门被打开。
走出来的正是秋月夕,红着脸,她向他微微颔首,才咬住下唇,“徐主簿放心,明天就可以出发了,以后,我不会再来缠着他,也请徐主簿,好好照顾他,那个人总是一忙就忘记时间,还要劳烦徐主簿在一旁叮嘱他了。”
“娘娘放心,属下明白。”
“嗯。”秋月夕点头,心间空空的,仿佛遗失了什么,就连步子都显得沉重。
“娘娘。”身后,徐主簿的声音又忽然响起,月夕顿了顿步子,却没回头,脸上早是一片泪意,声音却伪装得平淡,“有什么事,徐主簿请说。”
些微的颤抖,徐恒远握住手里的剑柄,好半天,才克制住要留她的想法。
末了,只是垂头,语气恭敬,“请娘娘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有时间,恒远会去看您的。”
秋月夕没说话,只是轻点头颅,便迈着急促的步子往外。
每走一步,都是痛。
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来这里,也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可是为什么已经决定好的事,还未开始,她就已经后悔了?
初漠,对不起……
*……*
四更天微亮,门,再次被推开,徐恒远命人将梳洗用具放下后,才抬步走进床榻前,对着那身影低头,“爷,四更天,是时候,上早朝了。”
说完,静静候在一旁,等待那个人醒来。
头,是撕裂的痛,凤初漠皱眉,起身,就见恒远端了碗醒酒汤过来,“爷,喝下会舒服一些。”
“嗯。”凤初漠点头,凤眸扫过身边的床榻,以及地上的洁净,微微眯起,看向徐恒远,“昨晚,有没有人来过这里?”
也许,他该问,秋月夕,是否曾来过?
恒远微微垂下眸,弓腰,“太子爷莫不是做了什么梦?昨晚,您喝醉了,就只有属下进来把你扶到了床榻上,再无其他人。”
“是吗?”淡淡反问了一句,凤初漠垂下眸,看到身上的衣衫依然完好无损,不由哂笑。
到底,是个梦吧?
尽管那般真实,却不可能会是她,那个女人那般残忍,又怎会在乎他的死活?
犹记得,那个梦里,她哭着对他说,让他忘记她,还说,她从来喜欢的,就不是他,让他不要再来纠缠她,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
残忍如此,还真像她会说出的话。
唇角,溢出一丝落寞,凤初漠呆呆望着垂落在胸前的发丝,一瞬间,失了神。
恒远站在一旁,见爷这番失魂落魄的样子,却只能继续身上的职责,“爷,时候快到了,属下服侍您更衣吧。”
凤初漠抬眸,脑海里想起了什么,摇头,“你先出去吧,孤自己来。”
“是。”恒远不再多说,低头出去,门扉合上的前一刻,仍然看见太子爷的目光,停在那衣衫的腰带上,难道就连束发穿衣,也跟那个人有关吗?
*……*
早朝,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平凡琐事,凤初漠静静听着各个官员的建议,眉头松了又紧。
“太子爷,关于皇后娘娘复位一事,微臣还是认为欠妥,且不说六皇子是先皇遣离的人,即使那皇后,也是秋家人,此举,恐怕……”那名臣子,属于两朝元老,年纪有些大,但威严却是可以震慑一方。
凤初漠皱眉,不悦的神情闪过,话还未出口,就听门边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
“皇后娘娘求见~~”
门边,不多时,出现了一名女子,凤霞披身,金色的丝线,应着灿烂的晨辉,显现出别样的耀眼。
唇线紧抿,秋月夕脸上平淡如水,迈着从容的步子走进来,接受臣子们最虔诚的礼仪。
“平身吧。”纤细的声音,刻意放低了些,宛如那双眸,宁静如水。
下面,已经吵成一片,秋月夕抬起那双剪瞳,微微扫过众人,才开口,“大家稍安勿躁,本宫此次前来,不为干涉政权,只有一事想与大家商量,说完,本宫自会走。”
淡漠的语气,秋月夕见吵杂的声音平息,才继续,“先皇生前极度眷宠本宫,他离开的时候,本宫只是婢女,没能为他做什么,现如今,本宫恢复了皇后的身份,所以想前去先皇的陵墓前,为他祈福,不知各位意向如何?”
这话一出,人群又开始出现纷乱,就连主位上的凤初漠,也是微微眯了眸。
而大殿里,纷乱归纷乱,不多久,当一切平息,就见所有人集体跪下,叩头,“娘娘英明。”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这些人都恨她恨得咬牙,又怎么会阻止她的离开呢?
微微一笑,秋月夕点头,转身,看向主位上的男子,眉眼带笑,“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那一纸命令,还得由他出,秋月夕没什么把握,但恒远却说如果她伪装得够好,他就会同意。
所以,即使眼里酸涩,她也依然笑着,仿佛是发自内心地……
想离开他。
衣袖下的十指微微扣紧,凤初漠表面却是不动声色,淡淡的眸扫过她,不知落在了哪里,许久都没有回答。
臣子们见状,怕太子不同意,再次齐刷刷地叩头,“恳请太子爷成全娘娘的一片赤诚之心。”
声音,回荡在大殿,秋月夕却只是看着他,眼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似乎,想用这一眼,将他的全部,刻在心上。
☆、V062 浅夏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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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眸微眯,许久,凤初漠勾起一丝冷笑,“母后这片心意,儿臣又怎会拒绝?退朝罢。”
说完,拂袖而去。
初次,凤初漠在金銮殿上发了火,不理会大臣们面面相觑的目光,私自离开。
而秋月夕始终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依然挂着,却已经成了机械式的表情。
淡淡看了一眼所有人,她微微颔首,便迈着莲步移开,雍容华贵,正如她的出现一般,昙花一现。
*……*
第二日,秋月夕便启程,皇帝的陵墓其实离宫不远,只是那里是圣地,过往人烟少得可怜。
没有任何人送她,身边,浅夏和暖春跟着,再有,就是零星几名护卫了。
将她送到目的地,那些人就离开了,没有谁告诉她该住在哪里,怎么生活。
浅夏看着有些气,却又不能发作,从宫里虽说带了些银两过来,但这里偏僻的很,附近又没有闹市,那银子即使再多,也不好花出去。
好在,里面的人知道娘娘要来,开始都客客气气的行礼,那名掌管这里生活的人,似乎就是所谓的领导者流云姑姑,当见到秋月夕小小年纪时,浅夏看得清晰,那流云姑姑眼里,一闪而逝的轻蔑。
只怕,这以后的生活,不会好过。
当晚,三人被安置在靠西的厢房内,一进去,暖春也有些不平衡了。
“咱娘娘是金枝玉叶,她们就这般对待的?”环视屋子,全部积满了灰尘,就连暖春这样大大咧咧的人,都不想住,更何况安排这种地方给当今皇后娘娘,那些人,都想被砍脑袋是不是?
浅夏皱眉,倒没说什么,只吩咐让暖春打理,只身便退了出去。
秋月夕有些愧疚,若不是她执意要来,暖春和浅夏也不用跟着她一起受苦。
说到底,她又拖累了人。
“暖春,等过几天,你和浅夏就回宫吧。”秋月夕想了想,这么开口,暖春收拾房间的动作一顿,抬头,眸子里闪着不满的情绪。
“娘娘,您当奴婢们是什么了?”
“我只是……”
“娘娘,你别说那些客套的话,奴婢们不会走,您在哪,奴婢们就在哪!”暖春说着,扔下扫帚,就往外跑。
估摸着,是被她的话伤到了吗?
秋月夕咬牙,追了出去,就在经过大厅的时候,却见暖春站在那里,视线呆呆的。
月夕抿唇,走近,顺着暖春的视线看去,就见先前还对她们恭敬的人,此时却狠狠将浅夏摔倒在地,还不忘补上两脚。
心里的怒意爆发,秋月夕上前,将那两个推倒浅夏的女人,狠狠甩了两耳光,气氛,一下子宁静了下来,秋月夕的怒意却未消散,“谁准你们动本宫的婢子了?”
凌厉的眸扫过那两人,一种不言而喻的威严,弥漫整个大厅。
秋月夕扶着浅夏起身,还未同她一起离开,就听一阵脚步声走了过来,地上的两人见状,立即哭着奔向那人,先发制人地给她定了罪,“流云姑姑,您可要为妹妹们做主呀,这娘娘,不由分说就对着妹妹们扇耳光,哪有这样……”
秋月夕冷笑,抬眸看向那两人,“贼喊捉贼,本宫倒是第一次见识到了。”
若不是她们欺负人在先,她也不会动手。
秋月夕自认为没有丝毫错误,流云姑姑扬手,制止了那两人的声音,才迈着轻缓的步子,走近月夕,唇边是圆滑的笑容,却没有丝毫诚意,“娘娘,这两人都是仙云観的人,虽说您身份高贵,但是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和睦相处,才是最好的选择,娘娘认为呢?”
这话,没有半丝漏洞,秋月夕拧眉,扫了那两人一眼,“可是若不是那两人欺负浅夏在先,本宫……”
“娘娘,”流云径直打断她的话,姿态依旧恭谦,只是声音里,藏不住那一丝冷意,“这仙云観都是层层选拔出的人,即使再怎么胡闹,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欺负人,不是吗?”
言下之意,就是浅夏冒犯了是吗?
秋月夕抿唇,看向浅夏,“浅夏,你说,你有没有得罪她们?”
浅夏低头,答道,“奴婢只是想请求她们为娘娘提供一些干净的被单,没有想到这些人,一个不满便要出手……”
“你胡说,你刚刚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那两人异口同声道,脸上尽是怒意。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