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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初非拧眉,倏尔一惊,“那药发作的前提,是母后和三哥交·合!”
“你不笨。”安锦淡笑,似乎是半讽半嘲,“不过她身上中的可不是毒……”
“连心蛊……”凤初非握紧双拳,直直看向安锦,猜到了对应的名字。
连心蛊,对一人种蛊,侵入身体里蔓延,虽然会导致失忆,却本该无害,可若是日后与人交·合,那蛊便会衍生子蛊,潜入对方体内,到时候,两人心连心,就连身体状况都会互相牵扯,一旦一方生命出现危险,另一方,也必死无疑。
如果再在月夕体内埋下毒素,那三哥……
“解药在哪?”凤初非脸上一闪而逝的慌乱,声音很大,似乎在掩饰那一股不安。
安锦一笑,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五王爷医术盖世,难道还不知道解决方法?”
☆、V140 别再让我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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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腹取蛊,放血三月。
那连心蛊一般藏在胃部周围,极其微小,而一旦被严重刺激,就会自发死亡,这不禁考验操刀人的刀法,还要磨练中蛊之人的意志力,身体里不能释放一丝异样的情绪,必须沉着得宛如已经离世。
而取蛊之后,之后的三个月,每天都得放一点血,确保身体里的血液重新换一遍,才能根除蛊毒。
寻常人又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再者,既然对方已经对月夕下了蛊毒,那就说明,她的体内一定还种下了另一种毒素,导致她的生命被那些人控制住,用来牵制三哥的性命。
这一步棋,走得本该很险,可若是那人知道三哥对月夕的宠爱,这样的局面,也是必然。
想到这,凤初非感到有些无力,他的医术,也许都没办法做到。
就真的,只有这一个方法吗?
*****
承乾宫
恒远守在水晶帘外,隔着朦胧的水晶,只看得见里面模糊的身影,一双人,相拥而眠。
若不是两个人都陷入昏迷,那场面一定很温馨。
里面,忽然传来一些动静,恒远迈出步子,却又因为避讳止了步。
那人只着纯白薄衫,凤初漠并不爱别人看到她熟睡的模样。
拧眉,怀里的女子依旧还在熟睡,凤初漠忽而忆起方才的不快,垂眸苦笑,为什么他和她之间总有那么多的分歧,他想给她幸福,可偏偏,她总是顾虑别人多一些,什么时候才能自私一些?
微微起了身,凤初漠看到一边的恒远,后者明白地低头汇报,“五爷刚刚来过了,又去了地牢,还没说娘娘的病情。”
“嗯。”凤初漠点头,一股眩晕在脑中旋转,这几天,很是厉害。
“倒是爷,您的身子……”
“朕没事。”凤初漠摆手道,看到书桌上摆满的公文,忍着头疼,在桌前坐下,翻看未处理完的公事。
伴着浓郁的咳嗽声,凤初漠捂着唇,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太大,怕吵到里面熟睡的她。
可月夕这些日子本就浅眠,身边没有熟悉的温暖,她微微睁眼,隔着水晶帘,看到书桌前的人,她的心也似乎舒服了些,只要看到他,她就会心安。
哪怕,现在两个人还在冷战。
他认真的样子,她就这么呆呆看着,倏尔,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唤来恒远,“让御膳房准备晚膳,稍后她睡醒,就命人送过来。”
恒远还未点头,凤初漠又微微皱眉,摆手,“算了,朕自己去。”
月夕疑惑地抬眸,看那人离开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疼,才几天,他就瘦了好多,她绝食的这几天,他也不好过是吗?
她明明应该知道的,却终究没去理会。
屋内,又是一片沉寂,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回来,第一时间走到床榻前,月夕立即闭了眼,只剩眼角,还有泪痕。
凤初漠苦笑,怎么她在梦里,也会哭?
说好是想给她幸福的,可这些天,他又到底做了什么?
明知她性子倔强,他居然也像个孩子和她一起僵持,殊不知这样,心会更疼。
“傻母后,为什么总是要考虑别人多一些?”凤初漠轻声说着,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却又在下一刻生生收回,唇边的笑意更加苦涩,“这可怎么办?儿臣很自私,一切可能威胁到母后的人,儿臣都不能放,哪怕错杀。”
如果世事轮回,如果因果报应,都由他承担,只要她能幸福……
泪意更加泛滥,月夕再也抑制不住,哭出声,同时,起身抱住了他,“初漠,初漠……”
很多道歉的话,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只是喃喃念着他的名,心口是窒息的疼。
他没说话,只是用力拥紧她,淡漠的眸里,盛满了情绪,繁多复杂。
“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是……”
“别说了,母后。”他打断她未完的话,一点都不希望触碰那个话题,若是提起,他怕又会演变成最差的情况,还不如不提。
月夕咬紧唇,身子微微一僵,就被他拦腰抱起,不似以往,这一次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抱着她走到饭桌前,命恒远送来了餐食,月夕看着一愣,只为那一碗泛着热气的饺子。
刚刚出去就是为了亲手包饺子吗?难怪他手上,会沾了白色。
伸手拿过,月夕自己用筷子夹了好几个塞进嘴里,熟悉的味道,不知为何,让她却心疼得想掉眼泪。
不是在冷战吗?那他又为什么还要为她做这么多?
湿意扩散,在她刚刚来得及咽下的时候,手里的碗就被夺过,放在了桌上,“不想吃就别吃了。”
他以为,她不爱吃了,也许以前她说好吃,也只是因为是他做的,仅此而已。
月夕呆愣地抬眸看他,脸上的泪痕未干,倏尔,扑进他怀里,“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凤初漠,你别再让我心疼了,可不可以?”
他的眸色黯淡,只听得她低低的抽泣,方开了口,“只要是母后喜欢的,儿臣都愿意去做,只有那事不行,对不起……”
他道歉,明明错不在他,他也只是太担心她了,所以才会用了那么极端的方式不是吗?
月夕咬唇,又端过瓷碗,吃了大半碗,才递给他,“吃不下了。”
就好像过去的每一幕,她撒着娇,而他总会用十分宠溺的眼神看她,然后就着她未完的饭菜,一点点吃完。
那一种亲密的感觉,像是老夫老妻,而他,会宠着她,让着她,用那样深情的目光看她,就这么,一辈子……
眼眸有些涣散,她痴痴看着,凤初漠接过她手里的瓷碗,正如她想象的,一点点吃下,不急不慢,永远都是那么优雅,似乎在他这人,做什么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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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睡过了,熬了两个通宵,十二点才回来,睡醒之时,已经是四点了,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作为补偿,稍后还会有两更,大概时间是八点半,十一点半,雪会尽量的~~~
☆、V141 你也不喜欢这座残忍的皇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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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后都不要吵架了。抿紧唇,她看向他,手将裙摆握得很紧,又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
凤初漠微顿,脸上有些悦色,淡淡一笑,“好。”
似乎她说什么,他都会应,只是,不能是那件事吗?
“那……”月夕动了动唇,犹豫着如何开口,门边,恰巧一阵声音打断了她未完的话。
“三哥,三嫂。”来人正是凤初非,眸色有些暗沉,他明面上依旧带笑。
月夕浅浅一笑,“用完膳了吗?”
“还没,正好到这里蹭一顿。”凤初非扬眉道,丝毫不客气地拿起碗筷。
月夕感应到了什么,起身,冲着初非礼貌点头,“那我先去看看思彻,你们慢慢吃。”
“早点回来。”在月夕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凤初漠才开口,语气里有一丝的霸道。
月夕点头,然后才踏步出去。
房门合上,凤初非叹息,放下碗筷,脸上的笑意尽散,“三哥,我有事和你说。”
*****
思彻房内,月夕抱着他,翻看书籍,虽然只有三岁多,思彻认识的字却不少,基本上普通的书籍,他都能读懂个大概。
这孩子,在任何方面,都成熟得让人心疼。
可怀里,思彻的注意力却不在那上面,皱起小眉头,他转身看向月夕,“娘亲,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虽然她的脸色相较于之前,好了很多,却依旧不红润。
月夕微愣,浅浅一笑,“娘亲没事,倒是你,这段时间,苦了你,思彻,对不起……”
“思彻不怪娘亲,这段时间,思彻很开心的。”只不过,那个人很辛苦就是了。
“思彻,”秋月夕脸上是幸福的笑容,将思彻揽得更紧,“谢谢思彻,娘亲真的好幸福。”
有你,有他,这个家,其实已经很完整了。
思彻回以一笑,抱住月夕,“那娘亲就陪思彻一起睡觉好不好?好困。”
故意揉着眼睛,凤思彻装作很困的样子,撒娇让月夕陪他一起,直到很晚,身边的温度多了一抹,思彻闭着眼,被抱在一个怀里,不是娘亲的,倒像是……
“你怎么来了?”月夕被这样的动作弄醒,咕哝一句,眼睛都未睁开,就辨得出是他。
“嗯。”他低声应了一句,将一大一小拥在怀里,一种满足感从心里滋生。
月夕眯眸,看向外面的天色,已是午夜,他又忙得这么晚?
眼里闪过担忧,秋月夕没说话,将被子往他那边塞了塞,掖好了被角,才又回到他怀里,就听他低低的声音传来,“安锦,自杀了。”
月夕心中一痛,手无意识蜷紧,又被他一根根掰开,“她的目的达到了,所以没有存在的必要性,其实,这样也好。”
至少,我不会再为难,该知道的事实,也都清楚了,那些人的目的,还有这背后的大阴谋。
只是他和她,再也没有时间了。
“我让初非将人好好埋葬。”不知是不是因为担心她恨他,凤初漠又补了一句,而怀里的月夕并未多说,她明白,一旦牵扯到自杀,就足以说明,安锦,真的是细作。
那么真诚的对待,却也是出于某个目的吗?
月夕心中有些难受,眉心微蹙,而他,也感应得到。
“母后,你,也不喜欢这座残忍的皇城吧?”
一条生命在这里,卑微如蝼蚁,要杀要留,都无关紧要,这就是皇宫,要想活着,就得懂得算计,懂得生存。
这些,她都还不会,而他,也不无法一直就这么守护下去。
即使,他很想……
月夕微愣,不懂他为何这么说,只当他是试探,“以前是有点不喜欢。”
“那现在呢?”
月夕想了想,答非所问地看向他,一字一顿,“这里有你。”
所以即使有不喜欢,我,还是舍不得,终究,是舍不得……
“儿臣喜欢母后的答案。”他笑道,在她额前一吻,“睡吧。”
月夕点头,也没在意太多,只是那日过后,她就看他忙了很多,不同于以前的是,他到哪里都会带着思彻,而不再是她。
站在书房门口,月夕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进去,就听里面一阵怒声。
“这就是你三个时辰的成果?”
说话的人,正是凤初漠。
月夕拧眉,推门而入,房间内,只有两人,凤初漠站在书桌前,脚边扔了一地的书籍,而思彻有些无措,低着头,看着地面,小小的身子,隐隐发抖。
“怎么了?”秋月夕打破这片沉默,将茶盏放在桌上,才走到思彻身边,蹲下身将他护在怀里,“思彻闯了什么祸吗?”
地面上翻开的书籍,密密麻麻写着什么,另一边,是一份摘抄,自己歪歪扭扭,正像是思彻的笔迹,可那内容分明……
“初漠,思彻还小,你让他抄这样的书籍,分明是在为难他。”
密密麻麻的兵书,这孩子看都看不懂,更何况去抄写?
凤初漠拧眉,也知道自己太过心急,敛去烦闷,他转身出去,没说一句话。
每当他心情十分烦闷的时候,他就会不说话,默默地离开,经过这么多年,月夕早就摸清他的性子,因为担心自己的怒意波及到身边的人,所以那个男人,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压抑自己。
抿唇,她跟了出去,看着他静静站在后院的沙场里,看着他拿出弓箭,对着那靶心一举击中。
她不懂他在气什么,难道就因为思彻还达不到他想要的高度吗?
可,思彻还是个孩子,现在已经超越同龄人太多了,他还要怎样?
皱眉,秋月夕看着他射出一箭又一箭,似乎察觉得到她的出现,却又倔强地没转身。
走过去,从身后环住他,脸颊贴着他的后背,她终是忍不住先妥协,“你在生气什么?我和思彻,又做错什么了吗?”
☆、V142 我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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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答得很快,手里的动作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