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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妃子一离开,老皇帝就有些吃惊地指着齐云飞那满头的白发,又是气恼又是心疼,激动地差点说不出话来,“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父皇……为什么要那样做?”而齐云飞却仿佛没听到他略感心痛的关心话语般,开口就是质问。
“飞儿,你一向那么聪明,难道领略不到为父那样做的苦心吗?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等父皇将来百岁归天……”
“我不要!”齐云飞突然大吼起来,打断了老皇帝苦口婆心想要劝说的话语。
“我只要莹儿,只要她……”齐云飞站在大殿喃喃自语着,说着说着,想到了如今生死不见的宋莹,眼眶竟渐渐红了起来,薄薄的雾气也慢慢在眼眸里凝结成珠,隐忍着在眼眶里打转。
大结局3
“将来等你荣登大宝,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世上的女子千千万万,难道还怕找不到一个比她更好的么?”老皇帝有些恨铁不成钢,十分气恼地说道。
“那父皇对母妃又是如何?”齐云飞悲痛的脸庞突然挽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时隔多年,有没有找到更好的?”
“放肆!大胆!那个无才无德的女飞贼,怎可与你的母妃相提并论!”一提到齐云飞的母妃,老皇帝的脸是再也挂不住,立时气恼地负首在寝宫里来回暴走。
“在儿臣心里这世上也再没有哪一个女子可以与莹儿相提并论,就算世上的女子有千千万万,儿臣却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之,今生今世除她,再不作其它设想。”说到此处,齐云飞忽又惨淡的一笑,“可惜,她却被父皇那般狠心的赐死!”
“我是为你好,也是为琅国的将来着想……”说到这里,老皇帝本来愤怒的面庞也悄悄带上了一丝愧疚,“做大事者不拘泥于小节,难道说,你这是在怪父皇,特地跑来跟父皇问罪吗?”
“儿臣不敢……”刷地一下,齐云飞突然将腰际的那把匕首抽了出来,“儿臣只是来跟父皇还情而已……”
话音一落,他就将那匕首直直地刺进了自己的腹部寸许,然后,又当着老皇帝的面缓缓抽出来,鲜红的液体顿时随着那抽出的动作飞溅而出,差点喷溅到老皇帝的面上。
“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老皇帝被他疯狂的举动弄的有些慌乱,一下扑上前想要抢过他手中的匕首,却被他踉跄着躲了开去。
但见他苍白了脸色,强忍痛楚咬牙说道:“这一刀,是儿臣替父皇为莹儿所刺……”说话间,他又拿着那滴血的匕首向腹部再次刺了下去,触目惊心的红便再次随着那刺抽的动作飞溅了一地,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衫,那星星点点的血珠点便宛如煞那间在雪地里绽放的红艳梅儿,朵朵红艳妖娆,刺痛人的心扉。
大结局4
“来人,快请太医!”老皇帝慌乱之中倒还见丝清醒,立时朝着殿外大叫起来。
“来人,快请太医!”老皇帝慌乱之中倒还见丝清醒,立时朝着殿外大叫起来。
“父皇……不……用了……”齐云飞将那染了他热血的匕首丢落在地,上前抓住老皇帝的手臂,艰难地说道:“父皇,儿臣对不起你……也辜负了母妃的期望……”
“飞儿,你……这又是何苦?”老皇帝连忙扶住他有些摇晃的身子,看着惜日风华万千分光无限的皇儿,今时这般痛苦悲惨的模样,心里也疼痛,懊悔不已……
“这第二刀,是儿臣还你和母妃的恩情,生育之恩,儿臣不敢忘,养育教导之恩,儿臣更不敢忘,只是……只是……”仿佛是那切腹之痛太过厉害,齐云飞的话说得越来越艰难,断断续续的快要接不住气。
“来人,快来人,请太医!”老皇帝又往殿外大叫了一声。
“皇上……”不一会,那在殿外侍候的李公公就慌忙地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那把带血的匕首,和满身染血的齐云飞,急急的道:“太子你这是……”
“别问了,快点去请太医,快点……”老皇帝焦急地大喝催促着,李公公不敢怠慢,连忙折回了殿外,直往宫中御医的住所而去。
“父皇,请受儿臣一拜。”说话间,齐云飞便挣脱老皇帝,向他直直跪拜了下去,连磕三个响头。
随后,便捂着腹部流血不止的伤口,强撑着咬牙而艰难地站了起来。
“飞儿,你这是……你这是?”老皇帝再次上前,想要查看他的伤势,奈何他却并不领情,一直后退躲避着。
略显苍白的脸色,立时显现了超乎寻常的平静,冷酷且决然地道:“从此……从此……这琅国再没五皇子或太子齐云飞,他已随着自己爱妃被赐毒酒的那一天死去。”
大结局5
略显苍白的脸色,立时显现了超乎寻常的平静,冷酷且决然地道:“从此……从此……这琅国再没五皇子或太子齐云飞,他已随着自己爱妃被赐毒酒的那一天死去。”
说罢,不顾老皇帝悲痛的神情,摇摇晃晃转身决然地离开了寝宫。
从此,便销声匿迹,浪迹于天涯。
没多久,琅国便传出一个故事,那故事是这么说的——是说新封的太子妃由于命薄,受不起太子妃这个荣宠太过的头衔,继而得了一场怪病,不幸去世。
而鹣鲽情深,十分痴情的太子也由于爱妻的去世,伤心欲绝,一夜白发,随即,便看破红尘,丢了太子之位,紧随着香消玉殒的太子妃下落不明。
悲也罢,痛也罢,时间总是无情地匆匆流失,不管人间的悲欢离合,不理睬人们的生离死别,日升日落,循环不断,依然照旧。
一晃离那悲凉,绝望的雪天,已是一年有余,多少悲欢离合,却都好似昨日一场繁华浮生梦,梦落,一切散尽,与今日无忧。
冬去春又来,转眼又是一年春来到。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藏青色的天幕下,是一望无际的洞庭湖,烟波千倾,远山如黛似墨,笼罩在朦胧的薄雾之下,袅袅绕绕犹如仙境。
绿柳堤岸站着一位身形挺拔高大的白衣白发男子,那如雪一般的白衣白发随风妖娆地舞着,一枚银质面具从鼻梁上方将半张脸齐额遮住,面具之下嘴唇凉薄,下颌弧线优美,手中执一幅半卷半开的画,可将画上的人看个大概。
那是一位盛装丽人,姿若芙蓉国色,却娇而不媚,眉目如画,杏靥含笑,衣袂飘若带风,似要从画中走出般栩栩如生。
“莹儿,我知道你一直都向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游历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白衣男子那双嵌在面具里的眼眸,一对上画里的女子,就宛如眼前烟波千倾的湖色,柔情似水,缱绻缠绵。
大结局6
“客官,坐船吗?”恰在此时,一位摆渡的老者向他轻声询问道。
白衣男子闻声抬眼向老者看了一眼,微微一点头,然后小心翼翼慢慢将画像卷起收到了衣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将那画卷插靠在胸口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老人家,请问到龙门山多少钱?”白衣白发的男子礼貌而谦和的问道,那声音竟如流水溅玉般好听非常。
摆渡的老者微一晃神,随即笑着回道:“八十文。”
“那好,我给你两百文,你就不要再载别的客人可好?”白衣白发的男子扬了如花的唇角,微微一笑着说道。
“当然好,客官快上船吧!”老者喜笑颜开地催着,中途抬眼略看了一下天藏青色的天幕,浅灰色的云层卷叠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像这样的阴雨天,也难摊上几个客人,眼前却有这般大方包船的客人,老者心里当然是一百个愿意接受。
听了老者的回答,白衣男子抬脚优雅地步入了很具水乡特色的乌蓬小船,傲然挺立在船头,眺望着远山近水。
“轰隆”一声,方还平静的天幕,忽然闪过一记震耳欲聋的响雷,紧接着就隐又细蒙蒙的雨丝在眼前飘飞。
“客官,你还是进船舱去吧!”老者便批蓑衣斗笠,边好心地劝说道。
“不妨事,这样细蒙如绵的小雨淋淋没什么关系。”白衣男子仿佛有些固执,并不想进船舱。
见劝不动,老者也只能随性的笑笑,快速地系好蓑衣斗笠的带子,便弯身拿起摆渡的船桨,“客官,你可站好了!”
“船家,等等——”
不料,在老者正打算摆浆渡船的时候,又从绿柳堤岸冲过来一位客人,而且还是一个着烟柳绿衫裙的女子。
由于有点远,所以老者一时还看不清她的样貌,但隐约可见模糊秀美的轮廓,想必是位俊秀美丽的女子。
大结局7
白衣男子闻声心里一震,那声音,那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
老天,他不是在做梦吧!
曾经多少个夜晚,多少个梦里。
他总梦着这样的一幅画面,他在前方走着寻着,忽然就从身后传来一个这样犹如天籁般好听的嗓音。
只要他一回头,那心中思慕千万遍的人儿,便会喜滋滋蹦跳着扑入他仿佛等待了千万年的寂寞怀抱。
只是,待他想要抓住拥紧的时候,怀中的她便会如一缕烟雾瞬间消散不见,梦醒,怀中依旧只是空空如也,冰凉寂寞如夕。
“船家,可否载我去一趟龙门山?”绿衫女子近了,果然是位芙蓉国色的美丽女子,杏靥含笑,美目盼兮好不娇俏明媚。
可白衣男子仍是不敢抬眼去瞧那女子,他怕,这一次又是一个梦,只要他注意抬眼瞧了,而她便又会瞬间烟消云散,听不见也触碰不到。
“姑娘不好意思,这恐怕不行……”老者略感抱歉地一笑。
“为什么?你这这里摆渡不就是渡客的吗?为什么就不能载我去龙门山?”女子似有些不依,娇俏的小脸上悄悄掠过一丝温意。
“姑娘莫怪,不是小老儿我不愿渡姑娘,只是姑娘你来迟了一步,方才这位公子已经包了这艘小船,所以……”面对女子的质问,老者显得有些为难地解释着。
“包了?”绿衫女子,略一挑眉向那船头一直立着却不肯抬头的男子瞧了去,白衣白发,一片雪白润泽的色彩瞬间溢满了她的眼眸,心底某个角落猛地一颤。
是他,是他吗?
原来这着烟罗绿衫的女子正是那世人口中传说已经死去的太子妃宋莹,却没想,她还真是奇迹地没有死透,真是苍天垂怜,苍天垂怜!
“云……飞……”她颤抖着声音,颤抖着双唇,试探地叫喊了一声,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却包含了多少意蕴深远的相思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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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容易啊,终于让她们再度重逢了,好感动,好感动呀!555555555
大结局8
“云……飞……”她颤抖着声音,颤抖着双唇,试探地叫喊了一声,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却包含了多少意蕴深远的相思情话。
听到女子深情的呼唤,白衣白发的男子身子明显一僵,紧抿的薄唇微微带些颤抖,他瞬时握了双拳,鼓起勇气抬起了眼眸,落入眼底,是女子边哭边笑娇俏且熟悉的面庞。
此时,细雨还在飘飞,天是青灰色的暗沉着,可他只感觉自己的世界已被眼前女子那如雪的芙蓉娇颜点缀的色彩斑斓,更是一路晴空万里。
“莹……儿……”白衣男子轻轻唤着,仿佛有什么热烫晶莹的东西随着话音一并滚落,灼热了那冰凉寂寞的胸膛。
“云飞,真是你,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大江南北,她苦苦追寻了他三四个月,这一刻相见,却是显得那般不真实。
她也听了琅国流传出来的那个故事,便也知道齐云飞为了她一夜白头,是以此刻,只是一眼就敢去认这白衣白发,却带着面具的男子,就算他头发白了,带了面具,可那份绝艳天下的妖娆气质,却是什么面具也掩盖不了的。
她慢慢走近男子,捂着激扬狂喜狂跳的胸口,隐忍不住狂喜滚落的热泪,轻轻揭下了他面上那想要遮掩住他千般风华的银质面具。
哐当一声,面具落下的瞬间,女子也被男子紧紧拥在了怀里,温润带着幽香的身子比梦中要真实很多,他终于感受到了那温暖如阳光的感觉。
“莹儿,这不是梦,不是梦……”他急切且缠绵的声音仿佛是对她说着,也是对自己说着。
彼时,方才还在细雨飘飞的天空,猛然就奇迹般地放晴,隐没的太阳慢慢拨开云层,挤出了一个金灿灿的笑脸。
春风再度吹拂湖边千丝万缕的堤上柳,偶尔交叠缠绵在一起的枝条,就仿若此刻紧紧抱拥在一起的白男绿女。
那般柔情绵长,那般深情缱绻……
大结局9
有情人终成眷属,爱动天地,苍天垂帘!
春去春又来,离那场绿柳堤的重逢,转眼已是十年。
幽静的山谷里,一栋漂亮的树屋,坐落在青山绿水之间,涓涓溪流,百花飘香,蝶舞蜂忙。
“莹儿,你给我站住,不然,给我待到,看我怎么惩罚你……”一袭白衣,一头银发的妖娆男子,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