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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溪生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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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引子,四四并未死去,亲们要坚持等着最后一章啊!(*^__^*) 嘻嘻……
我叫余沐莲,在莫名其妙来到清朝之前,只是省中医院里一名普普通通的主治医生。因为相信医学,对这样的诡异之事,我从来没有相信过。
真可惜天意弄人,我竟在这样的陌生环境过活,一转眼就是三十多年的光阴……
经历过那么多事,但今天,却是我心里最为纠结的日子。虽然桂花香好,但我体会不到这种浓郁的甜蜜香味儿。
就在昨晚,那个和我纠缠了几十年的人,终因积劳成疾去世了。
此刻,我站在他的棺木前,像以往夜半醒来那样默默地看着他。他的面容平静、安详,但嘴角还是像往常那样微微向下耷拉着。
突然想起别人经常说他刻薄、冷然的话语,我不由轻叹一口气。
他这个人,哎!毁了我和别人订下的白首之约,让我们最后一面也没有见着。说实话,我也曾在心里恨过他、骂过他,甚至和他的敌对者一样,心存恶毒地诅咒过他。
可是我的儿子,随后却要继承他的位子,坐上那把沾染了无数鲜血的龙椅。以后的他,将会被人羡慕、敬仰,也会成为别人嫉恨、诅咒的对象。
如果胤祺、胤祐还活着的话,我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以前的事,若要细细道来,那可是太过久远了,就像梦里浮来的某片云彩……
文中人物列表:
钮祜禄?沐莲(余沐莲):不用介绍了,雍正他媳妇儿,乾隆他老娘,身份——现代女中医。
四阿哥胤禛:也不用介绍了,喜欢四四的童鞋可能比偶还清楚呢,呵呵o(∩_∩)o。。。
五阿哥胤祺:以前钮祜禄?沐莲的庇护所,也是让咱家沐莲日久生情、心跳突突的对象,更是偶最喜欢、最想嫁的类型。
七阿哥胤祐:是咱家沐莲“比友情多一点,比心动少一点”的蓝颜知己。他虽然身带残疾,但却是文中让沐莲无条件信任的良友。
钮祜禄?伊松阿:钮祜禄?沐莲之弟。
弘晖:沐莲的小朋友,喜欢听她讲故事;虽然故事并不是很生动。
钱默萱:从钱吏目——钱御医——钱院判——太医院院使第一把交椅,文中重要人物。
文中人物会慢慢出现,列表也在时刻发生着变化。
相亲的余震
下午四点半。
我刚从医院里出来,就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沐莲,你已经出发了吧?”
我无奈地在电话里笑:“已经出来了,正要开车去呢!”
妈妈听了,似乎在那边儿舒了一口气:“记着啊,是五点,这个人条件不错,千万别迟到了!”
长辈们也真是的,不就一个相亲嘛,用得着这么紧张兮兮的吗?
我笑着连声答:“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说完,我进了车子,直奔介绍人林阿姨所说的丽锦饭店。
等进了大厅见着来人,我就知道今天肯定没戏。因为相对于他的穿着,我显得有些普通了。如果这人斤斤计较的话,定会说我对他不够重视。
我们报着姓名打了招呼。落座后,他看着我问:“听说……你是学中医的?”
我笑着点头:“是。”
他听过,却戏谑着问:“人们都说医生稍稍有些洁癖,那么你呢?”
拿一个人的职业开玩笑,如果关系不是很熟的话,这无疑是一种无理的行为。
我面前的这个人,听说家世不错,也不像是没修养的样子。他会这么说话,自然是没有中意我了。但即使这样,也不用故意惹人不高兴吧?
我微微倾了倾身子,脸上带着薄薄的、讽刺性的微笑:“我也喜欢干净、美丽的东西,沈先生,这个……算不算是洁癖呢?”
这人听了,脸微微一怔后,露出了见面后的第一丝微笑:“很好!”
话音刚落,火灾报警器便频频作响。这是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对面的人却倏地站起来,拉了我的手就往外面的安全通道跑去。
我们处在十八楼,现在有了火灾,电梯自然是不能搭的,只好顺着楼梯一步步往下走。越走,楼梯口的人就越多,尖叫和奔跑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他拉着我的手,快速随着人流撤退。十六、十五、十四……七、六、五,楼层的标记数字越来越小,但我的呼吸却在无边袭来的浓烟中越来越弱,直到透不过气来……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他的声音:“沐莲,沐莲……”
听到他喊,我真的很想睁开眼睛。但无论意识怎么努力,眼皮还是动不了。
身边的人似乎很有耐心,一直在身边喊我的名字。我虽然醒不了,但心里却很是明白,所以也下意识地叫唤自己:“余沐莲,你快醒醒吧!”
终于,我的眼睛艰难地分开一条小缝,看见了那个相亲的人。
他看着我,脸上又惊又喜,声音也有些打颤:“丫头,你总算醒过来了!”
丫头?这算什么称呼?难道一场火灾就让我们的关系变了个样?
可是不对啊!这人怎么穿了一套古人的衣装?脑门儿也光光的,越看越像是清剧里的男人扮相。
我朝他笑了笑:“这是哪儿啊?你怎么穿起戏服来了?”
他听了这个,脸上的笑容即刻滞住了,随后用试探的语气问我:“丫头,你这是在说笑吗?”
我笑:“你又不是在影楼拍婚纱照,干嘛还弄了个复古装?”说完慢慢起身坐起来……
等转头看到眼前的一切,我还真是傻了眼。周围的一切都是古色古香,就连刚刚进屋的姑娘也是一副浅绿的古人打扮。
她端了一个铜盆,一见我看过去,忙笑说:“姑娘醒了啊,这可真是太好了!”
快速放下盆子后,她又走到他身边,恭恭敬敬地说:“爷,姑娘既然醒了,那就让奴婢来服侍吧!”
他看看我,随后又看看她,犹豫了一会儿,这才低声说:“好吧。今蓝,你帮姑娘再换身衣服。”说着就站起身来……
我现在身处云里雾里,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一见他要走,赶忙拉住他的后襟儿:“哎——你先别走!”
他回头看我,脸上是满满的温和笑容:“丫头,你刚醒,身子还没有恢复。等一会儿让今蓝给你弄碗参汤……”
什么参汤?怎么才一会儿,这人就变得怪怪的?
我急忙打断他的话:“这是哪儿啊?刚刚我们不是在饭店里吗?”
我看他一脸懵懂,赶忙提醒他:“火灾!我们遇到了火灾!”
他一听,脸上的表情更加茫然,随后转头去看那个绿装姑娘。
那位姑娘的表情也是怪怪的,见他看过去,忙揣测着答:“爷,姑娘她一直昏迷着,这会儿怕是有些发烧了吧?”
说着就走到床前,伸手来摸我的额头。
我下意识地躲了躲,随口问她:“请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不认识你啊?”
她听了,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姑娘,您不认识奴婢了?”
说着也转头去看那个和我相亲的人:“爷,姑娘她……”
他此时也一脸惊愕,随身坐在床沿儿上,两手紧扶我的双肩:“沐莲,你不认识我了?”
我愣了愣,笑着看他:“我认识你啊!你忘了?我们刚刚见过的,就在饭店里……”
这人听了,似乎更为紧张,“沐莲,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想起见面时他的自我介绍,我笑着点头:“你姓沈,沈之城,对吧?”
说完看身边的人,见他们两个面面相觑,我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难道是我认错人了?不过想来也有可能,我和那个沈之城相处的时间还不到十分钟,说不定还真是这样。
正处尴尬中,身边这人的脸上却又带上了笑容:“沐莲,那你呢?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
我笑着点头:“我姓余,叫余沐莲。”
听了这个,他的神色似乎好了些:“还好,这个你倒没忘。那其他的姓呢,也还记得吧?”
其他的姓?怎么这么奇怪的问题?
我一脸懵懂,但还是耐着性子笑问:“请问,其他的姓……是什么意思啊?”
他笑着答:“就是你阿玛姓什么啊!”
啊?阿玛?怎么听着还挺熟的。耶?这不是清剧里满人对老爸的称呼吗?
看着眼前两人的古人装扮,还有我自己身上的古式衣服,我心里不由打了个寒颤。天啊,我不会是遇上什么匪夷所思的怪事吧?
我存了最后一丝侥幸心理问:“请问……你是沈之城吧?”
见他怔在那里,那位浅绿衣装的姑娘忙急急地低声答话:“沐莲姑娘,这是我们家五爷,您真不记得了吗?”
什么五爷?
我不甘心,继续期待地看着他问:“你真不是沈之城?”
他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答:“沐莲,我是胤祺,爱新觉罗?胤祺……”
钮祜禄•;沐莲
爱新觉罗?胤祺?怎么这么奇怪的名字?
爱新觉罗,哦,不就是清朝时期的皇室姓氏吗?
我茫然地看着他们两个,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定下神问:“请问,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济南。”
济南?我怎么会在济南呢?错了,绝对是错了!
“那么请问……现在是几月啊?”
见我问这个,他的脸瞬时又怔住了:“五月,怎么了?”
五月?不对啊,我相亲时明明是三月,怎么会突然成了五月呢?我的心一层层地往下沉,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妙。
我扯开身上的薄毯想要下床去,但却被他伸臂拦住了:“沐莲,你倒底怎么了?”
我拂开他的手:“我要到外面去!”
见我执意要下床,他赶忙扶着我的手臂,今蓝也过来帮忙:“姑娘,您刚醒过来,千万不要急才是。”
到了外面,果然是骄阳似火,热得熬人的夏日气息随之扑面而来。不知是因为心里害怕,还是身子过于虚弱的缘故,我就那么软绵绵地滑溜到了地上。
出来时,他是一直跟在后面的。一见我这样,即刻到旁边伸出手臂,将我打横抱起。随即又转身看向今蓝:“她好容易醒了,你快去把熬好的药端过来。”
此刻我浑身无力,但还是觉着心里惶恐之极。一回到床榻上,便眼泪丝丝地问他:“你真不是沈之城吗?”
他怜惜地扶着我的身子,小心翼翼地问我:“沐莲,你这是怎么了?你连嘉兴的事也不记得了吗?”
见我答不上话来,他这才又提醒我道:“你在信里说要从嘉兴回京,五月过半时会路经山东,刚巧我也在,所以才约定去接你。不想你到时,却忽然在船上晕倒了……”
嘉兴,好遥远的地名,看来我真是完了!
我期期艾艾地问他:“那……请问现在是哪一年?”
他没有答话,直接伸手来摸我的额头:“沐莲,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连连摇头,随后继续问他:“请问现在是哪一年?”
他的手在我肩头紧紧地抓了抓,语气中是满满的失落:“沐莲,现在是康熙四十一年五月十二。”
康熙四十一年?难道我来到了三百多年前的大清国?
但我还是不敢相信,又试着问了问:“你说的是大清吗?可是那个清朝的康熙?”
他一脸怪异地看着我,而我却绝望到了极点。为什么会这样呢?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一场火灾,就把我带到了这莫名其妙的年代?
我不信,他一定是骗我的!我伸出手腕儿凑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下去。但真实的疼痛让我明白,他说的……我不是在做梦!
一见我这样,他赶忙伸手拉住:“沐莲,你不要这样!”
刚说完,那个叫今蓝的丫头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他一见,忙站起身,朝她微微点头。
今蓝端着药碗过来,笑着对我说:“姑娘,您病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快些服药吧!”
我闻着那药味儿,不由皱了皱眉头:“你们请来的这位大夫,纯属急功近利之人,所用药材或许能医好我的病,但随后却会伤肝及脾,所以我不能服!”
他怔怔地看着我,随后笑着问我:“沐莲,你怎么知道大夫用了什么药材?”
我笑:“哼,我自己就是大夫,一闻药味儿自然就知道了。”
他呵呵一笑:“没想到才又一年没见,你的医术竟如此精湛了!”
啊?余沐莲和他竟有一年多没见了吗?
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终于想出了一个应对之策:“我是叫余沐莲,但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你刚刚说一年多没见,会不会把我认成她了?”
原以为他会惊慌一下,没想到他脸上却露出了笑容:“丫头,我知道你爱用外公的姓氏。不过,你一回京城,还得随你阿玛的姓啊,你说是不是?”
我愣愣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这会儿似乎已习惯了我的懵懂,面带笑容地看着我:“沐莲,你自小跟着外公学医,所以对外人介绍时,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