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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如果信得过的话,我这就再帮您开个方子。回府好好调养一下,不出十日保管你就会好了。”
他听了笑:“嫂子的医术,我可是早就见识过的。今儿个的毒,还真是多亏了您,我哪有信不过的道理?”
说完,这人就又紧皱着眉头问我:“嫂子,四哥的伤很重,他什么时候可以痊愈啊?”
听十四阿哥这么问起,我自然又是一阵儿心疼:“好在他伤在肩头,中的毒基本上也被逼了出来,一两个月的时间也就足够了。”
说完,我就赶忙下笔,随后又对恬馨交代说:“馨儿,你十四叔的药怎么用,一会儿你帮额娘给他们详细地说一下。”
我看恬馨带着十四阿哥走出外间儿,随即忙又回到卷毛儿床前。那一箭不是太深,他刚刚又服过解毒的良药,现见我回来,这就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我看四大爷又想说话,立马拉着他的手笑道:“你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但还是得躺上两天。我知道你这几天有些忙,不过既然到了草堂,你可一定要听我的!”
他笑着点头:“你……这么辛苦,我会……听的……”
“你不要再说话了。”我缓缓地躺到他身边,生怕触着了他左肩的伤口,“我刚一听说箭上有毒,差点儿就吓死了。不过你还真是个有福气的人,我藏了十九年的灵丹妙药,最后竟然用到了你的身上。”
我见他眨眼,这才缓缓低声说:“这药是泰山之巅的苍苓萼,当年我为了它,差点儿就跌进悬崖摔死了……”
一提这个,我就又想起胤祺到崖间救我的事来。那时如果不是他,我这条小命儿早就不保了。现在忽然在四大爷面前提起往事,还真是实在有些不妥。
心思转到这儿来,我随即倾起身子柔声问他:“胤禛,你这会儿还疼的厉害吗?若难受的话,我再给你抹点儿止疼药。”
“不用,我……还撑得住……”这人艰难伸臂到我身上,“你……躺下吧,沐莲,我想……听你说话……”
卷毛儿同志如此模样,我哪还说得下去?
“胤禛,现在天儿不早了,你先闭眼休息一会儿。”说着,我就又慌忙起身,“馨儿正在帮您熬炖汤药呢,我这就去看看!”
我让他等着,哪知待我端着药碗回来时,卷毛儿四大爷已经坠入了梦境。
也许是伤口太过疼痛,这人在睡梦中也紧蹙着眉头。看到这样的情形,我更是不忍心叫他起来服药。正犹豫着,我却忽地想起电视剧中那些以口帮病人喂药的剧情来,脸不由也一阵儿发热。
在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我终于克服了那些羞怯之意。算了,我们两个是夫妻,又不是什么未婚男女,也没什么可难为情的。想到这里,我便将卷毛儿四大爷这苦死人的汤药含在了口中……
也许是这药太难喝了,我刚喂了两口,这家伙就醒了过来。他一动,我就很是慌忙从他唇边快速移开。
我刚端着药碗起身,这人就脸上带笑地说:“沐莲,我不怕苦,你就……这么来吧……”
看这人知道了刚刚帮他喂药的事,我的脸更是热得发烫,随即便娇羞地把汤药搁在床头的小凳上窘声道:“我不管了,你还是自己喝吧……”
四大爷就是会折腾人的主儿,我刚快步走到外间儿,他就大声地“哎哟”了起来。
我估摸着他是在故意喊叫,所以也就置之不理,拿着牛角灯一路到了药房。
恬馨自熬炖好汤药,就一直呆在这里帮我打磨止疼药。她见我回来,这便赶忙问我:“额娘,阿玛这会儿好多了吧?”
我笑着点点头:“馨儿,你阿玛嫌药苦,不肯乖乖服用。额娘劝不住,还是你去吧。等他用完,你也去休息吧。明天医馆闭门不开,你也不用起那么早。这里有额娘,你药等睡醒了再过来,可别给累着了。”
这丫头见我心疼她,立马就热乎着对我说:“额娘,阿玛的病既然已无大碍,您也别累着了。”
“快去吧。”我指指那些还未及磨碎的止疼药,“等这个弄好,额娘也就休息了。”
我知道四大爷服过那碗汤药,不到一刻钟就能睡的死死的。所以等这些止疼药成了粉末,我就又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到了卧室。可一看到那已经空了的药碗,我还是忍不住想起刚刚喂药的事,换药时便又慢了几分。
刚刚我还说卷毛儿同志是个有福气的人。这会儿看着他肩上的绷带,就又觉得这家伙真是个倒霉鬼。平日他和十四阿哥的交情也就半生不熟的,现在却凭白无故地受到牵连挨了一箭,真不知他们两兄弟这帐该怎么算!
想到他的苦楚,我心里就蓦地一软,接着便俯身在他眉心轻轻一吻,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床外边儿……
作者有话要说:祝亲们端午快乐,万事如意~~~~~~~~
第一三八章
睡前明明是离四大爷很远的,等醒来时,我却又转进了这人的怀里,而且还像往常那样枕在他的右臂上。
一对上卷毛儿同志的眼睛,我这就慌忙起身指着他的左臂问:“你的伤口还疼吗?”
“已经好多了。”可能真是那药起了效果,这人说话倒利索了很多,“再躺一会儿吧,反正你今儿个也不用出诊。”
我摸出他衣服里的怀表看了看。现在早上七点钟,刚好是我平日起床的时间:“要不,我把止疼药再重新换一次吧?”
四大爷笑:“放心吧,没有你想的那么疼。快,再躺躺吧!”
我看他用右臂轻轻拍了拍床铺,这就也柔声笑说:“好,那我就给你揉揉胳膊。”
一刻钟后,我这才又重新躺下:“胤禛,你醒这么早,真的不是因为伤口疼啊?”
“我若真是疼醒的,这会儿哪还笑得出来啊?”这人说着,就侧过头凑在我头上闻了闻,随后又把下巴搁在我的颈窝上,“沐莲,你身上怎么带着桂花的味道啊?”
我淡淡地笑:“可能是头发上擦了桂花油的缘故吧。”
“不是头发。”他低声否认,“也不是衣服。我记得很清楚,一到春天,你身上都是桂花香,夏季嘛是梅香,秋天则是桃花的味道,到了冬天就又变成了荷叶的清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愣了愣:“你怎么记这么清楚啊?”
“我喜欢啊,当然就记得清楚了!”四大爷洋洋得意地伸手拂过我的脸颊,“快说说,你身上如何会有这么多香味儿呢?”
我听了,忍不住低低地笑:“你没听说过虎女得皮远走的故事吗?这也是我的秘密,才不要告诉你呢!”
(故事:某虎精和一凡人结为夫妻,丈夫知其内情怕她走掉,所以就把她化为人形时褪掉的那块虎皮藏在了隐蔽之处。二人生儿育女,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之久,丈夫以为虎精不会再有离别之心,所以就把藏隐虎皮的地方告诉了对方。谁想虎精拿到虎皮之后,离开了丈夫和儿女飘然远去,继续到深山中修行成仙。)
卷毛儿同志顿了顿,接着便讥诮着说:“怎么,你身上有香味儿,难道是什么花神下凡不成?”
我笑着摇摇头:“花神?王爷,看来你的想象力还不是一般地丰富啊!我可没这个本事!”
说着,我就从床上起身,拿过床头的止疼药和绷带,还是重新为这人包扎了伤口……
也许是为这次的事心怀愧疚,十四阿哥天天都到园子里来探望四大爷。卷毛儿同志自受了箭伤后,倒比平日老实了很多,我说什么他都听着,所以恢复的倒也快。三月的时候,四大爷还特意在园中设宴,邀请了康老爷子到了这儿来。
元寿去岁在热河时曾和康老同志相处过,现在一听说他要来,立马就露出了兴奋的模样来。至于我和馨儿,这段日子可是忙翻了天,连平日半月休两天假期也取消了。
虽然住在园子里,但宴会的事一直都是由福晋那拉氏一手打理的。当康老爷子驾临时,我和馨儿还依然留在医馆里忙得团团打转。
谁想等到午时左右,馨儿忽然到针室对我低声道:“额娘,皇玛法派人过来宣您入园觐见呢!”
我刚为一个病人施完针,现在听了这个,不由怔了怔,随后这才柔声对她说:“馨儿,这些针过一会儿才能取出来。你先在这儿替额娘看着,随后我就回来。”
其实我并不怎么想见康熙,与重量级的人物会面,心里能不有压力吗?我一句话说不对,就有可能让卷毛儿四大爷陷入窘境。可是人家既然说要见面,这已是一种荣幸,也不能不识抬举说不去……
我心头思绪万转,前行的脚步随即也慢了许多。因为这是家宴,自然不像宫中的那样正式严肃。但是就气氛而言,融融喜乐间还是带有一种压抑之感。
谁想我刚拜下去,康老爷子就忙对身旁的元寿温声笑道:“弘历啊,快去扶你额娘起来吧!”
说完,他便又对内侍大声说:“来人啊,赐座!”
康老爷子下了指示,元寿哪有不听的道理?上面的话音刚落,他就稳步快走到我身边,扶着我的手臂到了椅子上。
我刚坐下,还来不及和卷毛儿同志对视,康熙就又笑着问道:“沐莲,朕怎么一直都不见恬馨啊?”
一听他问话,我随即低下头,恭顺着缓声答道:“启禀皇上,这会儿园子里的病患正多,恬馨她还在那里照看一位刚刚施过针的老人家。”
“哦,原来是这样!”康老爷子听过,接着就又语带欢喜地说,“去岁朕在热河见过这孩子,还曾亲自考察过她的医术。小小年纪,就帮人治好了蛇毒,还真了不起,和你当年一个模样。沐莲啊,培养这样一个孩子,你一定也费了不少心思吧?”
听了这个,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卷毛儿同志。这人见康熙夸恬馨,眼角眉梢都带着上点点笑意。
等迎上老爷子充满赞意的眼神,我这才又微微低头笑道:“多谢万岁爷夸奖。不过医术关乎人的性命,沐莲以后也会更加谨慎的。”
康熙也笑:“医者仁心,这些年朕细细看来,你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所以才希望恬馨以后也能做到这点。”
他的话刚完,四大爷也忙在一旁很是恭谨地接口道:“皇阿玛所言甚是,儿臣一定也谨记在心,严于律己,好好地教导孩子们。”
听他这么说,康老爷子这就又笑着说:“说到教导,朕倒觉得弘历聪慧伶俐,和朕很是投缘。朕想了想,还是将这孩子养育宫中的好。胤禛啊,这个你怎么看?”
老爷子的话一出,我的脑袋立时就炸了窝,只剩下一阵儿嗡嗡之声。直到元寿在侧后方暗暗触了触我的脊背,我才看见卷毛儿同志和那拉氏都已跪在地上领旨谢恩,随即便也随着大流软腿跪下……
元寿被康熙看中养育宫中,这应该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是我的心却隐隐生疼,面上还要带着欢喜不尽的笑容。
不知是不是我的表情不够到位,刚起身,老爷子就笑着问道:“沐莲,朕要将弘历留在自己身边,你是不是有些舍不得啊?”
他这么问,我心里立时响起了警铃之声,当即忙惶恐地摇头笑道:“万岁爷刚刚说和弘历投缘,现在又愿意他入宫伴驾,这正是他的福气。沐莲这里自然也是万分欣喜,感激不尽。只是这孩子人小,不太懂得宫里的规矩,怕是要让人操心不安呢!”
康熙听过,却很是温厚地呵呵一笑:“弘历还是个孩子,朕留他在身边,不过是想让他陪着一起读读书,逗逗乐,哪里还需要那么多规矩啊。沐莲啊,真要说到福气的话,你能有恬馨和弘历这样的孩子,这才是有福之人呢!”
帝王爱留笔墨在人间,这话一完,康老爷子就让人笔墨伺候,为卷毛儿同志提了个“五福堂”的匾额。所谓五福者,乃是指长寿、大富、端正、尊贵、聪明这五种福气。
四大爷得到这样的赏赐,我自然也很替他高兴,但想着饭后就被康老爷子带走的元寿,心里依然不是滋味儿。
当晚休息时,我的右腿竟还为此抽了筋。钻心的疼痛从弯起的脚趾、脚板蓦地窜向腿弯,连着心里的虚空让我不由痛苦地轻轻呻吟出声。
四大爷见我有动静,立马也慌忙坐起问道:“沐莲,你怎么了?”
我看卷毛儿同志醒了,这便在黑暗中低声说:“胤禛,我的脚……抽筋儿了……”
这人见情况不妙,当即就快速下床,把室内的红纱灯点亮急急地照了过来。等看清楚了,他这才柔声道:“不要怕,我这就给你好好捏捏。”
说着,他就在我面前慢慢蹲下身子,然后扶着我的右腿,小心翼翼地揉着弯起的脚趾。像我平日对他那样,卷毛儿同志还轻轻地一路顺着腿部往上捏,在手指的力道中还带着心疼的温柔。过了一小会儿,我的腿也不像之前那么痛了。
四大爷肯主动做这样的事,我心里顿时又软又暖:“胤禛,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
他听后松了一口气,随后便温声说:“沐莲,你试着蜷起腿,看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依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