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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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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一点你倒是没变。”

说完,他又看着我,用很是正经的语气说:“沐莲,你有什么想法,就努力去做吧。若有需要,我也可以帮你。”

我愕然惊笑:“真的吗?”

他仍是认真地点头:“当然了,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的!”

我粲然一笑:“七爷,那我可真是高攀了!”

他呵呵直笑:“这算是你的好听话吗?”

我一脸正经地点头,随后也随着他笑。

过后,他恢复了原来的正经模样:“沐莲,你在济南生病的事,五哥已对我讲过了。他说这些天,你一直都为以前的事思虑重重。其实,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好,我们都还是你亲近的人……”

听了这样的话,我心里面是满满的感激:“七爷,谢谢您这么说……”

“哪的话!”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沐莲,你能有自己的想法,我很是替你高兴。但和五哥的事,你倒底是怎么打算的?”

我愣怔了一下,随口道:“在考试之前,我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件事。”

他听过,也愣了愣,随后这才又说:“沐莲,这个……说句心里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和五哥在一起。像他这样对你好的人,若是错过的话,就太可惜了……”

这个七爷,说起来是个皇子,怎么现在听着像个媒公。在我面前把五阿哥说的极好,也不枉之前那人也曾真心真意称赞过他。

见我笑由口出,他赶忙停住话头,满面诧异地问:“怎么了,这个好笑吗?”

我笑着看他,随后忙答:“七爷,我感激你的诚意。但我们两个,真的还需要时间。您看,我今年才十二岁,那件事……是不是还远着呢?”

他听了,却怔在那里:“沐莲,莫非你想要进宫吗?”

我愕然愣住:“进宫?这是什么意思?”

他怔了怔,随后才又慢慢说话:“后年春上可是三年一度的八旗秀女参选,你把这个也给忘了啊?”

秀女?没有比这个更为意外的消息了!耶?清宫戏里好像有这档子事儿。可是,这与我有什么相干?

“这怕……选不住我吧?”

他笑:“那可不一定。皇祖母若是执意留你在她身边,那你就无从选择了!”

“啊?那……能不能不去参选?”

他这才笑:“可以啊!你想想,在参选之前,哪有比指婚更好的方法呢?”

他说指婚?那就是说让人包办我的婚姻?

我慌忙摇头:“不行。我可以接受自己选错了人,但真的不能忍受被人摆布勉强!”

“那你准备进宫?”

我更是摇头不已,随后可怜巴巴地看他:“七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暂时还没有。”

他干脆利落的答案,让我的心跌到了冰谷底端。难道……非要我在选秀之前喜欢上那个五阿哥不成?

见我虚弱地坐在那里,他这才又低声叹气:“沐莲,作为你亲近的人,我想说的是,五哥的事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免得到时后悔。”

七阿哥的语气很是恳切,自然能让人感觉出他的好心好意。但是,这样的话,我实在不知如何接话。

想想五阿哥,他对余沐莲如何贴心,这个我最是清楚。但我们不是同一个人,怎么可以拿他们的感情做试验?难道真让我排除千万个顾虑,把现代社会的来历完完全全地讲给他听,随后任他处置?

不不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在没有拿到医簿之前,我一定不能说出来!

见我犹豫,七阿哥忽然又说:“沐莲,你这才刚回京,等随后经事见人,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听他这话说的蹊跷,忍不住问:“七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叹口气:“沐莲,五哥他没有说错。你现在不同于往日,对以前的这些人,或许还真需要花时间来重新认识……”

“七爷,”我赶忙站起来解释,“在我心里,绝没有怀疑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被这选秀的事给弄晕乎了。”

他呵呵直笑:“这有什么好晕乎的?你刚刚说了,想要和你外公一样出外游历,精进医术。如果进了宫,你最多也就当个内侍女医,只能为宫里的嫔妃女官诊病。这样的话,岂不是违了你的心愿?”

是啊,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最后,话题却又回到了原点。

“哎!”我无奈地叹气,“七爷,与你们相比,我的地位虽然卑微,但感情的事,我不能不想听从别人的随意安排……”

他走近我身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沐莲,你这样子……真是让人……”

“很让人费神吧?”我轻轻叹气,随后却又笑着自嘲,“其实,对您讲这些话,也就是发发牢骚。最近也许看书太累了,一遇上事,就会沉不住气。”

他听了哈哈大笑,可能见我脸色不好,这才又淡定下来说话:“沐莲,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难怪五哥会那么喜欢你。”

我撅着嘴看他:“七爷,人家心情不好,你还这样子!”

他仍然笑,好容易才停下来:“沐莲,我之前说的,那可是最好的办法。反正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呢,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吧!”

犹豫了再犹豫,我最后还是给了他一个含糊的答案:“七爷,这个事……还是随后再说吧。”

他似乎理解我的心境,随即不再提及此事。

又坐了一会儿,他告别辞行。看他拖着残伤的腿艰难转身,我忍不住在后面叫他:“七爷,您……”

他转头笑着看我:“莲丫头,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忙笑着对他:“我送您出去吧!”

等他艰难地上了马车又回头给我招手时,我这才又说:“七爷,别忘了,这两个月可不要饮酒啊!”

“知道了!”他朝我招招手,“快进屋吧,不要累着了……”

他的马车行去好远一段距离,我的心情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刚刚为七阿哥涂药时,灵儿就满脸惊奇。现见我回屋,仍是一脸兴奋:“姑娘,七爷的脸……真的可以恢复原貌吗?”

我点头:“是啊,只要他这两月不饮酒的话。”

歇息了一会儿,我才又想起一件事:“灵儿,这会儿我要出去一趟。晚饭你们先用吧,就不要等我了!”

“姑娘,您这是要去采草药吗?要不,灵儿也一起去吧?”

我笑着摇摇头:“你也辛苦一天了,就好好留在家里歇着吧!我啊,有福伯跟着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完,感觉七爷突然成了拉皮条的,呵呵o(∩_∩)o。。。

苍茫人事

等换好衣服坐上马车,我就问福伯:“福伯,听说今儿个有夜市,那里离咱们这儿可算远?”

老人家似乎有些意外,随即忙笑答:“姑娘,也不是很远,得两刻钟的时间。”

我点点头,随即笑说:“那就去吧,就当是随意转转。”

让福伯陪我出门,为的只是方便。灵儿那丫头嘴太碎,我这会儿心情不好,只想到外面来静静心,所以才不想带她一起。

等马车在街口停下,我伸出车窗往外看了看。现在夜市刚刚开始,人还不是太多。我指着附近一棵很是粗壮的梧桐对他说:“福伯,我想一个人在夜市上逛逛。你和王宪(马车夫)若有事的话,就去忙自己的吧。等一个时辰后,咱们就在这棵树下会合。”

说完,我让他下车帮忙兑换了十两碎银子。自己带了七两,剩下的则留给他们两个做了酒钱。

晚饭没有在家里吃,一在这儿闻到食物的香味儿,我这个爱吃的人立马就生起口腹之欲,一路下来尝了不少以前从未试过的东西。酸辣咸甜,都占全了。最妙的却是那把腌制已久的酸梅樱桃,一入口,嘴里所有的感觉就只剩下了酸……

去时看的是街道右边的风景,回头则换到了另一边,古老的北京夜市景致都一一入眼,但一见着别人的笑脸,我心里的那些惶惑却又盛了几分,只能以手里的零钱换物来填补无法言说的麻木和空洞。

以前我就是这样,只要心里一有事,就会到步行街上随意走走。胡思乱想一番,买点可有可无的小东小西……这不,到了这儿,依旧得运用此法。

左肩上的手袋,是我自己做的,料子是淡紫近白的丝绸,款式和我以前最喜欢的一样。也许是身处古代的缘故,也觉得它多了几分典雅之韵。

把一个精致的手工品放进里面,我拢了拢袋口继续往前走。才过两步,我就看到一正在作画的丹青手。

见我在那些人物画像前停下,他抬眼笑着问我:“姑娘,仔细瞧瞧,若有什么中意的,我可以帮你裱起来。”

我不懂画,细细看了看后,只见上面的人很有神韵,这便笑说:“请问……我若说出一个人的相貌特征,您能不能依此帮我画出来?”

他想都没想,即刻笑着答应:“这个没问题,不过可能要多费一些时间。”

我开心地笑:“只要您肯帮忙,我愿意等。”

说完,见他拿起画笔,这才详细地慢声说出妈妈的样貌。

他来回地修改了十几次,画像上的人才有了七八分相似。我满意地笑,又让他在画纸上做了最后一次誊修。

等装裱好,我满脸欢喜地接过。像,真的好像,我慢慢伸手抚上去……

“姑娘,你怎么了?”

听他问话,我赶忙收起怔忡悲戚之色:“谢谢你,这个画的很好。”

卷好这小小的画轴,刚转身走了几步,平地就起了一阵大风。夏日的天气,果然变化多端,看来是又要下雨了。

我背过风,把画小心翼翼地贴身放好。想着那棵梧桐还远着,所以忙和其他仓促行路的人一起急着往前赶,希望能在雨点落下前和福伯他们会合。

也许是好久都没这么快跑过了,才一会儿我就喘得厉害。刚听下来准备慢走几步,就有一马车忽地停在了自己身边。

我转头望过去,只见那打开的车窗中出现一个人:“沐莲!”

听陌生人叫自己的名字,我就知道是余沐莲的另一位旧识。愣怔了一下后,我朝他笑着点头:“您好!”

他一脸讶异,隔着窗子笑着问我:“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我低声笑答:“听说这里有夜市,所以就随便出来逛逛。”

“哦?我还以为五哥也来了呢!”说完,他又笑着指了指那张马凳,“快上来吧,过会儿就快要下雨了!”

我还没弄清楚他是哪位阿哥,所以只管笑着摇头:“不了,福伯他们就在前面等着呢!今儿个天不好,随后再见!”

说着朝他摆摆手,不等他说别的,就忙又开步快跑,盼着这雨千万别急着下来……

福伯他们一见天不好,也赶忙往我这边接了一段路。我一看见自家的马车,就赶忙过去。

“姑娘,您快上车吧!”

我喘着气上去,向王宪急声吩咐说:“咱们回府去吧!”

马车刚开动没走几步,那雨水就倏然从天而降。不过也不是很大,还不及上次去德州时的雨势强。

守门的人见我忽然冒雨回来,赶忙进屋拿了雨具送我去里屋。

我见余沐莲的额娘迎出来,忙笑着问她:“阿玛和二弟,他们都还没有回来吗?”

她一脸忧郁之色:“你阿玛已经回来过了,这会儿又去阿哥府接你弟弟去了。”

我看她声音有些低沉,赶忙搀着她的手臂问:“额娘,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哎!”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听说今儿个他又替弘昱少爷挨打了……”

我心里一惊,随即冲口而出:“替他挨打?为什么?”

她听我问,就拿起帕子拭起泪来:“少爷功课不好,你弟弟是陪读,受罚的自然是他。今儿也不知打的重不重……”

我看她为孩子的委屈掉眼泪,也倏地窜起一股火:“他们学不好功课,却要咱们代替受罚,这算什么道理啊!”

见我发火,她赶忙拉着我坐下,急急地低声说:“莲儿,咱们家是臣子,快别这么说!”

我听了,忍不住叹口气。是啊,古人老讲究君臣之礼,她说给我听也只是发发牢骚,唠叨几句而已。

正想安慰她几句,却听前面下人急忙来报:“夫人、姑娘,老爷和二少爷已经回来了……”

我们一听,赶忙迎出去。阿玛独自打着伞,而弟弟则由一年轻小厮背着进门。

他们一见我们的着急模样,这才低声说:“还好,只挨了四板子。”

我看额娘脸色大变,赶忙接口说:“额娘,有莲儿在,您不要担心!”

她赶忙紧抓住我的手:“是啊,莲儿,咱们快去瞧瞧松儿的伤势。”

虽然只有四板子,没有伤到筋骨。但毕竟是小孩子,还是多了些破皮的小伤口。上过外敷的药膏后,我又开了一副内服的药……

等把一直心疼着暗抹眼泪的额娘劝走了,我这才到弟弟床前:“松儿,你刚刚一直都忍着没叫,这会儿他们都走了,你若疼的话就哼哼吧!”

他听了这个,马上委屈着扁扁嘴,最后还是忍着没有哭出来,但也不肯说话。

我见他这样,想了想后,忙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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