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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听了,却转头眨巴着眼问我:“额娘,弟弟怎么从你肚子里跑出来了?”
不等我开口,四大爷就笑着对她解释说:“弟弟想见咱们,所以就出来了。馨儿,以后你就是姐姐了,可要记得对弟弟好一点儿……”
原以为恬馨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谁想她还真有模有样地点点头:“嗯,嬷嬷说要馨儿保护弟弟。”
“真乖!”卷毛儿同志伸手摸摸她的头发,随后便把她递给了茹双。
等她们两个走了,他这才又笑着对我说:“沐莲,元寿的头发随你,倒不怎么卷。”
这人主动提起卷发的事儿,立马就勾起了我的八卦之心:“胤禛,你喜欢西洋哈巴狗,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头发啊?”
他略略一愣:“问这个做什么?”
听四大爷的语气忽然间冷了下来,我随即忙笑:“我挺喜欢的。每次给咱们馨儿梳头,就会忍不住想起你。还有欧克,身上的毛也是卷卷的,看着就满心欢喜……”
“你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道?”说着,他就缓缓地坐到了我的身边,“怎么着,一看见我发窘,你心里就痛快了?”
“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我慌忙摇头,随后便依着他的肩膀笑,“你印鉴上的那个卷毛儿狗,真的很好看,要不哪天你也让他们帮我雕刻一个?”
我来回地在口中嬉笑着说卷毛儿,四大爷听的多了,自然会有些不爽:“什么卷毛儿?我和馨儿能和欧克在一起比吗?”
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抿嘴笑:“这有什么,反正我都挺喜欢的。”
这人见我笑,先是沉默不语,接着就轻柔地起声:“沐莲,小时候,我倒是不怎么喜欢卷发的。”
我愣了愣:“为什么啊?”
他涩涩地笑:“因为和别人不一样,所以老是觉得自己落了单。”
“与众不同也很好啊!”我笑着拉起他卷卷的辫梢,“其实,你的头发也只是微卷而已。你知道吗?在我们家乡,有的人可是故意把头发弄成西洋人的模样,还用各种颜色涂到那上面,有时看起来也很养眼的。还有一些人,为了使自己出众一些,故意把头发弄得怪怪的,生怕别人不回头再看一眼。”
卷毛儿四大爷以前没听我说过这个,现在一听,脸上立马就露出了惊奇的表情来:“还有这样的事啊?”
“嗯,”我淡淡地笑,“我的发梢,以前也是卷卷的。到了你们这儿后,这才入乡随俗了。要不,我怎么可能会对你的头发有兴趣呢?”
他一脸欢喜地问:“你也是生来就那样吗?”
我笑着摇摇头:“我的不是。胤禛,你若真不想要卷发的话,我倒可以把它弄成直的。”
这家伙的求知欲还真是强,我一说完,他就赶忙问:“怎么弄啊?”
“用药水啊!我知道几样药材,它们能使卷发变形。”说完,我这又赶忙继续笑着问,“胤禛,说嘛,你喜欢西洋哈巴狗,真是因为自己的头发吗?”
“胡乱猜测!”他听了,当即就努着嘴在我鼻子上狠狠地刮了一道,“我喜欢它,只是因为看着喜气罢了!”
“这个你说过的。”我低声笑,“你不承认就算了,反正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卷毛儿四大爷听了,只能无奈地笑:“你只要高兴,怎么想都好。”
说完,他却忽地把话头往别处一转:“对了,上次你说食物中毒,我怎么觉得倒和以前见过的蛊毒发作有些像啊?”
我听他发问,心里不由一动:“这怎么说?”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随后便低声说:“如果只是中毒的话,他们那些人应该能看出来的。”
我仰起头笑:“看来你对这件事很是用心嘛!”
这人却笑着摇摇头:“我看过那些药材,上面的两味药和解蛊的方子一样,所以我才想到了那儿去。”
我听过,缓缓地低下头:“胤禛,这个不是蛊毒。食物中毒分很多种,耿姐姐的情况,应该是意外所致。你问我这个,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啊?”
“这个倒不用急,”他轻轻叹口气,“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恬馨的百日宴,卷毛儿四大爷办的很是隆重。这次轮到元寿,我赶忙阻止了:“男孩子早年不容易养,咱们最好还是低调点儿,我可不想孩子为此折了寿。”
他不以为然地笑:“这怕什么?生了儿子是好事,难道还不许欢腾一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淡淡地答,“过几天耿姐姐也要临盆了,还是等下一个百日再一起办吧。你想想,如果元寿的百日宴太隆重,等到后面,也就不能太寒酸了。这样子连着办宴席,别人会说你闲话的。”
这人想了想,最后还真听了进去:“这样也好,如果一起办的话,到时可以热闹一些。好,那咱们就凑在一块儿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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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岁同志身子一向都很好,之前虽然中了点儿毒,但恢复的却很快。十一月二十七日未时,她很是艰难地生下了一个胖乎乎的小子。从孩子的小模样上看,他比我的元寿更为讨喜。
因为是第一次做母亲,耿氏一看见他就很是激动地落了眼泪。等小心翼翼地把孩子交给奶娘后,我这就轻声笑说对她说:“姐姐,这孩子长得一脸喜相,以后可就是你的开心果了。”
四大爷连连得子,心里自然也是高兴、得意着的。就连他脸上的表情,竟也破天荒地也在府里保持了大半月的朗朗晴日。
谁想这天晚上刚随他躺下,卷毛儿同志却紧抱着我低声问:“沐莲,中毒的事,你真觉得是意外吗?”
我看他对此事念念不忘,这就伸臂回抱过去笑说:“从脉象上看,耿姐姐她并非长时中毒,只是初次发作而已。”
他沉吟片刻,随后却正声对我说:“沐莲,这件事即使是巧合,我也不想就这么随意让它过去了。不然,以后的事或许会更麻烦!”
四大爷一提醒,我随即就想起我的恬馨和元寿来。想了想后,这才轻声道:“胤禛,你若是在意的话,最好还是着人查查谁用石竹煮过茶。”
他怔了怔:“此事可能与这个有关吗?”
“嗯,”我仰起头看看他,“孕妇忌用石竹茶,如果在羹汤里加点儿石竹茶,还是会有一点儿作用的。”
卷毛儿同志愣住了:“可是你的处方,好像与这个没什么关系啊……”
我在他怀里微微动了动:“我不是还用针了嘛!如果能找到煮茶的人,说不定此事还真别有眉目。”
四大爷听了,先是大吃一惊。过了好一会儿,他却忽然又对我笑说:“沐莲,今儿个我去见皇阿玛,他问起了咱们元寿,而且还赐了个名字,叫弘历……”
弘历?弘历?听着怎么这么熟呢?电光石火,我终于明白过来。我的元寿……竟是影视剧里出镜率很高的乾隆皇帝?这……这也太吓人了吧?
卷毛儿同志见我惊呆在那里,这就也赶忙起身问我:“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听他问,我这才从巨大的惊骇中略略缓过神儿来:“我没有不喜欢。只是……咱们元寿与外公有缘,我还是想给他起一个和医学有关的名字。”
“这就是啊!”他笑着拂了一下我的鼻子,“弘历,就是弘宣荣历的意思。你外公的事,皇阿玛一直记得很清楚,所以他希望咱们元寿也有他那样的胸襟和气度。”
我怔了怔:“万岁爷真是这个意思吗?”
他点头笑了笑:“是啊,皇阿玛亲口对我说的,这还能有错吗?”
“那……”我很是迟疑地看着他问,“胤禛,如果以后咱们元寿也喜欢习医的话,你是不会阻止的吧?”
卷毛儿同志听了,这便笑着抵抵我的额头:“元寿是男孩子,我希望他除了读书,平日里也能学点儿医理。你看,我一直不就在看医书吗?”
我低下头,想起那个弘历的名字,心里依然波涛汹涌,一时间难以平静。
以前见到四大爷时,我心里早就明白他以后会是做皇帝的。我的元寿生在八月十三,原以为他会和医术结缘,长大后也能安安稳稳地做个大夫,谁想突然间就变成了未来的乾隆,这怎么可以呢?
“沐莲,”卷毛儿同志轻轻托起我的下巴,很是温柔地看着我问,“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你外公了?”
我有些勉强地点点头,接着便抬起手臂,缓缓地勾上他的脖子:“长辈们如果做得好,后面的人总是会念念不忘。咱们元寿现在还小,以后如何,也顾不上多想了。现在我只要他平平安安地长大,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人也微微顿首,随后便揽着我的腰身重新躺了下来,轻轻地吻过来:“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第一二八章
黑夜里的无尽欢愉让我抛开了对未来的惊骇之心,可是等天明再见着元寿时,我还是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抱着他仔细地看了好久好久,也没能把他和电视剧里的那些人连在一起。
对着粉团儿似的的孩子,我亲密地贴上了元寿的脸颊,柔柔地在他耳边低问:“元寿,你以后是想君临天下呢,还是要甘于平淡啊?”
四个月大的小娃娃,自然什么都不懂。看我满脸微笑,他也对着我咯咯地笑,有时还一下下地扬起短短的胳膊回应。
我用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颈脖,依然柔声低语:“高处不胜寒,咱们就平平淡淡地活着,好不好?”
见他在我怀里撅了一下身子,我这才又笑:“那个位置太累人了,就让他们去坐吧。你嘛,就和姐姐一起,随额娘做个大夫,为好多好多的人治病。”
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反正自听到弘历这个名字后,我心里就没有半点欣悦的感觉。卷毛儿同志虽然没对我说过他对皇位的向往,但上次康熙废太子时,他的焦灼忧虑却让我心疼难安,久久不能释怀。如果我的元寿以后也像四大爷这样,为了前途日日如履薄冰,我倒希望他只是个山野村夫,不用那么劳心费力……
胡思乱想了一整天,谁知我的卷毛儿丈夫晚上回府时竟也沉着一张脸。
我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定是朝堂上又有了什么不好的事儿,这就赶忙笑着抚抚孩子的小脸蛋儿:“元寿啊,你阿玛回来了,来,咱们让他抱抱!”
四大爷见我们母子两个笑脸相迎,随即也忙展露笑容伸手把孩子接了过去:“沐莲,今儿个元寿没怎么闹吧?”
“没有,”我笑着摇摇头,“就是有点儿累。咱们元寿喜欢动,不到一刻钟我就得抱着在屋子里走动走动。喏,现在我的膀子还酸着呢!”
卷毛儿同志见我伸手捏膀子,随即一脸心疼地看着我说:“既然说累,那以后就让嬷嬷们抱吧!”
我笑:“我也让她们抱了的。可是一会儿听不到孩子的动静,我心里就空得慌。”
他听过顿了顿,然后便正声对我说:“沐莲,元寿现在还小,你更为留心也是应该的。不过对咱们馨儿,你也不要忽视了她。”
我笑着点首:“你放心吧。在我这儿,馨儿和元寿都一样重要,我会不偏不倚的。”
“是该这样。”他轻轻地叹气,“父母若是偏向过重,时间一长,做孩子的……心慢慢就会变冷,亲人也就不像亲人了。”
德妃娘娘一向偏爱十四阿哥,对我的卷毛儿丈夫不怎么热乎,一举一动总是透着客气。现在听到这个,我心里自然也不好受。
略略一停后,我赶忙拉着他的衣袖低声说:“胤禛,他们都说人和人关系如何,讲究的是缘分。像你和十三爷,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论起情分,却比其他人来的深厚。对了,十三爷最近怎么样,他的腿疾好些了吗?”
他微微摇头:“十三弟还是原来的样子,时好时坏的。皇阿玛他……”
我看这人顿住话头,随即忙伸手接过元寿,出屋把孩子交给了别人,随后这才又回来柔声低问:“胤禛,今儿个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卷毛儿同志听我问,这就轻轻揽我入怀:“今儿个皇阿玛怪太子办事不力,也骂我们这几个辅佐的兄弟不能尽心尽力。”
原来是这样,这人一直都很注重康老爷子的评价。今儿个随着太子挨了骂,他难免会有些沮丧。
“胤禛,是人都会办错事的。”我伸出手轻轻地刷过他的眉毛,“万岁爷生气,主要还是因为太子爷的所作所为。说起来,他下面的人实在是胆大妄为,万岁爷还真该骂他几句,狠狠地惩治一下才是!”
四大爷听我愤愤然地说话,紧跟着就低声笑说:“太子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抬起头笑:“这些事,我在草堂时就知道。现在虽然不大出门了,但还是略有耳闻。不过,若是仔细想想的话,太子爷他肯定也很郁闷,难免会破罐子破摔,不思进取。”
卷毛儿同志怔了怔:“这话怎么说?”
“这还用说吗?”我淡淡地看着他笑,“他自小就做了太子。只要万岁爷还在,他即使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