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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吸了吸鼻子,将涌出的泪咽了回去,柔顺的跟在他身后,不再闹性子。
冥红看着她微干的唇瓣,解下挂在马鞍上的水囊递给她,“这结是你系的?”
玫果接过水囊,冲他做了个鬼脸。
冥红摇了摇头,对这个小女人,实在有些无力应付,刚才她半天解不下水囊是因为她根本不是在解,而是将水豢系带紧紧缠死,令他单手无法取下水囊分心之际跳马。
“你这么做,没见到他们,自己先送了命。”
玫果爬上马背,将水囊递回给他,“我没得选择。”
冥红挂好水囊,一夹马腹,不再走大道,而是穿进树林。
玫果不明白他这是去哪儿,但现在能做的就是信任他。
一路狂奔,树影不住倒退,直到了黄昏,二人才进了一个繁华的集镇。
冥红熟悉的在镇中穿梭,直到一个叫“明庄”的庄园前才停下,门内立刻有一个家丁奔出,上下打量着二人。
玫果打量着庄园,黑漆大门上用拳头大的青铜钉钉着猛虎图案,门角也有青铜包角,两个青铜拉环雕着虎头,张了大口露出獠牙,含着碗口大的磕门铜环,气派十足。门两边是清一色的清砖红瓦,墙角一溜的浮雕如意。
没料到这样一个镇子,会有这么富实的人家,却不知是什么来头,看了眼冥红,见他不语也就不多问,虽然冥家是虞氏的护卫,但他们也有自己的私隐,否对又如何生存。
冥红翻身下马,从怀中取出一块金牌,递于家丁,“我要见二庄主。”
家丁看了眼手中金牌,愣了愣,又看了眼冥红,飞快的拿了金牌飞奔而去。
冥红回身将玫果抱了下来,二人在门口静立等候。
家丁去了没一会儿功夫,使引着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小跑而来。
到了门口见了冥红,屈膝便跪,“冥福见过少爷。”
玫果见他称冥红‘少爷’更是迷惑。
冥红忙扶住,“福叔不必多礼,我有要紧事见叔叔。”
冥福这才起身,看向站在他身边的玫果,见她穿着打扮,已猜到她的身份,眉头微敛,终什么也没说,走在前面引路。
仅这一眼,玫果已经知道,这不是自己能来的地方,不安的看向冥红。
冥红牵着她的小手,“不妨事,随我来。”
庄园内庭院楼阁,小桥流水,布置的十分别致,不过玫果无心欣赏,不时小跑,才能跟上冥红的步子。
冥福引着他们并不进大堂,反而走向旁边的偏厅,到了门口便停下,“二庄主在里面等候少爷。”等冥红应了,但自退下。
厅内已有一个头戴方巾的年约四十岁上下的男子背手立在厅内,见了冥红眼露喜色,“红儿。”
冥红松了玫果的手迎了上去,与那人四手相握,“三叔。”
男子略退半步,将他从上看到下,连连点头,“和你父亲年青的时候简直一个模子出来的。”
冥红微微笑了笑,“三叔近年来身体可好?”
“好,好,就是挂念你的紧。”
冥红与他又吁寒问暖了一阵,才给他引见玫果。
玫果枯站在那儿看了场亲人重逢的场景,正有些觉得自己呆在这儿是多余的,暗想是不是该暂时回避,见冥红向她看来,忙扬了扬手,露出招牌笑容,“庄主好。”叫完了忙闭了嘴,万一不是庄主,那丢人了。
男子不等冥红介绍,脸色一变,看向冥红。
冥红轻咳了一声,“三叔,这是平安公主。”
男子本已猜到玫果身份,从侄儿这儿得到证实,脸色更是暗沉了下来,但当着玫果的面,却不好发作,只得见礼,“冥治见过长公主。”
玫果忙还礼,唤了声,“三叔。”
冥红和冥治同时一愣。
玫果神情一窘,难道自己叫错了?虽说冥家与虞家是君臣,但这不是在宫中,不必这么拘礼,再说冥红和自己是名义上的夫妻,虽然自己并不承认.可那也是私下的事,而在外面他没得到自由之前,却是不能落他面子的,何况是在冥家的人面前。
既然是夫妻,他的三叔,她跟着叫三叔也没错啊。
冥红脸上的错愕很快转成喜悦,玫果皱了皱眉,这人一点也藏不住情绪,高兴不高兴全写在脸上,现在这表情不明摆着告诉人,他们之间有问题吗?
冥治绷紧的脸略为放松,“臣不敢当公主这称呼。”
果然是君臣的问题,玫果忍着不翻白眼的冲动,刚才敢拉下脸,却说不敢当这个称呼,不过她来这儿是有求于人的,这话可不敢说,“三叔不必多礼,这不是在宫中,随意便好。”
冥治的脸色又缓和了些,“不知公主来此……”随手将手中的金牌递回给冥红。
冥红收回金牌,干咳了一声,“这事由我来说。”
冥治将视线转向冥红,一瞬不瞬,这个侄儿的为人,人品,他再清楚不过,他领玫果来这冥家暗桩绝对有事,而且是他无法解决的大事,“说说看,看为叔能不能尽点微力。”
庄中丫头送来茶水,冥红欲言又止。
玫果有些纳闷,寻她娘就这么难开口?
第466章 免死金牌
冥治看在眼里,心里更惊,这庄中下人全是心腹之人,冥红也是知道的,他却连他们也防,可见这事当真非同小可。
微敛了敛眉,招呼玫果饮茶。
玫果在旁边看着,虽然不知为什么寻母亲会这么难,但也感到事态的严重。
冥红待丫头下去,才看向冥治,正色道:“侄儿要平安公主面见皇上。”
玫果一阵失望,要见姨娘用得着他这么几经周折吗?再说姨娘远在虞国,就算她知道母亲的下落,一来一去的,等面见了她,都什么时候了?只怕是秋都凉了。
而冥治则面色骤变,一沉脸,也不顾改果在,厉声呵斥,“胡闹,不要命了吗?”
冥红只是沉静的看着冥治,眼里没有半点退缩之意。
玫果被冥治这么一吼,听出了味道,难道姨娘秘密出行,而且现在就在这里?视线不自觉的开始左右漂移,看能否寻出一点蛛丝马迹。
冥治飞快的看了眼满眼迷惑的玫果,狠狠横了冥红一眼,沉声道:“跟我来。”
玫果别开脸,看向别处,看来,下面的谈话不是她该听的了,起码冥治不愿她听。
“皇上……”冥红站在原地不动。
“什么皇上,休得胡说。”冥治眼里喷出怒火,这个侄儿向来懂事,今天的行为实在叫人费解,如果不是玫果在侧,而玫果又是他的妻主,只怕早已一巴掌掴了过去,将这糊涂侄儿打醒。
冥红略停了停,从怀里取出一面金牌,递给冥治,这块金牌比刚才玫果在门口所见那块略为小些,反面雕着‘虞’字,而正面刻的却是‘免死’二字,“三叔务必要帮我这一回。”
冥治不接金牌,眼里的怒意更盛,几乎将冥红灼燃,“你疯了?这金牌是你父亲以死换来的,你也只有一次使用这金牌的机会.如非生死关头,且可动用?你居然……”扫了玫果一眼,语中之意,也不用说,居然为了这么个女人……
冥红脸色平静,双手平举金牌,“弈风与末凡将会生死相博,此事只有皇上能阻止。”
玫果心中疑虑更盛,为何是皇上可以阻止,而不是娘亲?
冥治又再转头看了看玫果,“弈风是平安公主的正夫,末凡却是二夫,虽然镇南王许他平夫之位,但公主尚未大婚,终还不能上位,末凡不是怙恩恃宠的人,即使是弈风有过于霸道,挤兑他的事,他也会设法避让.如何会与他生死相搏,你休得胡乱猜忌。”
“末凡是北燕太子,这些年来,暗中操丛北燕战事和政局的人便是末凡。”冥红直视叔父,神色不容人有所怀疑,末凡已经回燕京,末凡的身份问题,很快曝光,冥家自也不会例外的知道这个消息,所以根本没必要隐瞒。
“什么?”冥治大惊失色,眼瞳瞬间放大,忙又再压低刚才不自觉提高了的声量,“此事当真?”
“当真,侄儿亲眼所见,我们在燕京受困,得他相助才得以脱身。”
冥治沉默了,偏堂中顿时静了下来,只听见窗外的风声与觅食归来欢愉的鸟声。
玫果紧盯着冥治,紧张的额头上慢慢渗出细汗。
她不知道那金牌是什么,但从冥治的片语短语中也不难猜出这是冥红的父亲死后,虞家为了追念他的功绩,而付与冥红的赦免特权,以前电规剧没少看,从金牌上的‘免死’二字己说明一切,冥红居然用这东西交换她所要的,她心里涌起浪潮一波一波的拍打着心房最深处,他这份心,她如何担得起,对他的感漱之情更不在言语中。
过了良久,冥治才开了口,“这事只怕皇上不会过问.普燕二国相争,得利的是皇上。”
冥红转头看了眼同时向他望来的玫果,后者眼里闪着复杂的隐忍,“侄儿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公主的执意要见皇上,必定有不为我们所知的理由。”玫果年级虽小,又爱胡闹,但不是没分寸的人。
玫果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紧接着乱成了一团乱麻,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把冥红所说的话,在脑海中重新念过一遍,他说的是她执意要见皇上,可是她明明要见的是母亲,难道娘便是皇上?那姨娘呢?
不对,一定不对,一定是冥红拿着她来跟冥治谈判。
两道利索的视线向她射来,令她瞬间请醒,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管是什么,先应付了冥治再说,收敛了心思,坦然的回视过去,就算冥红是拿她当幌子,也要助他演好这出戏。
冥治与她对视片刻,心里暗惊,此女好不简单,方才听到冥红的话,明明神色惊乱,片刻间便如此镇定自若,她小小年纪居然能将情绪控制至此,怪不得她儿时那般邪恶无耻,既便是杀了她都难解恨,上头却对她百般宠爱。那时只道是皇上独生女儿之故,如此看来并非如此。
再看冥红,看向她的眼眸里柔得如一汪春水,深深暗叹了口气,真是冤孽,兄长对主上死心塌地,痴心一片,终死在主上女儿之手,只怕这个侄儿也走上他父亲的后路。
“皇上在虞国,并未来燕,我帮不了你。”
冥红即时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怎么可能?皇上明明准备尾随寒宫雪前燕国。”
冥治嘴角轻抽,露出一抹苦笑,“我们都中了寒宫雪的圈套。”
冥红和玫果大吃一惊,彼此对视一眼,冥红压下心里的惊骇.“此话怎么说?”
冥治深唉了口气,“皇上在动身之际,收到寒宫钰回京的急报……”
冥红倒吸了口凉气,“那皇上……”
玫果不解的轮流看着冥家叔侄二人,心里太多的迷团,越搅进多,渐渐理不出头绪。
“皇上自然留在了宫里保护圣上的安全。”冥治又长叹了口气。
“我暗查寒宫雪多年,竟没料到她会走这一步险棋,真是失误。”
冥红性子急,将手中金牌猛的握紧,“三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467章 只有一张小床
冥治右手扣着桌上茶杯,赫然收紧,茶水泼出,他却全然不知,“寒宫雪对皇上早就起了疑心,一直在寻找机会试探,这次她走的却是一步险棋,如果她猜测不错,用自己女儿的性命赌了这把。皇上要顾及公主,前往燕京,寒宫钰便会在虞京搅起政变,杀死圣上。如果皇上顾及圣上,她便可以在燕京除去长公主……所以我以为你必死无疑,没想到你们居然逃过这一劫。”
他满面的欣慰,玫果却是越听越寒,如坠冰窟,这一切都是寒宫雪的毒计,如非末凡,自己只怕已被恶魔换魂,而冥红已是尸骨无存。
寒宫婉儿利用她引诱弈风到燕,借机杀了弈风,断了普国的顶梁柱.给普国致命的打击,二人可以说是各得其利。
当时虽然也有惧怕,但还算镇定,现在想想,背脊渗上一层冷汗。
玫果慢慢站起身,走到冥家叔侄身前方停下,直视着二人,“难道我母亲便是当今皇上?”
冥红和冥治各自寻了地方,锁定视线,不看玫果。
“是吗?”玫果转身面向冥红,仰头看他。
他咬了咬牙,转过脸,俯视着她,“是。”
“我上次回虞国,见的是谁?”上次回虞国见皇上的情境浮现在眼前,皇上那种神情……那不会……如果她不是她的女儿,她如何会有那般浓烈的感情流露?
“是王妃,也就是当今皇上。”冥红抿紧薄唇,皇家的女儿锦衣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