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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风奏琴的手指停了停,浓眉微皱,很快放开,琴声再次响起,“不过是个仪式,皇族中人,人人如此。”
“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像千百支钢针从释画心尖穿过,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奕风已深深地刻在了他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面上却不加以表示,他知道奕风对他只有兄弟之情。
而他也不愿奕风知道,他对他的这份不该有的情,时常寻些女子消遣,但不管他做什么,丝毫无法消减对奕风的爱恋。
越是压抑,这份情越是根深蒂固,无法自拔。
“不知。”奕风对皇族这些规矩感到荒谬,不过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也无心理会。
释画暗叹了口气,“路上小心。”站直身,转身步下台阶。
“你派人追踪的人,即日进京,你是否要前往?”奕风微微抬头,看着他飘起的衣角。
“自是要去。”释画脚下顿了顿。
“既然你我同是进京,要不路上结个伴?”转眼要与朝夕相处的兄弟分开,奕风也是不舍。
“也好。”释画回头瞥他一眼,手中长萧一转,“明日我搭你的船。”
……
释画伏在房顶上,看着一个身穿黑斗笠的女子站在门前,左右张望了一阵,不见有人跟踪,才闪身进了屋。
轻轻揭开一片瓦片,看进屋里。
见屋里来回度步的玄衣女子迎了上去,“你出宫,有没有人发现?”
黑斗笠女子摇了摇头,“姑姑放心,没有被人发现。”
“奕风可有回宫?”
释画一听奕风二字,心中一紧,伏低身,唯恐听漏一个字。
“今天下午已经回宫。”
“成人之礼,定在何时?”
“今晚。”
“定的什么人,可确定?”
“已经探得明白,是绣衣馆的宫女小环。”
“能确定?”
玄衣女子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玉瓶递给斗笠女子,“这是情蛊,三公主要你务必得手。”
“情蛊?三公主不是说要置他于死地吗?”
“我们探子回来说,他们皇子成人礼,均用特制的银器,根本下不了毒,而奕风的功夫,无人知道深浅,一旦失手,就再没有机会,所以三公主改变主意,要你用情蛊,将他控制住。”
“可是他一旦爱上谁,这情蛊便会失效。”
“只要你天天缠着他,他有什么机会去爱别人?再说当真有那么一天,我们早得手了,到时候除了他便是。”
斗笠女子这才接了那盒子开门出去。
释画看准那斗笠女子去的方向,放回瓦片,犯下房顶,如刚才那女的敲门的方式,敲了敲门。
里面应了一声,“还有什么事?”一边说,一边开了门。
释画长萧飞快点出。
那女子眼前一花,便人事不知了。
释画将她塞进衣柜,反身出门,掩了房门,朝着斗笠女子离开的方向急追下去。
这是天已蒙蒙的黑,更不敢耽搁,一路急奔。
没走多远,远远见她在皇宫东门处,与看守说了句什么,进了宫。
释画暗暗着急,潜入往日进出皇宫的暗道,换了身太监的服饰,才出了暗道。
来不及通知奕风,先朝着绣衣馆去了。
到了没多久,果然见斗笠女子,已换掉斗笠穿了身宫女的服装朝着一间下人房走去。
敲了敲门,便有一个面目姣好的宫女放她进去。
忙悄悄上前,站在窗前,在手指上蘸了点口水,捅破窗纸,凑上前往里张望。
恰恰看见斗笠女子趁里面宫女转身之际,飞快的报了那宫女的头,使劲一扭,只听“喀”的一声,可怜那宫女还没叫出声,身子便软了下去。
斗笠女子忙将那宫女尸体塞到床下,在怀里取了小玉瓶,将里面药物藏在指甲缝里,站在床前开始脱衣裳。
释画眉头一皱,正想推门进入,解决了那女子,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做什么的?”
释画一惊,忙回转身,见是两个抱了毯子的太监,知是来接那宫女去奕风处的,心里突突乱跳,定下神道:“是太子那边派小的来看小环准备好没有。”
那俩太监打量了下释画的衣裳,确实像是太子院子里的,也没怀疑,“这就送去。”
释画在宫里不敢胡乱杀人,只得道:“我这就去回太子。”朝前走了,到无人处,闪身身边假山,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没一会儿功夫,便见那两个太监用毛毯裹了个人从那屋里出来,毛毯外露出的脸正是斗笠女子。
忙悄然尾随在他们身后。
到了奕风在宫中的宫殿,等太监离开,透过窗棂见奕风坐在床边,正在喝那女子递上去的酒。
大惊失色,低声急喝,“不要喝,酒里有情蛊。”推窗跃进屋。
奕风惊看向他,那杯酒却已然下肚。
斗笠女子见事情败露,顾不得出身裸体,翻掌向那奕风胸前拍去。
奕风闪身躲开,紧接着一掌击出,顿时将他毙于掌下。
他这一用真气,体内蛊药发作更快,头一昏,神志迷糊仰面下倒。
释画大惊,抢上前扶他躺下,“你感觉怎么样?”
奕风尚有一丝理智,晃了晃头,“很不好。”
释画更是急得没了办法,中了情蛊,在半柱香内,得不到解决,定然气血乱走,体内功力越厚,越容易走火入魔。
奕风虽然只得十四岁,但一身功夫已是极为了得,这一发作,后果不堪设想。
可仅半柱香时间,哪儿去寻可靠的女子?
看着奕风涨红的面颊,呼吸越来越促,脑中乱成了一团乱麻,“你可忍得?”
奕风只觉得像是被放进了蒸笼,全身热血沸腾,手脚却是动不得丝毫,于他的话也答不出来了。
释画犹豫了片刻,心神一定,落下幔帐,凝视着他的眼,“顾不得了,你……担待些……”
说罢,深吸了口气,做最后决定,去解了他的衣衫,拿手握住他那处。
奕风虽然神智越来越迷糊,但也知道情蛊是怎么一回事,一张脸涨得越加的红如滴血。
这些年他一心练武,学习,对男女之事全无想法,虽然他从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但这时让个男人为他解决,也实在无法接受。
想阻止,却发不出半个音符,而身下那只手,已经上下套动开了,心下黯然,极度纳闷,又无可奈何,只得闭上了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奕风一声低吼,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慢慢睡去。
释画手上尽是粘稠之物,看着他熟睡中泛红的脸,暗叹了口气,去隔间净了手,仍从窗口跃出,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