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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果接过小娴手上的糕点盒,走到老妇人身边,蹲下身,柔声道:“小朋友,给你吃糕点。”
小孩看着她手中的糕点咽了咽口水,却不接,将老妇人抱得更紧。
“你不用害怕,来。”玟果拈起一块桂花糕递给他。
小孩摇了摇头,“我不吃。”
玟果愣了,哪有小孩不爱吃糕点的,何况看他穿着,家里也是不富裕的,更难得有糕点糖果吃了,“为什么?”
“我用这糕点换我爹爹,好吗?”小孩眨巴着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玟果。
玟果一阵心酸,“你爹爹是不能用糕点换的,不过你放心,你爹爹不会有事的,吃吧,嗯?”
“我爹爹真的不会有事吗?”小孩看了看大牛,又看向玫果。
“嗯,姐姐向你保证。”她这一席话,哪还有人听不懂。
小孩红扑扑的小脸上绽开了笑容,接过玫果手上的糕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看那样子也不知到底饿了多久。
玟果将手中的糕点盒塞到老妇人手里,回身对大牛道:“你对狗子心生怨念,却不该有这样的办法报复,造成这么大的可怕后果。”
大牛将视线从孩子身上转到眼前的地板,低垂着眼睑,鼻子有些发酸,对那些村民却也是心存愧疚。
“你下的是什么毒?”玫果精通医术,一般的毒倒是难不到她,可是这井水里的毒看似普通,只是让人腹泻,发热,但水中的毒质竟然无法化去。
第一百章 非不同常寻的毒
“小的也不知是什么毒。”大牛一脸茫然。
“有解药吗?”玫果并不指望他能有解药,不过却不能不问。
果然大牛摇了摇头。
“那你这毒是哪来的?”
“是在一个跑。江湖卖杂货的小商贩手上买的。”
“那个卖杂货的人在什。么地方?”
大牛又摇了。摇头,“我一直盘算着怎么弄死狗子家的猪,前些天去集市换东西,无意中碰到的,是个游走商人,小的并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玟。果拧紧起了眉头,大牛对答如流,也并没有什么破绽可寻,但一个普通的游走商人能卖出这样怪异的药物,实在让人费解。再问什么,大牛都是一问三不知了。无可奈何,只有暂时将这事丢开。
要卫。子莫叫了两个亲兵抬了个大磨盘将水井暂时压住,以免不知情的人误饮了井水。
等一切安。排妥当才要对大牛道:情有可原,又上有老,下有小,这事也不再追究了,不过死罪免了,活罪难免。”
大牛还没来得。及反应。不敢相信自己能逃得一死。他母亲已经拉着小孩跃然倒在地。一个劲地磕头。“谢谢郡主。谢谢郡主。”
玟果见大牛只是呆愣地看着自己。不知所然。沉下脸。“这井里地毒。一时半会儿解不了。那村民饮水便得另寻办法。家里有年青力壮地到是无所谓。可是有那些人丁单薄地。没有壮年男子家庭可就是一件难事。那这些人家地饮水问题。就得你去解决。这井里地毒一天不解。你就得为他们担上一天地水。”顿了顿。“我地话。可听清楚了?”
大牛这才反应过来。这命是真地保住了。而且所说地活罪也是事事为村民着想。眼圈一红磕下头去。“多谢郡主不杀之恩。大牛自己没水喝。也不会少了村中少劳力地人家地水。”
“好。不过你得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地事了。”玫果看向卫子莫。“卫将军。你觉得这样妥当不妥当?”
卫子莫早在听到大牛地遭遇时就对他生了同情之心。但知此事非同小可。才没私作主而将这球踢给了玫果。如今玫果这样处置。正合他心意。
“至于狗子。如果回来。麻烦村长将他扭送衙门。重打三十大板。请他吃三年牢饭。虽然不是直接杀人。却也是他引起地。这过失杀人地罪可是不能免地。卫将军。还要麻烦你派个人去衙门走一趟。把这事交待下去。将狗子尽快捉拿归案。”害了人就跑。哼。没门。怎么说也是间接杀人。这事她没遇到也就罢了。遇上了哪能不管。
大牛本是存了死的心,没料到这么大的事,就这么算了,抬起头看向玟果,布满血丝的眼里收惊诧转为感激。
“好了,这事就到这儿吧,外面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要再为这事耽误时间了。”玟果扶起跪倒在地,向她连连磕头的老妇人,领着小娴转身走了。
佩衿迷惑的看着她娇小的背影,柔媚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再扫了眼仍跪伏在地上的大牛,却是暗松了口气,追在玫果身后去了。
等村民病症好得七七八八已是一周以后,这几日玫果一有空闲便在井边苦研井水所含的毒质,但最终对毒并不精通,一无所获,一筹莫展。
佩衿在她身边站了许久,她没也发现他的存在,他递给她一个水囊,“你在这儿很久了,喝点水,休息一会儿。”
玟果随手接过水囊,长叹口气,站起身,视线没离开地上的那堆器皿,这几日来,她锁紧的眉头就没松开过,这井里的毒一日不去,村民的生活,一日不得正常。
“我有一个好友,精通毒术,我已经派人前去请教,公主明日尽管回京等候消息。”佩衿蹲下身去收拾那堆东西。
玟果美眸一亮,“你确信你好友可以解得此毒?”
“这世间他只遇到过一种毒解不了,这毒只怕还难不到他。”佩衿将器皿装进小木盒,挎在肩膀上,“公主回车上休息会儿吧。”
这几日来,玫果每天睡不到两个时辰,一脸的倦容,“你确定有办法?”
“这事包在佩衿身上,也算给佩衿一个赎罪的机会,可好?”
玟果见他信心满满,暗讨他既然能受得虞国女皇的重用,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反正自己折腾了这么久,一直没什么进展,干脆照他说的试试。这才走向停在村里的辇车,由小娴服侍着略作梳洗,又在小娴耳边耳语了一番,直到小娴一一点头记下了,才抱着被子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她吩咐卫子莫找来两个大坛子,装了满满两坛水带在身边。另外装了两小坛,唤来自己的随从,其中一小坛快马加鞭送回京城,将这水交给肖恩;而另一小坛却送去边界交给师傅青云。
虽然佩衿说这事包在他身上,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他那个好友没靠上,这来回取水,实在耽误时间,而且她更想知道的是这药的出处。
玟果忧心井水的事,吩咐卫子莫,一路抄近道向京城披星戴月急赶,白天均不再停下用餐,一律用干粮裹腹,直到入夜才驻扎营帐,生火做饭。
卫子莫长年在外征战,这些野外的事,倒是安排得有条有理,硬是将行程缩短了一半,眼见将到京城。
玟果派回去的护卫回来禀报,“镇南王外出打猎,没在府中。”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玫果一翻白眼,打猎?打到虞国客栈去了,在虞国客栈那儿看到的背影果然是父亲镇南王。
“这到没说,不过据说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
玟果轻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看来母亲短期内将回虞国,父亲是赶着去见母亲的。可惜与自己又错过了,心下黯然。
不过父亲能与母亲相聚到也值得高兴。
唤来卫子莫,“卫将军,到了前面,我们就分道而行了。”
卫子莫微微一愣,“郡主不回京城?”
“嗯,我有些事,要回弈园办理。”
一丝怒意在卫子莫脸上一闪而过,“卫子莫送郡主回弈园。”不管他心里再不痛快,玫果万一有什么闪失,却也是他担当不起的。
玟果也不与他争辩,放下窗帘,将那只喝了毒井水的小狗抱在怀中,又是在小娴耳边这样那样的吩咐了一番,“记好了?”
“记好了。”小娴连连点头。
第一百一十章 为了谁?
玟果吩咐过,无论她什么时候回弈园,都不必劳师动众的搞什么迎接之类的礼仪,所以她这次回来,也跟普通人回家没什么两样,下人们仍个自忙自己手中的活,碰到的打个招呼,没碰到的也就算了。
刚进了二门,没等玫果吩咐人给佩衿收拾院落,已有丫鬟远远看见她,小跑着迎了上来,“玉娘已经让人给佩公子将院子收拾出来了。”
“玉娘?”玫果自前次吩咐末凡接玉娘过来安置在慕秋院子里,这后来一直忙碌到把这个人给忘了,也没问她回到院子里情况怎么样,“她不是管着慕公子院子里的事吗?”
“玉娘平时管。着慕公子院子里的事务,不过末公子这次外出前,有吩咐,如果他不在的时候,府里一些事务由玉娘暂时打理。”这个小丫鬟也是个会看脸色的,不等玫果再问,已经先行解了玫果心里的迷团。
“嗯,那你先引佩公子。回院子休息。”这个末凡果然已经是事事提前做好了安排,去虞国也是有备而行。他既然用得玉娘,也说明她有这个能力,那自己也不必为以后末凡在外奔波时,这院子无人打理而心烦。
“我认得路。,自己回去便可以了,不必劳烦指引。”佩衿辞了玫果,轻车熟路回了自己的院子。
玟。果这才感觉到,这个人原来就是在这院子里的人。自从上次差点将他踢出房门事件后,他倒是收敛了,没再对她有身体上的骚扰。
路上。在车里睡得也多,这回来虽然有些疲备,但精神却好,沐完浴,更是浑身一轻,这院子里少了末凡就觉得冷清了不少。
渡到院子。里的凉亭里坐下,拨弄着石桌上的长琴。
琴声与院子另。一处传出地琴声融合。幽幽然然。似低语。似倾诉。
佩衿依在一株鬼面竹前。看着抚琴地瑾睿。“几年了。你一点没变。”
瑾睿只看琴弦。冷冷清清地道:“你却变了不少。”
佩衿扯了扯嘴角。浅笑着也不否认。“只有变才能让自己更强大。”
瑾睿指下地音符突然降低。本以为对方不能再跟上。结果远处地琴音也似有似无地缠绵而上。
“没想到这院子里还有人地琴声可以与你相伴。是谁有这么高超地琴技?”佩衿眼里闪过惊诧。
“你何不自己去看看?”瑾睿见到这个远道回来的友人也没有更多的欢悦,他带回来的消息反而让他有些不快。
“你知道我对这些风花雪夜的事,不感兴趣。”佩衿用手指轻抠着绣上的鬼面纹,他相信这院子里会有不少丫环侍女会对玫果的这几个夫侍暗藏情怀。
“郡主联姻换人之事,是你在背后做的手脚?”风花雪夜?瑾睿冷冷冰冰的抬眼扫了他一眼,如果他知道弹琴的人是谁,只怕这句话就说不出来了。
“我刚才跟你说皇上决定换亲的时候,你不问,为什么现在又要问?”
“如果你不想回答,大可不必答。”瑾睿再次将视线落回琴弦。
“没错,是我,没有太子,这园子一切照旧难道不好?”
“对这院子里除你以外的人而言,有没有太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也许。”佩衿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个装着井水的小瓶,弯身放到他琴边,“给我解药。”
瑾睿也不看小瓶,“你该知道此事违了我的原则,你该知道那些药什么人可以用,什么人不可以用。既然你违了我的原则,此事我不会管。”
“我并没有用致命的药,而且村民们已经全愈,我只不过是向你讨点解药,化去井里的毒。”佩衿早料到他会拒绝,对他的冷淡也不以为然。
“当年你向我讨药之时,我就跟你说过,不可向无辜的人下毒。你要接近玫果,尽可用别的办法,但不该给无辜的百姓下药。”瑾睿冷清的眸子又多了在分寒意。
“如果玫果不前往救治,那些村民个个难逃一死。”他这药虽然并不立即致命,但如果救治不当,终难逃脱水而亡。
“这不是没事吗?”佩衿觉得他这是在小题大做,有些烦躁。
“如果换成八年前玫果的性格,你还敢说没事?”他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哀乐。
他的无动于衷让佩衿更是恼火,“正因为她性格变了,我才会出此下策。”
“她变与不变与我无关,但你违了我们的约定,此事你另寻他法。”
佩衿终于对他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忍捺不住,怒了,收回刮弄鬼面绣的手,瞪着悠然弹琴的瑾睿,“另寻他法?你明知你的毒只有你能解。
”
瑾睿微歪了歪头,并不理会他。
“再说,我这么做都为了什么?”佩衿妖媚的眸子瞬间失了媚态,射出寒光。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