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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头压在对方的肩窝里,手臂环在他窄紧而硬实的腰上。
呆滞中,慢慢回想起昨晚为了躲避离洛,跳到冥红的被窝里,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那眼前的男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惊得睡意全无,忙抽回手,猛然坐起。
掀开被子,冷风便飕飕袭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不多睡会儿,你昨晚睡的很不安稳。”身后传来仍带着浓浓睡意的暗哑男声。
玟果全身僵硬着,不敢转头看他,“对不起,我没打扰着你吧?……我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他将她重新拉回被窝,“早上凉,冻病了,可不划算了。”
她不安的缩开些,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心虚的偷看着他,“我……我不是有意的……”她绝对没有坏他名声的意思,昨晚向他提起的让他纳妾的事也是真心的,过些日子,等血咒解了,他也可以把喜欢的女子扶正。
“没关系。”他微微笑着,黑瞳深如寒潭,象是能包容一切。
玟果越加的不安,“我想起来了。”
“好。”他单手将自己的风袍递给她,“披上这个。”她昨晚和衣而睡,这早上起来,一时间难以忍受寒潮。
玟果顺服的接过,披在身上,跳下床,自行转过屏风,打水梳洗。
冥红一直看着她转过屏风,整晚,她枕在他的右肩窝里,小手又紧紧抓住他的衣衫,就象是被怕被遗弃的小孩。
他怕惊动了怀中的人儿,一动不敢动,一夜下来,手臂连着肩膀早已经是又痛又麻,稍一动弹就象被千万根针刺着。
现在他只能静静的等着臂上的麻痹过去。
冥红快速的收拾妥当自己,吩咐小厮去唤小娴带着亲兵队去二门等候玟果。
玟果探头出去,左右张望,不见离洛的人影,想必是昨天折腾了一晚,现在缩回去补觉了。
脚步顿时轻松起来,直奔二门,等过了风头再回来找末凡算帐。
冥红看着在前面雀跃蹦跳的玫果,泛起淡淡的愁绪,想问她何时再来,终是开不了口。只是静静的陪着她走到二门。
玟果解下冥红长大到拖地的风袍,双手递给冥红,“谢谢你。”
冥红轻点了点头,接过,转身走了,走到无人处,跃上屋顶,看着玟果披上小娴为她备下的风褛,坐上辇车。
抽出后腰间插着的短笛,凑到唇边吹了起来,曲音苍劲动人,却又带着一股淡淡的伤感。
玟果揭开车帘,朝曲声传来的方向望去,与房顶上的人远远的四目相对。
辇车在亲兵的拥护下缓缓启动,或许是因为那曲音的原因,心里化开阵阵愁绪,他到底在为哪个姑娘伤感?真的该早些释放他们。
将车帘慢慢放下,一个素雅的身影跃入眼帘。
再次掀开车帘,竖起眉头,指着那个修长飘逸的身影,“末凡,你这个浑蛋……”
话出了口,才看到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长。
既然有客人来,她到不便当着外人的面落他面子了,收回指着末凡的手,充着道人礼貌的笑了笑,放下车帘。
哼,下次再找他算帐,反正来日方长。
辇车出了弈园大门,曲声也嘎然而止。
无虚道长目送辇车驶出大门,“她便是平安郡主?”
“正是。”末凡从门外收回视线,引着无虚道长走向已经备好的法式台。
无虚拈着白胡髯点了点头,“此女果然异相,阴气过重。”
登上法式台,有模有样的做了一轮法式,下了台观着风向,在玫果的院落前停了下来,“此处煞气最重,只怕十五那晚是在这儿出的事。”
末凡脸上也没过多的惊讶,淡淡的道:“的确是这儿,道长请。”
无虚进到里间,看向大床上的巨大铜镜,全身一震
第167章 玄明铜镜
末凡随着他的视线看向铜镜,这铜镜是当年玫果中邪妃请普国京城第一能匠精心磨制,而这张床却是请虞国最好的木匠到这院中亲自制作。
当年他也曾问过王妃,为什么要打造这么大一面铜镜。那时王妃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避邪。”难道这面铜镜真有什么特别之处?
“道长,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
无虚象是没听见他的话,失神的喃喃自语,“竟是她……竟是她……”
“道长……”末凡见他神色不对,斟了杯茶递给他,“你没事吗?”
无虚也不接茶,长叹口气,“几年下来,这厮竟强到了这个地步……玄明镜都无法克制了。”
“玄明镜?难道这铜镜叫玄明镜?道长指的可是伤郡主的人?”末凡虽并不十分相信鬼神,但这些年来的储多怪事,也心存疑惑。
王妃和镇南王当年也是征战杀场上的人,对鬼神一说,从不放在心上,却费尽心思,花重金打造这面铜镜,说是避邪,这其中就不会没有道理。
无虚长呼出口气,有些沮丧,对末凡苦笑道:“本以为可以助公子一臂之力,但以贫僧这点微薄的之力是无法可施了。”
末凡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望道长指点一二。”
引着无虚在八仙桌前坐下。倒去手中温茶。重新斟了杯递于无虚。
无虚接过茶杯。握在手中。杯上传来地温度才让他恢复了正常神态。“这张床可是由紫檀木所做?”
“正是。”紫檀木极为稀有。当年王妃为了这一屋子地家俱没少费心思。
“这就对了。”
“道长这话是何意?”
“这包覆铜镜的花纹是依着玄明阵所雕,而被玄明阵所包覆的铜镜,我们称之为玄明镜,是用来避邪之用,而且是用来对付极为凶残的恶鬼。”
这他这一说词,末凡到没什么反应,这弄神捉鬼的人,个个这么说,也翻不出新花样。
“以道长所说,这到底是什么恶鬼?”
“这要从我师祖说起,我师祖曾经囚禁着一个恶鬼,后来那恶鬼得人相助,逃了出去,直到八年多前,才再次被师祖捉回正法,然那时她已经小有修为,只废了它的法术,没能伤及其性命,只得仍将其囚禁。”
末凡凑在嘴边的茶杯,停住了,八年多前……玫果中邪那年……
“四年多前,师祖仙去,那恶魔没了约束,又逃了出来。”
四年多前……凡手中的茶杯‘咚’地一声跌落在桌上,茶水溅湿了他的衣襟。
“公子,你怎么?”无虚自识得末凡以来,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从容淡定,从未有过失态。
“呃,没事,只是手滑了。”末凡微微一笑,扶正倒了的茶杯,唤来丫头收拾了残局,等丫头退去,才又问道:“你是说就是这个恶魔伤地我们郡主?”
无虚指着紫檀木大床,“正是,这玄明阵也是按我师祖地方子打造的。想来师祖已经算到平安郡主有劫难,所以才有此为。”
末凡心情沉重起来,以此说前,玫果前次中邪也是因为此恶鬼?但为什么她醒来后全然象是变了个人,“那如今该怎么样才能保住我们郡主周全?”
“此鬼虽然凶猛,但是她只能在每个月十五的晚上出现,而且怕阳气。”
原来如此,末凡赫然明了,为何十五必须有人侍寝,为何两次十五玟果会在房中出事,那有上一次玫果在房中尖叫,便应该知道恶鬼的事,那为何这次还要坚持独自在房中?
她有何目的?
“这么说来,如果十五晚上,郡主身边没有男子,便可能发生意外?”
“按理有玄明镜,也可以抵挡,但这面玄明镜久未打磨,光泽有所减褪,再加上恶磨修为飞涨,才会有这次十五地血光之灾发生。”
“那恶鬼为什么纠缠我们郡主?”
“我听祖师说过,恶魔的克星是命带七星地人,刚才我见平安郡主,面相不凡,说不定就是师祖所说的命带七星的人。”
“何为七星?”末凡虽然解去了一些迷团,却有了更多的迷团。
无虚摇了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郡主有了意外,那将如何?”
“她会用郡主的身体,祸国殃民,**天下……
末凡的心慢慢下沉,“有什么办法可以除去恶魔?”
“那便是要那命带七星地人,聚齐七星。如果平安郡主当真就是那命带七得的人,那就要看她地造化了。”
末凡默念着七星,七星,这到底是何物?
无虚从怀中取出一个方形白脂小玉盒,“你叫人用此物涂抹在玄明镜上,重新打磨,可以令玄明镜恢复光泽,虽说并不能再克制恶魔,但也可以起个牵制的作用。
末凡接过,“谢谢道长。”
无虚起身告辞,“我也该离开这个地方了。”
末凡忙站了起来,“道长要走?”
无虚点了点头,“我得去寻我地师叔,早些年,我师叔被师祖派了出去不知寻找何人,便一直没再见过,他最得师祖真传,或者他有办法也不一定。”
“道长的师叔为何人?在下还有些人脉,或者可以助上一臂之力。”
“我师叔半人半仙,不是寻常凡人可以找到地,我也只能随缘。”
末凡苦留不住,只有叫人取来黄金百两赠与他做为盘缠。
无虚不肯收,末凡只得百般道谢,送了他出去。
目送走了无虚道长,唤来心腹,“你马上进京,去怡镜坊,将他们掌柜的请来,就说是为平安郡主磨镜,要他亲自动手,他不会不来。”
心腹应了,转身就走。
末凡又将他叫了回来,“记住了,你跟他说,是八年前他打磨的那面镜子,不管他开多少银子,不许还价,我要的就一个‘好’字。”
心腹等他没话再吩咐了,才急步走了。
末凡慢慢回走……虚绝不是那些不着边际,骗财的黄白道士。
他所说的话与王妃这些年所做的事不谋而合,这么说来这恶魔定然存在。
既然如此,玟果十五的时候应该见过恶魔,她为何要隐瞒?
第168章 点灯照路
盛装的玫果没精打采的跟在皇后身后下了软轿,一袭雪白的长袍,在晚霞中泛着金黄的光芒,搭在手腕上的白纱带,如烟人似云,与她的愁眉苦脸形成极强烈的对比。
皇后笑着轻拍了拍她的小脸,携着她的手,轻依着宫门前的一个盘龙石柱旁边的石凳坐下,“这点灯的仪式是辛苦些,但为了以后的路好走,千万不能疏忽啊。”
玟果郁闷的挑挑眉,耸了耸肩膀,她的问题根本不是怕辛苦,而是根本不想走这个仪式。
“这宫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许谈论皇子的事,也不知你知不知道,风儿其实与你还是血亲,所以太后才一心希望你能嫁给风儿。”
“什么?”玟果吃了一惊,睁大眼看着皇后。
玟果也曾听说过,普国皇子,大多未能成年便夭折,皇后的儿子也没能幸免,正是因为这样,没有母亲的弈风才在幼年时便被送离皇宫,上山拜师学艺,任他自生自灭,磨其心性意志。
而子阳有母妃力保,留在了宫中,过着如同温室中的花朵般的生活,居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在皇上还没登基之前,册封的太子妃也是虞国的公主,而那联姻娶的公主本来是你的母亲。”
“什么?”玟果惊得捂住嘴。
“可是你母亲死活要嫁你父亲。可巧当今地皇上出使虞国与另一位公主有了情义。那公主叫虞真。和你母亲是表姐妹。与你母亲情同手足。也顺顺成章地换了亲。就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所以风儿出师后。才一直跟着你父亲一同征战杀场。”
父亲一心自己嫁弈风。看来这里面。也有母亲地意思了。玟果更象吃了粒老鼠屎。那无赖还成了自己表哥了。
“他没有母亲。又自小和你父亲兄长交好。所以他娶了你。应该是最好地安排了。”皇后奉着太后地命。百般劝导。
玟果却是越听越头痛。与他地关系越亲近。这悔婚地事还越难办了。
“可是为什么非要自己一个人点这些灯呢?”玫果想到一会儿天黑了。自己一个人走在这黑暗地宫里就害怕。
“你做为太子妃,以后就是做皇后的人,就得辅助皇上,掌管后宫,你不事先点亮这路上的灯,给自己照明,这以后摸黑会很辛苦。”
玟果哪能听不明白她这一语双关的话?或许做皇上的女人的确需要开路照明,用各种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权势和地位,但这些不是她想要的。
“可是为什么不能有人陪?这黑灯瞎火地……您以前也是一个人点的灯吗?”玟果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