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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手机一直没挂断,便对里面说:“没什么事我挂了!”
“后天呢?”
我不耐烦地吼着说:“没空没空没空!”说完挂了电话,并又迅速地重打了一份般单,送到飞机上。机长问我怎么这么晚才送上来,我解释说:“临时减货了,又重做了舱单。”
刚从海航的飞机上下来回到配载室,同事的两三份舱单都已经打好了,正等着我复核,我拿着相关数据作一一检查,然后在她们的名字旁边也签上字。忙活完这一阵,已经快到八点,心想饭堂也没啥东西了,于是就泡面吃了。同事们到里间用微波炉煮面去了,我就先在工作间里盯着,一这接听电话,一边检查航班。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娟子,我接通电话,问道:“小妮,干吗呢?”
只听对方一顿叫嚷,我赶紧把话筒离耳朵远些。
她说:“女人,你也太耍大牌了吧!叫你一块出来玩也这么横?”我这才知道刚才那电话就是娟子让打的,想想自己的语气可能确实有点太冲了,不由得惭愧起来。
“唉呀,不是不是,刚才实在太忙了!那边催舱单,这边又拉货,我真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冲他的!”
娟子听了尖笑一声,我知道她是故意搞怪。
我说:“你在忙什么呢?怎么想起来找我?”她和身旁的人说了些什么,我猜那个“孙正阳”就和他们在一起。唉,也是的,刚才我的态度确实不太好,真过意不去,不过要是了解我的,肯定也不会生气,可关键不是跟他不熟么?唉,算了,反正我也没想过要跟他再打交道。
娟子说:“我们在外面吃饭呢,这不闲着没事,叫你一块出来玩!你现在在哪呢?”
“单位上班啊!”
“明天休息不?”
“不休。”
“后天呢?”
“也不休,我要连上三天呢!”
娟子又吼起来,说:“没搞错,你不是说上两天休两天的吗?”
我笑笑说:“前两天孩子病了,跟同事换了个班,人家让我后天还呢。”
娟子乱嚷了一番,又和她身边的人说了会话,然后转向我说:“真没意思,好不容易找你一回,又不给面子!”
我说:“这也怪不得我啊,上班啊,苦啊!”
她说:“整天闷在家里你也不怕长毛了?”
我说:“这周幼儿园就放假了,我倒挺想带点点出去玩玩,就是没车,不方便!”
娟子一听,立刻来了兴趣,嚷道:“行啊,我正好想去吃夜市呢,咱们去开封吧!我带我老公去,你带着你家小点,在那玩一天,晚上吃夜市去!”
这时同事帮我把面泡好了,叫我过去吃,我应了一声。
娟子听到了就问我:“还没吃饭呢?”
我说:“是啊,快忙死了!”
娟子凑到话筒边,兴高采烈地说:“你说个时间吧,啥时有空?”
“你看吧,只要我不上班。”说着自己先算了算,说:“这周六吧,正好我头一天下午可以早点回去,去买点东西,咱们第二天一早走。”
“行啊!到时我让我老公找辆车,晚上吃完夜市要是不想回来了,就在那住一夜也行。”
我说:“我可得回来,带着孩子在外面住不方便。”
娟子大笑起来说:“你哪那多事!”然后说:“到时再说吧,就这么说定了!周末给我打电话,我们到时去接你们!”
吃完泡面,快到九点了,紧接着又是一阵小忙,到十点钟,终于接近尾声了,我和一个同事回宿舍休息,值班室只留了两个同事值班。晚上,我打电话回家问点点的情况,母亲说孩子可好了,能吃能睡,我这才放了心。本来想和点点说几句话,可是他已经睡了,所以我也就也洗洗睡了。
在单位熬了两天,最后一天遇到航班大延误,夜里两三点才睡,眼睛都快肿了。因为心里惦记着点点,所以觉得时间过的好慢,感觉像是快一年没见着他了。到了下班的时候,我真是觉得浑身轻松,匆匆地坐着班车回来,立刻奔到老妈那去接他。
第一百一十四章
点点听说要带他出去玩,兴奋的不能行,几乎逢人便要炫耀。我赶到幼儿园,因为这是放暑假前的最后一天,所以老师要向家长们交待一些事情,算是开了个小会。我把点点的小被子小凉席卷好,放在一个大塑料袋里,扎好了放在他的小床上,临出门的时候,点点又向他的老师说起去玩的事,张老师笑着摸着他,跟我聊了两句。我们从幼儿园里出来,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些小零食,准备第二天路上吃。我拎着东西回到家,也懒得做饭,就带点点到粥屋喝了点粥。回到家和娟子联系一下,定好第二天早上九点钟出发,到时他们在我家楼下等我们。
第二天早上,我刚一翻身,点点就醒了,全无平日赖床的样子,我忍不住刮了他的小鼻尖,他就吵着让我给他穿衣服。给他拾掇好,也才七点半,我穿着拖鞋到厨房,煎了两个鸡蛋,叫那小精灵来吃,他却已经背上小水壶准备走了,我忍不住笑起来,抱着他在屋子里旋转。
“小傻瓜,现在才几点啊?”
点点朝挂钟上的指针看看,露出困惑的表情,他还不会看时间,对时间的概念更是模糊。
“还不走吗?”他的小脑袋在我眼前摇摇,眼睛在我与钟表之间转来转去。“还不走吗?”他拍着我的肩,脸蛋憋得鼓鼓的。我把他抱到餐桌前,给他掰了半块馒头,又转身冲了杯牛奶。
点点撅着嘴,堵气不肯吃,我伸手去拽他身上的小水壶,他以为我们又不去了,于是拼命地和我抢起来。
我说:“背着水壶怎么吃饭啊?”
他皱着眉,气乎乎地嚷道:“就是要背着!”
我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一面把牛奶往他面前推推,一面说:“好,背着,背着吧!”
我随便垫了点,收拾了一下屋子,又到卧室换了身衣服,想着要出去玩,就尽量穿的简洁轻便。一切全弄妥了,又到厨房检查一遍水电,看看表差不多八点四十了,点点呆不住,非要到楼下去,于是我锁上门,拎着背包拉着他出了门。
在小区院外站了一会,看看表也快九点了,打个电话问娟子到哪了,她说还要等一会。点点说要上厕所,我就又拉着他上了楼,没一会,娟子就打电话说他们已经到院门口了,我一面应着,一面拉着点点下楼。
远远地看到一辆蓝色的“马六”停在小区处的马路上,知道是他们,便朝他们走去。其实我不懂车子的,之所以知道这款车,是因为我和羽峰以前买的就是这一款,只不是过辆灰色的。娟子看到我们,从车里跑出来,连同司机和副驾也一同出来,我一看,一个是杨东,另一个是杨东的死档——貌似孙正阳的傻瓜。
我就料到他八成会出现,心里早有准备,所以见了也并不觉得惊讶,反倒对自己的预见力很是得意。
娟子迎上我,说我不守时,我说:“我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就下来了,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影!”
娟子不服气地嚷起来说:“怎么我们到的时候没见你啊?”
我说:“点点又想上厕所呢,我就带他上楼了。”
娟蹲下来逗点点,一面挠他的脑袋一面说:“小乖,跟阿姨说你叫什么?”
点点害羞地躲到我身后,我把他拉到面前,鼓励着说:“阿姨问你话了没?快跟阿姨说说你的名字!”
点点仍旧往我怀里躲,娟子捏捏他的脸,故意吓唬着说:“不说名字,就不让去玩了!”点点知道她是逗他,腼腆地笑笑,偎在我怀里撒着娇。
杨东说:“我去买件水。”
娟子应了一声,和他走进一家烟酒店,剩下那个小子,则像**似的杵着,并且惊讶地看了我好一会,才开口说:“这是你的孩子?”
他那表情很让人讨厌,我满怀憎恨地看了他一眼,说:“是啊,怎么你不记得了?”
他听了,简直就是困惑了,我这才意识到,我把他错当成另一个人了,觉得自己实在感情用事,于是就换成柔和的语气说:“是啊,上次吃饭我已经说过了,呵呵。”
“是吗?”他想了一下说:“可能我当时到外面打电话了,没有听到。”
我摸着点点,假装无视他的存在,既不看他也不回应他的话。本以为这样显而易见的羞辱足以令他退缩,可是没想到他的脸皮已经厚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只见他双手插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鼻孔都快朝天了。我只是用余光扫了他一眼,立刻就觉得要七窍生烟了。
“受不了,没什么能耐,还自命不凡?”我心里骂着,脸上却装的很自然。
“看你没戴戒指,还以为你没结婚呢!”他撇撇嘴说。
我摆出一副很轻蔑的神态说:“怎么结了婚就一定要戴戒指么?我认识很多人,都没有戴戒指的习惯!不要以为出了几天国,就把这里当成国外了!”说着朝他脸上瞧瞧。
他有点尴尬,而我则得意地看着他,心想:“连你脸上那张皮我都不怕,怎么会怕你?”
他勉强笑了笑,但却仅是出于礼貌地笑了一下。
“sorry,sorry……”他仓皇地转身,然后去帮娟子把一件矿泉水放到后备箱里。
娟子问我们吃早饭没,我说吃过了,我问他们吃了没,她朋友说:“到那边再吃吧。”
娟子点头,我问娟子说:“这是你‘老公’的车么?”
她说:“是他找人借的。”然后朝姓吕的努努嘴说:“他那车太窄了,坐着难受!”
我说:“是华而不实!”
娟子一顿笑,然后从我手里抢过点点,说:“今天这小乖归我了!”吓得点点直往我怀里钻。
我拉着他笑笑说:“没事,阿姨跟你闹着玩的!”
我和娟子坐在后面,另两个坐在前面。说实在的,我对前面那两位都很反感。点点显得有点不安,总是偷眼去看那张熟脸,我用轻吻安慰他,并悄声告诉他:“那不是他!”但是点点始终对我的话半信半疑。
开车的是已经被娟子称为老公的人,好像刚开始学车,技术很糙,戴面具的则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摆出一副资深老道的神态,时不时给初学者一些指点。我靠在椅背上,点点紧贴着我坐着,始终紧张地注视着“面具人”,娟子则兴高采烈地在座椅上又按又压。
“是比你那辆宽多了!”她拍拍“面具人”笑着说。
姓吕的笑了笑,司机跟着调侃起来,然后俩人就车子谈论一番,我却听得云里雾里,所以越发厌烦了。点点在我身旁轻微扭动了一下,叫了声“娘亲”,我会意地把他抱到膝盖上,并摇下窗子让他看窗外的景色。
“他叫什么?‘娘亲’?这是哪的习惯?”娟子兴致勃勃地凑过来,搂住我和点点问。
点点用小手在玻璃上戳戳点点,吵着叫我看这看那。
我想想说:“开封的吧。”
“开封?”娟子弹回到座椅上,“是有点那边的口音啊!哎?咱这可有俩开封人了啊!”
把方向盘的和他的伙计同时笑笑,娟子转回头,又扒扒我的肩头,说:“你猜是哪个?”
我心想,这还用猜吗,于是肯定地说:“右边那位!”
娟子大笑起来,说:“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我把她使劲一推,骂道:“滚!胡扯什么呢?”娟子知道我是开玩笑,根本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只管毫无顾忌地山笑了一会。
车子像蜗牛似地爬出市区,好不容易上了高速,指望他能稍微开得快点,没想到比先前更令人着急。车子跟着一辆拉货的大车的屁股后面跑了快五分钟,愣时没超过去,弄的我们几个都快傻了,就连人家开大货车的司机也都郁闷死了,你想啊,人家老早就让出车道等着我们超车呢,结果老半天也没见动静,于是干脆猛踩油门把我们给甩了。
娟子忍无可忍地拍着车座说:“叫一凡开!我受不了啦!”
于是驾驶员在停车带把车子停下,让姓吕的换到了正驾的位置上。
我拿出果冻给点点吃,点点却悄悄用眼睛瞟着那张皮,所以我心疼孩子的同时也就更讨厌那个穿“皮衣”的人了。
俗话说:“长的讨厌不是他的错,可是出来吓人就不能原谅了!”我愤怒地朝他瞥了一眼,结果没想到他正好也从后车镜里看我,于是我便与他那灰溜溜令人厌恶的眼睛相遇。
我赶紧低下头,并在心里对自己说:“好讨厌的眼睛,我才懒得看!”
娟子撞撞我说:“哎?是不是你手机响了?”
我这才听到皮包里叮叮咚咚地响着音乐,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通了才知道是张勇亮。我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有个我们机场的在他那报了团,准备去昆明。
我“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
他说:“叫张丽英,是安检的,你认识么?”
“不认识,机场太大了!而且我认识的人也不多!怎么有什么事吗?”
他连说了几个“没有”和“也是”。
我问他到底有什么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