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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呢今天院里咋这安静呢!真是的,太不像话了!恶心人!怎么在女生宿舍干这种事?去别的地方呗!在这干吗?”
“这事咱不能管,也管不了!”
“真受不了,你们也能忍这么多年?”
翠云搂搂我以示安慰,然后岔开话题问:“老太太那谁侍候着呢?”
我说:“凤玥和珊瑚。老太太睡了,我看也没什么事,想着回来把衣服洗了……哎呀!哪知是这样,真是耽误事!”
东厢房内又传来一阵笑声,过了一会,那边的房门发出“咯吱”一声响,有人开门走了,然后小院就恢复平静了。
有人说:“哟,完事了!”
有人说:“还是再坐会再走吧,别叫看见啥不该看见的东西!”
女孩们都笑了。我可不管那么多,拎着裙子就回了东屋——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体液的腥味。我把房门打开,把竹帘挑起来,好让那难闻的味道赶快散掉。巧姑披着件中衣坐在梳妆台前描眉,见我进来,不过是用鼻子哼了哼,我也不想多看她一眼,所以径直走向自己的床铺。可是一到近前,我简直要气炸了,因为他们居然在我的床铺上做爱,搅和的乱七八糟不说,还留下一大滩体液,这真是令人气愤至极!
我忍无可忍地喊道:“怎么不到你那边睡去!恶心死了!”说着连床单带被褥的全拽下来摔到盆子里,而巧姑则始终若无其事地坐在镜前左照右照。
我也恼了,骂着说:“妈的,怎么不搅和自己的?”
她听了,拍着桌子站起来,撇着嘴说:“哟,不服气啊,去找大爷去啊!他就偏偏看中你那块地了,怎么的了?”
巧姑也是“大丫头”,算是我们的头头儿,但她和翠云却截然不同,她从不关心别人,而且自私又霸道!做事很绝,说话也毒辣,大家都不喜欢她,也愿意听她颐指气使。我自认为自己是个性格很强的人,一向的口直心快,从来不怕得罪人,所以如果我不喜欢一个人,是绝不会对他客气的,就算开骂开打,也无所谓。
“臭不要脸!”我狠狠地踢开盆子。
“谁臭不要脸?”她恼羞成怒突然大吼起来:“谁臭不要脸了?
“你不知道?你还问我?”我也不甘示弱。
“贱人!”她扑过来和我撕打,然后我们就互相揪住对方的头发,僵持住了。
“臭不要脸!”
“你不要脸!”
我再也无法抑制怒火了,我干吗要忍耐?我虽然性格好,但也不能让人随便欺负!
屋外有人喊起来:“不好了,这打起来了!”
可是紧接着又有人惊慌地叫了一声“大爷”,所以本来要进来劝架的女孩又都退了出去,走进来的却是那姓孙的王八蛋。
他大喝一声:“住手!”
巧姑没松手,我也没松,于是他冲上来,一手揪住一个使劲一扯,硬把我们分开了。巧姑见她的后台来了,立刻增加了气焰,所以紧跟着又给了我一计重重的耳光,我气得要跟她拼命,却被孙王八使劲推开。
巧姑很得意,笑着说:“哼!怎么的,我们这可是两情相悦,不像某些人,是被硬逼着岔腿!”
“你!”
我真恨不得把她撕了,可那孙王八却拦住我,结果泼辣的巧姑又上前打了我一巴掌……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就在巧姑幸灾乐祸的时候,那孙王八却反手抽了她一个嘴巴子,不仅我愣住了,巧姑也愣住了。
“妈的,老子都不让她打了,你还给这打!”
孙王八瞪着巧姑,巧姑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捂着脸不敢吭声了。
我转身往外走,那王八却吼住我说:“站住!爷叫你走了吗?懂不懂规矩?”
我转回身,朝他瞧瞧,他屈屈手指说:“过来,爷有话问你!”
我没动,他问:“打啥?”
巧姑指着我说:“是她先找事儿的!我可不就是打她!”
孙王八皱了皱眉,说:“问你了吗?去!给我沏壶茶去!”
巧姑说:“桌上不是有吗?”
他说:“老子要好茶!去!叫你去就去!”
巧姑不情愿地走到桌子前,抓了茶壶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王八这才懒洋洋地坐到床沿儿上,双手向后撑着身体,一脸的无赖相,我把脸抹开,不看他。
他说:“老子的玉配刚才掉这屋了,你给我找找。”
我不吭声,他又说了一遍。
“我没见过!找不着!”我喊道。
他冷笑一声,坐直身子,用手比划着说:“就这么大点,红的,拴着穗子,没见过也认得!”
“让你的相好的给你找吧,我可没那闲功夫!”
“妈的,老子叫你找你就找!”王八突然抓起一个枕头朝我砸来,我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挡开了。我想还是不要惹怒他,以免对我不利,无奈之下,我走了过去。
他哼了一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假装翻找着,他盯着我看了一会,拍着床帮说:“老子就没往那边去,到那找啥?过来!”说着摆摆下巴,叫我过去,我犹豫了一下,心想:忍耐忍耐!再厌恶也不要带出来!像他这种暴徒,什么事都可能做的出来!我还得活着逃出去呢!
他用脚尖磕磕我的盆子,示意我翻翻那些脏被单,可是那盆子离他太近了,几乎就在他的脚下,我心想就是去翻也不能蹲在他的裆下翻啊!
我说:“离你那么近,你自己找一下吧!”
他一听立刻瞪圆了狗眼说:“啥?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我咬咬牙,心说:“别跟他吵,别惹他!他是只狗,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的目的是尽快逃走,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我压着火气走过去,想着先迅速把盆子拉到一边去,然后再找。哪知,我还没刚探身,他就一把抓住我,并往后躺倒,再使劲扯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回一带,我失去平衡,整个人趴了下去,紧接着他翻了个身,把我压在下面。
我拼命挣扎起来,他却死死缠住我。
我大喊着说:“放开我!你这混蛋!”
他钳住我的手腕不放,然后贱不叽叽地舔着我的耳朵说:“别急,下回就轮到你了!”
我抓狂地翻动起来,他却像蛆虫一样压着我蠕动,像蛇一样滑动着舌头,那粘糊糊的唾液沾到我的脖子上,令我浑身发毛,我大声尖叫着,拼尽全力地挣扎着。巧姑冲进来,气愤地把茶壶摔到桌子上,眼睛里喷着嫉妒的火舌,就像一个发疯的妖精。
“爷,您的茶!”
王八不仅没有松开我,反而变本加厉,他恼羞成怒地山吼了一声,开始疯狂地撕我的衣服。
我大喊着:“滚开!”
巧姑扑了过来,又要把他的情人从我身上撕下来,又要打我,所以她几乎有点神智混乱了。
“臊蹄子!你才来几天哪!就敢跟老娘抢男人!你这个没良心的!王八蛋!吃了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王八蛋!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我被压着,毫无还手之力,脸上被巧姑重重地挖了几下,而那孙王八也挨了几下,所以盛怒之下翻身跳到地上,揪住巧姑就打,我总算得以脱身。那王八像疯狗一样抡起手臂,张着大手板恶狠狠地抽打巧姑,巧姑大哭大闹,王八则越打越凶。
“妈的,贱人!你也敢动手打人?妈的老子在这呢,哪他妈轮到你?”
巧姑挨不过,好不容易抓住恶棍的手,苦苦求着不放,恶棍狠狠将她甩开,只听“咚!咚!”两声,巧姑的头磕到桌子腿上,而那王八的玉也从他自己的袖筒里滑落到地上。我一看,全明白了,什么玉掉了让我来找,根本就是故意找岔。
巧姑捂着脸哭着说:“你怎么为了这个贱人打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说完爬起来跑出去了。
王八朝她身后唾了一口,而后骂着说:“妈的,登鼻子上脸!”
我实在厌恶这一对狗男女,于是端起盆子往外走,结果又被那狗货拦住。
“又干吗?”
“过来,给我把玉戴上!”
我没好气地放下盆子,走到玉佩跟前,伸手抓起来,咬着牙在心里说:“你咋不去死呢?”
王八卡着腰,站在屋子当中等着,我看也不看地把玉塞到他腰里,正要转身,他突然拉住我,强搬过我的下巴,看着我的脸,我气愤地甩开,他却揽住我的腰不放。
“你刚才在院里喊啥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回来了是咋的?”
“放开我!”我用双肘顶着他,厌恶地避开他的狗脸。
“嗯?想从我手心里跑掉是那么容易的?”
“请你放开我!”
“要不是今天累了,就连你一块上了!”
“你够了没?”
“别急嘛,日子还长着呢,不怕你不依我!”恶棍放开我,掸了掸袍子,正了正冠,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第九章
屋子里说是住了七个人,但实际上每晚只有六个人在,因为有一个人要留在孙老太太房里过夜,以便随时服侍她,大家管这种班叫“值夜”。头两天没有排我,从第三天起便把我排了进去,于是我也开始跟着轮流值夜班了。
天还没亮,我们就得起来,我们必须赶在孙老太太之前,不仅要把自己收拾利索,还要替她准备好一切,等值夜的人站在门口一招手,我们就得立刻把洗脸用的水、手巾、漱口茶和盆子送到屋里,一个接一个地到老太太跟前,而空着手的人则负责接递东西以及服侍她穿衣打扮。等她吃完早饭,撤下碗盘,屋里就只留一两个丫头侍候她喝茶,其他的就可以退下来吃饭了。
我们的餐食由崔妈和周妈负责,一般都比较按时,除非哪天老太太跟前特别忙,大伙都撤不下来,不过这种情况很少。早饭是馒头稀饭就咸菜,偶尔能吃上鸡蛋;午饭和晚饭都是四菜一汤。馒头面条随便吃,菜却只有那几盘,吃完就没了,而且菜样从来没变过,油水也少,几乎就是白水熬菜,没什么味道。不过有时候老太太一高兴,把她桌上没怎么吃的菜赏下来,那就算过小年了。每次开饭前,我们得派一两个人去厨房拎食盒,等饭到了,我们便摆在崔妈和周妈面前,她们给每一个人盛好饭,然后象征性地动一下筷子,随便吃一口菜,说:“开吃吧!”大伙才能动,不过等她们一走,大伙就都不再讲什么规矩,“轰”一下站起来,动作一定要快,不然菜就没了。她们和我们不在一个屋子吃,饭菜的标准也不一样,我去厨房帮她们拿过菜,知道情况,虽然菜样少一些,但做得比较精致,闻起来也更可口诱人。
翠云怕我没换洗的衣服,所以连赶了几个晚上,帮我改好了,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这人还好感动,禁不住别人对我好一点,所以对于翠云的帮助真的是打心眼里的感激。其实我缺的东西很多,就说像内衣袜子这类最基本的,也都只有一套,所以我总一换下来就抓紧时间洗掉,好等第二天一干再换上。我不像别人,随便一个谁都会做衣服,我又不会,但又不好意思再麻烦翠云,于是只得勤快点,不过好在现在是夏天,衣服也干得快。不过小个小秘密,还是很快被细心的翠云发现了,她一有空就在那缝缝补补,我开始也没注意,后来才知道她又在帮我做,我当时感动的都想把心窝掏给她。
我说:“姐,你咋又给我做,我这够穿了!”
她却说:“现在天热,这贴身的衣服得换得勤点。”
“我每天都洗。”
“我知道你每天都洗,那也得多备一两套,没事,反正白布不值钱,随便用,这两天,我再给你做两身中衣,等天稍微凉点了穿到衣服里头。”
“是不是就是白的衬衣和衬裙那种。”
“差不厘吧,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用脱,到时天冷了,你老这么露着膀子可不行!”
我往盆子里倒了点热水,把胸罩解开,拿手巾蘸水擦洗身体,清玲推门进来,看了看我扔在床上的胸罩,笑起来。
翠云说:“回头我去看看有没有红绸子,再给你做两个红肚兜。”
我说:“不用,我穿胸罩穿惯了。”
她说:“看你背上勒的印,一看就知道不舒服,还是穿个肚兜吧,又护胸口,又护肚子。”
清玲笑着说:“这回我给姐姐做!管保姐姐喜欢!”
我说:“太麻烦了,不用了!”
翠云说:“一点也不麻烦,你就别管了,这些东西,女孩家都得有。”
清玲走到床边,掂着我的胸围围在一个枕头上,说:“还有鞋子,你看我们雅儿姐姐,整天拖拉着一双男从的鞋子,丑死了!”
我忍不住笑着说:“谁叫你们的鞋都那么小啊!我穿不上,还得露大半个脚跟在外头!”
“那干吗不跟我说,求我替你做一双啊!”清玲调皮地问。
我笑着说:“跟你又不熟,哪好意思开口啊!”
翠云也笑着说:“这小妮子,还拿架子,她不做我给你做!”
“哎哎哎,那不行!这鞋还非得我做不行!”清玲争着喊起来,我和翠云都笑了,过了一会,她搂着枕头,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