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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佑看着还在起出来的一个个箱子,粗略一数,起出来的就已经有近十四五个了,下面还有,若全是千机锁…
“我们先上去,这里我会让重兵看守,齐南,祁安,不管什么时候,你们两人必得留一个在这。”
“是。”
“秋谨,你们将最先找到的那个箱子抬上马车,其他余人留下可,离开也可。”
崔宇尚想问问这些箱子要怎么办,邱允先率先开口道:“我等随大人一起离开。”
崔宇将所有的话吞了下去。
重新回到地面,被暖暖的太阳照着,华如初才终于觉得身上不那么湿哒哒的了。
在下面呆久了,她不敢说自己肚子有些腹坠感且闷闷的有点疼,极主动的先上了马车。
闻佑又回头吩咐了侍卫军统领几句,跟着上了马车。
箱子就放在马车靠外的地方,华如初将所有知道的有关千机锁的事都想了一遍,也没想出什么结果来。
明知道箱子里肯定是好东西却看不到,这种感觉让华如初心痒痒得难受。
“如初,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华如初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肚子上,虽然没有动作,却依然漏了馅。
“没事”
闻佑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是真的不舒服,不由暗恼自己心软,让如初在密道呆了这许久时间。
让如初在腿上躺平,温热的大手钻入她衣服里面,贴在中衣上轻轻揉着。
华如初高高伸起手抚平他眉间的不平,“我真的没事,就是有一点点腹坠感,喝点热水就没事了,你别总皱眉,这里都有褶皱了,我还这么年轻,你要是提前老了怎么办。”
闻佑尽量让自己不再皱眉,不悦却依旧看得出来。
华如初更知道他的不悦不是冲她来的,而是在自责。
一时间华如初都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阿佑,你这是将我当成易碎娃娃在照顾了吗?”
“你不是易碎娃娃。”
“既然知道我不是,你就别因为一点点事就觉得是你没有照顾好我,我本就不是那么听话的人,脚长在我身上,你还能处处管住我?有些事你让我自己去吃一次苦头得一次教训以后就肯定不会了,我特别记教训,真的。”
“我不想让你吃那些苦头。”这话闻佑说得异常平淡,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华如初却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将自己蜷成虾子一样缩进闻佑怀里,华如初闷声道:“我要是变得越来越任性肯定是你的错。”
这个姿势不好再揉肚子,闻佑收回手将人搂进怀里,像抱着个大孩子一样轻拍着她的背,“你纵不坏,岳父岳母那么疼你,你要是能坏早坏了。”
华如初‘噗哧’笑出了声,“被你一说我都觉得自己就是一兜菜了。”
闻佑终于也笑了,“肚子还难受吗?”
华如初连忙摇头,“不了,本来就只有一点点,出来时被太阳一照就好了大半,再被一揉,半点感觉都没有了。”
“真是这样才好,回去让冬菲给你看看,对了,紫玉首饰你都带出来了吧,现在不在皇城,不用避讳皇后,你以后都戴着。”
华如初都忘了自己还有整套的紫玉首饰,虽然她不相信紫玉是祥瑞这个说法,但是那个色泽她还是挺喜欢的,“好,不戴全了,每次就用两三样,注意着点总没错。”
这些小事闻佑自然全是依着她的,只是还是为她的过份为他着想而心疼。
“大公子,夫人,到家了。”
华如初坐起来,理了理衣服才随闻佑下马车。
当闻佑伸出手时更是习惯得不能再习惯的将手搭了上去,轻松的从马车上跃下。
原本这也没什么,府里的下人见惯了他们恩爱,比这更亲昵的时候都有,早就学会视而不见了。
可当有自家人全看在眼里,还一脸似笑非笑的就等你看到他时,饶是华如初两世为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倒是闻佑没半点不适应的拱了拱手,“深哥。”
柳深笑着点头,到底还是没有打趣自家妹子,转身进屋。
华如初松了口气,她刚才都已经准备好还击了,没想到深哥放过了她。
示意秋谨和翠凝将箱子抬着跟上,她还是觉得要有个东西吸引深哥的注意力才行。
“这是在密道里发现的?”
“恩,密道里那个密室除了金山银山外,还有些东西怕是比金山都值钱,不然不会藏在金山下面。”
柳深果然来了兴趣,刚坐下又起身走近了打量箱子,最后视线如华如初所愿的落在锁上,“这是…千机锁?”
“深哥,你见过?”华如初没有错过柳深刚才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
“何止是见过,你们没有动锁吧。”
“认出是千机锁后便没敢动。”
柳深围着箱子转了几圈,凝神的模样让华如初将口中的话又咽了下去,静静等待。
“你们想解开?”
华如初点头,“自然是想的,而且不止这一个,金山下面还埋着几十个,这个箱子只是藏在墙壁里,份量恐怕还不能和那些箱子里的比。”
柳深一听说还有几十个也变了脸色,“怎么可能!”
“我也不解,什么时候千机锁成烂大街的货色了?”
PS:未修,吃了饭再来修。
第四百七十章 怀壁其罪
柳深蹙眉想了很久。
华如初知道这个哥哥,应该是知道一些内情才会让他迟迟不做决定。
——他在为难。
可对她来说深哥是自家人,那些客套客气都是没必要的,所以,她等着深哥做出决定。
任何决定,她都支持。
“你们想打开?”柳深重复又问了一遍。
华如初点头,“想。”
“我能打开,但是我不赞同我们私底下打开。”
闻佑和华如初都是聪明人,被他一点自是明白过来。
这些东西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找出来的,更为了避嫌将兖州的官员都扯了进来,金山下的箱子他是没动,但是他带了一个箱子回来却是众目睽睽的。
若真是极为重要的东西,皇上信他的时候还好,可要是哪一日这种信任消失了呢?谁又能肯定他不会拿这个做文章?
“我立刻让人快马加鞭送信去皇城,请皇上派遣能人过来。”
华如初忙提醒,“记得问问文家的底细。”
“恩。”闻佑起身,“我先去忙,你们谈,秋谨,多给夫人吃些暖身子的东西,一会让冬菲给她看看。”
“是,冬菲马上会过来。”
闻佑微微点头,对柳深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待人一走,柳深扬眉问,“身子不舒服?”
“在地下呆得久了点,没事,就他大惊小怪的。”
“真要是嫌弃就别笑成这样。”
华如初摸了摸自己的脸。“怎样?”
“得瑟。”
华如初不说话了,她就知道别想从深哥嘴里听到好听话。
“不过三妹夫确实不错,不比二妹夫差,三妹妹。这次老天爷是真疼你了,所以有些事,你也别太死纠着不放,你不像我。我无牵无累,唯一挂心的华家还有功德护着,怎么狠辣都行,你不要学我,一朝毁了所有善行,不值得。”
华如初一直都知道深哥学得杂,而且都还学得好,那些在外面摆摊子的所谓相师和他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可是。“深哥。听你说这些话真违和。觉得你越来越像神棍了。”
柳深笑,“你还不知足,别人就是想听都听不到。”
华如初也跟着笑。将话题转到于青城身上,“你觉得于青城不该杀?”
“该。要是这事让我做主,他死十次都不够。”
“那”
华如初不解了,既然如此,为何?真要因为什么功德,那不全是屁话吗?“深哥,你知道我在玉门关杀了多少人吗?要是杀人真的损功德,我就算真有那么点功德也早就损没了。”
柳深并不和他讲那些高深的东西,只是道,“那些与你无关,于青城也杀得,但是,不可牵连过广。”
“我原也没打算要牵连于家,于青城有一句话说得没错,我就算恨不得将他连根拔了,可他终归和华家是亲戚,我心狠能不顾,我爹却绝不会不顾的,他那个人你也知道,说他是菩萨心肠都不为过,对别人都能好得恨不得贴上自个儿,对着自己的亲戚又哪能下狠手,当年祖母为了他和娘家断了关系,可血缘还在,他始终会念着的。”
“这个我自然清楚,可跟着于青城的那些人呢?你也能全部放过?”
全部放过自然不可能,纵火的那几个,她是绝对不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云书差点就一尸两命,这仇不报,她吞不下这口气。
华如初故意上上下下的打量对面的人,“你真是我哥吧?听你说这些怎么那么怪?你决定向我爹看齐了吗?”
柳深却不接她的话,“将他们都交给我处置如何,一定让你满意。”
“深哥,我不懂。”
“你不用懂这些,要么将人交给我处置,要么,你就手下留情些。”有些事情最忌讳多说,柳深突然又将话题引到了平平身上。
“三妹,我想和你打个商量。”
“什么?”
“关于平平的。”
华如初马上坐直了身体,脑子里的其他杂事都丢开了去,专心的等待后话。
“我想将平平带去给我师傅看看。”
华如初心都提了起来,“平平怎么了?”
“没有,你不要瞎想,我只是觉得平平的命格有点奇怪,想让师傅看看安安心。”
要是柳深说起的是安安,华如初反应不会这么大。
可他说的是平平,在华如初心里,平平本来就不那么像其他孩子,她最怕的就是平平有什么古怪,若是好的也就罢了,她就怕平平遭天忌。
她也没有见过其他人家这么小的孩子是怎么样的,孩子出生才一个多月,可有安安一个做对比的,她觉得平平实在太不对劲些了。
“你师傅在哪里?”
“这个你不要问,你和妹夫商量商量,考虑清楚了再告诉我,这边的事一了,我便去扬州了,现在去还赶得上你哥哥的大日子,你还可以考虑两日。”
华如初心不在蔫的点头应下。
柳深知道这事她不那么好做决定,遂不再提起,又说起了千机锁之事,“当时妹夫在我没有将话说全,千机锁我会解,我也会做。”
回来的路上才怀疑过文家是千机锁的后人,可这会又听到深哥这么说,华如初彻底乱了,苦笑道:“深哥,你到底懂得多少,在外面这些年你都在不停的学东西吗?”
“我需要自保。”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却道尽了在外头的不易。
华如初鼻子发酸,“华家太小,容不下你吗?”
柳深心里叹了口气。坐到华如初身边,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抚摸她的头,“三妹,这是我的命。师傅说我命中带煞,不能在一处久呆,还记得当年华家出事吗?我在华家六年有余,那是我一辈子最安稳幸福的日子。可就这几年时间便将华家的福德耗尽了,我刚走没多久华家便出事,义母还失去一个孩子”
“深哥!”华如初打断他的话,“人一辈子失去什么留住什么,荣华富贵还是贫困潦倒和气运是有关系,可是这并非全部,你不要被吓到了。”
“师傅的话从来没有错过,以前我也和你一样,觉得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可是当我自己也学这些的时候。原本看不清的东西现在却能隐约看明白了。三妹,人和人,真的不一样。我认命,有一个可以经得起我煞气的华家做家人。平日里能常来看看你们,这样我已经很满足。”
华如初以前是一点不信这些的,可自从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后,她对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便存了敬畏,所以这些年她从不去打听深哥的事。
就是现在,她都有些后悔了,她不该问的。
知道了这些,她的心里并没有轻松,反倒因为牵扯上了平平而更加沉重。
她的平平,难道也和深哥一样的命吗?
“千机锁的嫡系后人早就死光了,我家算是旁支。”
华如初抬头,深哥这话题跳跃得…
“所以,我也很好奇,文家为何会有这么多千机锁,除了千机锁外,我更好奇,文家是不是还会别的。”
“别的?”
“你以为能做出千机锁的人只会这个?”柳深笑,“千机锁只是因为流传出来了才名声响亮,这个东西在柳家只算是末等,他们最厉害的是机关,可惜旁支没有机会学到那些,到现在也只有几个简单的东西流传下来了。”
“柳家的嫡支是怎么死的?”
“怀壁其罪。”
华如初默然,这个道理她太懂了,就因为懂,才只敢在生意上做点事,其他方面半点不敢插手,哪怕心里再唾弃某些东西的落后也不敢说出来。
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