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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崽子刚好满了十六,也可去。”
“我家那个才十五,不过长得高,说不定也可”
一众人兴奋的交头接耳,有那心急的已经疾步回家了。
接连两年遭灾,家中有余粮余钱的百姓极少,粮食种子基本都是欠着债的,这让他们心里很有压力,只想快点还了债,现在有个门路让他们赚钱,在不知道人家要请多少人的情况下生怕这个机会被人夺了去,很快就都散了。
倒是那个识字的男人站在那里看了很久,这个告示很奇怪的没有落款,敢贴在这个地方他自是不担心是有人别有居心,他只是想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兖州的茶叶仅有一家,众人皆知那是闻夫人的买卖,那现在大建茶园,又是以这种价钱大肆请人…
他想他知道了。
俗语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这话放在华如初身上却是一点不合适。
明明她从未说起之事,甚至连面都没露,她建茶园之事便传遍了整个昌邑,知道是为闻夫人做事,百姓闻风而动,只要手里没有丢不开的事都去了城外东边。
“这倒是省事了,也好,等着别人找上门总好过明明是我将蛋糕分给别人吃却还得勉强着来。”
终于有了半日闲的华如初逗着已有八个月的儿子笑道,转而又说起了别的事,“娘,别让平平和安安早早就学走路,等他们的骨头长好一点会更好。”
任雅真和华清对望一眼,点头应下,终是没有将儿子写来的信中内容说出,亲家离得近,还是让夏家多照顾着点吧,女儿忙成这样,哪有时间照顾好孩子,真将孩子丢给下人带,她想着就不忍心。
要是媳妇觉得她偏心以后再说道就是,更何况儿子的意思也是先让她顾着如初这里。
华如初原以为会要等上几日才有人登门,哪想隔日众位夫人便相约来了。
打头的依旧是纪夫人杜氏。
“夫人是爽利人,民妇也不兜圈子了,我们此次前来为的就是那茶园之事,不知夫人可有什么说道的,也指点我们一二。”
“在这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们,你们祖祖辈辈在兖州生活了这许多年,可知道有什么东西是能代表兖州的,也就是说,在外提起某样东西,大家会知道这东西只有兖州有。看到那样东西就知道这是兖州的,有吗?”
众人对望一眼,再一想,纷纷摇头。
“我就是个俗人,喜爱黄白之物,也喜欢赚银子的痛快感。所以手底下有不少买卖,来兖州一年,大大小小的铺子也开了不少,可直至如今我也没能找出兖州的特色。”
眼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华如初喝了口茶润喉。继续道:“不知有没有哪位去过太原,如果去过当知道茶叶曾是皇上未登基前一处来钱极快的店铺,而做茶叶的方法。却是我教的,皇上登基后将手底下的茶园全部赐给了我,这买卖才能在兖州做起来,皇上知道兖州情况不好,也是存了贴补之心的,不怕告诉几位,那个茶叶铺子虽说由我的人在经营,表面上也是交足商税。但是这个铺子的银钱我却是全交给了我家大人的。
非我之财我不会去贪,但是我心里却也有了点想法,兖州没有特色。我便做出特色来,我特意找人看了兖州的土质,是非常适合种茶树的。那么,是否能将兖州发展成一个茶叶之乡呢?想要做成那般规模,以我一人之力却也吃不下,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从一开始我便预留了你们的份,只要你们信得过我,是试种一些还是大范围种植都随你们的意,若是你们有意自己制茶,我也会让人去指点,当然,我更希望你们能将采摘的嫩芽卖给我,不知我说的可明白?”
在场的毕竟都是少有出门的女人,花了些时间消化完这话中的意思后,一个大眼妇人出声问,“夫人愿意将做茶叶的技术教给我们?”
华如初笑,“南朝九州得有多少人,茶叶是消耗品,我就是心再大又岂能独吞下这么大个市场?你们放心,我既然敢应承就绝不会敷衍,你们只管回去和家人商量此事就是,要是有心有门道的,这时候移栽还来得及,再晚些却是不合适了,得等到十月左右才能移栽,不然会难种活,到时损失就大了,且若是茶苗,今年种下明年小有采摘,但是量不会太多,后年会好许多,但真要大丰收得两年后,这个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投进去的钱不是马上会有回报的,但是等到茶树长成,却至少能丰收几十年,要是护理得好了,上百年也未尝不可能,这点你们回去也要说清楚。”
听到茶树少说也能丰收几十年,一众女人的眼睛就亮了,就算一开始投入得多点,这买卖也不赔啊!
还是那个大眼妇人接话,“可我们并不会护理”
“我的人也还在摸索当中,多少也有些心得了,到时一定不会藏私。”
“可是您和闻大人不可能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到时”纪夫人迟疑的说出心中担忧。
“我的茶园在这里,到时自不会丢下你们不管。”华如初放下茶杯,双手交叠着放在小腹上,上身坐得笔直,“我跑不了。”
“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纪夫人大急,忙站起来解释。
“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做什么买卖都有风险,做茶叶同样是,要是再来一次去年那样的早灾雪灾,茶树的收成肯定是要受影响,相比起其他买卖,这已经算是小风险了,再者说我只会比你们投入更大,要是真那么倒霉我肯定是最垫底的那个,这么一想,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事值得一拼了?”
大眼妇人站起身来福了一福,“民妇这就回去和夫君商量,民妇告退。”
有人带头,几乎是几息间,刚才还满屋子的人这会全空了。
华如初笑,这事,成了。
ps:前几天写灾难的剧情,我觉得整个人生都是昏暗的,家里持续低气压,给儿子喂饭不吃时我还吼他:人家都没饭吃了,你还名堂多,家里保姆是亲戚,说我疯了…
然后今天,终于将那段写过去了,一切都要好起来了,我就觉得今天太阳都格外好,带着儿子出去玩了会,因为写书,我很久没带他出去玩了…
第五百章 解惑
事情确实是成了。
第二日闻佑便收到了纪子兴的帖子,并极为婉转的说明想请夫人一起。
闻佑将帖子递给如初,“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银子。”华如初笑得眉眼弯弯,仿佛看到了银子往自己荷包飞的场景。
闻佑也笑,兖州的税收一直就不多,要是能将茶叶做起来,官府也就不用那般紧裤腰带了。
要是没来兖州呆上这一年,他绝不会相信官员能当到这程度,一个地方能穷到这程度。
回过头去看,那么难的局面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硬撑了过来。
当然,如初是幕后最大的功臣。
抱着人重重亲了一口,闻佑软声道:“他们估计是知道明日休沐,这帖子才来得这般及时。”
“就是不休沐,这帖子说不定都会来,我觉得他们应该是等不及了,昨日我便告诉了那帮娘子军,茶树的移栽时间已经快过了,他们急了。”
闻佑笑,眼里尽是缱绻绵绵的情意,“他们信你这个州牧夫人,觉得跟着你没错。”
“本来就是,我什么时候做过赔本买卖了。”华如初骄傲的抬起小下巴,正好方便了闻佑,一低头便吻了上去。
一夜春光无限。
闻佑难得能睡到太阳升起时,在他臂弯里的如初更是睡得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就跟少女无二致,一点不像生过孩子的妇人。
想到孩子,闻佑心底更添柔软。也愧疚,他太忙了,早起去点卯时他们还未醒,等他回来时他们已经睡了。要不是偶尔会挤时间回来一起用饭,恐怕孩子都要不认得他了。
华如初动了动,往背后的暖源处蹭了蹭,本来还迷糊着的脑子在感觉到抵在自己臀部的硬物时瞬间清醒了。
“醒了?”
“恩。”华如初不敢再动。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动,不然后果,得她负。
昨晚折腾了半宿,她对这门子事暂时不爱了。
闻佑眼中闪过笑意,低头亲了亲她额头,道:“起吧,中午得去赴约,上午我们多抱抱孩子。”
“好。”华如初求之不得。从他怀中坐起身来掀了被子就要下床。一接触到冷空气马上反应过来——她不着寸缕。
“如初。这是在勾引我吗?不如,我们不要这么早起了”身后的男人贴上来,还蹭了蹭她。再清晰不过的硬物抵着她,华如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现在已经不早了。阿佑,你都好些天没有抱抱安安了。”
闻佑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将被子好好的搭在如初身上,自己掀起被子先下了床。
身高腿长的男人一鉴无余。
身材好到让华如初眼睛都移不开,什么超模名模,和阿佑一比都是渣渣。
“如初,眼神不要这么热情,我会忍不住”抓着衣服,闻佑回头,昂扬着的某处地方仿佛在替他做证一样。
华如初瞬间红了脸,这一大早的,她到底是想怎样!
“穿这套衣服如何?”逗够了人,闻佑看了眼自己手里抓着的衣服,在如初的衣服里挑了一件颜色接近的出来。
“恩,好。”扯过旁边搭着的肚兜穿上,又将亵裤摸进被子里套上,华如初才敢掀了被子。
走近阿佑接过衣服草草穿上,华如初先侍候着给阿佑穿好衣服束好头发,这才扬声叫人进来侍候。
等到两人收拾妥当走出房间时已是日上三竿。
对于两人的晚起就连任雅真都没有多说半句,女儿女婿都太忙了,难得有一天休的,她巴不得他们能更迟些起。
用了早饭,和儿女玩了一会,华如初才和娘亲说起要出门赴约之事。
任雅真瞪她,“你就不能在家好好歇上一日,怎么好像天底下就你最忙似的。”
“我还真有这感觉,这天下底恐怕没有比我更忙的女人了,但是娘,我快活。”华如初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整个透出来一股子快活,不用说其他人也感觉得出来。
就是因为如此,任雅真才会如此放任她。
优雅的白她一眼,“我懒得管你,佑儿好不容易才能歇上一日,你别净拉着他忙活。”
华如初直喊冤,“我这么忙活是为了谁啊,娘,您不能这么偏心。”
“你为谁忙活是真,为了银子也是真,养你十多年,我还不知道你了,行了行了,赶紧走,别在我跟前惹我烦。”
闻佑忍笑朝岳母施了一礼,拉着人走开。
华如初委屈的直扁嘴,走远了都还拧了闻佑腰上一把,“我娘现在净疼你去了。”
闻佑的眼神一直都是有笑意的,此时却是真的笑出了声,“娘疼我,我双倍的疼你,还不是一样?”
这么一算,华如初心里舒服了。
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我娘疼你,你是不是挺得意的?”
“早先你不是还担心我会不自在吗?现在这样你不是应该觉得高兴?”
她当然高兴,娘心疼阿佑她更是求之不得,她总觉得阿佑付出太多,所得太少,他自己祁盼的更少,这就让她更想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他面前来。
她想看阿佑笑。
就跟现在一样。
不过心里是这么想,她才不会真这么表现出来!
哼了哼,华如初撇开头不接话了。
闻佑牵着她慢悠悠的走,神情温柔的和上衙时完全判若两人。
纪家搬回了之前的老宅子,比文家自是不如,看起来却也是宅第深深。
纪子兴亲自在门口守着,看到马车忙整了整衣服迎上去。
经过这一年,有心人都知道闻大人喜骑马。今日却是坐马车前来,这让纪子兴不解的同时又有些担心,可别不是病了…
祁安打起车帘,闻佑扶着如初双双走出来。
神情和平时无异。
该不会就是为了和闻夫人呆在一起才坐马车的吧。毕竟闻大人疼爱妻子也是出了名的。
纪子兴虽然心有猜测,却也没忘了行礼。
“见过闻大人,闻夫人。”
“今日我只是来相陪的,不用这么多礼。”
纪子兴老脸差点没崩住。他早知道他们的用心必定瞒不过闻大人,可这般明晃晃的说出来,他还是觉得有些臊得慌。
“惭愧,惭愧,两位里面请。”
绕过影壁,早就等候在此处的众人齐齐行礼,一边是昌邑数得上名号的富号,另一边则是以纪夫人为首的女眷。
“都不用多礼。”
纪子兴是个心思极细的人,知道这场戏的主角是闻夫人后便让众人将夫人都带了来。且丢开了那些避讳居于一堂。
比之让闻夫人面对一屋子男人。这样的安排自是让闻佑高兴不少。
对纪子兴态度也就和善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