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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怎么知道的?
知若看情形不对,忙示意其他人退下。
段氏却仿佛没发现屋内的异样,指使小丫头搬了两张凳子放到床边,拉着吴氏大大方方坐下。
对上绿柳要吃了她似的眼神。
“绿姐姐这是生气了?真是奇了怪了,要怨要怒要怪你不都得怪自儿?又不是别人让你怀不上孩子的,吴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吴氏似笑非笑的看着绿柳,点头,“段妹妹说得是,绿姐姐,你这代价付出得大了点儿不说,大公子好像也没多来你这里一次,我怎么算都觉得你亏了。”
绿柳再也没了以往的气焰,要是可以,她真想一把火烧了这两人。
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忍耐,再忍耐。
可脸上的笑却是怎么都摆不出来了,“两位妹妹这是专门给我添堵来了?”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绿姐姐,以前你压我们一头,在我们面前得意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你也说风水轮流转,又怎知明年不是到我家,说话还是留点口德的好。”
“也是,多谢姐姐提醒,妹妹是该留点口德,为将来的孩子积福嘛,绿姐姐就是有这心思也没用了,总不能为别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不是。”
绿柳只觉得心下翻涌,喉咙发甜,狠狠吞了两口口水下去,忍住一阵阵晕眩,冷笑出声,“那可不一定,这世上最多的就是意外,你们就那么肯定我怀不上?就那么肯定你们怀得上?就是怀上了还得看有没有本事保住呢!厉害如三太太不也滑了胎,两位妹妹说是不是?”
段氏和吴氏对望一眼。
绿柳都这样了,她们居然还有种被压制的感觉。
要是这一次都不能把她踩下去,等她缓过来了肯定不会让她们好过的。
踩,狠狠的踩。
吴氏眉眼一挑,看向知若,“怎么我和段妹妹来了连口热茶都没得喝?这么没规没矩的,姐姐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我的人,用不着你们管教,我房里也不是你们耍威风的地儿,两位妹妹请回吧。”
“绿姐姐别这么急着赶人,咱们可是好一段时间没这么坐着聊聊天了。”段氏看着绿柳苍白的脸色一阵啧啧声,“那么娇美的一张脸,怎么少夫人一进门就憔悴成这样了呢?以前那人比花娇的样子哪去了?”
吴氏笑着接话,“没了男人的滋润,自然就萎了。”摸了摸自己紧致滑嫩的肌肤,“和绿姐姐一比,我今儿气色真不错。”
“那是,绿姐姐都二十二了吧,还能有几年青春?妹妹劝你还是赶紧养好身体,能得一日宠爱是一日,大公子就是再长情,枕边怕是也容不下一个看起来年纪比他还要长的妾室,哎呀,吴姐姐,被你这一提醒,妹妹也得回去往脸上抹点相信了,要不然哪敢往大公子跟前凑。”
段氏看都不看绿柳快要冒火的眼神。
站起来环眼看了下再也不复光鲜的屋内,心下冷笑。
仗着多跟了大公子几年就事事压她们一头,到头来却落个这样的结局,该。
吴氏娇娇弱弱的起身,学足了绿柳平日的样子,“一起来的,一起走吧,绿姐姐,妹妹告辞了。”
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一番扬长而去,绿柳的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这两人,这两人…
若是她的后半辈子得呆在地狱,这两人一个也跑不了。
少夫人,也别想跑。
都是她,要不是她嫁进来,她还是那个最受宠的。
要不是她,大公子何至于冷落她至此。
猛的抬头看向知若。
知若被她的眼神吓一跳,好不容易才没让自己往后退,难道主子知道那消息是她泄露出去的?
“知若,你心里装着大公子是不是?”
知若脸色大变,身体顿时矮了半截,“主子,奴婢…奴婢”
“你看大公子的眼神和我一样,我懂。”撩了被子下床,看也不看跪地的知若一眼,径自走过她跟前,“原本打算再过一阵就给你许个人家,免得我们反成敌人,全了我们主仆一场,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绿柳回身,死死盯着地上的人,“知若,我改变主意了,你不是喜欢大公子吗?那就喜欢吧,你颜色好,有我出谋划策,我就不信会生不出个孩子,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是她们得意还是我得意。”
知若大喜过望,她没想到主子会这么容易就松了口,只要主子不使绊子,她一定能得到她想要的。
“不过,生下孩子后孩子得放我这养着。”
笑容僵在嘴角,知若嘴唇动了动,机会就在眼前,若是答应,以后自是抬了身份,若是不答应…主子知道了她的心思,一定不会放过她。
其实她根本没得选择。
知若深吸了一口气,额头触地,“是,奴婢答应。”
绿柳眼中的疯狂终于散了些许,亲自把人扶起来,笑得如沐春风,“这才对,你放心,孩子是你生的,别人拐不跑,你以后和我住一起,孩子也就跟在你身前养着一样了。”
“是,奴婢谢主子恩典。”
绿柳走至门前打起帘子,突然想起少夫人院里花厅中放的那张屏风,精致的绣品,出自扬州,偷值千金。
若是她也有…
“把这帘子换成竹帘,屋里换换气。”
“可您的身体吹不得风,现在就换是不是早了些”
“换。”
看绿柳坚持,知若这会哪敢惹她不高兴,只得应下。
“奴婢见过大公子。”
院里的请安声落进屋内两人耳里,对望一眼,绿柳迅速回到床上躺好。
知若给她理了理被子,走至门前打起帘子。
“知若见过大公子。”
祁佑大踏步进来,仿佛没看到门口含羞带怯的人。
床边的两张椅子还没来得及挪回原位,祁佑随便挑了张坐下去。
“大公子”
绿柳挣扎着要下床来见礼,祁佑抬了抬下巴,“躺着吧。”
“妾失礼了。”按了按眼睛,眼睛更红了。
“身体如何?有没有好些?”
“谢大公子惦记,妾已经好多了,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下床了。”
“若是还有哪里不爽利,禀明少夫人后请了大夫再入府瞧瞧。”
“少夫人仁慈,每隔两天就让孙大夫来给妾身把脉,妾这心里都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绿柳连忙擦了擦,不好意思的道:“妾身只是太感念少夫人的好了。”
祁佑厌烦的垂下眼,回府后原本打算直接去如初那,想起绿柳也病了有一阵了便来看看,毫不意外的又看到了她的眼泪。
忍不住想,如初也这么哭过吗?
就连新婚之夜,她都只是红了眼眶。
蓦然起身,“好好养着。”
看大公子才来就要走,这都好几天没看到了,绿柳哪里愿意,连忙出声挽留,“大公子,妾,妾都好些天没和您一起用膳了,您今天留下来好吗?只是看着您,妾都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
祁佑脚步停下来,回身看她,眼神深沉的让人心里发紧。
“好好养着。”
又是这句,看着匆匆离开的背影,绿柳银牙都要咬碎,又是回去陪少夫人了吧?!
肯定是的,这些天大公子每天回来陪少夫人用膳的事整个祁府都传遍了。
除了比她年轻,华如初哪里比她好?不就是个十里红妆吗?
胆小懦弱,烂好心,没点主见,也没点主母的风范气度,要不是有个那样的出身,祁府少夫人的位置哪能轮得到她。
大公子也就是一时迷惑,等时间一长便会腻了。
这桩婚事是奉旨,短时间之内大公子是不能纳小妾的,到时候大公子必定还回她这里来。
只要不抬新人进府,她就有信心让大公子重新看向自己。
哪怕怀不上孩子,她也要尽快夺回宠爱,说不定老天怜她,就让她怀上了呢?
至于知若,绿柳心下冷笑,她要的是孩子,孩子的母亲也只能是她。
第七十四章你去姨娘那里吧
自打回来,祁佑就觉得如初今天有点不一样,原先以为是他去了绿柳那里惹了她不快,心里还高兴了一阵。
可久了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如初说的话里,神情是一点酸味都没有。
只是那恹恹的样子看着又实在是不得劲。
因着祁佑今天回得早,晚膳也用得早了些。
树下,两人相对而坐,照例,云书只是把滚开的水送来便退了下去。
仿佛满院子都只剩两人,以及盛放的鲜花。
先如初一步拿到茶壶,祁佑揭了盖子给两人冲泡。
看着如初面前那茶杯里翻滚的花瓣,祁佑不由得问,“这也是茶?怎么看着像是花瓣?”
华如初凑近去闻了闻,满意的盖上盖子,虽然不是她的心头最爱,偶尔喝上一喝她也是愿意的。
“这是花茶,本就是花瓣做成的,要不是珍妹过来,我都要忘了还有这茶了。”
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注满,祁佑又问,“味道如何?”
“先捂一捂,一会给你喝一口尝尝味道。”
“甚好。”
看他的神情,华如初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你别看到什么都想着能从中获利。”
祁佑面色一僵。
他确实是想到了宫中那些贵人,花茶看着就不错,只要不是味道太差,就是图个雅兴她们也会喜欢的。
“我…习惯想到这些。”
利用身边的一切为太子,为自己图谋更多,这已经成为他的本能了。
祁佑垂下视线,掩住其中的难堪。
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可现在,他不希望如初把他看轻。
“这没有什么不对,我只是觉得这样太累,偶尔,你也可以这样单纯的享受,尝尝看味道如何。”
看着送到眼前的茶杯,顺着茶杯看向握杯尽量伸直的手,再顺着手臂,看向对面的人。
眼睛很黑,没有一点杂质,就是笑容也是简单的,仿佛根本看不懂他心里那些弯弯绕绕。
可他知道,她懂。
托住如初握杯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祁佑低下头去喝了一口,满嘴花香。
感觉有些粘腻,不是男人会喜欢的味道。
而且,也淡了些。
“是不是不太喜欢?”收回手,华如初问。
祁佑点头,端起自己那杯抿了一口,压下口里那鼓花香,“我更喜欢喝这种。”
“我也更喜欢那种,不过女人更适合喝花茶,有美容养颜的效果,应该会有人很喜欢的。”
祁佑抬头看她,“你愿意?”
“这有何不愿,不过是一些没费多少心的相信,做起来比茶叶容易多了,我的丫头们都会,现在鲜花盛放,正是做花茶的好时候,不过我不想我的人露面,你若需要就派几个人来学。”
祁佑看她说的不似作伪,也没有半点勉强,遂点头,“好。”
沉默了一会,华如初突然道:“祁佑,今儿我身子不爽利,你看要不要去哪个姨娘屋里”
祁佑定定的看了她半晌,头一次,华如初先一步避开了视线。
说出这样的话,等于是把自己的男人往别人女人床上送,她没有想像是那么甘愿。
“今天恹恹的是因为身子乏?”
华如初讶异他如此问,点头承认,“恩,肚子疼,身子没什么劲。”
“既然身子乏,怎么不在家好好歇着,还出府了?”
“记挂着茶园那边的事,再加上找的匠人又有了着落,便想去相看一番,是回来后小日子才来了的。”
两人正儿八经的说这种事,华如初到底面上还是有些挂不住,似真似假的嗔道:“夫君,你的话比以前多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祁佑没有否认。
大概是因为在如初面前说得顺口了些,就是在外头,他的话也稍多了几句。
也仅仅是多了几句而已,不是极熟的人看不出来。
“不喜?”
华如初连忙摇头,“没有的事,能这么聊天,我觉得很舒服。”
他何尝不是如此觉得?祁佑给两人的杯中续了水,直到夜幕降临,起了风,两人回屋后也没说起要去别人那里的话。
居然就这么搂着睡了一晚?
次日,把祁佑打点好,华如初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人,男人正静静坐在那里等着她。
只是这样一个姿态,她就觉得心软了。
这样下去,会糟。
祁佑突然抬眼,对上镜子里的视线。
华如初回神,道:“从今儿起,我都要去主院那边请安了,一会要不要提一提珍妹的生辰?”
“祖母事多,不必扰她,她若是记得,自会说起。”顿了顿,祁佑又道:“你身体不爽利,何不再休息几天,祖母知你身体不好不会怪你。”
“这已经歇好几天了,理由再好也不能总用,只是去请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