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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宏寒两只手不断在席惜之全身抚摸,低声在席惜之的耳边,诉说:“以后,你逃不掉了。”
席惜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两颊被染成了不正常的粉红色。对于安宏寒的说的话,也没有听得太清楚,迷迷糊糊的把身体的支配权,全数交给了安宏寒。
当安宏寒进入的那瞬间,疼得席惜之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
安宏寒此刻早就被幸福感,冲昏了头脑,肩头那点小伤,又怎么会妨碍他欢喜的心情?他一边奋力在席惜之身上驰骋,一边尽量控制自己的冲击的速度,让某个刚经人事的少女舒服一点。
安宏寒反复折腾了席惜之好几次,直到某个少女累得昏过去,才作罢。
这一晚,安宏寒连睡觉,嘴角都带着淡笑。两只胳膊一直圈着席惜之,让她睡在自己的臂弯中,直到天亮,姿势都没有变过。
阳光一束束的倾泻进来,洒在地板上。耀得席惜之不得不睁开眼,入眼的便是一片小麦色的肌肤,席惜之惊得脑海中,轰然一炸。
昨晚的一幕幕,如同影片不断在席惜之的脑中回放,让席惜之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席惜之的动静,很快惊醒了安宏寒。
安宏寒搭在席惜之腰间的手指动了动,吓得席惜之浑身一僵。
“醒了?要不要多睡会?等会还要赶路,之后马车会直接驶向沣州,不会再做停留了。”安宏寒的手指故意在席惜之的腰间,画着圈圈。
席惜之觉得痒,推开那只大手,就想跳离安宏寒的控制范围。不料身子刚动,就牵扯到了下身,疼得席惜之龇牙咧嘴。
恨恨的瞪着安宏寒,无声的控诉。
席惜之越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安宏寒越是觉得喜欢,伸手就捏了捏她的脸蛋,“没想到你长大后,模样竟然还不错。”
虽然称不上绝色美人,却非常清丽脱俗,特别是她与身俱来的那缕灵气,看着颇为生动可爱。
一说到外貌,席惜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没有镜子?我想看看。”
“梳妆台那边有,朕抱你过去。”比起全身一丝不挂的席惜之,安宏寒在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裤子,唯有上半身赤(着)裸着。
席惜之也没有拒绝安宏寒的怀抱,她这时候确实不想走路,而这一切全是某个男人害的。
随着席惜之的移动,一头银发渐渐铺洒在地上,席惜之的发丝非常柔顺且具有光泽,远远看上去,仿佛是银色瀑布。
席惜之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竟然长得拖到地上。伸手就掠起一缕银发,心里想道,等会一定要拿把剪子,剪断了。再这么继续拖在地上,都可以直接当扫帚用了。
看出某人的心思,安宏寒不赞同的说道:“你的一切现在都属于朕,没有经过朕的同意,你休想打这头银发的主意。”
席惜之气愤难当,“头发是我的。”
“可是你现在是朕的。”安宏寒风淡风清的回道,没有给席惜之留下一点商量的余地。
“谁说我是你的了?我还是我,是自己的。”席惜之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和安宏寒拼了。
安宏寒仿佛没有看见她气急的模样,只道:“是吗?那么我们再去床上试试?看看你到底是谁的?直到你承认了为止。”
眼角带着一丝调侃,安宏寒若有其事的看着席惜之,步子渐渐停下,似乎想要往回走。
席惜之至今还觉得下面疼得厉害,再想到安宏寒一到床上的生猛劲,吓得直摇头,很没有气节的顺着他说:“我是你的,是你的,可以了吧。”
席惜之委屈得眼泛水光,为什么自己就被某个腹黑的帝王吃定了呢?
“你清楚这个事实,便是最好。”这时候,安宏寒已经抱着席惜之走到了镜子面前。
这间客栈的东西都很陈旧,也包括了镜子,镜子乃是黄铜所制,只能隐隐约约照出席惜之的样子。
席惜之眨眨眼,镜子里的少女也跟着眨眨眼。
席惜之认真审视着自己的容貌,满意的点点头,至少比**岁那时候的包子脸,漂亮多了。多数妖精都长得极为妖艳,特别是狐狸那类,光是凭借长相,就能魅惑世人。而席惜之偏偏是妖精中的另类,这张脸跟妖艳两字,一点也沾不上边。
正当席惜之还想多打量几眼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主子,需要奴才伺候您起床吗?”林恩轻叩房门,冲着里面喊道。
他跟随陛下多年,自然知晓陛下不是一个贪睡的人。而如今日晒三竿,连司徒大人和刘大人都起床了,而偏偏自家主子却睡过了头。
安宏寒颇为不耐的皱了皱眉,“不用,你在外面候着。”
席惜之无趣的撇了撇嘴唇,心里想道,还好昨晚一整夜都是狂风骤雨,否则以这间客栈的隔音效果,早就被人发现了昨晚的事儿。
一想到昨晚突如其来的的大雨,还有在浴桶时,安宏寒周身覆满的鳞片,席惜之眼色一变,看向安宏寒,“你的身体……还有昨晚的事,你怎么解释?”
席惜之说得断断续续,有些迟疑。
安宏寒脸色未变,低头看着怀中的人,“你也猜到了,不是吗?朕身体里流淌着安氏先祖的血脉,理所当然能够继承他的龙珠。”
这也是为什么每代帝王,都会不断寻找那个秘密的原因。
只是安宏寒没有告诉她,在最初的那段时间,他根本对那个秘密不太热衷。一切都是在席惜之出现后,才激起安宏寒想去寻找的心。
他不满足于一世,他要的是生生世世。
“那么你会不会因为吞下龙珠,变得不再是……”席惜之盯着安宏寒的胸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
“不再是人?”安宏寒接了下去,下巴抵住席惜之的额头,轻轻说道:“吞下龙珠后,朕的身体确确实实发生了一些改变。甚至连朕,也不敢保证以后的事情。”
昨晚的事情,席惜之和他都亲眼所见。至于他会不会脱胎换骨,羽化成龙,那就无从得知了。
“没关系,无论你以后变成什么样,都有我在你身边,是不是?”总之,你不会寂寞。
最后那一句话,席惜之没有说出口,选择吞进了肚子里。
安宏寒轻轻吻了一下席惜之的额头。
外面渐渐变得吵闹起来,司徒飞瑜和刘傅清刚一见面,又争吵不断。这会没有陛下在,他们两个人更加没有收敛,你一句我一句,争吵不休。
席惜之扯了扯安宏寒的衣襟,从他怀里下去,刚落地,席惜之就催动灵气,变回了一只貂儿。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疑心,席惜之还是安安分分以貂儿的面貌示人,比较妥当。况且,要是无缘无故有一个少女从安宏寒的房间里走出去,多惹人怀疑啊?
安宏寒一件件的穿戴衣服,整理完毕之后,抱起小貂,拉开了房门。
萨那间,司徒飞瑜和刘傅清的争吵声消失。
“大清早就吵吵闹闹,你们的礼仪都丢哪儿去了?”安宏寒抬腿跨出去。
司徒飞瑜和刘傅清惭愧的低下头,不敢做声。
安宏寒也懒得理会两人,吩咐林恩去叫小二准备早点。
待吃完糕点之后,他们一行人又继续赶路。
这一次,他们再也没有停下来休息,马车直朝沣州驾去。
席惜之呆在马车内,闲得无事,就探查自己的灵力。结出内丹之后,席惜之感觉灵气和以前简直有天差之别。以前只要灵力一用光,席惜之便再也无计可施。可是现在有了内丹,她便可以通过内丹,直接调动天地之间的灵气,再也无需把灵气储存在体内。
一连好几天,席惜之都在为自己的修炼进步,而洋洋自喜。
☆、第九章
又行驶了六日,安宏寒等人总算到达沣州境内边缘。
在这里,驻扎着的全是沣州的原住居民。
早在半个月前,安宏寒就下令调动了一支五千人的军队,来沣州治理洪水。一分部负责修补堤坝,拖延洪水冲溃堤坝的速度,以便百姓们能够躲到安全的地方。一部分则负责护送百姓离开,尽量疏远他们远离发洪水的地方。
这里的地势多山峰,即便洪水真的冲过来了,也淹没不到山腰。
安宏寒们的马车刚驾驶到这里,便瞧见四处分散着的难民。他们三五几个人挤做一堆,过得比较好一点的,就抱着脏兮兮的棉被取暖。
有部分军队时不时的巡逻,有了他们的存在,很多想要抢东西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之下,很多抵抗力不强的人,都得了一些小病。
席惜之甚至听见了不少人的咳嗽声。
并不是这些人不想离开沣州,而是他们就算离开了沣州,也只能过颠沛流离的生活。若是他是一个孤家寡人,走得肯定比较干脆。但是要拖家带口去流浪,那就不容易了。再说,人或多或少都会对家乡,有着一份不知名的执着,他们舍不得离开这里。
况且有朝廷派来的军队在这里,他们对未来仍是充满希望。只要挺过这个坎,朝廷一定会安排他们的衣食住行,这才是让他们真正留下来的原因。
在第一场洪灾的时候,大水已经剥夺了他们的一切,冲毁了他们的家园。连最难熬的那段时间,都度过去了。这时候的他们,岂会舍得背井离乡?
这时候,安宏寒几个人已经下了马车,想要四处看看难民们的情况。只留下三个车夫,在那里守着马车,以免有人做出抢夺马车的举动。胡屈的武功也是出类拔萃的,对付这些没有功夫的难民,自然不在话下。
林恩长居深宫,哪儿看见过这等场面,瞧着那些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眼睛里顿时泛满水光。
“唉……你说老天爷是不是瞎了眼,竟然连续发洪灾,瞧瞧把这些人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儿了。”林恩一边走,一边抱怨,眼泪流出来了,就举起袖子擦擦眼睛。
席惜之躺在安宏寒的怀里,也对这些人充满了同情。至少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一场洪灾害得他们落魄到此等地步。
司徒飞瑜上一次就来过沣州,那时候的人们比现在惨得多了。
“至少他们还有军队的保护,有食物有棉被。”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朝廷就会送来救灾物资,里面有吃的和穿的。意志力稍微强一点的,就能撑过去,不会丧命。
但是这话刘傅清听了就不痛快了,“司徒大人还好意思说这事?若不是你修的堤坝不坚固,洪灾又怎么可能再一次来临?害得百姓还要经历一场磨难,你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
司徒飞瑜不止百次解释,他修建堤坝真的按照规格完成,可是刘傅清却一次又一次跟自己抬扛。
一句话不投机,两人又争吵起来。
席惜之抬起小爪子,堵住自己的耳朵。这才叫冤家啊……一见面就眼红,一见面就吵架。
安宏寒他们找到了留守在此处的护军统领,亮出令牌,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护军统领激动的看着他们,双膝一弯,就想要下跪行礼。
但是没等他跪下,就被安宏寒说话的声音,给打断了,“不必行礼,朕不想别人知晓我们的身份。”
护军统领谭海立刻站直了,“是,陛下。”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安宏寒挑了几个重要的问题,询问他。
谭海为人正经,特别是第一次面对陛下,不想给安宏寒留下失礼的印象,腰杆挺得笔直,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回陛下,沣州的百姓大多数都撤离到了此处,已无危险。不过……堤坝却坚持不住几日了。”
他们只留了一小部分军队在这里,其他的人都在堤坝那边,不断修补被洪水冲坏的缺口。
“准确一点,到底是几日?”安宏寒皱了皱眉头,问道。
谭海低头回道:“五日,已是极限。”
不知道为何,这一次的洪水比上次更加猛烈。而且都过了那么多日子,洪水仍是不见退去,反而越来越大。
不过这些反常之处,他都没敢对别人说。第一,说出去害怕别人说他多心。第二,又怕造成百姓们的恐慌。
安宏寒神色一凝,没再继续发问,只留下一句,“朕去巡视一圈,等会要去堤坝看一看。”
“需要属下带陛下转一圈吗?”当然知晓陛下来到沣州后,免不了会检查一番他们的工作,谭海当然毛遂自荐。
“不用,朕自己去转转便可。”和谭海在一起,未免太过招摇。安宏寒转身又对准刘傅清与司徒飞瑜,“你们几个也不用跟了。”
其中还包括了林恩。
林恩闲的无事,便去帮助那群难民烧火做饭什么的。
安宏寒则是独自抱着席惜之,往其他地方走去。
难民们都分散在这几座山里,安宏寒们所在的,只是其中一座。
秋日的天气很凉爽,可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