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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两名宫女往这边跑来,她们也是满头的汗水,看见湿漉漉的小貂,立刻双眼充满希翼。然后瞧见她嘴中含着的东西,两名宫女吓得浑身一抖。
惨了!惨了!闯大祸了!
“你们想干嘛?”见太监想对小貂动手,两名宫女迅速将小貂挡在身后。
小貂嘴里含着鱼,所以说不出半个字。太监们所表现出来的举动,让它意识到鱼儿似乎非常贵重。若是真弄死一条,也许会害死几条人命。刚想将鱼儿叼回水池,那条鱼儿却不领情,突然剧烈的挣扎,蹦出它半米之外。
由于是牙齿含着的,所以鱼儿这么一蹦开,疼得席惜之牙齿打颤。
不识好歹,太不识好歹了!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席惜之又一次叼住鱼儿,这次非油炸了你,做一道红烧鱼!
太监并不认识两名宫女,见对方的气焰比他们还高,尖着嗓音骂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无视皇宫的规矩,私闯清沅池!信不信洒家去禀告林总管,让林总管严处你们。”
两个宫女见事情败露,都有些慌张,但是他们输人不输阵,“我们是盘龙殿当差的!你们要是敢碰鳯云貂一根寒毛,就等着陛下斩了你们的脑袋。”
鳯云貂?听到这三个字,太监们都转而看那只小动物。它额头上确实有一点点红色,由于绒毛湿了粘成一块,所以刚才看不清楚。这会一看,所有人都认出来了。
陛下对鳯云貂的宠爱,整个皇宫都知晓。若那只捣蛋的宠物是鳯云貂,他们真的不敢再去抓它。
正在他们思考该怎么办的时候,席惜之已经迈着四条腿,急冲冲往门口跑出去。鱼儿嘛,自然要新鲜才好吃。趁着鱼儿还没死透,赶紧送御膳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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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这鱼,它吃定了
有一名眼尖的太监看见,尖着嗓子喊道:“快!鳯云貂跑出去了!”
两名宫女的职责就是时时刻刻跟随小貂,不得离开半步。听到太监这么喊,抬起裙摆,急冲冲追去。
少了一条鱼,太监们交不了差,也都全部紧跟着跑出去。活要见活鱼,死要见死鱼。
席惜之甩出众人很长一段距离,熟车熟路的跑过长廊,穿过小道。迎面而来十几位端着菜盘的宫女,看见突然蹿出来的小貂,吓了一大跳,手中的菜盘倾斜,香味扑鼻的佳肴顿时飞溅了出去。
若是一个宫女遭殃就罢了,偏偏小貂从她们旁边跑窜。害怕踩到小貂,一群宫女不知所措的想躲开,由于没有确定的方向,一些宫女往前,一些宫女往后,导致很多宫女撞在一起,菜盘全都撞到了地上。
这些菜全是陛下的午膳,这下全洒了,她们的性命怕是保不住了。一群宫女哭哭啼啼,眼泪珠子不断落下。
“鳯云貂貌似是冲着御膳房跑的!”为首的那名太监呼喊道:“小溜子,你快去御书房禀告陛下。这条鱼儿肯定活不了,咱们能减少罪责,就尽量减少。”
隔了这么长时间,凤金鳞鱼肯定渴死了。他们又不敢打骂小貂,唯有先通知陛下,说不定还能有一条活路。
小溜子停下脚步,愣了半响,立刻调转方向,往岔路跑。本以为饲养凤金鳞鱼是最轻松的工作,没想到刚调来几日,就遇上这件倒霉的事。
看见御书房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小溜子加快速度,低头想冲进去,不料被外面的侍卫挡了下来。
林恩正巧端茶进去,看见小溜子,瞪了他一眼,“你是哪个宫的?走路不悠着点,万一打扰陛下批阅奏折,还要不要脑袋了?”
小溜子第一次见到大总管,吓得肩头不断抖,低着回道:“是……是鳯云……貂……”
没等他说完,林恩就急切的追问:“鳯云貂怎么了?”
想想陛下对那只貂儿的重视程度,真有出什么状况,他们这帮奴才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外面这么大动静,安宏寒早就听到了,冰冷的嗓音阴沉道:“进来!”
声音不大,却有种王者应有的风范,让人从心底就不敢反抗。
小溜子跌跌撞撞跑进去,上气不接下气,禀告道:“陛下,鳯云貂跳进清沅池,抓了一条凤金鳞鱼,朝御膳房跑去了。”
正在处理政务的安宏寒,手中毛笔微微停顿了一下,头也不抬,“既然它爱吃,传书给聿云国,让他们再送一批鱼过来。”
林恩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凤金鳞鱼价值千金,整个清沅池也不过才二十来条。而陛下不仅纵容小貂任意肆为的捕食行为,还将这么珍贵的鱼,作为小貂的口食。
古有昏君为博美人一笑,而不惜耗费万金,修建华丽宫殿。而您!竟然纵容一只动物至此。
以前您没事就去清沅池赏赏鱼儿,今日竟舍得让凤金鳞鱼落入貂腹之中。
小溜子比林恩更加吃惊,陛下连罚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将凤金鳞鱼推给小貂当食物。而且还担心二十条鱼,不够小貂吃几顿,还要律云国再送一批过来。凤金鳞鱼虽然比不上鳯云貂稀有,但是论起珍贵程度,丝毫不比鳯云貂差。
安宏寒执笔在奏章上,勾勒了一画,“林恩,你去御膳房盯着。”
林恩唯唯诺诺低头应声,“奴才遵命。”
小溜子不知道该怎么办,看见林总管走出去了,还是跪在原地。陛下没喊平身,他就不敢乱动。
奔到御膳房,席惜之浑身湿淋淋的跑进去。
数名御厨看见小貂这个时候出现,顿时拉长了一张脸。
小貂每走一步,就拖出一道水痕。从门口到灶台,湿淋淋的脚印最为显眼。
“奴才求求您了,我们还有很多菜肴没给嫔妃送去。若是再耽搁时间,我们的性命都得交代在这里。”一位胖子御厨弯腰,俯视小貂说道。
他是整个御膳房的头头,厨艺最佳。
席惜之最爱吃他做的菜,冲着他跑过去,叼着凤金鳞鱼晃了晃,然后嘴巴一松,凤金鳞鱼就掉到了地上。
凤金鳞鱼已经断气,不过死去的时间不长,身体依旧很有弹性。砸到地上时,还弹了两下。
一帮厨子都往这边看,“鳯云貂莫不是让我们烧鱼给它吃?”
很多厨子不约而同的想到。
反正陛下的午膳已经准备完毕,做一条鱼,花费不了多少时间,胖子御厨捡起鱼,“鳯云貂,奴才帮你做一道红烧鱼,但是您千万别在御膳房里捣乱。您瞧瞧,我们手里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完,各个宫殿的妃嫔,都等着我们送菜去。”
也许被这只貂儿折磨的时间长了,御厨们都泛起糊涂,跟一只小貂讲道理。
令人惊奇的是,小貂想了一会,晃着脑袋慎重的点头。
“奴才就当您答应了啊,这就给你做。”胖子御厨拿着鱼,放到砧板上,刚要操刀除去鱼鳞。
一群穿着墨绿色衣服的太监急冲进来,看见他落刀,就像要了他们命似的,“不准刮鱼鳞!那是凤金鳞鱼,陛下最喜观赏的鱼儿。”
众人虽然没有见过凤金鳞鱼的模样,但是却听闻陛下特意圈了一道宫墙,修建清沅池,只为饲养这种鱼儿。
眼看鱼儿就要下锅了,突然窜出的陈咬金,令席惜之气得磨牙。
宫女的体力比不上太监,靠在门框边,一直喘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是瞧她们俩紧张的神情,估计也是不赞同小貂吃凤金鳞鱼。
小貂尽管受宠,但是也和凤金鳞鱼一样,都是陛下养的宠物。万一陛下追究起来,到底是清沅池的太监遭罪,还是她们遭罪都不一定。
胖子御厨吓得收回刀,难怪他从没见过这鱼,没想到这鱼有这么大来头。
瞧着那条死透的凤金鳞鱼,太监们不争气的哭了,伸出手就想将鱼尸体拿回来。
护食是动物的天性,席惜之突然窜到砧板上,两只爪子抱着死鱼不撒手。这鱼,今天她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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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御膳房闹翻天
两方僵持不动,太监们又不敢欺负小貂,苦着脸来回跺脚。
为首的太监目光突然转向两名宫女,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谄媚道:“两位姐姐,您们日日和鳯云貂在一起,不如劝劝它,把鱼的尸体还给咱们,咱们也好交差啊。”
死了一条鱼,他们的罪过已经很大了。若是连鱼尸体都保不住,那么他们肯定没活路了。
两名宫女私闯清沅池,本就理亏,说话也客客气气,“除了陛下的话,无论谁说,鳯云貂都不会听从,我们哪儿有那个能耐。”
她们不过是一介宫女,在皇宫中的地位,还不如鳯云貂这只宠物呢。以她们的身份,哪儿敢插手太多事情。
都说纸包不住火,算算时辰,小溜子应该将事情禀告陛下了。再不抓紧时间,他们的性命真要玩完了。
比起坐立不安的太监,席惜之就舒服多了。御厨害怕小貂捣乱,特意给它端来一盆糕点,希望它安安静静呆着。席惜之一只爪子按着鱼,一只爪子往嘴里塞美味,一张小嘴不断咀嚼,糕点渣子溅得到处都是。
御膳房的油烟味很大,几十名厨子各忙各的。
太监鼓足勇气,往前踏一步。
席惜之立刻警戒起来,将死鱼护在身后。
“鳯云貂,奴才得罪了,这鱼关系到奴才的性命,必须取回。”太监伸出两只手,想逮住它。
席惜之哪儿会呆在原地,给别人这么一个下手的机会。抱着鱼就翻滚了一圈,躲过那双手。
一人一貂玩起追逐游戏,小貂叼着死鱼,越过蒸笼,转而又跳向另外一个灶台。
太监穷追不舍,小貂每跑几步,他就继续跟上,势必要将死鱼取回。
胖子御厨懊恼的跺了跺脚,炒勺一扔,急冲冲就往小貂的方向跑去。他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御膳房是烧火做饭的地方,灶台对于人并不具有太大危险,可是对于鳯云貂那具小小的身体,危险度就非常之高了。万一灶台内的火苗不小心烧到小貂,他们御膳房必定会被陛下怪罪。
许多御厨看见小貂跑过来,都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唯恐惊扰到小貂的步伐。
小貂身轻矫健,每越过一个灶台,上面放置着的蔬菜就四处飞溅。犹如蝗虫扫过麦田,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御厨们想死的心,都有了。所有人欲哭无泪的望着一人一貂,将御膳房闹得底朝天。
席惜之一不小心踩到碟子,重心不稳,四条腿打滑,东摇西歪,似乎要摔倒。
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提起来了。在小貂旁边,便是一口滚烫的油锅。里面的油滋滋作响,偶尔还有几滴飞溅出来。小貂要是掉进去了,只怕直接就能炸熟了。
有些胆子小的人,捂住了双眼,害怕真看见那一幕。
两名宫女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就在所有人都担心受怕的时候,席惜之突然往右边移动,跨过那个碟子,有惊无险的安全着落。碟子原地急速转了两圈,突然往大门的方向飞去。
很多人都松了一口,因为有刚才的那番惊险的教训,御厨们达到共识,飞快的将灶台上的碟子推到到地上。根本顾不上碟子中刚做好的菜肴,噼里啪啦全是碟子破碎的声音。
就在御厨都以为危险解除的时候,一声尖细的声音,不断在御膳房飘荡。
“哎哟!谁这么不长眼啊,洒家刚进门,就飞一个碟子来。啊……血……洒家的头。”林恩特有的嗓音,瞬间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太监们愣了愣,迅速回过头。只见林恩的额头上,破了一条口子,鲜血不断往外流。伤口并不大,不过血流出来,倒是吓到了一片人。
“林总管怎么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追逐席惜之的那名太监,也停下脚步,面无血色的望向林恩。大总管既然到了,那么陛下肯定知晓事情了。
林恩掏出手帕,捂住额头。因为额头受伤,火气比往常大,“还敢问洒家怎么来了!瞧你们干的好事!没一个人能让洒家放心。”
席惜之浑身脏兮兮,一身洁白的绒毛,变得灰溜溜的,险些让人认不出来。
胖子御厨不解的问道:“御膳房今日应该没出差错。”
说到这里,林恩就一肚子怒气。额头的伤都给忘记了,指着御膳房所有人骂道:“还说没出差错!洒家来御膳房的路上,看见给陛下送菜的宫女,全哭哭啼啼的挤在长廊。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耽搁了陛下用膳的时间,谁负责!谁承担!”
林恩发威的时候,也不容小视。
席惜之捂住两只耳朵,受不了林恩尖尖细细的那种声音。嘴里长时间叼着凤金鳞鱼的尸体,弄得牙齿有点酸痛,见没有人再过来抢,席惜之又偷懒,缓缓放下鱼,坐在灶台上看好戏。
林恩劈头骂了御厨一阵子,霍然疼得倒吸一口气,“你们谁砸的碟子,给洒家站出来!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