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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劈头骂了御厨一阵子,霍然疼得倒吸一口气,“你们谁砸的碟子,给洒家站出来!越来越没规矩了,连洒家都敢砸。”
众人的目光汇聚在某只看热闹的小貂身上,席惜之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脑袋。它绝对不是故意的,瞧见林恩额头上的那条伤口,越发愧疚。
“你们看向鳯云貂做什么?难道敢做还不敢当了!”林恩迈步朝小貂走去,刚才御膳房这么乱,也不知道小貂受伤没。
万一受伤了,陛下肯定不会饶恕他们。
御厨们极为委屈的控诉,“林总管,就是小貂砸的。”
“你们骗洒家,也得找个好点的借口。鳯云貂不过是一只宠物,哪儿会砸碟子!”林恩不肯相信,刚说完这句话,又突然想起小貂比其他宠物具有灵性。
但是再这么聪明的宠物,也不可能将碟子扔出去那么远,而且还准确无误的砸中他。
唧唧……席惜之是个敢作敢当的好孩子,举起右前肢,用这个举动告诉林恩事情的真相。小貂那副憨呆的可爱模样,极为惹人怜爱,光是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就没有人会真的责怪它。
事实证明,林恩非常倒霉,这一切都是意外。
林恩嘴角抽了抽,难道他和鳯云貂命中犯冲?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他?上次杖刑的伤,刚好没多久,这次又因为鳯云貂,添了一条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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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吃独食是不对滴
林恩叹息两句,若真是小貂砸的碟子,他便只能忍着。连陛下对小貂犯错,都十分容忍。他敢去找小貂的麻烦,不就是自掘坟墓?林恩这点心眼还是有。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烧菜,尽快给陛下送去。”额头阵阵发疼,林恩一只手捧着拂尘,一只手捂着伤口。
唧唧……席惜之将死鱼推出去,爪子再指向灶台,示意他们给它烧鱼。
胖子御厨没去接,心说,陛下如今都没得吃,哪儿还有时间帮你做红烧鱼。
见没人理它,席惜之蹦起来,在灶台跳了两下。
吓得林恩的小心肝,扑扑乱跳,“洒家的小祖宗,赶紧下来,灶台那么危险,万一出事,你是想洒家跟着你送命吗?”
林恩低声下气的模样,令所有人不得不侧目。
林恩是大内总管,陛下身边伺候时间最长的人。他看见大臣,表面上要行礼问安,但是他实际的地位,却不比大臣们差。因为他常年伺候在陛下左右,他说一句你的坏话,没准陛下听到了,就会整治你全家。
所以,有些太监只能讨好,不能得罪。
瞥了眼旁边的油锅,席惜之认为林恩说得极有道理。真掉进油锅,那就得不偿失了。折腾了这么久,肚子非常饿,偶尔一两声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
林恩在皇宫中打滚多年,若是连小貂那点心思都猜不透,也不能在总管这位子上坐这么久。
“御厨,先将鱼烧了。”
胖子御厨接过鱼,有点犯愁,“林总管,我们要不要先做陛下的午膳?”
在他们心目中,陛下乃是最不能惹的人。因为陛下的性格喜怒无常,他们惧怕陛下到时候发怒,斩了他们的脑袋。
席惜之鼻子哼哼两声,表示很不满。
林恩思考了一会,也不知道他想到什么,摆了摆拂尘道:“不用,洒家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先做鱼吧。”
御膳房一片狼藉,很多蔬菜都不能用了。几十个御厨忙于打理蔬菜,将不能再用的菜扔掉,太监们也帮忙扫干净那些砸碎的菜肴。
席惜之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瞧着胖子御厨拿着大勺,站着灶台边弄鱼。他的手法熟稔,对调料的多少把握得极为准确。
闻着一股飘香,席惜之馋得砸砸嘴巴。
犹如一场漫长的等待,当看见御厨将鱼从油锅中捞起来,席惜之狠狠吸了两口香气。
鱼熟后,胖子御厨放生葱,香菜等装饰物。一盘香喷喷热乎乎的红烧鱼出炉……
席惜之还沉浸在那股香气中不可自拔,隔了许久,肚子咕噜一声,彻底唤醒它。刚想蹦下椅子,直接在御膳房里吃鱼。谁知林恩突然举起那盘美味的红烧鱼,“做得不错,光是闻着这股香味,就令人食指大动。”
“奴才刚做的时候,就发现凤金鳞鱼的肉非常细嫩,用了各种调料浸泡,使得入味更深。”
“如果陛下满意,定会赏赐你,快些将其他的菜也做好,然后送去御书房,迟了洒家可保不住你们。”太监挥挥拂尘,朝着众人说道。
席惜之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林恩的意思是,那盘鱼不给它吃,而给安宏寒送去?
它辛辛苦苦抓鱼,还跟太监们来了一场人貂大战,到最后竟然不给它吃?这样子怎么行!
席惜之气呼呼的想找林恩理论,可是林恩早就猜到小貂会这么做,步子已经往远处迈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清沅池的太监,都跟着洒家去御书房,等会陛下有事对你们说。”
太监们如临大敌,急冲冲追上林恩的脚步。
席惜之气得浑身毛发不断抖动,对着林恩的背影咬牙切齿。
一群御厨也极为震惊,本以为大总管吩咐做鱼给小貂吃,谁知道竟然是为了陛下?
瞧着肥嘟嘟的小貂一副炸毛的样子,很多御厨都被逗乐了。
胖子御厨还调侃一句,“再不去追,连鱼骨头都没你份了。”
凤金鳞鱼只有四五寸长,足够一个人吃就不错了。
席惜之抖了抖毛,吱吱的磨牙,突然就飞奔出御膳房。
见那只捣乱的小貂走了,御厨们都松一口气,“快点做菜,耽搁这么长时间,想要保住脑袋的人,就别偷懒。”
等席惜之气喘吁吁的跑到御书房,林恩已经将凤金鳞鱼呈到安宏寒的桌案上。
安宏寒手拿银筷,夹了一片鱼肉送进嘴中,香滑酥嫩,入口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看见门口出现的小白团,安宏寒沉声道:“去外面晃悠一圈,总算记得回来了?”
小貂从清晨出去闲逛,就一直没回来。若不是林恩将凤金鳞鱼端到御书房,只怕这只小貂就不会想起他。
一想到这点,安宏寒的闷气逐渐增涨。
席惜之刚才还怒气滔天,见到安宏寒一副兴师问罪的冰山脸,一句话都哽不出来。
远远的望着桌案上摆着的红烧鱼,席惜之踌躇的不知该怎么办。敢在安宏寒嘴皮子底下抢食物,不就等于在老虎嘴里拔牙!
唧唧……小声低吼了两声,席惜之的肚子不争气的呱呱叫喊。
“想吃鱼?”安宏寒挑了挑眉,将小貂唤过来。
席惜之屁颠屁颠跑过去,一个劲的点头。当然想吃……
安宏寒迟迟不说话,盯着小貂看。
席惜之很没骨气,经受不起美味的诱惑。毛茸茸的小脑袋凑过去,蹭了蹭安宏寒的手臂,企图讨好对方。
安宏寒还是不为所动,故意气小貂似的,夹了一片鱼肉,慢慢咀嚼。
安宏寒举筷的动作,十分优雅。任小貂不断蹭他,就如同没有感受到一般。
凤金鳞鱼的一面,已经被安宏寒吃光,露出完整的鱼骨。席惜之再也耐不住性子,趁着安宏寒再次送鱼肉进嘴里时,两只爪子迅速一伸,抱住鱼,翻了个面,开始啃。
自己辛辛苦苦的捕捉的鱼,一半全进了安宏寒的嘴里,越想越不服气,席惜之化悲愤为食欲,一腔心思全放在啃鱼上面。
太监宫女惊讶的望着那只小貂,它竟然敢从陛下的碗中抢食物?真是非常胆大啊。
而瞧咱们的陛下,非但没有生气,嘴边还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抚摸着小貂脏兮兮的毛发。
席惜之不领情,还生气于安宏寒吃掉它一半鱼,转过身子,躲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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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用什么抵债?
“好歹凤金鳞鱼是朕养的东西,虽不是绝世珍宝,但也价值千金。你今日吃了半条,难怪不该付给朕相应的赔偿?”安宏寒慢慢道来,声音没有起伏,却透着一丝戏弄。
凤金鳞鱼的肉香嫩酥滑,比寻常的鱼肉更加具有味道,席惜之满爪子全是油渍。听见安宏寒讨债的话,咬着鱼肉的小嘴巴渐渐停下。
转回头,席惜之一阵叫唤。不就是一条鱼吗?那池子中还有十几条呢。当个皇帝,怎么还这么抠门?
再次伸手抚摸小貂的毛发,如安宏寒所意料中的一样,它没有再躲开。
目光有意的在小貂身上来回审视,安宏寒道:“想好用什么东西抵债没?”
手掌抚弄着小貂的毛发,由于刚才席惜之在御膳房捣蛋,所以一身毛发都是灰溜溜的,然而安宏寒并不介意,手掌变得脏兮兮,也没有停住手中的动作。
但是这个看似平常的举动,却令席惜之心中打起警钟。莫非安宏寒还是没有打消剥它的皮,做围脖的心思?谄媚的凑过去,伸着粉嫩嫩的小舌头,舔安宏寒的胳膊。
小命最要紧,面子什么的,都可以丢一边去。
安宏寒嘴角挑起一丝笑,“现在才知道讨好朕,刚才分一半鱼给朕都舍不得,会不会太迟了?”
席惜之咬牙切齿,仍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事实证明,吃独食是不对的。
承认错误的态度无比诚恳,席惜之抬起右爪,犹如人类发誓一般,表达以后有什么好东西,一切记得和安宏寒分享。
它笨拙的姿势,加上那副憨呆的可爱样子,顿时惹来大殿中一片哄笑。
安宏寒还是不满意,故意摇头,“似乎不够。”
席惜之低着头,唧唧歪歪两句。还要它怎么做?貌似在它身上,除去皮毛,就承诺最值钱。席惜之费劲脑汁,也想不出安宏寒打的什么算盘。
小貂蹲坐在桌案上,丧气的低着头,瞧见旁边的鱼骨头,想起凤金鳞鱼美味的肉,馋得吞了吞口水。为了自己以后口粮,讨好安宏寒最为重要。
什么都顾不得了,席惜之突然撑起身,四肢并用攀着安宏寒的手臂,爬到它的肩头坐着。
全场的太监宫女紧紧望着那一幕,小貂竟然敢随意攀爬陛下的手臂。更令人惊讶的是,陛下丝毫没有阻止。
小貂仿佛在做重要的决定,一会瞅瞅太监宫女,一会又盯着安宏寒看。犹豫不决四个字,全然写在它脸上。
安宏寒十分有耐性,手指缓缓的敲击桌案,咚咚有致的声音徘徊在大殿之中,就像人类的心跳一般,极为有节奏感。
席惜之豁出去了,丢脸就丢脸吧。至少照上次来看,安宏寒很吃这一套。不顾宫女太监惊讶的目光,席惜之对着安宏寒的侧脸,吧唧一口,伸出舌头舔了舔。
舔过之后,席惜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看见所有宫女太监全都一眼不眨看着它,它更加难为情,抓住安宏寒的手臂,几下爬到他背后,用安宏寒宽大的肩膀遮住自己。
安宏寒的笑容加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只貂儿竟然学会主动了。
扯出躲藏在身后的小貂,安宏寒捧着它,说道:“见你这么用心讨好朕,朕便从轻处治。”
席惜之挥舞爪子,想要挠安宏寒。太浪费它感情了,蹭也蹭了,亲也亲了,还想要罚它!貂儿不发威,真当它是病猫呢?席惜之毛发竖起,爪子不断乱抓乱挥。
小貂的那点抵抗之力,在安宏寒这里,起不了任何作用。手掌轻轻按住它的爪子,“朕还没发话,你瞎闹什么?从今日开始,凡是朕处理政务,你就负责磨墨。这个任务,就当做你的惩罚。”
省得小貂趁着他批阅奏折时,跑出去为祸皇宫。再则,一两个时辰不看见小貂,他的心就安静不了。
这个办法,两全其美。
席惜之渐渐收回爪子,目光移到砚台,望着那块墨条,用爪子比了比尺寸,应该握得住。这个简单的任务,它还是能胜任。
被抢了工作的林恩瞬间凌乱,不愧是陛下,这种办法也能想得出来。
“陛下,清沅池的太监怎么处置?”林恩轻甩拂尘,低头禀告。
从陛下和鳯云貂的之间的互动,就能看出陛下肯定不会怪罪鳯云貂。这么算来,遭殃的人就是清沅池那批太监了。
“陛下饶命啊,奴才们已经尽力了,这些事情全是鳯云貂惹出来的,不关奴才的事情啊。”为首的太监哭爹喊娘,其余的太监见势,也都全部哭喊出来。
尖尖细细的声音,飘荡整个大殿。
安宏寒不是好糊弄的人,任太监哭喊,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反而询问跟随小貂的两名宫女,“你们进清沅池时,可有看见守门的太监?”
那群太监的心思,瞒不过安宏寒。或者说,整个皇宫中,随处安插着他的眼线。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情,只需一盏茶的功夫,就能清楚事情的真相。
两个宫女皆是一愣,“没……没有。”
她们赶去清沅池时,那里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