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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吧,陛下一定受不了那个脏兮兮的小孩。”许多人都小声的议论着。
像是为了要证明他们的猜测,当安宏寒曼斯条理抬起手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过去。
然而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安宏寒只冷酷的说了一声:“帕子。”
宫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迅速拿了一张手帕递给安宏寒。
安宏寒伸手接过丝帕,见席惜之啃完一只鸡腿,就抬手为她擦干净嘴角。
“你倒不怕丢脸,那么多人看着,竟然如此没有吃相。”安宏寒的语气并没有生气,反而充满了调侃。
席惜之大眼睛一眨,最初不明白,然后眼光的余角扫到下座的众人,脸颊红得如同火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她和安宏寒这边,那赤(和谐)裸裸不加掩饰的目光,看得席惜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饿了那么久,她自然而然的就抛开了所有,抱住鸡腿就开始啃。
以前是只貂儿,所以没有形象的啃鸡腿,所有人都不会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而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变成了人。是人,就有很多的无奈。
席惜之扯过安宏寒的衣摆,企图挡住自己的身影,至少不让其他人看见她的脸。
看出小孩害臊了,安宏寒也不再逗她,“众位爱卿快些吃,唯有吃饱喝足了,等会才有力气狩猎。难得今日是个好天气,大家一定要把握机会。”
“微臣遵旨。”群臣异口同声。
许多人却因为陛下对小女孩不同的态度,有了不同的见解。
安云伊神色有异的盯着席惜之,眸光一闪而逝的嫉妒。
“你们可查到这个女孩的身份?”东方尤煜小声对着身后的两名侍卫说道。早在许久之前,他就命令韩昀去探查,而到了这个时候,却仍是一点音信都没有。
东方尤煜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不喜欢猜测,而喜欢用自己的能力去弄明白一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两名侍卫都是他从律云国带来的得力助手,办事也是一流的厉害。
“属下没能找到一丝消息,请太子殿下恕罪。”
东方尤煜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笑,“也是,风泽国陛下对她宠爱如此,怎么可能留下消息给别人探查?”
没有追究属下办事不利,东方尤煜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再继续追查了。
反正总有一日,他会弄清楚这一切,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行宫内的厨子,比不上御厨,所以所做出来的佳肴,并没有皇宫里那般美味。不过比起寻常百姓家,这些菜肴就是极为好吃了。
席惜之啃完鸡腿,就觉得很饱了,拍了拍鼓起来的小肚子,满足的倒在俺好好怀里,享受似的眯着眼。
这副闲适的模样,已经成为了某个小孩吃饱之后的标志性的动作。
安宏寒每当看见席惜之做出这样的神情,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因为这个小屁孩是他养的,所以在他眼中,席惜之每一点都好得无可挑剔。
结束午膳之后,安宏寒安排众人继续上山。
半山腰处修建着一重重木桩,这些木桩乃是特意修建而成,足有两米高。这些木桩不仅仅是为了防止山顶的野兽突然往下跑,而且还能给所有人做出警告,再往山上走,就进入危险区了。
许多女眷就此停步,大分部人都留在了行宫喝茶。唯有一些年轻力壮的男子,才会跟着安宏寒一同上山狩猎。
“你也要去?”看着安宏寒穿上一身蓝色的骑装,席惜之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别人狩猎,她能接受,因为那些人和她不熟悉。然而安宏寒给她的感觉,是不同的,因为席惜之早就把他当做家人的一部分。
“朕是一国之主,你认为朕要不要去?”安宏寒凝神皱眉,揉了揉席惜之的额头。
“知道了。”席惜之小声回答,可是心里却不苟同。心说,你们那么想狩猎,她偏偏不让你们得逞。
“要不要跟去?”安宏寒确信有能力,保护席惜之的安全。再则,今日来行宫的女眷很多,让席惜之和她们呆在一起,安宏寒担心会出状况。
席惜之眨了眨眼,装作打了两个哈欠,很是疲惫的样子,“不去,我想睡觉,行宫有床吧?”
说着,也不经过安宏寒的同意,席惜之就往回走。
安宏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没有阻止,转过身道:“其他人跟着朕上山。”
这一次狩猎节,吴建锋的大哥吴凌寅也在。上一次狩猎节就是他夺冠,所以他此刻身穿一袭玄色的骑装,整个人英姿飒爽。他大概三十多的年纪,长得魁梧有力,比起吴建锋的身材,更加粗壮一些。
看着队伍渐渐远去,席惜之缓缓转过身,看了一眼骑马走在最前面的安宏寒。
第二卷 萌宠来袭,谁与争锋 第三十一章
席惜之并没有打算真的回行宫去睡觉,一路和女眷们走着,席惜之脑海中思索着脱身的办法。奈何十四公主和宁妃那群女人,总是把目光转向她这边,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
安云伊主动靠了过来,“席姑娘,你和皇兄的关系很好?”
席惜之眨了眨眼,心说,这还用问吗?安宏寒可是她的铁哥们,两人的关系绝对好得没话可说。
心里这般想,席惜之嘴上可不敢这么说。都说女人的度量小,而且后宫女人的心眼更是又毒又小,“我和安宏寒的关系,比不上你们亲兄妹。”
这一声‘安宏寒’,让许多女眷都转回头。
她们眼中都不约而同的表达着一个意思……陛下的名讳是你叫的吗?
不想惹得这群女人把自己当做眼中钉,席惜之很识相的改口说道:“我和陛下的关系很一般,是陛下见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没有亲人照顾,所以才收养了我。”
席惜之说话没有半分掺假,她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人可以依靠。而安宏寒就是她唯一的靠山,还是她的衣食父母。
这群女人的脸色又恢复原样,“席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幸亏你今日没有在别人面前,称呼陛下的名讳。若是被别人听了去,这罪责乃是非常之大。大家都是女人,所以都得互相照顾,你说,是不是?”
她们仗着岁数比席惜之大,总觉得一个小女孩再怎么能耐,也不过就那么点斤两,所以并没有把席惜之放在眼里。而就算有几个头脑聪明点的女人,即便知道事实不是这样,也都没有开口解释。
席惜之当然不会和她们硬碰硬,况且对方只要没对她出手,她就绝对不会先去招惹对方,这是原则问题。
“各位娘娘说得对,我们当然要相互帮助。”席惜之眸光一闪,不想和她们多做纠缠,捂住肚子装疼,“我……我似乎吃坏肚子了,我想去茅房,各位娘娘,我就先走一步,快些回行宫了。”
不待她们说些什么,席惜之就冲着前方跑去。
后面一群女人忍不住耻笑,“瞧瞧她那样子,真不知道哪点吸引陛下的目光了。准是刚才毫无规矩啃鸡腿,这才闹肚子。”
许许多多的妃嫔一边讨论,一边慢慢回行宫。
这期间,安云伊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没有弄清楚对方在皇兄心里的地位之前,她不敢贸然出手。这也是那个人教导她的,唯有沉得住气,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她的目光追随着席惜之的身影,直到对方再也看不见踪迹,才收回目光。
席惜之喘息了一口气,回头一看,确定再也看不见那群妃嫔的身影,才停住脚步。
自从进入皇宫,席惜之对女人的阴影算是越来越大了。凡是认识的女人,几乎就没一个好人。难怪说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瞧瞧这些人的本性,都快被磨灭殆尽了。
趴着一棵大树的树干,席惜之往四周探了探头,确定没有人跟来,才迈开步子,折返回去。
为了避免和那群女眷碰面,席惜之故意挑选了偏僻的小道走。
游云山不愧是皇室的狩猎场,席惜之从树丛穿过,看见了不少野兔和野鸡。由于席惜之入了修仙之道,所以浑身都带着灵气。凡人也许感受不到,可是动物依照着天性,却会本能的靠近席惜之。
抚摸了几下小白兔的头,席惜之不做停留,往山上走去。
这些偏僻的小道,多年没有人行走,所过之处全是很厚的落叶积木。
咯吱咯吱的响声,充斥着整个山林。
走了一阵子,席惜之最终看见不远处的木桩。因为安宏寒出巡,所以山上的戒备很森严,每隔几米,就能看见一个站岗的侍卫。
不敢轻举妄动,席惜之停住脚步,往前面张望。
以席惜之的修炼程度,还没有到达腾空飞起的地步。所以想要如何逃过侍卫的视线,就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了。
席惜之焦急的躲在树后,因为情绪太过急切,波动较大,头顶上那对耳朵,突然性的就冒出来了。
抬手就捂住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席惜之心惊胆战的叹口气,还好现在没有人看见,否则自己的小命,铁定难保了。脑中灵光一闪,席惜之捏了捏自己毛绒的耳朵,相处一个非常靠谱的办法。嘴角荡漾出两个小酒窝,席惜之催动体内的灵力,窜遍全身,一层银白色的光芒包裹住席惜之的身体,片刻之间,身体犹如缩水一般,渐渐变小。
衣服凌乱的散满一地,席惜之抖了抖毛发,以兽态从衣服堆里钻出来。
既然是狩猎场,相信她以貂儿的形态进去,就不会惹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再迟疑,席惜之看准了空挡,以她最快的速度,如同离弓的箭,飞奔出去。
一抹银白色的小身影,从木桩之间的空隙钻过。
旁边的侍卫瞅见了,并没有多想。因为这山上有不少白狐、貂儿等种类,尽管这里只是半山腰,可是见到一两只,仍是不稀奇。
胜利来得如此容易,让席惜之高兴了很久。
因为没有衣服穿,所以席惜之想要变回人形,就显得不可能。迈着四条腿,席惜之东瞅瞅,西看看,一路往山上跑。
安宏寒等人早就骑马跑到前面去了,所以这一带并没有人影,不过偶尔还是能够看见几个巡逻的侍卫。
鳯云貂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害怕被人认出来,席惜之都是尽量避免和侍卫正面对上,躲躲闪闪不断跑。
她的身体很小巧,通常往大树后一躲,谁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加快速度,席惜之蹦蹦跳跳飞奔。前面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几声野兽的吼叫。席惜之仔细一听,这吼叫似乎是狼发出来的。
尽管狼性凶残,可是席惜之却不能见死不救。扒着小爪子,席惜之磨磨蹭蹭从大树后面移出去。
不看还好,一看就遇见熟人。红枣色的马儿上面,坐着一个魁梧有力的男子。他的面部轮廓和吴建锋有三分相似,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给人的感觉,更加具有气势。
在他旁边,同时还有两名武将骑着马儿,拉着弓箭。
“就让我们三个比试比试,谁的弓箭更准……”
吴凌寅三人的弓箭,崩到最大的限度。丝毫疑问,只要箭一脱手,那力量绝对能够取人性命。
那条狼被三面夹攻,死死的围在中间,每当他想从空隙逃走,立刻就有另外一匹马挡住它的去路。
眼看形势急迫,席惜之爪子捡了一粒小石子,就朝着一匹马儿的屁股砸去。马儿嘶鸣一声,双蹄往上提,它背后骑坐着的人吓了一大跳,情急之下,只能拉住马绳,稳住马儿。
席惜之再接再厉,趁着那人自乱阵脚,再次捡起小石子,朝着其他两匹马儿砸去。
马儿的嘶鸣声,彻响山林。
唧唧……席惜之冲着中间那只狼吼叫几声,提醒它赶紧逃跑。
狼和小貂的语言并不通,但是出于求生的本能,那只狼仍是不辜负席惜之所望,迅速拔腿朝着远处飞奔跑开。
也就在这时,前方的吴凌寅已经稳住马匹,目光看了过来。一眼就看见大树旁边站着的白色小貂,由于距离隔得有点远,所以他们看不清楚席惜之额头中央的那簇红毛,只以为是哪儿窜出来的貂儿,坏了他们的好事。
“追!”吴凌寅最厌恶有人敢坏他的事儿,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他向来不会饶过。
其他两名武将也因为被自家爱马抖了一下,而怒气冲冲,“这只貂儿倒是知道我们要做什么,竟然敢还出手救狼。这可是天下奇闻啊,什么时候狼和貂竟然变成一家了?”
没有空暇理会他们难听的话语,席惜之拔腿就跑,心说,真让他们逮住了,只怕今天她的小命,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