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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推门,向马厩行去。
那里,有相公上次送我的白驹,便是在寺院之下其骑的那匹,如今我驭马虽不太稳,却也无甚大碍。
“大少奶奶!”
随意摆手让那马夫免礼,夺过他手中的缰绳,脚踏马蹬骑了上去。
心中盘算一番,一路疾驰从西侧官道追赶,应是在长廊坡处可遇上。
果然。。。追至长廊坡,一队长龙铠甲森森,持刀戈斧钺急急西进。
“等一下!等一下!”
握紧缰绳,总算来得及!
“娘子!”相公一身文官便衫行在队伍中间,却是坐着马车,见我来了朝我桀然一笑,露出欣喜,跳下车来。
见他那动作,我方下马便失形捶他,刚刚也不叫停马车才跳下来,他怎么就不让人省心些!
“让你胡来!让你瞞我!让你胡来!让你瞞我!”边骂我边捶,刚刚吓到我了!
相公无奈一笑,只得抱紧我,“娘子!是我错了!再这般下去,你那悍妇之名怕永远也除不掉了!旁人都在看呢!”
使力瞪他一眼,我犹在生气。
“谁让你瞒我的,难道你有皇命在身,我还会不让你去不成!我是那般的女子吗?”心中气苦,掉下泪珠子来;要是伤着了;我怎生是好!
相公摸摸鼻子。“那日见你伤心,想等到了军营再通知你的,哪成想你如此敏捷,这刚行军不过几里,便知晓!”
“你还竟还有如此想法!”
相公讨饶,“没有了,我错了!”
摸出身上娘亲留我的佩,这佩那日不知为何无缘无故回了那箱笼里。问了相公,相公没有立时回我,而是沉默许久,方回我道是二公子找出来的。
“这佩你戴着,记住不能伤一丝一毫。”将佩挂于相公脖劲,我轻声吩咐。
“知道,伤了自己也伤不了它!”知道相公故意曲解我的话来逗我开心,我却开心不了。
又细细嘱咐他自己小心,这才不舍放他离去。相公归队,这才发现那些个高头大脸的士兵个个都是一脸暧昧。。。有的甚至对着相公做出粗俗的手势。
相公却是一笑,转头深深望我一眼,方才离去。
见队伍越行越远。。。渐渐变得只剩个小点,我又骑着马远远追了一段路,最后告诫自己不能如此任性,让相公不放心。
就算追得再远,也改变不了结果。转头策马朝李府驰去。。。此一去,相公生死未卜,我只能日日烧了高香供在案上,希望老天爷别再夺去我不能缺少的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呃,两天码了差不多两万字,果然,我打鸡血了。。。午休去也!
再碎念一下。
其实写文至今,我想我最喜欢的还是写短篇,专栏里的《笑熬浆糊》可能算是真的用心写了的。虽然点击不高但总觉着那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大笑着淡看人生。
然后是另一篇《暗黑女王》。我的文中的女主都有些冷,本身来说,我也是稍稍不够主动的人,但对朋友大抵算得上真诚,不知为何想起有人说过,爱写文的人都是有自闭倾向的。我想其实是正因有自闭倾向才写文。
所以,其实我也是有些自闭的,虽然真实生活中别人并未如此觉得,但似乎我很少打电话给朋友,我大部分休闲时间都用来写文了。
这样写着写着便觉得其实打正分还是负分于我都没有太大关系了。有时去小粉红里看人家掐文,我为毛会觉得这些人真是欢乐呢。
家书
相公去西陲己差不多三月。每每用膳之时,望着饭桌上闲置的另一副空空碗筷,越发想念的紧。
方才惊觉他的音容笑貌在不知不觉间己深深隽刻心间,就算不在身边,我也能分毫不差描摩出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似根本不曾离开过。
然,午夜梦回,心中缺失的那块,除非相公身在身旁,怕什么也弥补不上。
仲春,柳绦千垂,万物冒绿。一日小多与我道,有个算卦高人忽地前来,正在前庭的宴客厅里等候。听说此人通神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下算得五百年。
见小多一脸神迷,心底不住发笑,世间如果真有能算得上下五百年的人,怕不是人,而是仙了。不过来得正好,我正四处寻不着这紫云道士。
见到那紫云道士时,我了然为何小多提及这道士一脸神迷。
我没想到紫云道长竟是如此年轻。
些时虽着不显眼的灰色道袍,但生得玉面琼貌,怕这世间再难寻着这般人物。跨过门槛时,他正微笑着端坐堂下平和地看了过来,那圣洁纯净的笑竟让这金壁辉煌的厅堂此时,不由得暗上二分。
或许大家对这如雷贯耳的紫云道长都显好奇,除掌家的三房,就养着身子的婆婆也在小青掺挽之下,蹒跚行来,更不用说平时就爱凑热闹的二房。
“女施主,贫道见这屋顶紫云环绕,忍不住前来观上一观。”
那话明显是对着我说的。
微微一笑,我道:“道长来得正好,小妇人有一卦不解,还望不吝赐教。”
那道长点点头,半眯了眼。
“可否借一步说话。”
又是微颔首。
这时,婆婆插话,“且慢,媳妇儿啊,老婆子可否听上一听?”这个要求让我微愣,早些时候,我并未瞒婆婆那佩中之事,禀说之时,婆婆脸上神情淡淡,似毫无兴致,我以为婆婆对那卦不感兴趣的。
不过既然想听,并不是不能听。
三人遂找着一僻静厢房,我将脑海里的东西画出来。
越画至后,紫云道长脸色愈郑重。
搁笔之时,他道,“施主所画之物并非卦象,而是天命。欲知天命,必先起卦!”
“哦?”天命?这让我有些吃惊。
我话音刚落,三副骨卜现于眼帘。
“请默念心中牵挂之事,摇卦六次。”
牵挂,最牵挂的莫过于相公在西陲之时的安危。摇罢。
紫云道未问我所求为何,便言,“此为骞卦,上卦坎为水,下卦艮为山,山在水下,有如淹之礁石,险在前也。”
这话我却是听得懂。急急问道,“道长可是在说相公有危险?”
“然,也未必然。利西南。此卦存在两个变爻,一为六二,一为上六,六二为铺,上六为主。意既,王臣骞骞;匪躬之故。往骞来硕,利见大人,终有贵人助也!”
这话,我听不明白。
询问道长何意,道长高深一笑,“施主请放心,所求之事虽有险阻,但定无忧也。只是往后切记困而往西南。切记切记!”
说罢微微一笑,宽袖微拂,踱出门外。
眼见袍角消失门板之后,那头婆婆忽地一脸凝重,站了起来,道,“这位道长,正北之向可是凶贞?”
微微一笑,道了句是,然后消失门外。
追了出去,欲问个究竟,然屋外不过片刻,竟连片袍角也不曾寻着,只得清风煦日朗朗照于阶前。
“婆婆,此为何意,为何北向是凶贞?可是相公有危险!”
婆婆脸上虽云淡风清,但抓着我的手却比平时紧些,“无事,就算有事,老婆子也定不会让它发生!”
说罢,沉默片刻,唤了小青径自离去。
不多时,小多来报,说那道长被请去各处解卦,明明卦图一样,偏解出来的不同。又见我脸色稍稍沉郁,边跺脚边忿忿道,“大少奶奶别往心里去,也不知他是何江湖术士,如此一番招摇撞骗。解不了二房的卦便装神弄鬼对人直道切莫切莫。后又说花钱消灾,骗了各房大半银钱赚得银盘满钵这才离去!哼!下次再让我看见,看我不撕了那张烂嘴,胡说八道!”
呃…。。这个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莫非真如小多所言,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
其实我所求之事,他算对一半,只是相公此时身处西方,而非西南,但行军打仗,谁也保不定他不会往那西南方去。
西南…西南。。我忽在想起那日看的稗官野史,那骥王起兵之地缘山不正处西南吗?西南起兵,京畿败兵。
京畿…不正是正北之向吗?
莫非…想至这里,我这心是咚咚咚的跳得快速。
轻拍自个儿头颅,我暗笑自己想相公是想疯了,这毫无关联之事,竟一阵胡思乱想,还视为不吉之照,确实是有些过度担忧了。
起身,“小多,走,牵了童儿和玒儿去天龙寺为相公祈福去。”
小多应了一声,让奶娘打点好行装。
走至院门,却不想有一人一身婢子青装,婷婷立在院门,显是候了许久。
这人怎地来了?
身子微愣,转头去看小多。
却见小多此时正睁着大眼看那紫鸢,眼中十分不满。
“怎地还杵在这里!”
紫鸢没有理她,而是急切看我,“大少奶奶,婢子有事禀报。”
淡淡扫她一眼,径自出门。我想不出她有何事要禀,先不说我与她八杆子打不着,单看她对相公有觊觎之心,我就不想见她。
走得几步,衣角被人扯住,恼怒转头。
紫鸢可怜兮兮瞧我,“大少奶奶,婢子真的有事要禀!”
“何事!”
紫鸢搓搓衣角,我很不喜她这般矫揉做作的样子,忍不住轻蹙眉头。
“这事,能不能单独说?”
“何事不能敞开说,这里没有人是不能听的。”
“婢子…婢子。”
小多不耐,“什么事这般吱吱唔唔的,大少奶奶让你说,你就说!这番做作也不嫌丢人!都在这院里呆了如此久的,连这些个礼数都不懂吗?”
扶额,小多,你要再这般威风下去,只怕那紫鸢想说也不敢说了。
听说紫鸢最近被小多收拾厉害,现下这般凶巴巴的更是不敢再说什么,以往那傲气随着凌氏的离去,减了许多。
后头没了依靠自是不敢再自恃甚高。不知为何小多与紫鸢或许上辈子便有怨仇,见着了,小多都会立时变成刺头儿。
见她支唔不语,我没有耐性再去应付,遂抬步向府外行去。
上完香回府,就听人说,紫鸢无故失踪了,己有一些时辰未见。
初时,我以为她定是受不了众人排挤,这会躲在哪里哭去了。晚饭过后,有仆人道,打扫之时见着栖梧院的池塘里飘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打捞上来一看,正是不见踪影的紫鸢。打上来时,己是全身青紫断气多时,手中紧紧握着
半片布料,显是从什么人身上撕下来的。
打理花草的手一顿,忽然死了?是谋杀而死?
那是为了什么以致要杀人灭口,难道与长房有关,听人说,她自小在长房身边伺候的。除了长房,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牵扯。
那今天早上她来找我,所为的倒底是何事?难道… 心中突地一下跳的厉害,难道与我有关?这么久无事,为何偏偏找了我之后便出事了。
还是我又多想了。
哆哆有人敲门。
“进来。”
“大少奶奶,有您的信。”
信,眼睛一亮,定是相公寄来的。紫鸢的事立时被我忘诸脑后,说实话,除了有些些婉惜她如此年华便早早逝了之外,再无其它想法,自是不甚在意。
信,果然是相公寄来的,厚厚一叠。刚打开,一股淡雅墨香袭了过来,相公用词着句皆有些细水长流,用了平时他常用的纸笺。看似写的一些平时小事,却让我感觉西陲景观就在眼前。
相公一身素色常服,黑发高束。负手观望戈壁黄沙,时有微风拂来,撩起袍角。何为长河落日圆,何为大漠孤烟直。
一字一语都描在那纸笺之上。
点点滴滴小事都记录的十分祥尽,看其日期绝非一日所写。
这般倒似日志。
看罢,微微一笑,回了封信。写得最多的还是婆婆,童儿和玒儿之事,自己,歪头想想好似与他平素在时,一般模样,便没花什么笔墨,而且,我觉着如果我也如相公那般连用膳花了多少时辰,沐浴用了多少水都记录下来…。很是别扭。
最后想起他许久未见几人,便作了一副全家呆在院中葡萄架下纳凉的画同寄给他。当然,现在没到夏日算不得纳凉,只是小歇罢。
相公收到信后,回的非常之快。
只不过半月便回了,上面满满一页全是抱怨,说这般很不公平,他花了如此长的时间,写了差不多一本书册那般厚的家书,却不想我回的却是有些冷漠,只不过薄薄一页而且大部分写的都是小家伙们的事,这般严重不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捻着那信纸,我忍不住轻笑,相公虽未说自己当时表情如何,但从那信上看,我能想象的出,定是又在生着闷气,在心中暗骂我如何无良,完全无视他的思妻之情。
其实他哪里知道…我是恨得自己插了翅膀飞至他身边的。只觉将想他的话书在那信上,却是徒劳,这才没写。
真的希望相公快些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卦象的意思即是,前行会有危险,但有贵人相助,最后助君取得硕果,这个贵人是谁呢,亲们表猜哦。
噩耗
“志成…志成不是你们的父亲…你的亲生父亲是。。是。。季。。季。。。”
从噩梦中醒来,我抹抹额角细汗,望一眼窗外,仍旧黑沉沉,所有星辰全都隐去,黎明前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