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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秦未央犯下的错。
折腾了一晚上,用了整整一大桶热水,累得几人连气都没功夫好好喘一口,忙碌了老半天后好容易才忙完。
是月如给秦未央的伤口涂的药,本来秦夫人的意思是让顾少男给他涂,结果顾少男一脸为难地吱吱唔唔地暗示着两人还未圆房,自己还是黄花闺女,不好意思去看秦未央那个地方,不得已下秦夫人只得不高兴地让月如去做了。
秦夫人走之前命厨房热着几样粥菜,等秦未央醒来后端给他吃,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又挨了打,等醒来后必是难受得很,一定要先让他填饱肚子。
若非秦老爷命人来请,爱儿心切的秦夫人就留下来亲自照看秦未央了,走之时还不放心,对顾少男还有下人们千叮咛万嘱咐的,唯恐自己一走儿子就遭了罪似的。
看着秦夫人的行为,顾少男不禁想着是谁说最纵容秦未央的人是老夫人来着?这秦夫人就已经宠他到极致了,昨天还气得要死,今日就心疼得什么似的。她算是看明白了,秦未央会成了今日这副德行,是好几个人对他太过腻爱,加上秦未央自己根子不怎么正,于是一棵树就这么着长歪了。
由于秦未央目前“不良于行”,所以顾少男只能留下来照看着,两人的贴身丫环夜里也只能在外间合衣而眠,不得睡觉了,夜里听到动静就要起来伺候。
一更天时,在屋内软棍上合衣而卧的顾少男半梦半醒间听到了秦未央的呻吟声,惊得她立刻睁开眼。
为了方便夜里照看着秦未央,所以屋内一直燃着蜡烛,因为有亮光所以顾少男睡不好,左就也没睡实,听到声响后便起身走到床前去查看,只见趴卧着的秦未央此时正闭着眼皱眉痛苦地闷哼着,侧贴在枕上的脸显有不寻常的潮红,额头上全是汗。
这是发烧了,顾少男犹豫了下后将手放在秦未央额头上,察觉温度果然高了,遂忙向外唤道:“二爷要醒了,去厨房将粥菜端来。”
外面立刻传来了应答声,由于是半夜,就算小厨房就在院子里,可一个人出去也会害怕,于是月如留下来帮着顾少男照看着秦未央,王婆子和巧莲两人一起去厨房端饭食了。
热水一直在院中的小厨房烧着,睡之前提进了房里一桶用盖子盖着,现在水温着正适合用,见秦未央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月如赶忙将毛巾用热水投了,然后给秦未央擦起脸上和身上来。
“二爷,您先醒醒吃些东西吧。”月如一边给秦未央擦手一边唤道。
秦未央没有醒,依然在梦语着,表情很痛苦。
月如看了眼一旁脸上没有半分关心焦虑样子的顾少男,心中大为不满,忍不住拿话刺道:“二爷您快醒醒吧,吃饱了身子才能好得快,一直病下去会让‘某些人’心中高兴,巴不得您永远别醒来了。”
顾少男闻言挑挑眉,这个月如终于对她露出爪子了吗?现在若是搭腔等于是承认了自己是“某些人”了,于是当作没听到。
见顾少男没反应,月如气恼地咬了咬牙,暗骂她铁石心肠,丈夫都这个样子了居然都不带急一下的。
巧莲及王婆子端着粥菜进来了,见秦未央还没醒,于是便上前帮着月如叫醒秦未央。
几人一起叫,没多会儿秦未央便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最先看到的不是离他最近的三个下人,而是站在床沿外面的顾少男。
“丑婆娘。”虚弱含糊不清的声音自秦未央泛白的嘴唇吐出。
“都要死不活的了,还想着骂人呢,赶紧吃饭吧,你自己惹了事,结果为了伺候你害得大家都无法睡安稳觉。”顾少男白了秦未央一眼抱怨道。
月如不干了,不满地道:“二爷都难受成这样了,二奶奶您就少说几句吧,难道非要将二爷气得病情加重您才满意?”
还没等顾少男开口,巧莲就忍不住对着月如开炮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二爷病成这样是二奶奶害的?这顶大烂帽可不是随便能扣的,若我说你对二奶奶不敬,是因为你不满她占了正妻的位置想麻雀便凤凰取而代之你会愿意听?”
“你胡说什么?”月如闻言脸色难看地质问道。
“你气什么?只许你说人就不许别人说你了?刚刚难道是你耳朵难道聋了没听到二爷骂了二奶奶?!我们没见二奶奶骂二爷了,反到是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主的奴才在那一个劲儿地乱吠!”巧莲对秦未央偷肚兜的事意见极大,就算他领了家法也难消她心头之气,现在听到月如对自家主子不敬,胸中的怒火立刻便烧到了月如身上。
“你、你这个……”月如气得眼睛瞪得圆圆的,手指着如小刺猬般扎人的巧莲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巧莲挺起没发育完全的“小笼包”往月如面前凑,表情极其挑衅。
顾少男放任巧莲与月如吵嘴,她们两人算是“同级”,吵着没什么,若是自己与月如吵那未免太失身份了。
“闭嘴!吵死了。”秦未央受不了了,憋足了劲儿喊了一句。
声音虽然很虚弱,没有任何的震慑力,但毕竟是此时屋子里说话最有分量的人,巧莲及月如都闭了嘴,互瞪了一眼后便投毛巾的投毛巾,喂饭的喂饭各自做起事来。
随着意识越来越清醒,身上针扎的痛便扑天盖地的袭来,秦未央闭上眼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勉强令自己没有呻吟出声,他不想被丑婆娘笑话了去。
“二爷那么久没吃过东西,饿坏了吧,这粥不烫了,奴婢喂您。”月如端着粥在床前蹲下来,好方便喂趴在床上的秦未央。
还是前一天半夜吃的东西,现在确实很饿,但是比饿更折磨他的是股间传来的疼痛,一时间连说话都觉得费劲,何况是张嘴吃饭了。
顾少男看出了秦未央的窘况,于是对月如说道:“夫人拿过来的药膏还有吗?给二爷上完药后再喂他吃饭吧。”
月如也看出秦未央疼得很厉害,只是不想听顾少男差遣,于是故作没听到。
王婆子见状淡淡地扫了月如一眼,将放在桌上的药膏拿过来高声说道:“月如也累了,就让奴婢给二爷上药吧。”
秦未央闻言猛地打了一个机灵,月如也警惕起来,不敢再与顾少男对着干,放下碗神色不大自然地道:“这种事何须劳烦王妈妈,让我来吧。”开玩笑,如果让王婆子来上药,那二爷的伤口就永远也别想好了!
王婆子假意推辞了下,见月如坚持,于是“很不情愿”地将小瓷瓶递给了月如。
这药膏是秦夫人事先从大药铺买回来的最贵最好的药,涂上后伤处就不会那么疼了。
月如涂上药后,清凉之感瞬间将火烧火燎的灼痛感压下去了不少,疼感减少,秦未央的眉头逐渐松了开来。
上完了药,月如便喂起秦未央吃饭来,而顾少男主仆三人则假装忙碌,实则什么也没干。
吃完了饭后,秦未央胃是舒服了,可是身子却烧得难受,浑身上下哪里都烫。
月如着急了,想要去唤大夫,只是三更半夜的她不敢自己去请,于是便开口说要去找老爷夫人。
秦未央一听急了,瞪向月如:“不许去!”
“可是不去的话,再耽搁半宿二爷就烧得更重了。”到时烧大发了将脑子烧坏了可如何是好,月如担心着。
“少去烦他们,吵到他们休息唯你是问!”秦未央态度很坚决。
月如不敢不听话,于是急得团团转,秦未央若是有个好歹,首先挨罚的还不是她这个贴身丫环?
见秦未央宁愿自己难受也不想吵着秦老爷夫妇休息,如此行径到是令顾少男对他的恶劣印象稍稍改观了些,只是依然忍不住冷嘲热讽了一番:“居然还知道关心二老啊,那在偷拿我的肚兜去讨好那个花魁时怎的就不为他们想一下?”
秦未央别过脸,不是他不想与顾少男吵,实在是浑身难受没力气,吵不过她。
“二奶奶!”月如都快急疯了,结果顾少男还在那说风凉话,哪有这样的人。
顾少男淡淡扫了一眼月如:“你还知道我是二奶奶?这次看在你担心你家主子的份儿上先不与你一般见识,下次再对我这般大呼小叫的可别怪我心胸狭窄不体恤下人了!”
想到顾少男会功夫,月如心中顿时闪过一丝怯意。
说完不再理会月如,让巧莲去取酒。拿酒擦身子会减烧,这个土方法管些用,只要熬过半宿明日一早再去请大夫就好了。
她如此好心并非要以德报怨,而是秦未央的烧不退去她们就不得休息,何况他若真烧坏了,她估计得被整个秦府的人啃了。
巧莲不明白顾少男的意思,但还是乖乖去取酒了,秦未央的房里就有一小壶酒,就放在明处,是以不用花大力气去找。
“奶奶拿酒做什么?”巧莲将酒递给顾少男问。
“拿来给二爷的身上降温。”顾少男解释道,一时间找不到干净的棉花等物,于是便让巧莲将毛巾重新放温水里投一遍,然后将酒倒在毛巾上让月如给秦未央擦身上,称这样会使人退烧。
月如没听说过这个法子,不怎么信,但见顾少男信誓旦旦的样子,想着左就也没其它好法子,于是就照着做了。用酒给秦未央反复擦了几回上半身后发觉管用,擦完后秦未央的身上没那么烫了。
“这法子真好用,奶奶怎么想到的?”见秦未央睡着了,巧莲忍不住高兴道。
“无意间听个老郎中说的,他这半宿没事了,我们也歇下吧。”顾少男随意编了个理由回答道。
见秦未央身上没那么烫了,众人均松了口气,将屋子随意收拾了几下后几人便各自歇下不提。
赶跑来客
天亮后,顾少男早早地起了床,吩咐人去上房向秦老爷夫妇禀报秦未央夜里发烧的事。
被打得那么重发烧是在所难免的,众人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烧起来,下人们听说秦未央退了烧是因为用了顾少男想出的法子均觉得稀奇,看顾少男的眼神都不大一样了,想着这个少奶奶看来并非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人,关键时刻还是能起点作用的。
秦老爷夫妇听说秦未央夜里发起烧来均担心得要命,后来得知顾少男用土方法给秦未央降了温后均对她改观了些,先前因她没做好妻子本分、没看住秦未央致使他在外做出丑事而起的不满顿时消了不少。
半宿过去,秦未央的烧已经不像最初那般厉害了,身子还是有些烫,用酒擦完了身子后睡了半宿勉强算是安稳的觉,天一亮就睡不着了,股间疼身上又热,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导致脾气变差,相较夜间的有气无力,现在吃饱喝足的他有了力气,身上一难受就逮住机会骂丫环撒气玩儿。
月如还好,对此早已习惯,王婆子和巧莲根本不愿搭理秦未央,他一骂她们立刻找借口出门避开,只是这下可苦了那些个二等三等的丫环们,送饭、送水、打扫房间的丫环们均被秦未央凶得红了眼眶。
已经是第五个丫环眼睛红了,顾少男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开口道:“歇会儿好不?你吼得不累,我们听得都累了。”
浑身难受得厉害,只能以骂人来转移注意力的秦未央闻言大怒,趴在床上歪过头来瞪向顾少男:“我是这里的主子,想骂谁就骂谁,想怎么骂就怎么骂,你个丑婆娘瞎操什么心!”
“我怎能不操心?大早上开始你就吼来吼去的,这会令我脸上无光懂不懂?”顾少男感到无语,本来就是,男人骂完这个骂那个,一刻不得闲,她这个作妻子的能脸上有光吗?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秦未央都想不明白。
“若非因为你这个丑婆娘爷怎么会受这么大的罪?还敢嫌弃爷!去打水给我擦脸。”
“刚刚不是洗过了?”
“爷又想洗了不成?让你擦就擦,啰嗦个什么劲儿!”秦未央嫌弃地白了顾少男一眼,一副她笨得连人话都听不懂的不屑样子。
没事找事!顾少男不想跟正闹脾气的混球吵,转身就往外走问外面的人:“郎中请来了吗?”
“快来了,二奶奶再等等。”院子外的洒扫丫环回道。
“知道了。”顾少男出了房间后走到院门口处停下来往外看,早上秦老爷夫妇来看秦未央,见秦未央烧得已经不重了,说郎中来后喝些药就能好,于是没耽搁多久因为各自有很多事要做便相继离去,走之前吩咐郎中来了后将秦未央的具体情况随时禀报给他们。
顾少男一走,秦未央便气得直用手捶床,吵架是两个人的事,她走了他还怎么吵了?欺负他现在起不得身而她能走能跳是吧?臭婆娘!
月如见自家主子脸黑得跟锅底儿似的,赶忙往门口的方向移了几步,以防秦未央骂人。
不一会儿,须发花白郎中来了,他是离秦府最近的一位,医德医术都尚算不错,一般秦府有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