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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见自家主子脸黑得跟锅底儿似的,赶忙往门口的方向移了几步,以防秦未央骂人。
不一会儿,须发花白郎中来了,他是离秦府最近的一位,医德医术都尚算不错,一般秦府有人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症状基本都请他。
给情绪不怎么好的秦未央看了下,老郎中开了方子,称烧已经退了许多,喝两贴药就好了,主要是股间的伤要注意些,不小心感染的话会再次引起身体发热,到时受的罪可就大了。
郎中走后,有人去抓药,有人去上房向秦夫人禀报,顾少男则留在秦未央房里照顾他,其实有她在,秦未央根本不会踏实下来好好休息,无奈她不敢对秦夫人说不伺候他,于是只能与他相看两相厌,无奈地看着他有如暴走的皮猴般对她呲牙咧嘴地闹个不停。
大半天的时间,秦未央基本都在挑衅,而顾少男都当作没听到,跟个病人吵架,自己再有理都会变成没理。
一个人吵没劲,午饭过后秦未央也累了,喝完药发了汗后沉沉睡了过去。
秦未央睡下后,顾少男也回房午睡下不提。
午时过后,顾少男去了秦未央的房里,那时他还没醒。
这时,管事婆子来报说秦未央的三个朋友来了,已经进了大门,此时快到二门了。
顾少男一听眉就皱了起来,起身就往外走。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那三个家伙都没给她留下好印象,秦未央偷肚兜的事曾事先告知过他们三人,结果却没有一个人去劝阻,不仅不劝反到还大肆夸赞秦未央有本事不惧内,怂恿的行为很恶劣。
偷肚兜事件中不仅让她对秦未央有了极大的意见,还让她对他那三个狐朋狗友也一并厌恶上了,简直是一丘之貉!
“二奶奶,夫人曾交待过奴婢,若是二爷的三位朋友来了您无须客气,直接将他们赶出门去便可。”管事婆子小声对顾少男说道。
“哦?”顾少男闻言诧异,她此次出来的目的就是要赶那三个混帐东西走的,本来还在担心赶走客人会令秦老爷夫妇生气,谁想秦夫人与她是一样的想法。
“夫人说二爷若一直与这三位富家子弟相处下去只会越来越……”由于身份问题,管事婆子说到后面不敢再去重复秦夫人的话,但其要表达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我晓得了,这里有我就行,妈妈去忙吧。”顾少男道,由她去得罪人,就算惹恼了那三个纨绔子弟的家人,到时秦夫人还可以用自家儿媳莽撞不懂礼术为由应付过去。
被当成炮筒子到是无所谓,就算秦夫人没有交待她也不想放过那三个家伙,既然秦夫人授意了,那就算得罪了人也不用担心会被秦家人埋怨。
顾少男往二门方向行去,没走多久便迎上了提着礼盒的三个人,这三个人家境差不多,穿着打扮也相差无几,面目也跟秦未央一样很白净,只是相貌比起来要逊色许多,她没特意记过他们的样貌和名字,因为他们从来都是做什么事都一起的,很好认,估且称他们为甲、乙、丙。
“嫂子,小弟们来看秦二了。”甲笑嘻皮笑脸地对顾少男说道。
“秦二现在如何了?听说挨了家法估计起不来床了吧?否则不会我们来了也不出来迎接。”乙面上带了几分同情,实则幸灾乐祸地道。
“小弟们知他很想打听芸娘的消息,这不怕急坏了他赶紧来了嘛。”丙说完便哈哈大笑,当着顾少男的面提芸娘一点都不避讳提芸娘。
虽然他们一口一声的嫂子喊着,其实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过。顾少男心中冷笑,面上淡淡地道:“有劳你们过来看他,他现在身体不便,见不了你们。这样吧,将东西放下,你们回去吧。”
没想到顾少男会对他们下逐客令,甲乙丙顿时愣住了,不约而同地望过去拿眼神询问顾少男。
顾少男脸色淡淡的,直视着面带疑惑的三个人冷硬地道:“他不便见你们,三位请回吧。”
“嫂子这是什么意思?哥几个还没见到秦二爷,嫂子就急着下逐客令了?”甲不高兴了,收起嘻皮笑脸表情严肃地道。
“嫂子这么做不太好吧,秦家的待客之道可不是这样差劲的。”乙也板起了脸。
“算了,别说了,嫂子娘家是做什么的?兴许顾家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嫂子就算嫁了人也一时改不过来而已。”丙翻了个白眼讥讽道。
对她没礼貌无所谓,结果还扯上了“她”的娘家,真是不懂礼貌为何物的败类!
“三个‘小弟’真是热心,都关心到我娘家头上来了,啧啧,真让人受宠若惊啊!我爹娘若泉下有知听说了这事必会很高兴。对了,我爹很好客的,他夜里说不定会去谢你们的。”顾少男不客气地说道。
死了的人去谢他们?甲乙丙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下更不高兴了,也不顾着这里是秦府就讽刺起顾少男来。
“你少吓唬我们!哥儿几个今日非要见秦二不可,我们叫你一声嫂子是看在秦二的面子上,别真跟我们摆嫂子架子。”甲说。
“秦二就没将你当妻子看待过!摆秦家少奶奶的身份给谁看?哥儿几个岂是你能赶得了的?”乙说。
“伯母呢?我们不跟没地位没身份的人说话。”丙说。
“你们算什么东西?秦府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外人’管!”顾少男说完望向不远处几个惊愕地望着她的家丁,指着三个人大声道,“去将这三个没礼貌满嘴喷粪的混帐东西赶走!”
家丁们面面相觑,不敢冒然行动。
甲乙丙一听急了,脚一跺便指着顾少男骂:“哥儿几个来秦府是看病人来了,结果人还没见你就让人赶我们出去,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马上就要被休掉的人有什么资格赶我们?”
“伯母呢?我们要见伯母!”
“见夫人?”顾少男冷笑起来,双臂环胸嘲讽道,“夫人忙得很呢,哪里有功夫见你们这三个不懂礼貌为何物、不知所谓的东西!”
“敢骂我们是东西?娘的!兄弟们别搭理这娘们儿,去见秦二。”甲大吼一声,招呼着另外两人往前走,打算硬闯。
顾少男见状,瞪向观望中的家丁们:“愣着干什么?真让他们硬闯?还不赶他们走!”
虽说这三个人的行为是过分了,可是这位刚入门没多久的二奶奶说话实在没什么分量,冒冒然地将来客赶出府去,万一上头怪罪下来,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担当不起啊!于是全都当鸵鸟,假装没听到顾少男的话。
三人见状嗤笑道:“看看,连贵府的下人都不听你的话,还敢对我们这些贵客下逐客令?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再说吧。”
眼见这三个“东西”说的话越来越难听,在别人的地盘上说难听的话,还跟他们客气什么?顾少男狠瞪了家丁们一眼后眼睛四处一扫,快步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杨树前,伸出手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三下五除二爬上了树,左手在一根女子手腕般粗细的树枝上微微一用力,“咔擦”一声折断了后拿着树枝纵身一跃跳下地来。
这是顾少男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表露功夫,爬树、折枝再跳下来这一连环的动作其实是顾少男故意做的。在秦府她没有丝毫的地位,唯一能唬住人的只是身手而已,既然这些人这么不将她当回事,那她就露一手出来让他们瞧瞧,就算她在秦府没地位,但不代表她是那种可以任人随意欺负的软脚虾!
那棵大杨树极高,树干很粗很滑,没有可以踏脚的地方,最低的分叉都有近两人高,就连府上最会爬树翻墙的秦未央都爬不了这棵树,可是顾少男却爬得那么轻松,最后还从两人多高的树上稳稳地跳下来,在场的众人均看呆了,吼着要冲去秦未央房里的甲乙丙一时间都忘了走了。
顾少男拿着近两米长的树枝走向前,用它指着三个人威胁道:“你们若是敢不将秦府的二少奶奶放在眼里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过去,就休要怪我手上的树枝子不长眼睛!”
三人都对顾少男的身手有些忌惮,但想着谅她一个娘们儿也没那个胆子打他们,只是想吓退他们而已,一想通这点,三人立刻有恃无恐地挺起胸,无视挡在他们身前的顾少男,大摇大摆地往里走。
“你们看到了,我已经事先提醒了,是他们选择不听的!”顾少男对一旁愣着的家丁们说完后便提起树枝子快速往甲乙丙的腿打去。
“哎哟”,“哎哟”,“哎哟”。
接连三声,甲乙丙均弯下腰抱住被打疼的双腿痛呼。
这边闹的动静过大,眨眼的功夫,便引来了许多下人,来人看到顾少男手提着树枝威风凛凛地站在三个抱腿痛呼的人面前均瞪大了眼。
“这只是小小的开胃菜,若你们再胆大妄为擅闯秦府,最后被抬着回去后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顾少男语气冰冷地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甲乙丙不敢再与顾少男对着看,眼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丢不起脸的三个人不敢再逗留,忿忿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后便夹着尾巴逃了。
“等等。”月如突然从远处跑了过来喊道。
三人停下来回头望去,看到月如后气轰轰地道:“回去后告诉你主子,说他媳妇儿牛气得很,拿棍子打我们。”
月如很是尴尬,踌躇了下将手中的信递过去:“这是二爷让奴婢交给三位爷的信,麻烦三位爷有空时将它转送给芸娘。”
“芸娘?”甲闻言嘴角突然扯起一抹笑,眼带嘲讽地看了眼顾少男后一把接过信,仗义地保证道,“你放心,这信我一定会亲手送到芸娘手中。秦二真不愧是痴情种子啊,都病得起不来了还惦记着芸娘。”
乙和丙也高兴了,觉得秦二真是好样儿的,替他们在凶神恶煞的婆娘面前报了小小的一仇。
顾少男嘴角扯出一抹讽笑,突然上前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信抢了过来。
手空了的甲傻住了,张大了嘴瞪向顾少男。
“你们可以走了。”将信往袖口中一放,顾少男“抖”了两下手中的棍子冷声道。
“你!算你狠!”不敢去抢信,三人只得气愤不已地走了。
“二奶奶,您怎么……”月如看向顾少男塞着信的袖口不满地报怨道。
顾少男只淡淡地扫了月如一眼,将手中的树枝往地上一扔转身走了。
将三个恶棍打走是有些鲁莽,但顾少男不怕,是他们污辱她在先,在秦府还不将她放在眼里肆意嘲讽,活该挨打!不怕三个混帐的家里人闹上门来,若是今日她任由他们嘲笑都不反抗那才算是真的丢秦府的脸呢!
担起责任
在月如幽怨且敢怒不敢言的注视之下,顾少男回了自己的房间,从袖口中拿出信打开看了起来,信上只寥寥两三句话,字迹很潦草,显然是方才秦未央匆匆写的。
信上写道:当日之事实属意外,请勿记恨于我,待我养好了伤必去向你请罪。落款秦未央。
看完后顾少男冷笑,自己都被打得屁股开花了,居然还想着那个芸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还没等顾少男喝口水歇会儿,隔壁的隔壁便传来秦未央的怒喊声:“丑婆娘给我滚过来!”。
顾少男一副无惧的样子,将信往袖中一塞然后喝起茶来,待秦未央的呼喊声有愈演愈烈之势,声音大到险些将顶房拆了时才站起身出门。
行至房门前,差点儿迎面撞上慌慌张张地自屋内奔出来的小丫环。
“对不起,二奶奶。”小丫环被秦未央吓得够呛,见到了顾少男还没从惊慌中缓过神来。
“没事,下去吧。”顾少男摆了摆手。
“奴婢谢过二奶奶。”见顾少男没怪罪,小丫环如释重负地匆匆跑了。
“丑婆娘你在外面做什么?给我滚进来!涨本事了啊,连我朋友都敢往外赶,是谁给你的胆子?!”秦未央嚷得嗓子都哑了,显然气得不轻。
顾少男走进去,见到月如就站在屋内一角飞速瞟了自己一眼后便低下头去,一副心虚的模样,显然就是她告的状,至于有没有添油加醋就不得而知了。
“良师益友利于行,狐朋狗友利于病。看看你现在病成这副鬼样子,还不是跟他们有关。”顾少男不耐烦地道。
“哪来的乱七八糟的话,说话颠三倒四!”秦未央见顾少男脸上没有半分愧疚,心中大为不满。
“跟你学的。”顾少男在方桌旁离秦未央最远的一把方凳上坐下,表情淡淡地道,“别说我没提醒你,病了就要好好休息,像现在这样不是生闷气就是乱吼人的行为只会令病情加重,到时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少来,别以为我不明白你的心思,不就是盼着我病赶紧好了你好轻闲吗?哼,我偏不!就病着让你伺候,我身子一日不养好你便一日别想出府。”秦未央自以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