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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理会巧莲的调侃,顾少男微微皱起了眉不满地道:“脚伤得那么厉害还到处跑。”
“我回来了。”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秦未央愉悦的声音,话音刚落人便自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杵着两个拐棍,伤着的右脚肿得厉害,是以没有穿鞋,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脚没有着地,重心都落在左脚上,有拐棍在不用人搀扶也能勉强自己行走。
看到秦未央好好地走进来,顾少男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唇角扬起一抹笑。
“婆娘你怎么样了?”秦未央杵着拐棍慢吞吞地走过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床头打量着顾少男的脸色问道。
“我伤得不重,你忘了我是学过功夫的?这点小伤没事的。”顾少男这话到不是纯粹为安慰人,她是觉得确实不怎么疼了,大夫开的药定是好东西,伤口处凉凉的,下山时火辣辣的痛感减轻了大半,见秦未央也没事于是便问起了正事,“楠楠怎么样了?”
秦未央命巧莲出去端菜,然后开始回答起顾少男的问题:“楠楠睡下了,大夫来看过说是她先受寒后又发热,好在被带回来得早,否则会有生命危险,现在治起来虽费劲些但到不用担心她会留下后遗症,楠楠身上没有伤,想必顾少昀只是不管她不给她饭吃而已,没有对她拳脚相向。不管怎么说,楠楠被平安救了回来我们全家人也放心了。”
顾少男闻言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想起什么刚要开口问,秦未央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还没等她问他便先回答起来。
“顾少昀被送押官府了,方才衙门里来了人问了些情况,若到时顾少昀不乖乖认罪,你、我还有楠楠三人还须与他对簿公堂呢,不用担心,官老爷长年收我们秦家给的好处,这次的事顾少昀逃不掉了。”秦未央对以后的事一点都不关心,抓到了顾少昀就不怕了,秦家多塞些好处,不愁衙门会对顾少昀从轻发落,虽罪不致死,但发配到边疆作奴隶十年八载的不难,以顾少昀那吃不得苦的样子,作了奴隶想必一年都撑不过去就上西天了。
顾少男沉默了片刻,最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事你们决定,不用顾虑我,顾少昀现在在我眼中与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闻言,秦未央彻底放心了,只要顾少男不觉得秦家狠力处置顾少昀是不给留颜面就万事大吉,心情一好便脱了没受伤的脚上的靴子上了床,陪顾少男一同靠在床头聊起了天,这些日子以为因为担心楠楠的事,他们很久没有放松地说过话了。
巧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副温馨的画面,两个主子靠在一起说着话,时不时地相视一笑,任谁看到这副画面都会觉得这两人是恩爱夫妻,就连对秦未央一向成见极深的巧莲此时都对秦未央改观了。
先前自家主子被抬进来时巧莲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当时秦未央担心焦虑的样子她一直看在眼中,直到大夫检查完离开他一直守在床前,最后顾少男所有伤口都处理完毕后被秦老爷传唤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经历过这次的事,所有人都发现到了顾少男及秦未央夫妻二人的关系进了一大步,不再互看不顺眼,也没有讽刺辱骂的现象发生,秦府上下均为此啧啧称奇,想着这不学无术了二十多年的二爷总归是被二奶奶调/教得转了性,开始想要与妻子好好过日子了。
楠楠一回来,秦夫人与赵氏的病自然而然就好了,这些事老夫人一直被蒙在鼓里,整日除了休息就是去佛堂里拜神,家务事一律不过问,是以根本不知道重孙女遭遇绑架的事。
楠楠的病在一天天转好,醒来后变得沉默了许多,胆子小了,有点什么声音都一惊一乍的,不敢一个人在屋里,身边必须有人陪着,晚上睡觉时都要奶娘与她睡一个床才敢闭眼。
被问及是谁对她说寺庙山下有表演时楠楠说是杏儿说给她听的,秦夫人将杏儿叫来严加审问一番结果一无所获,杏儿闭口不承认,由于没有十足的证据,于是秦夫人只让人将杏儿关进柴房听候发落。
楠楠本来历劫归来就沉默了许多,结果她指证杏儿的事还没被多少人相信,为此受了不小的打击,眼中更是没了光彩。
秦未昭在女儿回来后也没有舒展开眉头,整个人像是被阴云笼罩着无法开怀明朗起来。
顾少男与秦未央都没有去官府指证,顾少昀自己便画押认了罪,关进监狱几日后要被发配边疆,期间他没有要见顾少男夫妇,却指名要见秦未昭,说有重要的事要对他说,与他女儿的安危有关,不来会后悔。
当牢房的狱卒将话传到后秦未昭是不想去的,这个时候顾少昀不叫别人偏叫他,被别人知道后不知要怎么想呢,他不想趟那污水,只是一想到昔日活泼开朗的女儿如今沉默胆小的样子心便动摇了。
为防被人怀疑,秦未昭晚上吃饭时对家人提起了这事,说要去会会顾少昀,秦老爷夫妇是起初反对的,最后也同意了,因为都与儿子抱着同一个想法,也许顾少昀会透露些有用的消息呢?反正不会掉块儿肉,于是秦老爷夫妇便同意他去了。
回去后秦未昭状似无意地将这事对他的三个妾氏提起了,期间特意观察了下三人的表情,结果没发现出什么来,只是夜里宿在瑶娘房里时,瑶娘忧心地劝了他一番,在他笑着以玩笑的口吻问了句“你好像很不希望我不去?”后她立刻闭了嘴,不再提起这事,秦未昭望着瑶娘温顺柔美的侧脸若有所思起来。
对于秦未昭要去见顾少昀的事,顾少男想知道秦未央的看法,于是两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后开始问起来:“你说顾少昀为何要见大伯?他们两人应该没什么来往才对。”
“有可能是请求大哥以后多‘关照’一下你吧,呵呵。”秦未央不怎么将这当回事,于是开着玩笑道。
顾少男在黑暗中瞪了秦未央一眼,嗔道:“认真点,我在说正经事呢。”
“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一直怀疑楠楠失踪的事与瑶娘有关,这阵子让巧莲盯着瑶娘,前些日子都没什么不妥,只是在楠楠平安被接回来时巧莲说瑶娘当时听到信后不小心打碎了一只杯子。”
秦未央收起玩笑,正经地道:“若真让你说中这事瑶娘掺了一脚的话,那大哥可真是可怜。”
“有什么可怜的?有那么多女人就要有面临家庭纷乱的觉悟!”顾少男的语气有些冷。
“你怎么老对大哥有成见似的?他应该没惹到过你才对。”
“怎么,我站在女性同胞这方对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男人表示一下满不成?”
“成成,你随意。”
由于要养伤,秦未央便没出门,跟秦老爷去铺子和学功夫的事便耽搁了下来,两日下来,脚上的伤好了大半也消了肿,由于伤在脚底下,是以不好利索之前他是不敢让右脚着地走路的。
顾少男身体素质好,有伤恢复得也比常人快,当时她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后来被好吃的好喝的还有上等药材补个几顿后什么事都没有了。
拜秦未央所赐,秦家人对顾少男没了抵触与不信任,有的只是浓浓的愧疚还有感激,因为秦未央回来后将在山上的发生的事危险扩大化,将顾少男为了他及楠楠的安危连命都不要与顾少昀火拼的情形也大肆加工地把顾少男大大美化了一番,秦家人听后对顾少男大为改观,各类补品如流水般送到顾少男面前。
秦夫人每日都抽出时间来看顾少男,不好直接向儿媳妇道歉,于是就以实际行动弥补了前些日子对她的冷淡,本来顾少男就已经将秦家人当家人了,在秦夫人日日来看她并且表达出无限的关心后心中那股子阴影也渐渐褪去了不少,这次的事件令顾少男在秦家的地位上升了一些,算是与顾少昀当初掳人的目的背道而驰了。
说完话后顾少男眼皮开始打架,闭上眼准备睡觉了。
秦未央则一点都不困,翻来覆去地折腾,最后听到顾少男的呼吸声愈见匀称时忍不住贴过去摇晃着她道:“喂,别睡了。”
“干什么?”顾少男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
“我、我想那个。”秦未央说完后便喘着粗气将头埋入顾少男的脖子,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移。
顾少男登时便醒了,睁大眼睛使劲儿拨开正在身上“肆虐”的双手道:“不行、不行。”
秦未央不悦地抬起头质问道:“为什么不行?最近我明明觉得你不那么讨厌我了,难道是我估计错误或是我自作多情了?”
感受着秦未央身上不断传来的热度,耳边传来他略显压抑的喘息,知他此时身上难受,顾少男不知不觉地脸开始发烫,身上也渐渐热了起来,周身全被秦未央清爽好闻的男性气息笼罩,秦未央的呼出来的热气拂在她的脸上,痒得她莫名地自身体深处传来渴望,自己居然对他起了反应!意识到这点后顾少男脸轰地一下红成了猴屁股。
黑暗中秦未央看不见顾少男的脸,心急之下抬手摸上去,摸到滚烫的脸后诧异地道:“怎的脸烫成这样?”
“别乱摸!”顾少男恼羞成怒地道。
手被拨开的秦未央没生气,而是笑得有如偷腥的猫般:“婆娘,你少不承认了,你对我有反应对不对?那还犹豫什么,我们那个吧。”
“你别乱动”顾少男喘息着制止拨她衣服的男人。
“你想怎样?”接连被拒绝的秦未央有点怒了。
“我、我来月事了。”顾少男张了张嘴,最后略微不好意思地将理由说了出来,语气中带了几分愧疚,还带了几分明显的幸灾乐祸。
秦未央闻言立刻泄了气,深呼吸好几次,好容易将体内那股子臊热压了下去后咬牙抱怨道:“少给我幸灾乐祸,等你月事一过看爷不收拾你!”
“……”
秦未昭一个人去的牢房,顾少昀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身上全是鞭伤,头发散乱有如枯草,脸上青一块肿一块,手上脚上都绑着铁链子,经秦家人“特意”交待,顾少昀没少受到“关照”。
“找我何事?”秦未昭没有进去,站在关着顾少昀的牢房外一脸淡漠地问。
顾少昀被折磨得什么火气都没了,也没精力与人较劲,于是懒懒地抬了下眼皮道:“你的女**害你的孩子,这事想必不用我说你自己应该也有所察觉吧?”
秦未央闻言眼皮一跳,抿了抿唇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虽然卑鄙,但还敢作敢当,你堂堂男子汉如此这般就令人看不起了。”顾少昀语带鄙夷地道。
“你要说什么赶紧说,我忙得很,没功夫听你说没用的话。”秦未昭眼神冰冷地看着顾少昀。
“好,知道大少爷你是大忙人我就长话短说,我这次找你来就当是我一时良心发现吧,我的儿子女儿离开了我,就不忍心你的女儿被你的妾氏害死。”
秦未昭眉头微拧,眼中闪过的全是嘲讽与不信。
“你爱信不信。”顾少昀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无奈嘴边伤口太重,一笑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只能作罢,“想必你们也查出来前些时日我突然变得有钱了吧?那是你身边一个妾氏给的,一直与我见面的是她的丫环,叫什么杏儿的,是她先找上的我,说可以给我一大笔钱,条件是要我将你女儿掳走,是打残了还是弄死全凭我意,虽然那个叫杏儿的没直说,但我能看出来她是希望我将你女儿弄死的。”
秦未昭浑身僵硬,双拳握得咯吱直响,面色沉峻地望着顾少昀。
顾少昀看着秦未昭铁青的表情,心情大好,接着说道:“我奇怪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让你那妾要害死个无辜的小孩子,那杏儿起初是不愿意说的,后来被逼急了就回了句‘我们主子的外甥还有儿子都是被那个女人害小产的,凭什么那女人的孩子就平安无事?!’。”
闻言,秦未昭表情剧变,脸色发青地瞪着顾少昀。
“瞪我做什么?我若有一句谎言就让我死无全尸!哼,骗你对我没好处,要骗也是骗你那个弟弟才对。别乱怀疑我的用心,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请求你以后别让我那个妹妹过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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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名换姓
秦未昭自牢房里出来时浑浑噩噩的,顾少昀的那番话一直在脑海中响起,他自是不会因为别人随便一句话而去怀疑谁,只是一想到昨晚瑶娘不想让他来见顾少昀的行为就感到心头刺痛。
他离开时,顾少昀无意中说的一句话听在他耳中就像是万箭穿心般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