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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娘被打了三十大板,然后关去了柴房,秦老爷已经严厉命令看守之人不许放任何人进去,尤其是秦未昭。
于是秦未昭就算想去见瑶娘也无能为力,瑶娘是他领回来的,最终却无力保她……
秦未央自外面回来后,不知为何心就有点虚,回房后对着顾少男一个劲儿地笑,笑得有点谄媚。
“笑得这么贱做什么?难道你方才出去是嫖/妓了?”顾少男莫明其妙地望着反应有点不太正常的秦未央。
“没有!”秦未央闻言立时反驳,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还特意凑到顾少男身前,让她闻自己的身上,“你闻闻看,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顾少男假装面带怀疑地嗅了嗅,确实除了淡淡的檀香还有刚自外面回来而带有的汗味没有其它,不像是有过女人也不像是洗过澡的味道。
“嗯,饶了你了,不过你要说说,怎的回来后就跟做了亏心事似的?”顾少男将丫环支出去后便开始审问起秦未央来。
秦未央用手挠着脖子讪讪地道:“哪有,我哪有做亏心事。”
“没做亏心事你紧张什么?”
“我哪有紧张?”
“不紧张你挠什么脖子?当我不知道你一般在什么状态下才有这动作吗?”顾少男说完用手指戳了下秦未央正挠脖子的手。
“没有!”秦未央的手像是被火烫到似的立刻放了下来,眼睛向右上角斜上方望向。
“有德高望众的老者曾说过,人一旦说谎心虚时眼睛便会不自觉地往右上方望。”顾少男好笑地望着秦未央道。
秦未央眼角抽搐了下,赶紧收回视线瞪着顾少男抱怨道:“你为何总说我做了亏心事?”
“那你说说你去外面做什么了?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想办法知道。”
秦未央眼睛转了转,在想着解释好。
顾少男凑上前去,阴笑着威胁道:“你如果敢乱说或是有所隐瞒,那就给我晚几年做爹!”
“做爹?你要与我那个了?”秦未央闻言大喜,眉飞色舞地望着顾少男,双眼开始滋滋地直放电。
“如果你表现好,我可以考虑考虑。”对于这种事,顾少男并没有遮遮掩掩的,表情很自然地便说了出来。
没有什么事比能吃到肉更令他高兴的了,秦未央心情大好,也不想着隐瞒了,开始老老实实地将秦未昭带他去见芸娘的事说了出来,为了表明清白,坚决表示自己没有要接受芸娘,说完后还一脸期待地望着顾少男,等待被夸奖。
顾少男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不怎么好地道:“大伯居然这么煞费苦心!真让我吃惊啊。”
秦未央笑得更谄媚了,在顾少男腰上的软肉上掐了下占了个便宜,偷笑道:“别管大哥的事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没接受芸娘就对了。”
“哼,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去再去了,听到没有?”
“嘿嘿,婆娘你在吃醋?别不好意思承认,爷不会笑话你的,哈哈。”
“……”
瑶娘在去上房认罪之前看过了念念,将自己缝出来的小衣服珍而重之地交给了念念的奶娘,嘱咐她要一直照看着念念。
是人都想自己长命百岁,唯她不想再在这个压抑的世上卑微地活着了,若她没有爱上秦未昭还没什么,就是因为爱上了他才百般唾弃自己,姐姐的仇她还没有报,结果害得自己的孩子也流掉了并且还不得再怀孕,这些仇就像锥子一样每次想起都要在她的心头上刺个几下,她在认罪之时选择将赵氏抖出来,本来就没抱希望自己的话能被承认,她只是想要吓一吓赵氏,哪怕能让秦老爷夫妇为此对赵氏怀疑上也好,只是秦未昭的反应让她失望了。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选择了赵氏,就算她明知道他不爱赵氏,可是在关键时刻他还是为了家庭为了利益等种种因素而护着那个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被他所宠爱重视的女人则被忽视、被牺牲,以前是姐姐现在是她。
本已抱了求去想法的瑶娘被秦未昭一刺激更是没了犹豫,于是在夜深人静之时,了无睡意的瑶娘偷偷地拿出早就藏在袖口里的小剪刀往手腕血管上狠狠地割了下去。
瑶娘的死给秦未昭带来很大的刺激,由于她本来就是要被赶出府的,是以在死后只被草草裹了尸体扔去了乱葬岗,最后是秦未昭偷偷地出了钱让人将瑶娘的尸体抱出来,选了个风水好的地方葬了。
多年前锦娘因“偷人”被赶出府后秦未昭日夜与酒为伴了好一阵子,这次他没控制住再一次选择了借酒浇愁。
某日在秦未昭没有回家,而是在外面的酒楼喝得烂醉如泥之后,秦未央大晚上的被酒楼的伙计叫了过去,就在那日他自这个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兄长口中得知了很多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祝亲们六一儿童节快乐!!!!!!!!有娃的要陪娃娃玩一天,没娃的就与小侄子、小侄女、小外甥外甥女玩一天,啥都没有的就自己玩自己一天~~~
老大心事
秦未昭喝得太多,已经醉得一塌糊涂,连自己身在何方在做何事都不清楚了,后来隐约知道身旁坐了个可以信任且不会伤害自己的人,于是心里难受之下,那些个一直困扰着他令他辗转难眠的心事便如决了堤的海水般喷涌而出。大文学。dawenxue。
虽然喝得脑子已经不甚清楚了,但最后还是认出了坐在自己身旁的人是秦未央,于是秦未昭首先说的事是与秦未央有关的。
“二弟,大哥对你、你不满……嗝。”秦未昭醉眼朦胧地眯着眼对秦未央说道,当然他眼睛瞄着的方向不是秦未央的脸,视线瞄不准了。
秦未央闻言吓了一跳,抬手阻止了秦未昭再倒酒的动作笑着问:“大哥对弟弟哪里不满?”
“你、你差点儿……嗝……害死、死我。”秦未昭大着舌头开始一句接一句地说起来。
他现在每说一句话都极费力,说不太清楚,有时说了上句没下句,还有时一整句起码有半句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总算还模棱两可地说了个大概,秦未央东拼西凑再加上自己的猜测也明白了个差不离。
秦未昭耿耿于怀的事正是秦未央恨不得掏心挖肺地不惜牺牲一切要报答秦未昭的事,那便是当年秦未昭救出差点淹死的秦未央最后又顶罪的事。
在以前,秦未昭对秦未央这个弟弟那是实打实的好,因为秦未央不仅长得俏嘴巴也甜,是以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弟弟的,有好吃的好喝的东西都想先给弟弟尝尝再想着自己。
由于秦未昭是老大,自幼便活得比较累,受到的约束比秦未央多很多,秦老爷很严厉,是以他平时玩的时间比无人管束无忧无虑的秦未央少很多。
老夫人还有秦夫人明显是偏爱秦未央较多,本来秦老爷是最重视长子的,只是男人感情内敛,尤其作父亲的越是重视哪个儿子便越是严加要求谁,当初秦未昭还年轻,体会不到父亲望子成龙的心情,是以在他的心中,家中所有的长辈都是疼弟弟不疼他的,于是就算他没有因此吃秦未央的醋,心中还是有些酸涩的。
当初他因为顶罪被打得差点儿死去的事一直在心中记着,昏迷多日终于自鬼门关被救了回来那一刻,浑身无力、整片后背还有臀部还在泛疼的秦未昭在看到健健康康地坐在自己床边的秦未央时心态突然就变了,经历过死亡的人,尤其还是因为这个弟弟差点儿没了命的人在活过来后想法不自觉地开始扭曲起来。
秦未昭醒来后开始后悔自己当日顶罪的举动了,尤其发现秦未央还如以往那般活泼,脸上的笑容灿烂得依然不带半分杂质时他心中的不平衡感便更大了,虽然他的康复令家中长辈开心万分,但是他曾怂恿弟弟去河边差点儿淹死他的恶劣事迹却在众人心中扎了根,于是就算大家很开心秦未昭活过来,但那阵子他们对秦未昭还是抱了不满的,相对的对待差点儿被淹死的秦未央到是更加照顾宠爱起来。大文学。dawenxue。
人在决定要做什么之时很多都是一瞬间的事,就像秦未昭跳河里救秦未央一事便是如此,那一刻他只顾着救弟弟的命根本没精力去想自己这样做会不会也丢掉性命,相同的,在秦老爷拿鞭子扬言要抽死秦未央时他要顶罪的念头亦是如此,依然没有想过自己如此做会有何后果,那些个“一瞬间”都是源自于他对弟弟浓浓的手足之情,因为不舍得弟弟吃苦受罪所以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代为受罪。
可是,秦未昭必定不是绝对伟大无私的,在他顶了罪差点儿死了后,加上家人还有外人听说了他们去河边的事均对他或多或少地有些不好的看法,秦老爷夫妇每次面对他时眼中流露出来的谴责与失望让他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相比秦未央因为众人想弥补百般地照顾宠爱,秦未昭越来越觉得自己救弟弟还有顶罪的行为不对且不值,醒来后他又养了很久的伤,直至身体完全恢复,他的心态也完全地转变了。
虽然还如以往那样宠爱照顾着弟弟,但这兄弟情却开始有所保留,保留的程度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大,直到成了亲后被日日被赵氏的耳旁风乱吹,秦未昭对待秦未央的感情便是彻底变了质。
秦未昭早就发现自那次自己差点儿死了后,秦未央就变得非常听自己的话,很多时候这个叛逆不懂事的弟弟敢顶撞父母,但对自己却是言听计从,他知道秦未央是出于愧疚如此,也许愧疚中还带了感激或感恩,只是这对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并且又卧病在床很久的秦未昭看来只觉得可笑。
妻子娘家的事秦未昭很清楚,赵家的家产是兄弟二人平分的,本来秦未昭没怎么想过自家的事,结果赵氏总是担忧地念叨着秦家长辈们都喜欢秦未央,而秦未央又不学无术一事无成,秦老爷夫妇最后很有可能因为不放心不会赚钱的儿子而将家产也分一半过去,就算不给一半说不定也要给很大一部分,这对他们很不利。
时间一久秦未昭也担心上了,于是便开始百般纵容秦未央,要将这个嫡亲的、以后会分去比所有庶子加起来还要多不少财产的弟弟给宠成了标准的纨绔子弟,企图让秦老爷对秦未央彻底失望寒心,这样以后对自己的威胁便少了。
这些都是秦未昭的心理活动,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喝得太多,说话东一出西一出,不少话语还语音不详,只大概表达出了“后悔顶罪”、“嫉妒你受宠”、“你大嫂耳旁风吹得紧”、“怕你占去太多家产”等几个含义。大文学。dawenxue。
听清楚了这几句话后秦未央便什么都明白了,这些事他以前自己就想过,只是总自欺欺人不愿意接受而已,现在被酒后吐真言的兄长一说出来,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就是自当初“顶罪”一事开始变质的,他是那之后变得唯秦未昭命是从,心中有的满是愧疚和感激,想要报恩,而秦未昭则是自那之后变得对他有所不满,然后不再如以往那般对待他这个弟弟了。
秦未央虽然难过,但不会怪罪大哥,必定这些年来很多事都是他们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想让兄长开心才如此的,并非是被逼着做些什么来安秦未昭的心。
再说人一长大因为利益等事确实会变得自私,多少人家的兄弟在年幼时基本都感情好得很,只是一成家立业之后便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然后为了家产等事你对我不满、我看你不顺眼,这种事发生在了他们两兄弟身上,秦未央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愈加地怀念当初兄弟两人毫无杂质的兄弟之情而已。
“大哥别说了,弟弟都明白。”秦未央拍了拍秦未昭的后背,然后倒杯茶要给秦未昭醒酒。
秦未昭就着秦未央的手喝了口茶,立刻喷了满桌子都是,抱怨道:“不是酒,我要酒!”
“大哥你不能再喝了,再喝身子受不了。”天色已晚,秦未央要拉秦未昭起身。
“不走,我要喝、喝酒。”被拖起来的秦未央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眯着醉眼开始寻找起酒瓶来。
秦未央一使劲儿又将秦未昭提了起来,练过几天功夫不是白练的,力气大了不少,而几天的休息脚伤已经好了,是以将死活不想走的秦未昭弄走根本不算难事。
出了包房问清酒钱后掏出银子来付了账,然后拒绝了店小二要帮忙的要求,自己又拉又搀地将要发酒疯的秦未昭带出了酒楼。
两人走到等候在酒楼外的秦府马车旁时,秦未昭突然大声哭喊起来:“我对不起我女儿……女人啊。”
舌头太大,让人听不清他说的是对不起女儿还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