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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情,可是他们从来不看见自己内心。
他从来不想成为司徒家的人,身上背负的太多,好像一辈子都不能做自己,而是要做司徒家的嫡长子,然后到司徒家的家主。
至死,他的牌位上仍旧不可能只写上司徒羽之四个字,前面必须还会给冠上一个司徒家。
所以司徒羽之很是羡慕上下的这些农夫,好似悠闲自在。
“是父亲的意思么?”司徒羽之转过头来,朝司徒青月看去。
司徒青月点点头,“你父亲希望你能早些回到京城,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在给我几日的时间吧!”司徒羽之叹了一口气,这才道。
“好,我那等你消息。”司徒青月点点头,然却没有离开,一副欲言又止。
难不成惠巧的事情她当真发现了,“九姑姑还有什么事情?”
司徒青月也不知道该不该过问这事情,此刻听司徒羽之问起,便道:“那个阿辰,是个什么身份?”
司徒羽之一怔,倒也没有掩饰,只道:“他是淳儿前几年救回来的,听说是个打虎英雄,所以柳老爷留着他在家里做护院。”原来是杀手,不过司徒羽之不过可能这么坦白。
“就如此简单?”司徒青月显然是不相信,不过毕竟他于羽之之间也没什么交结,因此便也没在多问,只是叮嘱道:“我看此人不似那么简单,你防着些。”
“恩,我也看出了他对淳儿的不轨之意。”司徒羽之摸着鼻子说道。
司徒青月闻言,白了他一眼,“那这么说来,他还是你的对手?”
“是这个道理。”司徒羽之展眉一笑,方才沉重的气氛逐渐消散而去。
福婶找来的风水师傅给看了开工日子,又将大门设置在东面,应着太阳,早上的第一缕晨辉就能照进来,算是日进金斗吧。
日子定了,所以柳茹淳正日的便开始跟着阿辰到处去订需要的木材,又是请工匠的,整整跑了两日,今儿好不容易得了空闲,便开始将这几日花出去的订金算了一下,竟然已经超过五百两了。
“这还只是定金而已。”柳茹淳垂着脑袋,也不晓得这庄子修完,家里还能剩下多少积蓄,也亏得她爹,竟然就把这么浩大的工程交给他们,若是先前早知道修建庄子这么难,她早就不打这主意了。
可是现在东西已经订了,工人也请了,总不可能说不干就不干吧。
阿辰抬起头来,瞧见她满脸的疲惫之态,心中难免是心疼起来,只从她手中将单子拿过来:“这两日你跟着我东奔西跑的,也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就好了。”
柳茹淳倒是想现在就躺到床上去休息,可是阿辰比自己做的还要多,他又不是神,难不成就不会累么?所以只摇摇头,“没事,比现在忙的日子都熬过。”
见她如此倔强,阿辰也没法子,无奈的摇摇头,“那咱们今天就到此吧,正好我也累了。”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来。
柳茹淳闻言,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那好,先去吃点东西,我都饿了。”
随意的吃了点饭,柳茹淳便钻进屋子倒头就躺倒床上,身边没了红妞和容华,还有些不习惯,有时候想找人说句话,又都是些小丫头,压根就说不到一起。
忙的时候想休息,可是现在如愿的躺到床上了,先前的困意又荡然无存,在床上无聊的翻滚了几番,便又起身来倒了杯水喝下去。
“姑娘在么?”外面传来小丫头的询问,伴随着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哦,有什么事情?”柳茹淳问道,一面又坐回床上去,懒散的靠着床辕,又有了几分睡意。
只听外面的小丫头回道:“东山庄园的司徒公子来了,请姑娘到前厅去呢!”
司徒羽之?他来做什么?听说他九姑姑前日也回京城去了,这小子才得了自由身便到处乱窜。
来到大厅中,却不见人影,原来阿辰方才过来,两人一起去了阿辰的那小院子。
如此,柳茹淳只好过去。
院中,青杏已经长得汤圆大小了,想来再过两个月,也该熟了吧。司徒明月站在树下,伸手碰到那枝桠,便顺手摘下一个青涩的杏放到鼻尖闻了闻,似乎已经闻到了这酸味,“你这杏,我估计是吃不上了。”
“怎的?”阿辰坐在桌前,正倒着茶水,听见他这突然冒出来的话,不禁抬起头朝他看去。
“我要回京城了。”司徒羽之说着,苦苦一笑,“你不是很高兴。”阿烨来不了,现在自己又要回去了,就剩下他一个人。
阿辰将茶推到他的面前,风轻云淡道:“即便是你在又能怎样?”一面抬起茶水来,“我以茶代酒,算是给你践行,一路顺风!”说着,也不等司徒羽之抬起茶杯,就仰头一饮而尽。
司徒羽之见此,愤愤的看了他一眼,“哼,就知道你这小人,巴不得我早点离开。”
“我说了,你在不在都是一样的。”即便他在,楼烨在,可是淳儿还是自己的,对于这一点,阿辰从来不曾怀疑过。
“未必!”司徒羽之这几日想来好几个方案,但是最后都觉得不靠谱,毕竟他若是成婚的话,必须得到司徒家的认可,而且还要进祠堂先祭拜,若不然就算是已经洞房生了孩子,那也没用。所以他也只好放弃来提亲的念头。
“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么?”阿辰只随意问道。
司徒羽之闻言,不禁一脸的颓废,“是啊,所以司徒羽之还会留在这里一年。至于我,还是得明日启程上京城。”说来他眼下还不晓得到底是谁代替自己待在这庄子里头呢!
他这话音才落,便听到柳茹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似有些抱怨,“怎挑着这个时辰来,存心打扰别人睡午觉啊?”
司徒羽之闻声望去,见着柳茹淳推门进来,不知道怎的,突然有种想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的冲动,这一别,那要多久才能见到?
见着司徒羽之不回话,柳茹淳不禁好奇起来,打量了司徒羽之一下,便朝阿辰问道:“他怎今日怎了,好像是霜打过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的。”
“他明日要回京城去。”阿辰说到,一面盯着柳茹淳瞧,不想露过她任何的表情,更想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些什么。
不过柳茹淳并未惊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稍微有些诧异,“不是弱冠过后才回么?”说着,又道:“不过你的家究竟是京城,想你离家来到此处多年,家中长辈想念你,你早回去一年也是无所谓的,至于那些鬼神之说,可信可不信。”
她说了这么一堆,却没有半点是司徒羽之想听到的,不禁有些失望的朝柳茹淳看去,忍不住问道:“我若是走了,你可会想我?”
柳茹淳没仔细想他问这话的意思,微微一笑,当即便直接道:“自然是会想的,怎么说咱们也是朋友,去了顺道帮我给阿烨问声好。”
“哦,好的。”司徒羽之苦涩一笑,回过身坐下来,心里到底不是滋味。原来只是朋友!
阿辰也不是那等不讲情义的,何况司徒羽之这都要走了,还能不能回来,这事情不一定呢!因此便给人留出空间来,让司徒羽之能把他想说的话给柳茹淳说了。于是便道:“你们先说着,夫人找我有点事情,我趁着这会儿去瞅瞅。”
“什么事?”柳茹淳明明记得娘今日没找过阿辰啊。
“我也不知道。”阿辰瞅了一眼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司徒羽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出了院子。
柳茹淳见此,也没在问,反而走到杏树下来,自己倒了杯茶水,“你何时回来呢?”
“不知。”司徒羽之收回目光,看朝柳茹淳,他是不是以后真的回来不来了?
柳茹淳见他这表情,不禁有些诧异起来,“能回家了你怎不高兴,反而摆出这么一张臭脸来,弄得好像谁借了你的米还你糠似的。”
司徒羽之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反驳。
很少这么沉默过,但事实上他心里有好多话想对柳茹淳说,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要如何说才是,只是有些痴痴的看着柳茹淳。
却只听柳茹淳笑问道:“别是你家为你挑好了媳妇,就等着你回去拜堂成亲吧?”记得以前看的许多小说里头都是这样的,何况司徒羽之是出生这样的世家。
司徒羽之倏然站起身来,一脸认真的看着柳茹淳,“你?不明白我的心意么?”
“啊?”柳茹淳抬着头看着突然站起来的司徒羽之,有些不解,然对上他那此刻变得炙热的目光,心头顿时一跳,这孩子不是会钟意自己吧?可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柳茹淳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脸,她长得还真不如司徒明月身前伺候的那些丫头,而且京城美女如云,不管是身份还是才艺,都能配得起他,哪里像是自己,出了这一头算是发质比较好的发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你说什么?”柳茹淳一面避开司徒羽之那炙热的目光,有些心虚的问道。
司徒羽之见她这模样,只觉得更加的动人,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喜欢你,淳儿!”
柳茹淳闻言,蹙了蹙眉头,只伸手朝着他的额头摸去,“你今儿没事吧?”
手反而叫司徒羽之一下捉住,拉往他的怀里,“我是认真的。”
若非二人中间隔着那桌子的话,想来柳茹淳已经直接叫他这一把给拉到怀里去了。
到底是在这个世家遇到的第一次表白,所以柳茹淳有些心慌,只连忙将他的手甩开,一面退离他几步远,“你别开玩笑,咱们俩是不可能的。”
“为何不可能?”这话好似晴天霹雳一般从司徒羽之的脑中炸开来,只是他却没有因此放弃。
“咱们俩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是两根平衡线,一辈子也不可能有交叉点的。”她这么解释他应该能懂了吧。
柳茹淳家现在虽然小有积蓄,可是她心里还是十分清楚的,就算是成为整个大城的首富,那跟司徒家也还是算不上门当户对,所以她从来不往那一方面想,而且自己现在才屁大点啊,身体都还没发育好,谈什么恋爱啊!
司徒羽之听出她的话意来,心里反而放松了不少,原来她是担心门第关系,不禁道:“你不是那种在乎门第的女子。”若是她当真的在意,那他们就不可能像是现在这么熟了。
“我是不在意,可是公子爷你要知道,你又不是你自己,你是司徒家的公子,那么以后你的夫人就是司徒家的主母。”柳茹淳说到此,顿了顿才道:“你来这里几年了,想来是见识过我们家的那些极品亲戚的,有道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就不相信你们一家子当真如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和和睦睦,我们小户人家就闹得如此,那真要到你们朱门贵户去,我哪里招架得了。”
她的这话虽然说的很不客气,可是却及对。
所以司徒羽之并未反驳,而且心里也明白了,没有身家的人反而才有优势,而她只将自己当朋友,是从早就看透了,因此才不愿意往那一方面想,既然是如此的话,那么是不是有一日自己不在是司徒家的人了,变成一个孑孓之人,她是不是就会对自己生出那样的感情来?
柳茹淳见着司徒羽之不说话,便以为是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过分惹恼了他,干咳了两声,才道:“我不是说你们家里的矛盾多,只是我一个小村姑,确实不合适在那样的环境生活,我总不可能让你为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脱离生养你的父母亲吧!”
“你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司徒羽之纠正她。
“那我们就更不可能成为那种朋友了,如此的话,我岂不是成了你们家的罪人,一辈子招司徒家的唾骂。”柳茹淳缩了缩脖子,似乎能想到被司徒家的人指着脊梁骨骂的场景。
司徒羽之没有在继续说下去,毕竟这是要时间的,他不能逼迫她,可是他也绝对不会这么放弃她,只将腰间一直佩戴着的那块玉佩给摘下来,看了故意躲着自己的柳茹淳,只好将玉佩放到桌上,“这个,若是愿意,你便戴在身边吧,如此也不枉我们朋友一场。”说着,看了看往西而坠的太阳:“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你要多保重。”
“哦,那你也保重!”柳茹淳回道,看着他朝门走去,这才动了动脚步,“我送送你。”
司徒羽之到了门边,停滞住脚步,回头深深的看了柳茹淳一眼,“我还会回来的。”他这话好像只是一个通知而已,无需听者说好或是不好。所以说完便转身决绝的走了。
柳茹淳看着那消失在转角处的影子,才叹了一口气,“难到是因为在深山老林住的时间久了,看着我这小村姑也感觉赛貂蝉?”
次日天没亮,司徒羽之的马车就偷偷的走了,柳茹淳是晚上才听阿辰说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