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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人打听打听。”钟鸣贤一想到要斩首示众,心里头就发颤。
“那可是要修书回去?”容华只问道,反正这一次,公子恐怕是不能参加科举了。
钟鸣贤闻言,不禁犯了难,这要是修书回去,那家里的人晓得了,还不给急疯了么?可是若不告诉家中人,就靠着他跟程临风两人,想要给姑父和柳召翻案,怕是一辈子也不可能了,除非他们俩能中状元或是榜眼探花!
可是,这别说是状元,就是探花他也及不上。因此便道:“那我现在就去先去修书一封寄回去,这样的话,有祝姐夫在,想来就算立刻不能将案子翻过来,也能先延缓延缓这时间。”
他们不知道,自打他们启程来京之后,祝少棠因为政敌的迫害,已经给发配到了西北边城,名虽为调遣到那边任职可是跟流放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也正是这样,祝少棠才不让钟云娘一起过去。
且说柳茹淳这一边,一切顺风顺水,而且又接到红妞怀孕的喜讯,于是钟氏就更加的着急起来。只向柳茹淳问道:“还有多少日放榜?”这放榜了之后,他们也该启程回来了吧,如此的话就可以马上给柳召定亲了,然后赶紧成亲给生个孙子。
八月底,天正是炎热之时,何况三伏未过,柳茹淳喝着直至的薄荷水,只觉得喉咙清爽了许多,给她娘倒了一杯,“估计也就七八日吧,也不知道哥哥能不能中状元?”
钟氏倒是没指望儿子能中状元,所以听见柳茹淳的话,不禁笑道:“还想什么状元啊,能考上进士就不错了,虽然不如状元,可是回来在城里找个差事做也不难,何况你哥哥既然不是当官的料,也该跟着学学做生意,这书总不可能要读一辈子吧!”
“说的是也。”柳茹淳觉得既然这一次不中,那以后也甭在惦记了,免得一辈子都在读书,都在参加科举,那不是大好光阴都白白浪费了么?
“对了,昨日你玉婶娘给我拿来一匹缎子,月白色的,我看着阿辰这孩子倒是挺合适这个颜色的,一会儿你来我屋子拿去,给他做件袍子。”钟氏只说道。
柳茹淳没有反应过她娘的意思,只回道:“我最近忙得很,哪里有功夫做,倒是娘你最近闲得都胖了一圈,该活动活动了。”
“你个死丫头。”闻言,钟氏只无奈的笑骂道,心里有些疑惑,女儿平日的那聪明劲儿哪里去了,难不成她真的还不懂男女之情么?可是这又不该啊,往日她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也是头头是道的。
柳茹淳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我偷懒睡会儿午觉去。”说着,便出了厅子,却听见福婶的声音传过来,“姑娘,钟老爷来了。”
大舅还是二舅?柳茹淳闻言,便迎了过去,却见来人是她二舅,只是见他满脸的急促,“二舅,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亲自来了?”
钟二郎一接到儿子的信,先前还以为他们是中了,不想拆开一看却是晴天霹雳,没敢耽搁,立马就亲自赶着马车来了乡下。“你娘在么?”钟二郎急匆匆的走过来,一面问道。
柳茹淳只连忙点头,“在,就在厅里呢!”
“进屋说。”钟二郎一脸的警惕,示意着柳茹淳也到厅里来。
柳茹淳很久没见到他这样着急的神色,所以也不敢多言,只连忙折身跟着他一起回到厅中。
钟氏早听见福婶刚才的吆喝声,所以正好赢了出来,却见到二哥的神色十分不好,顿时也担心起来,“二哥出什么事情了。”
钟二郎进到厅里来,一面将门关住,便欲开口,随之想到妹妹自来身体不好,怕她承受不住,因此便又只好打住。
钟氏一面招呼钟二郎坐下来,还让柳茹淳给他倒了杯薄荷水,可惜这钟二郎此刻心里是装满了事情的,哪里感觉到自己喝下去的是什么。
“二哥有什么事情便说吧,又没有旁人。”钟氏也坐了下来,一面说道,何况这厅门都叫他给关上了,难不成还怕人偷听不是?
“我要说了,妹妹你可别担心,先稳住。”钟二郎张了张口,只说道。
钟氏闻言,不禁忍不住笑起来,“二哥你就说吧,我还有什么风浪没经历过的。”
柳茹淳也十分好奇的朝着钟二郎看去,莫不是店里出了事情?可是看二舅这样子爷不像啊?却只听钟二郎道:“召儿没能跟着鸣贤一起参加科举。”
“为何?”钟氏闻言,陡然站起身来,满脸的惊骇,“难道召儿的病又犯了?”不是上一次受伤以后就一起好了么?怎么又?
钟二郎只摇着头,“召儿的身体很好,而是因为&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因为什么?”钟氏只连忙追问道。
“对啊,二舅你快说,可把人急死了。”柳茹淳心也悬了起来,虽然不指望能中状元,可是却也希望哥哥能参加这科举,如此算是圆了他的梦啊。
钟二郎顿了顿,满腹的担忧,见着侄女跟着妹妹着急的表情,只好叹着气说道:“是鸣贤来信说,妹夫不知道怎么的,却给人陷害,偷了当今明王府里的宝贝麒麟印,而且这麒麟印是先帝的御赐之物,偷盗之人是要杀头的!”
钟氏的脸色顿时刷白,怔怔的看着钟二郎,“哥哥你说什么?”
“妹妹,你别着急,那信笺上的日期还在科举之前,而且眼下最重要的是科举一事,如此的话自然没工夫提审。”钟二郎见此,只连忙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安慰起来。
钟氏听着她二哥的话,脑子里就越来越模糊,最后竟然一片空白,只能想到那杀头两字,所以口中不禁喃喃的念叨:“杀头?要杀头&8226;&8226;&8226;&8226;&8226;要杀头&8226;&8226;”
柳茹淳见她娘这个样子,才惊得反应过来,陡然的站起身来,只向钟二郎询问道:“二舅,鸣贤表哥可还说什么了?”
“他们现在想法子帮忙翻案。”钟二郎只叹着气道,可是心里却清楚,这样的案子怕是没人敢来帮忙,何况听说又是所谓的人赃俱获,那麒麟印在妹夫的房间里搜到时,还用妹夫的布包裹着。
柳茹淳这才真的没了法子,只着急的来回在屋子里走着,也没工夫安慰她娘,突然想到司徒羽之,不禁又朝钟二郎问道:“鸣贤哥有没有去找司徒公子?”
钟二郎并不知道司徒羽之已经回了京城的事情,所以听到柳茹淳问,只当这孩子是着急过头了,心里十二分的可怜她,“这司徒公子不是在庄子里么?”
柳茹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一着急,把司徒羽之不在这里的事情说了出来,所以便只好顺着她二舅的话,“是啊,我竟然给忘记了。”只担心起来,表哥到底有没有去找司徒羽之帮忙,若是他肯在其中周旋的话,即便是不能马上将罪名洗脱,那也能先延缓时日,而且还能让他们在牢里少受些苦头啊!
一面又问道:“他们银两还有么?”眼下正是要求人的时候,他们带去的那些银两,肯定远远不够使的。
钟二郎只道:“我正打算来告诉你们一声,回去就立刻启程去京城,至于银子,我叫你二舅娘准备着,你大舅那边也送来了好些银票。”
“二舅既然要去,那我跟着你一道去。”柳茹淳当即便道,一面朝着她娘过去,摇了摇她的肩膀,只唤道:“娘,娘?”
“淳儿啊,你爹要被杀头了,呜呜&8226;&8226;&8226;”钟氏原本无精打采的头突然的抬起来,朝着柳茹淳哭道。
“不会的,娘放心,哪里有那么快,何况有表哥跟着程公子在哪里。”柳茹淳说着,心想等着到了京城去,定然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父亲跟着哥哥什么人,怎可能去盗窃呢,何况还是那明王府的东西。
“可是,现在你爹和哥哥还在大牢里,你叫我如何安心?”钟氏哭得肝肠寸断。
柳茹淳也忍不住,一双眸子泛满了水雾,“娘你别担心,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我怎能放心去京城?”
钟二郎并不反对柳茹淳一起去京城,因为他也晓得那司徒家的公子对淳儿是有几分情义的,就算是他人不在京城,可是想来也能以书信帮上点忙吧!
钟氏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何况也晓得哭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尤其是听到女儿的话,自然晓得她在这个紧要关头,就更不能托女儿的后腿,所以便用绢子捂嘴嘴巴,但是想到丈夫跟着儿子,还是忍不住的抽泣起来。
钟二郎只看得心疼,不过此刻说太多安慰的话也无用了,只是叹着气道:“淳儿与我去了京城,妹妹你就好好的在家里等着消息吧,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万不能因为这事情而倒下去。”
柳茹淳擦了眼睛,只朝钟二郎道:“那二舅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收拾点东西,安排一下,咱们即刻启程。”
钟二郎点点头,越发的心疼起柳茹淳来,“孩子快去吧,我等着你。”
有阿辰在家里照顾着,柳茹淳自然是不担心,所以将这事情跟福婶偷偷的说了一下,又让她帮忙转达一下阿辰,这个家就靠他了。
回屋子随便的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衫,便去拿了自己存的那些散碎银子,另外又去书房的暗格里取了好些银票,这便被这包袱到前院来。
钟二狼不知道怎么安慰钟氏的,钟氏此刻已经擦干了眼泪,跟着钟二郎站在门口等她。见着她来,钟氏便红着眼睛上前来给她整理着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只说道:“我的好女儿,生在这个家里,只苦了你,如今还要你跋山涉水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人生地不熟的,你一个姑娘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说到此,在也忍不住,只抱着柳茹淳哭了起来。
“娘,女儿想说生在这个家,我很幸福。”或许她遇到的爹娘不是很聪明,甚至做的好些事情有些愚蠢,可是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而且给自己的亲情也是真实的,如此她还有何所求呢?
“走吧。”钟二郎看的鼻子也酸酸的,别过头去,只催促着柳茹淳上马车。
福婶也过来送行,一面扶着钟氏,柳茹淳这才忍住将她娘的手放开,爬上马车去,“娘,别担心,我们很快就能回来的。”一面又朝着福婶托付道:“福婶,就麻烦你好好照顾我娘了。”
“姑娘哪里的话,只是姑娘你要多保重,万事都要顾着自己。”福婶只颤着嘴唇说道,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也跟着哭起来。
柳茹淳咬了咬牙,看她娘一眼,没敢在多说话,只狠心钻进了马车,向钟二郎道:“二舅,咱们走吧!”
钟二郎应了声,跟钟氏告了别,便赶着马车走了。
阿辰回来的时候,天黑夜暗,又无月色,依稀的只瞧见路边的桑树黑乎乎的影子,叫夜风一吹,只发出阵阵簌簌的声音来。
马车到了门口,却发现今日家里有些不一样,推门进去,却迎面走来一个小丫头,“阿辰哥你可来了,夫人在书房等你呢!”
“恩,我这就去。”家中别样的气氛让阿辰觉得有些怪怪的,而且从来不上书房的夫人,怎会叫他到书房去,所以不禁担心起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待阿辰到书房,却见福婶呆呆的坐在书房外面的栏椅上。
福婶见着阿辰来,猛然的起身迎过来,只高兴道:“阿辰你可回来了,快进去吧,夫人等了你一个下午呢。”
阿辰应了声,推门进去,衬着桌上的灯光,阿辰清楚的看见钟氏苍白的面孔,已经泛红的眼眶,又不见柳茹淳,心里竟然浮起一种别样的担忧,“夫人,这是怎么了?”
钟氏见着他来,只将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闻得柳茹淳竟然已经去了京城,不由得有些气愤起来,“她怎就这么莽撞,也不叫人跟我说一声。”
“当时情况着急,我也昏了头,唉!”钟氏只叹着气道,看着阿辰担心的神情,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阿辰这孩子不会趁抛下他们柳家的。
今天下午她想了许多,尤其是想到丈夫跟着儿子也许回不来的可能,所以已经做了好了打算,虽然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妇,可是却也晓得这偷盗御赐之物是要杀头的。因此若是丈夫跟着儿子真的回不来了,这个家她就交给淳儿跟着阿辰,让他们俩把四儿带大,而自己则去出家为尼,一辈子为柳家祈福诵经。一面只草阿辰道:“那偷盗御赐之物是个什么罪,想来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的,淳儿这一去,我怕也只不过是空走一遭了。”
“夫人你怎说出这样的话来,何况老爷跟着公子哪里会做那样的事情,难道你也不相信他们么?”阿辰倒是有些意外,夫人竟然会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来。
钟氏岂能不相信自己的丈夫跟着儿子?只是苦涩一笑:“就算晓得他们是被冤枉的又能怎样,那是明王府,他们认定了是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