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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有没有性命之虞?”皇帝普男哑声问。
帝后情孽15
陈太医跪在那儿,身子抖颤着,抖出N个头来。
表情代表了一切。
皇帝普男的心像被人放了一把野火,皇帝普男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住陈太医的脖领。
陈太医的二只手僵直的垂着,干瘦的他吓得像一只死鸡。
陈太医从来也没有看过皇帝普男如此愤怒的模样,在他的心中,皇帝陛下一直都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陛……陛下……淑妃吉人自有天……天……”陈太医一时想不起“天”后面是什么了。
皇帝普男扔掉陈太医,不顾孙贵妃的强力阻拦,冲进产室。
一股血腥风味扑面而来,皇帝普男的眼前一片血红,屋内唯一的白色便是丁当的脸,苍白的像一张薄纸。
看到皇帝普男,丁当的嘴巴动了动,像是要他出去,但最终没有说出口,丁当连说话的力气都要蓄积。
四个产婆,“扑通”一声齐整整的跪倒在他面前,抖得像寒风中的树叶。
皇帝普男坐在丁当的身边,坐在一片血色里,手拉着丁当手,看着一帮产婆沉声道:“朕的淑妃若有意外,你们都要陪葬。”
四个产婆吓得面如死灰,战兢兢的为丁当止血。
“陛下……”丁当想要皇帝普男不要担心,但她说不出,只用眼神看着他。
皇帝普男的心一阵阵钝痛。
过了好久,血才止住,皇帝普男一口气还没松下,但见丁当的眼慢慢的闭合。
“丁当,你不能睡,丁当你不能睡。”
皇帝普男还是懂一点医学,若是此时丁当睡了,怕是永远的睡着了。
“累……累……”丁当已经气若游丝。
“朕知道你累,丁当,你要撑着,再累也要撑着,丁当,不要睡,不要睡……”皇帝普男俯下身在丁当耳边不停的喊着。
丁当到底还是撑不住,慢慢的合上眼。
“丁当,你不能睡,丁当,你醒来……”皇帝普男一声接一声的喊着。
宜兰殿跪了一堆奴才,寂静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皇帝普男的声音在寂静里穿透一切,在宜兰殿院内回旋,听得人心都碎了,任是草木,也为之动情。
帝后欲孽16
一天过去了,丁当没有醒。
二天过去了,丁当没有醒。
三天过去了,丁当没有醒。
皇帝普男的嗓子已经喊哑了,丁当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
皇帝普男再也撑不住,昏倒在丁当的身边,小安子令人抬起皇帝普男,可是怎么也拿不开他握着的丁当的那只手。只好就着丁当安排了床榻,睡在丁当旁边。
丁当昏迷时,秀女正好入宫。
皇帝普男心里只有丁当,就算丁当活蹦乱跳的,他也不关心选秀,何况现在丁当生死未卜。
一切都是太后作主,选的都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无权无势,家庭最好的出身也不过是七品县令,温顺又不失机灵。
太后选这批秀女的目的就是为皇家开枝散叶。
太后亲自为这些秀女训话,太后的意思非常明确,入选秀女一律封为美人,只有生有龙嗣,方可晋位。
丁当昏迷了七八天还没醒,怕是醒不来了,这正是太后所希望的,太后不信,这么多水灵灵的姑娘打败不了一个丁当,摩纳历代帝王没有一个痴心专一,钟情于一个女人。
帝王的宠爱向来是一阵子,从来没有一辈子。
丁当生而无泪,又是不吉之人,丁当如果现在死,于太后而言死得正合适。
可丁当让太后失望了。
丁当昏迷了八天之后,睁开眼。
丁当睁眼的霎那,只觉得眼前一片虚幻,看什么都是模糊的,带着不真切的边框,当看到一个人伏在她身边,当是她最牵心的普男。
一向注重衣作的皇帝普男头发蓬乱,衣冠不整,丁当想为他整理,可是身体像被抽去骨头似的,抬手都很吃力。
丁当好久才看到她想要看的俊颜。
那俊颜先是一愣,接着脸上湿湿一片,跟着展一个潮湿的笑容,小心的把丁当抱在怀里:“丁当,你睡得太久了,朕不许你睡得这么久。”
丁当感觉一切都迷迷糊糊的,俄尔手落在肚子里,小腹平平,丁当一惊:“孩子,孩子呢?”
皇帝普男这些日子一直担心丁当,这才想起了孩子。
皇帝指派过来的侍女九儿上前一步,小心回道:“小皇子被太后抱走了,太后赐名宁儿,保佑摩纳国泰安宁。”
“九儿,把宁儿抱过来,本宫想看看。”丁当依旧没有力气大声说话。
九儿站着没动。
“去啊!”皇帝普男沉声摧道。
九儿“扑通”跪倒在地,这些日子皇帝普男最怕奴才“扑通”一声跪下,因为意味着发生了坏事。
“宁儿,他……他怎么啦?”这是丁当用命换来的孩子,万不可有事,否则无论他还是丁当都承受不住。
帝后欲孽17
九儿抬起头,一脸惧意的看着皇帝普男,怯怯道:“太后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见大皇子。”
皇帝普男愕然,这任何人怕是最主要指的是丁当,丁当可是宁儿的母亲,哪有母亲不能见自己的孩子的,他不信太后会下这种荒唐的命令。
丁当一脸无助的看着皇帝普男,爱孩子是母亲的天性,皇帝普男从丁当的脸上读出了渴望,一种深切的渴望。
皇帝普男换上一脸温色,柔声道:“丁当,你好生休养身体,朕这就去把宁儿抱来。”
丁当抓着皇帝普男的手,欲言又止。
皇帝普男早已消失在视线里,丁当的眼还是一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皇帝普男急匆匆的赶到太后的凤阁,马虎的行了个礼,带着满脸的怒气看着太后。
这是皇帝普男第一次对太后失仪。
太后挥挥秀手,屏退了所有的侍女和太监,淡静从容,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走到皇帝普男面前,柔声的:“男儿,你可是为宁儿而来?”
皇帝普男再次马虎的躬了躬身道:“太后每天夙兴夜寐,为摩纳操劳,男儿不忍再拖累太后的凤体,宁儿请交与男儿抚育,男儿与淑妃定会把他抚养成为一代明君。”
皇帝普男毫不掩饰自己对宁儿的偏爱,直接向太后点明自己要立宁儿为储君。
太后的凤眸凝视着皇帝普男好一会儿,才移开道:“哀家从来没有否认过男儿作为父亲的能力,可是男儿当知道,前提是宁儿得活着。”
皇帝普男猛一抬头,对上太后的冷眼,又缓缓的低下头。太后不急不慢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宜兰殿尽管重兵把守,重重阻挡,淑妃基本闭守宫室,还是屡出差错,宁儿差点胎死腹中,
摩纳前朝内廷多股势力期盼着我普氏断了香火,他们好让江山易主,宁儿从出世起便注定了是个靶心,能见到宁儿的只能是哀家和男儿,宁儿方可安全。”
皇帝普男听罢倒吸了一口凉气,太后所言不知人情,对丁当来说算是异常残忍,可是字字直指事实,丁当喜形于色,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可是……丁当……
帝后欲孽18
看皇帝普男的脸色似有所动,太后趁热作势道:“男儿你自小寄养寺院,只承帝一人知道,承帝驾崩前告之哀家,俊儿有难,有性命之忧时,哀家方告之俊儿,若非如此,男儿早就身死奸相之手,我摩纳根基历经大乱,根基不稳,宁儿只能走男儿的前路。”
皇帝普男对太后的怨霎时收手,太后此举也是无奈,皇帝普男只恨自己无能,不能短时间内还摩纳一个兴世。
“太后,莫非……”皇帝普男不想自己的孩子再过那种暮鼓晨钟的生活。
太后笑了:“宁儿肩负中我摩纳中兴的重任,哪能让他的光阴浪费在念经布道上,男儿,你随哀家来。”
太后把皇帝普男带进内室,二人换上侍卫和女官的衣服。
太后带着皇帝普男穿过几重宫阙后,方才听到婴儿的哭声,皇帝普男惊愕,因为他听到的是许多婴儿的声音,杂在一起,倒也十分动听。
皇帝普男看着太后,太后笑而不语。
推开门,皇帝普男更愕了,一屋子全是孩子,足有二十多个,都是一般大的男婴,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宁儿。
太后爱怜的看了看一帮孩子,笑道:“哭声最大的一个就是宁儿,人说哭声大,做官大,宁儿打小就没有让哀家失望。”
不知道为什么,太后的话,让皇帝普男想起了北魏的冯太后,她为了一个男人杀死了孝文帝的父亲献文帝,却把孝文帝培养为一代明君。
室内温热,皇帝普男却一阵心冷。
可能因为父子天性,皇帝普男走了几步,目光就定住了,他看到一个小家伙大张着嘴,扯着嗓子哇哇的大哭,小手四处抓着,小脸哭着通红。
皇帝普男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太后。
…………………………
注:北魏时期,冯太后因为献文帝杀死自己的情人李奕,而毒死了已为太上皇的献文帝(18岁让位于其子,是历史上最年轻的太上皇),尽心辅佐献文帝之子孝文帝,使其成为北魏历史上最有作为的一代明君。普男害怕太后也会杀死丁当。
帝后欲孽19
太后对着皇帝普男的目光会意一笑。
皇帝普男的父亲霎时全显,他全神贯注的看着宁儿,宁儿哭得越发凶了,小家伙怕是自己和丁当的混合体。
宁儿当是饿了,太后没事时也会跟普男谈小孩子,他知道没满月的孩子吃了睡,睡了吃,只有饿时才会哭动,太后故意让他饿着,就是要他多动,宁儿和他一样要肩负重任,必须有一个强壮的身体,太后此举可谓用心良苦。
太后扫了一眼一屋子的孩子,然后把目光投注在宁儿身上:“这些孩子会和宁儿一起长大,哀家会把他们培养成护卫宁儿的死士。至于宁儿,到十六岁时,哀家再告诉他真实的身份。”“一切依太后言。”皇帝由衷道,俄尔面露难色道,“太后,能否……”
普男的意思,能否让丁当见宁儿一面,毕竟丁当是宁儿的母亲。
“不能。”太后不待皇帝普男说完便打断他的话道,声音严厉,不容商量,俄尔又换上温和语气道,“为这了安抚淑妃,哀家许你暂时时盛宠淑妃,哪怕你把她宠到天上去,哀家也不会阻止。”
皇帝普男看着太后,一时无言。
太后抚了抚指甲套上的兰花道:“这批秀女需要熬。”
原来是因为这,皇帝普男以为太后想给丁当补偿。
丁当那么善良、可爱,可是太后总不待见她。
现在他可以盛宠丁当,那以后呢?也许可能没有以后。普男的心一下子变得异常沉重。
皇帝普男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宜兰殿,面对丁当渴望的眼神,普男低下头低声道:“宁儿身子弱,太医说不能……不能……对不起……丁当……”
皇帝普男说不下去了,一时像冰从一样坐立在丁当面前。
“陛下,臣妾知道,宁儿由太后照顾比较妥当。”丁当的声音有些哑,“臣妾无能,尚不能自保,怎么能保宁儿周全。”
他的丁当长大了,成熟了,知道体谅人了,这是皇帝普男所期望的,可是他的心为什么会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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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欲孽20
皇帝普男紧抱着丁当,脸贴在她的脸上,象只汲取温暖的小猫,丁当的十个手指拧绞着,全拧成麻花状。
“陛下,请许臣妾参加暗人训练。”
皇帝普男以为自己心太痛,痛及听力,他抬起头,对上丁当的眼,听得丁当又认真道:“陛下,请许臣妾参加暗人训练,这不是臣妾的戏言,臣妾思量此事很久了,请陛下恩准。”
皇帝普男好久才把丁当的话消化掉。
“丁当,你要成为暗人?”
丁当敛神对着皇帝普男的脸道:“臣妾只想有能力保护宁儿,不做拖累陛下。摩纳政事难测,若有可能,臣妾也想做陛下身边的死士,保陛下万全。”
“丁当……朕的丁当……”皇帝普皇把丁当捞时怀里,“都是朕无能,都是朕无能。”
“不,不,陛下乃明君,只是生在乱世,”丁当把小脸贴在普男皇男的脸上,“陛下无须自责,陛下为摩纳委曲了自己,牺牲了很多,臣妾以前不懂事,添陛下烦忧,生了宁儿之后,臣妾为自己的孩子思量了许许多多,深之为人父母的辛苦,陛下要照顾摩纳的万千子民,就让臣妾为陛下分忧,让臣妾有机会做一个好妻、好母。”
“丁当,暗人训练之辛苦非你能所想象。”皇帝普男摇头道,“朕舍不得。”
丁当脸上含着笑:“陛下,你曾说过臣妾是野生的,别人受得的苦,臣妾也受得,请陛下千万恩准臣妾,臣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