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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气的男人一挥手,招一个侍卫过来:“把马借人一用。”
“少爷,不可,他们来路不明。”
“小姐算了,一个下人,不值得你费心。”老者大声道。
“王管家,休得胡说,下人也是人。”小姐用制止老者再说下去,转向王者之气的男人道:“这位大哥,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行路之人,谁没有一个难处,请你们帮一把吧!”
王者之气的人朝一群人一瞪眼,一群人最终同意了,让出来了一匹马。
小姐让王管家带轿夫去看大夫。
王管家很不情愿,但还是听从。
“小姐,你怎么办呢?”临出发时,王管家问。
“我可以走到集市上,我们集市见。”
“这怎么行?这怎么行呢?小姐你何曾走过这么远的路。”王管家说时眼睛朝一群人瞥去。
那个有王者之威的人,叫其中一个人去抬轿。
小姐并没有拒绝,微微一欠身道:“如此,紫环谢谢这位大哥了。”
“你说,你叫什么?”有王者之气的人大声问。
“回这位大哥,小女子史叫紫环,紫色的紫,玉环的环。”
那个有王者之气的男人就是普男。
“紫环”这个的名字震动了他的心弦,想当初丁当做暗人的时候,就取的是这个名字,还是他亲自取。
摩纳暗人都是以颜入名。
“姑娘,你们这是要去哪儿。”路上,普男像是不经意问。
“陈家村。”紫环礼貌得体的回答
陈家村又是拨动他心弦的三个字。
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丁当在那儿没了,他要去祭奠她。
“你去陈家村干什么?”
“那里是我的家。”
普男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普男和紫环一行来到酒肆。
紫环坐在那,手托着腮,手指正好遮住脸上绣的一支杏花。
紫环那半边脸活脱脱就是丁当的。
普男的眼睛凝聚在那张脸上。
太像了,
紫环回视着普男,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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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也像极了丁当。
吃完饭,管家就过来了。
管家老泪纵横,痛哭着说陈员外一家遭人暗害,陈家几十口全被人烧死。
紫环先是不敢相信,大声说不可能,跟着呼吸急促,虚弱的晕倒了,普男上前一步抱住了她。
紫环醒来时,发现自己坐在轿子里。
普男抱着他。
紫环一睁眼便对上普男焦虑的眼。
“紫环,你醒啦。”普男的眼里似有几分喜色。
“我们这是去哪儿?”紫环脸带着悲意问。
“跟朕回宫。”
“朕,你是……”紫环像是陷入了迷糊的圈子里挣不出来似的。
“我是摩纳皇帝。”
“陛,陛下,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紫环挣扎着要起身拜托,被普男按住。
念及家里的悲事,紫环“呜呜咽咽”的低泣,只是哭了半天,并不见一滴眼泪。
紫环暗中沾了点口水,把锦帕弄湿。
“做朕的妃子,你可愿意。”看着忧伤的紫环便会想到伤心的丁当,普男不由的开口道。
紫环轻轻的摇头。
让紫环做他的妃子,是他冲动所言,普男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拒绝,不由问:“为什么?为什么?”
“后宫倾轧,不适合我。请陛下,给我一个容身之地就可以。”
普男本也无心封妃,只是想从紫环身上找到丁当的痕迹,听此便道:“这样也好。朕的皇宫有一个庙宇,你可以住在那。”
“我只希望,做陛下的知己。”紫环认真道。
“好,朕不会勉强你。”
皇宫的庙宇多了一个清修的女子,众人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人们只是好奇这个女子是什么人,让不爱女色的皇帝如此优待。
皇帝每天通常见二个女人,一个是帝姬,一个就是她了。
武皇妃生下一个皇子和一个帝姬,皇子三岁,帝姬二岁都很可爱。
皇子叫灏儿子,帝姬叫雨涵。
普男每天都会带宁儿、灏儿、雨涵一起玩一个时辰,偶尔也会留宿武皇妃的宫室,剩下的时间便和紫环在一起。
但从不留宿。
普男只在宜兰殿才能睡得着。
后宫是一个一石能激起千层浪的地方,更何况是多了个皇帝优待的女人。
虽然皇帝帝妃只一个,可还有个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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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环住下不久后,管家便走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眼神却是那样的晶亮,容易让人怀疑。
宫中的人比不得外间,一个个都精明着。
紫环自是非常不舍,可是也无可奈何,好不容易进得宫来,不能先功尽弃,这可是她唯一的机会。
自紫环入住庙宇的第一天起,太后便非常关注这个女人。
太后坚信,女人会毁了一代明君,所以他看中的女人都是太后的敌人。
太后让人监视紫环的一举一动。
紫环进得宫来,开始倒也安分,住了一个多月的光景,侍女来报,这个紫环姑娘好像经常偷偷的看太子。
皇帝普男要做太上皇,让位给宁儿,此时虽没成行,宁儿当了太子倒是坐实了。
太后最重视的二个男人,一个是皇帝普男,另一个便是太子宁儿。
太后又开始抚弄指甲套上的那朵兰花。
宁儿已经虚七岁了,穿着明黄的太子服,稚气的脸上满是沉稳。
宁儿学习非常用功,小小年纪已经通读诸子百家,现在正在学〈〈孙子兵法〉〉。
宁儿执意要去后花园背。
皇帝普男忙于处理朝政,宁儿的教育基本由太后负责。
太后很宠宁儿,他的要求只要不过分,太后都会应允。
太后立即让太傅去后花园候着。
宁儿让太监们搭了一个简单的战国七雄图。
宁儿要太傅对着地图跟他讲《孙子兵法虚实篇》。
太后微笑,这一章讲的是如何通过分散集结、包围迂回,造成预定会战地点上的我强敌劣,以多胜少。
如果只就书讲书,只会照本宣科,记进心里的只是死的文字,宁儿要太傅对着地图,讲战国时期的各种胜例,这样才能真正的学到心里。
宁儿真的非常聪明,且有过目不忘之本领。假以时日,宁儿必成大器。
丁当不好,可是生的却是好孩子。
太后也会念及丁当,念及那个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
太后远远的看着宁儿。
宁儿一边听一边点着头。
待到太傅快讲结束了,太后才把目光转到另一个角落。
在一个不起眼的眼角里,有一个女人和她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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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就是紫环。
她像看珍宝一样看着宁儿,恨不得连宁儿的一根头发丝都要记到心里去。
以前看到的都不清楚,这一次,看得很全。
紫环看得贪婪。
以致于身后来了人,她也没觉察。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进后花园。”一声沉闷的怒吼,在紫环身后炸响,仿佛惊天响雷,从她心头滚过。
紫环猛一抬头,正对上太后阴森的凤眸。便立即眼眸低垂,低头跪下道:“对不起,奴婢只是被这梅香所吸引。”
“你叫什么?”太后沉声问。
“奴婢叫紫环。”紫环细声回。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太后厉声命令道。
紫环只得抬起头,余光中看到太子宁儿向这边走来。
紫环的心跳得非常厉害。
太后目光如刀一样刺到紫环的身上。
见眼前人: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肤质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但又不失庄重,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脸上虽绣一朵杏花,不但不影响其美,反而平添了几分高贵。
太后从紫环的身上闻到了三分丁当的味儿。
属于丁当的味儿太后都不喜欢。
丁当是太后的噩梦,为着丁当的事情,普男现在都对她怀着怨怒。
“你偷看太子,是何居心。”
“奴婢只是喜欢小孩子,并无他意,请太后明察。”紫环猛叩了几个头道。
“太子也等草民看得的。”
“奴婢不知,请太后恕罪。”紫环连连叩头道。
“仗着皇宠,就无所不为,来人,掌嘴,让她长长记性。”太后一摆手道。
掌刑宫女立即走了过来。
“太后,且慢。”太子宁儿走了过来,躬首作揖道。
“宁儿,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太傅没教过你吗?”太后的目光落到宁儿的脸上就像春日的阳光一样温和。
“太傅有教过,可是皇宫没有一条律条说,宫婢不可以看太子,且紫环是父皇的知已,她断不会害宁儿的,太后多虑了。”
“宁儿,你就这么相信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太后温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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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宁儿朗声回道,“她不是莫名其妙的女人,她是陈家村陈员外之女,宁儿不是信她,是信父皇。”
“好,看在宁儿的份上,就饶你这一回。”太后冷声道。
“谢太后,谢太子。”紫环伏地拜谢。
太后爱怜的拉着太子的手,轻视的看了一眼紫环,便走了。
紫环一直跪在那儿,因为从这个方向,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宁儿的背影。
紫环一直待到太后和宁儿的身影消失,方才起身。
紫环缓缓的往回走,脑子里闪过的全是宁儿的形象。
待紫环快要到庙宇,快要到自己的住处时,紫环赫然发现,宁儿静静的站在梅树下,只他一个人,小小的背影孤寂冷峻。
紫环的心纠心的疼。
很想很想很想抱抱他,可是她不能,不但不能,还要像一个奴婢那样尊着他。
“告诉本殿下,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偷看本殿下。”宁儿的声音冷冷的,带着探询的语气。
“奴婢只是喜欢孩子。”紫环惴惴不安的回答。
“宫里的孩子多的是,为何你偏偏爱看本殿下,你莫非与本殿下有着渊源?”宁儿走近紫环低声问,“本殿下要听实话。”
“太子……”紫环抬眼看一眼宁儿,眼睛一下子湿润了起来,“太子,奴婢对你并无恶意,请太子明鉴。”
“本殿下早就注意到你了,若你有恶意,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吗?本殿下只想知道你此来的真实意图。”宁儿身子又凑近了些道,“本殿下不能留太久,太后会怀疑的,太后爱心太切,本殿下也不想太后伤及无辜。”
“奴婢见过殿下的母妃,奴婢也是受人之托。”
“母妃,母妃还活着吗?”
紫环点点头,她实在不忍心欺骗一个孩子:“太子殿下,若希望娘娘一直活下去,请不要把奴婢的话告诉太后或者皇上。”
“好,本殿下要走了,日后自会来找你,看到母妃,告诉母妃,孩子想她。”
紫环一直目送到宁儿的背影,心中默默道:“母妃也非常想你,我的孩子,我的好孩子。”
紫环的忧伤,隔了空间飘给了皇帝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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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兰殿里,皇帝普男抱着宁儿,脸上带着淡淡的痛,看着丁当的画像道:“宁儿,这是你的母后,她是世上最爱你的人,她为了你舍弃了很多,为了能看你一眼,差点失去了性命,如今她去了,你一定要爱她,尊敬她,不要忘记她。”
宁儿抬眼看着无数遍的画像,画中之人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观之如观清荷般清新。
“父皇,母妃真的去了吗?”
“是母后。”普男订正道,“父皇去过陈家村,那场大火,烟焰张开,没有活的道理。”
“孩儿倒是觉得娘亲还活着。”
“宁儿,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普男低声问。
“父皇是不是想问太后有没有跟孩子说什么?”宁儿狭黠道。
“宁儿,你小子就是聪明。”普男捏着宁儿的鼻子轻昵道。
宁儿附在父皇的耳边道:“放心吧,父皇,孩子若是听到母妃的消息,一定会告诉父皇的。”
“是母后。”
“父皇,孩儿称母后,太后会不高兴的,父皇你是男人,太后年纪又大了,你就让让她吧!心里当母妃是皇后就可以了。”
心里当她是皇后就可以了。
宁儿的话很是简单,可是却像在皇帝普男的心里投下一颗石子。
丁当,他的丁当做皇后,连他的孩子都不认可。
丁当什么也没做错,可是上天为何如此刻薄于她呢?
“陛下,你为何整日愁思不展?”皇帝庙宇内,紫环一边给皇帝沏茶一边道。
“朕失去朕最爱的女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