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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颜侍君16
皇帝普男把宁儿抱在怀中,紧紧的,抬眼往上仰望,把眼中的湿润逼回去。
“父皇,别难过,宁儿很快就会幸福。”
可是宁儿想错了,宁儿和普男都派了很多人监视紫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但都无所获。
紫环每天待在庙宇里看书,写字,过得青灯孤影的清静生活,她哪儿也没去过。
没有一只信鸽落在庙宇。
从紫环身上找不到丁当的任何一点信息。
宁儿和普男都非常失望。
倒是林将军有些小高兴。
林将军听闻紫环温柔娴淑,端庄秀丽,皇帝又喜之,上奏请求把紫环纳入后宫,传承摩纳的龙脉。
林将军对普男的子嗣问题,比普男还要关心。
宁儿闻之,也打趣道:“不如就纳了她,日夜看着,总会有母妃的消息。”
普男早答应过丁当,不会再纳妃。
普男答应过丁当的很多都没做到。
普男没负天下人,却负了丁当。
如今丁当还活着,丁当的心眼又是那么小,若知道自己纳了紫环,一定不会再出现的。
普男要等丁当,等一辈子都会等。
紫环每日也在等,她在等宁儿,等普男。
这些日子宁儿和普男好像都被佬绊住了,谁也不来了。
紫环整日的拿着书,静静的看着,静立的像一朵花,一叶草,可是她的心根本不在书上。
看书、作画,只是作出淑女的样子。
林将军上奏请求普男把她纳入后宫,她也听说了。
父亲所嘱的淑女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小半。
可是她的目标却离她越来越远了。
已经是夏天了,紫环已入宫三个月了,初夏的风带着闷热吹得紫环有些烦躁。
还不能表现出烦的样子。
紫环记得普男喜欢看荷塘。
碧绿的荷叶,粉色的荷花箭相映成趣,加上随风飘拂的垂柳,把夏日的荷塘点缀的分外妖娆。
紫环站在荷塘边,看着荷花,心里希望遇见普男。
细数已经四十三天没见他了,真的很想他。
紫环很怕他以后都不来了。
紫环很害怕她这辈子只能做紫环。
之前,她甚至想过要成为普男的人,先得其身,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可是以色事君,必不长久,李白一语道破:“以色事他人,能有几时好?”刘希夷更是直言不讳:“但看古来歌舞地,唯有黄昏鸟雀悲!”她又怕这条路走进容易,出来难。
绣颜侍君17
以后又永远做不了丁当。
进亦难,退亦难。
一朝春尽红颜老”之时,也就是“寂寞梧桐深院”中“梦啼妆泪红阑干”之日。把美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这是最令人痛彻心骨的悲剧。
荷塘边有一排石阶,像是采荷之用。
紫环拾级走了下去。
近看粉色的荷花箭已经展开的花苞,欲展含羞的样子很是迷人。
可是这些花再美,也只能再一夏,女人也是一样,她已经二十多岁了,菱花镜中隐隐的有些岁月的印痕。
春尽红颜老。
紫环有些伤感,有些焦虑。
人处在伤感和焦虑中戒备心是最弱的。
紫环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在向她靠近。
待到感觉身边有人过来时,已经迟了。
紫环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推进荷花塘。
紫环一入了水,魂魄就开始纷飞。
紫环大水里挣扎着,想喊救命,可是水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拉住她的腿,让她浮不出水面。
荷塘里的水不断的从嘴里灌了进去。
荷塘的水面上冒着气泡,一串串的,跟着就没了声息。
荷塘上又是一片平静。
紫环心念的普男正好经过。
普男看到水面上有波痕划动,像是水底有人在潜游。
荷塘岸上有一只绣花鞋。
普男立即命人打跳下荷塘,不多时,紫环被捞出水面。
紫环已经面无血色。
普男先行急救。
医女跟着赶来抢救。
不断有水从紫环的嘴里往外涌。
宁儿听闻,也跑了过来。
宁儿的眼睛始终盯着紫环。
好久紫环才睁开眼,咳了几声,又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医女和太医都说紫环没什么大碍,只是她恐怖害怕水,受了惊吓,才会如此。
害怕水,丁当也害怕水。
紫环没醒,宁儿就不愿意走。
宁儿一直盯着紫环的脸看着。
太后让人传话来,宁儿也不理。
宁儿好像对紫环的脸特别感兴趣。
普男无心关注,他最关心的事是紫环一定要醒来,只有紫环醒来,他才能找到丁当。
普男坐在桌子边,等着紫环苏醒的消息。
宁儿看了二个时辰,才算看够,但表情非常奇怪。
宁儿没跟普男行礼便告辞离去。
“宁儿,怎么啦?”太后见宁儿失神的样子,心疼问。
绣颜侍君18
太后现在把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宁儿身上。
普男于她来说,已经越走越远了,只有宁儿和她贴心。
宁儿屏退了所有的奴才,认认真真的在太后面前行了一个大礼。
“宁儿,你这是怎么啦?”太后急切问,宁儿在她面前一个爱撒娇,做什么都很随性,尤其在无人的时候。
“宁儿想请教太后一个问题,请太后一定告诉宁儿实话。”宁儿的神情非常的严肃,在他脸上找不到一点孩童的痕迹,好像他是有着七百年修行的道人。
“宁儿,发生了什么事?”太后急急问。
“太后,你有想过要杀母妃吗?”宁儿沉声问。
太后从宁儿身上看到令她惊骇的东西。
太后一直期望宁儿强悍,可是今儿真见着了,太后的心竟然生出骇意。
“哀家有想过要杀你母妃,可是哀家一直没有行动过。”太后思量了一会儿,吐出一句。
“太后,宁儿信你。”宁儿作揖道,“请太后恕宁儿冒犯,宁儿尊敬太后,愿为太后生死不顾,可是若太后真的杀了母妃,宁儿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太后。”
宁儿的神情非常严肃,像是眼前站着的不是太后,而是对垒的敌手。
“宁儿,谁在你面前说什么了吗?”太后近前一步,靠近宁儿问,“自古宫廷风雨多,宁儿千万不要受人挑拨。”
“太后请放心,太后的教导宁儿谨记于心,宁儿绝不会受人左右,”宁儿又行了一个跪拜礼道,“太后,宁儿有一个请求,请太后应允。”
“宁儿,你说。”太后不想自己和宁儿之间产生大的裂痕,太后心里依旧非常疼爱这个重孙儿,立即和颜道。
“宁儿如今已经七岁了,当学会独立,不能再寄居太后宫室,宁儿想另辟住处,请太后恩准,让紫环姑娘服侍我。”
紫环,又是一个让太后感冒的名字。
这个紫环有几分像丁当,一入眼,便不讨她喜,她自是不希望这个女人和宁儿朝夕相处。可是今儿若不答应,宁儿断会不高兴的。
一切以宁儿为大。
太后很不情愿的说了声:“好。”
绣颜侍君19
听闻宁儿要搬出太后宫室,普男还是很赞同的,宁儿七岁,还是需要大人照顾的,但是宁儿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必须学会独立面对一切,首先要从独立生活开始。
只是普男不明白,宁儿为什么要紫环照顾她。
紫环是小姐出身,哪里会照顾人。
宁儿既然一定要要,那就给他。
宁儿的要求只要是合理的,普男自是会答应。
宁儿的想法有时超出常人的想像,但自有他的道理。
宁儿的太子宫室,普男早就建好了,一切按宁儿的喜好布置。
太子宫室离宜兰殿比较近。普男建时就考虑到让丁当方便看宁儿。
宁儿生下来,丁当就被剥去做母亲的资格,算是补偿她。
宁儿住进去了,可是丁当却无处追寻。
普男决定等紫环身子好些,就追问此事。
可是普男身为帝王,哪能事事如计划排来。
北方大旱,普男和大臣们日夜商量对策。
普男五天都无心离开勤政院。
宁儿体贴,让紫环休养五天再去服侍他。
想着自己能服侍自己的儿子,紫环心里非常激动。
本来,紫环一直是昏着的,那水底的情形太可怕了,怕得她不敢睁开眼,一直在梦里,可当是一场梦,就不那么怕了,可当耳边传来宁儿的声音,说要她身子好了,服侍她时,她慢慢的睁开眼。
是宁儿的话语叫醒了她。
紫环恨不得即刻就到宁儿身边。
紫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时间快点过去,五天一眨眼过了最好。
今儿是最后一晚了。
紫环的心激动的跳将起来。
曾经无数次梦到宁儿,从明儿起,她就可以随时呆在宁儿身边,一睁眼就可以看到宁儿的样子,时时都可以听到宁儿的声音。
想想都感觉身子有热潮翻涌。
许是太激动了,紫环感觉脑袋有点痛,到下半夜的时候,痛得像针扎似的。
紫环摸索着下了床,没有点蜡烛,然后摸索着走到外间倒了杯茶。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一室清华,倒也不显得室里漆黑一团。
紫环倚坐到窗前的椅榻上,想着宁儿的样子。
绣颜侍君20
清风□□,带来一股淡淡的荷香,紫环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时竟觉得头痛舒缓不少,不觉恹恹地蜷在榻上,望着天上那一轮皎洁的月牙儿,今晚的月亮好像比平日更皎洁、更清晰、更有光华,更令人不饮自醉。
紫环一时感触,顺手端起茶杯,对着窗外那轮弯月笑吟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好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窗外有人轻笑,紫环诧异地四下张望,窗外除了月光树影,却没看到任何人,不禁讶异地道:“是谁?”
“姑娘是在找在下么?”那轻笑又响起,紫还来不及出声,便觉得眼前一花,一个男人已经端坐在紫环面前。
到底是暗人的底子,紫环很快就镇定下来。
紫环眨了眨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窗外,处变不惊:“你是从窗外飞进来的?”
那男人眨了眨狭长的凤眼,眼神中有说不出的魅惑,笑眯眯地看着我:“正是。”
“这么说,你武功很好罗?”紫环双手靠到矮几上,右手支起下巴,好奇地看他。
“我的轻功很好。”男人大概觉得紫环的反应很有趣,也用手支起下颌,望着紫环一板一眼地回答。
紫环笑了笑,仔细打量这个不速之客。却见他着了一身白中泛青的织锦绣袍,发上绾了一支白玉簪,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粉面含春,狭长的凤眼流光溢彩,竟是说不出的俊俏风流。
“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美男唇边浮出一丝邪邪的笑,探起身子,慢慢凑近紫环的脸,温热的鼻息拂上脸颊,说不出的旖旎暧昧:“我是个采花大盗,我从来不做对不起我名声的事情,姑娘,你说我来做什么?”
“是何人指使你来的?”紫环轻笑,伸手抵住采花大盗凑向她的唇。
“姑娘,真是聪明人。”采花大盗笑回,“服侍好了我,我就告诉你。我采花大盗可是名副其实,首要采花,次要做生意,我只采有品质的花,你很合我胃口。姑娘有色,本公方踏月采之。”
“可惜,我喜欢的不是你,你怕是白来这一趟了。”紫环轻笑,凝力于指,想把采花大盗推点远些,也让他见识一下自己是一朵带刺的花,采她是要付代价的。
绣颜侍君21
可是紫环试了几次,都没使上力,不要说拿出七成力,一成都拿不出。
紫环想起刚才头痛、身热,以为是吹风和想宁儿所致,才知道不是。
采花大盗很有意味的看着紫环道:“我可是出了名的采花大盗,从来没有空手而回过。”
“你……”
“是我,你想的没错。”采花大盗轻易的就抱住了紫环。
不一会儿,紫环只觉得喉咙一渴,突感下腹热了起来,心中微微一凛,欲挣脱出他的怀抱,却发现,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半分力气,紫环惊怒道:“你对我用了迷药?”
“是迷香。”采花大盗笑道,抱着紫环往内室走去,“姑娘难道没闻到空气中的荷香?这是我采花大盗独门秘制的‘醉荷香’,除了让姑娘浑身无力之外,还有少许的催情作用。”
原来刚才空气中的荷香是有来头的,紫环一阵头晕,怪不得能缓解她的头痛了,竟然既是迷香又是媚香。
紫环见他直直抱我进入内室,又急又气,可是急啊气啊,又有什么用,得要想办法。
“公子爷生得这般风流倜傥,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需使用这些不光彩的手段?”紫环感到腹下那团温热慢慢流散出来,惹得浑身都热了,心中越来越惊,又不知道该使什么法子制止他,只得尽